閨房里的秘密 第六章
起身歪頭看看門口,梅若曦捅了捅站在桌前的男人,「喂,人家走了喲,承軒哥。」她故意學著梅若玲的語氣,嬌聲嬌氣地說。
靳承軒捏捏她粉女敕的臉頰,「吃醋了?」嗯,還有精神故意用這麼嗲的聲音惡心他,看來她沒在剛才的爭吵中受什麼影響,「那個是梅若玲吧?見過幾面。」
「誰有興趣吃醋。」梅若曦撇撇嘴,沒有拍開他的手,「她才應該是你的結婚人選吧,怎麼會輪到我?」不得不承認,心里還是有點酸溜溜的,再怎麼說,有人覬覦自己的老公也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靳承軒以指尖代替唇,在她的臉上輕輕滑過,花朵一般柔女敕的小臉,女敕得像要滴出水來似的。
一開始,他只是想將公司擴大,好讓他遇到她,也借機制造更多接近她的機會,梅家會提出聯姻其實也在他的預料之外,不過他向來不會和自己的運氣作對,所以她就這麼順順利利地成為他的妻子。
她沒有推開他,說明她對兩人間的親昵舉止已經開始接受了,真是只單純的小綿羊。
若是別的男人也對她好一些,她是不是也會傻乎乎的讓別人親近她?一想到這里,心內微微的焦躁感令靳承軒攬住梅若曦,在她紅潤的唇上烙下輕吻。
「喂!」梅若曦嚇一跳,剛才被他的手指蹭得怪怪的,現在又連招呼都不打就吻她,「你干嘛……」抗議的話被靳承軒接二連三的吻封在口內,她被吻到的嘴唇熱熱的,心跳也跳得好快,她想推開他,手上卻軟軟的使不上力氣。
上一次在婚禮上的那個吻是她的初吻,可是當時她一肚子氣,還因為動作太猛在他的牙齒上磕了一下,除了痛根本毫無感覺,但是這一次不同,他似乎存心要讓她感受到什麼。
靳承軒輕柔地親吻著她的唇瓣,摟住她微微發抖的身子,他以舌尖描繪著她完美的唇形,輕輕分開她的唇瓣,誘哄她開啟緊緊閉合的貝齒,她的味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好,值得他花點心思將她引入自己的陷阱中。
單純可愛同時又有點野性難馴的小丫頭,他怎麼就會看上她了呢?
事實上,從她開始拒絕他的好意,他就對這個奇特的小女生產生了興趣,她的一舉一動是那麼與眾不同,帶著天然的嬌憨又有古怪的堅持,都再再吸引著他的目光。
頭暈暈的,梅若曦不得不抓著他結實的手臂保持平衡,他的吻並不強硬,卻不容她閃躲。
唇瓣被吸住,方才受驚緊閉的牙關被舌忝弄著,直到她忍受不住那種麻麻的觸感,想要開口拒絕,靈巧的舌立刻抓住這個機會,直接探入她口內。
「唔……不要……」
梅若曦捶打他的胸口,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她想推開他,身子卻被他攬得更緊,小月復上感受到火熱的滾燙,鼻翼間聞到的全是他的氣息,他的舌頭卷住她的,不容她逃開,為什麼這麼奇怪……她的身體變得好熱,這就是吻嗎?
微微平緩有些激蕩的情緒,靳承軒安撫地將吻放得輕柔,真是的,這個生澀得連回應都不懂的小丫頭,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
「嚇到妳了?」靳承軒撫模著她的臉,嘆息著平復著,她的唇因親吻而變得更加嫣紅,相當秀色可餐。
「你干嘛啊。」梅若曦咬著下唇,企圖推開他,卻听到他有些壓抑的低喘,嚇得她趕緊松開手,臉騰地發燙。
為什麼他昨晚和今天的態度差別這麼大?她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有什麼不應該的誤會。
「教妳怎麼親吻。」他撫著她的櫻唇,有些不滿足。
「誰、誰說我不會接吻了。」這男人的語氣像是篤定她沒有任何經驗似的,實在太小看人了,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啊。
「哦?」靳承軒興味十足地勾起個淡笑,「那妳來試試看?」
怎麼試?難道再親他一次嗎?她可沒這麼傻,梅若曦忿忿不平地想著,而且他干嘛笑得那麼好看啊,干脆不要做生意,去做藝人好了!
「誰要試,你放開我啦。」她推他,卻又不敢用力,徒勞無功地想拉開兩人身體的距離。
她心跳得好快、好慌,他笑得邪氣十足又帥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她不敢看他,讓心髒不爭氣地漏跳了一拍,他親昵的舉動那麼自然,就好像他和她是親密的愛人,而不是因可笑的婚姻才結合在一起的陌生人。
「乖乖待在房間等我,嗯?」靳承軒松開一只手臂,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胸針拿來。」她的身子軟軟的,小臉一片通紅,水潤的眸子和急促的呼吸昭示著她並不是毫無反應,今天到這里就好,他可不想嚇壞她。
「呃?」梅若曦愣了愣,癟著嘴從口袋里拿出弄壞的胸針,「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就知道,小問題而已,我讓人修好了再給妳。」
「對不起……」他好心送給自己的東西,還不到一天就被弄壞了,梅若曦覺得心里有些愧疚,雖然不是她的錯,可畢竟是在她手里損壞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其實從小時候開始,梅若玲就會故意撕破她的書本,害她上課的時候被老師責備不愛惜東西。
「靳先生,老太爺等著您過去呢。」徐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返回來,小聲提醒。
梅若曦趕緊往後跳幾步,和他保持幾步遠,可惜這種動作簡直就是在詮釋欲蓋彌彰這個詞,看得靳承軒直搖頭,「好了,我要下去,還有事情沒談完。」
「嗯,你們忙。」梅若曦點點頭,幸虧徐伯晚了幾分鐘過來,若是早幾分鐘,還不被抓個正著。
可梅若曦隨即又想起來,他們是夫妻耶,夫妻這樣做應該是最正常不過的吧?回想著那個吻,臉上又是一陣發熱,他吻她是因為喜歡她嗎?
「若曦?」梅和延從門外走進來,正好看到她臉蛋紅紅、迷迷糊糊的樣子,不由得又好笑又感慨,「傻孩子,妳在傻笑什麼?」
他的長女出嫁後並不幸福,他對此一直耿耿于懷,如果他一直視為親生女兒撫養的梅若曦能幸福的話,他也就能得到一些安慰,可是方才他在樓下無意中听到的一些談話,又讓他產生了新的擔憂。
「大伯,你怎麼來了?」梅若曦心虛地干笑,今天怎麼這麼熱鬧,一個一個都往她的房間跑。
「我有點事要告訴妳。」梅和延猶豫了下,還是接著說下去,「听妳二伯說,那個靳承軒以前曾經有一個未婚妻。」
「那他怎麼沒結婚?」梅若曦心里一跳,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
「結婚的前幾天,那個女人自殺了。」
「為什麼?」自殺啊,一個人要對生活絕望到什麼程度,才會選擇這樣的絕路?而且還在結婚前幾天的時候,難道對她來說,結婚比死還可怕?
「不知道。」梅和延搖搖頭,「這件事被封鎖得比較嚴,因為女方是有權有勢的史家,所以媒體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不著邊際地提過一兩句,妳二伯也是听別人說才知道這事的。」
「連媒體都不敢說,多半是假的吧?」梅若曦猜測。
「不,應該是真的,妳二伯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梅和延的神情很嚴肅,「若曦,你答應大伯,如果靳承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妳一定要告訴我。」
名門豪宅不乏敗類,家暴虐待的事情雖然各自遮掩,但時不時還是會被踢爆一兩件,那靳承軒面冷心狠,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頭,誰知道對妻子會怎樣?
梅若曦咬了咬嘴唇,不太確定新婚之夜沒有同房算不算不對勁,可是這種話怎麼對大伯說呢?思前想後,她決定還是先不要說好了,「大伯,靳承軒沒有什麼不對勁,我們挺好的。」
「真的?」梅和延半信半疑,不放心地叮囑,「妳嫁到他家,是他的媳婦,妳爸怎樣我不管,但妳有什麼委屈一定要跟大伯說。」
梅若曦用力點點頭,雖然對大伯的囑咐一頭霧水,但心里的暖意和感激卻堆得滿滿的,她一向當自己沒有爸媽,可是她還有爺爺、有大伯,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