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戴著一只通體溫潤的羊脂白玉鐲,上頭刻有半朵薔薇圖案,據說這玉鐲含藏了一段曾外祖母無法言說的故事。曾外祖母離世前將玉鐲傳給外祖母,外祖母再傳給母親,母親在她醫學院發榜、得知錄取的那一晚,將玉鐲戴上她的左手。
那晚母親語重心長說了許多話—
妳執意要讀醫學院,我也不能說什麼,這玉鐲先給妳。男人要當個好醫生又兼顧家庭,已經不容易,妳一個女孩子,唉。
母親欲言又止的神情,彷佛仍在眼前。
這玉鐲是妳曾外祖母留給妳外祖母的,而後一代一代傳下來,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一生幸福圓滿。我知道時代不一樣,妳常對我說,女人不是非要靠男人才能幸福,妳還年輕,不懂一個人的幸福其實不能算是幸福,一個人過只是自在。媽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