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牆,熾白的燈色,沒有色彩的冰冷儀器,鋪就出生與死的交界之處。
「醫生已經宣判患者腦死。」護士不帶感情的重述。
男人俊雅的面容微微一動,又好似沒有,那雙美麗的鳳眼冷冷睇著護士,護士一怔,被他眼中的那抹寒肅震懾住,好片刻無法言語。
護士見過上百種家屬的臉孔,有崩潰的,痛不欲生的,不屑的,面無表情的,更甚者,幸災樂禍的,唯獨沒見過男人這般的──
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要見她最後一面。」莫泉說。
「器官移植團隊已經在做準備,而且家屬也已經……」護士意外發覺自己的聲嗓竟然有些發抖。
「我要見她。」莫泉直視護士的雙眼,字句如鐵。
知道男人與醫院高層的關系匪淺,護士終是妥協了,領著他穿上防菌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