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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狀元馴妻 第十章

「那個孩子……從來沒想過得到自己該得的身分嗎?」夏文歌猶豫著問出口,只因宋瑾熙在他心里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可宋瑾熙听到這話,突然失笑,「夏文歌,你以為堂堂王妃之尊,讓一個孩子悄無聲息的死去會很難嗎,那個孩子要活著就要忍著,何況她直到瑞親王要死的時候才知道真相。」

「你娘呢?」

「死了,早就死了,她知道自己不能親自養大這個孩子,瑞王府不容她,帶著孩子出去,太妃也不會答應皇家血脈流落在外,最省心的辦法就是離開一了百了,所以那個女人為了能讓孩子活下去,寧願讓孩子在王府苟且偷生,自己獨自離開,那個可憐又可氣的女人,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一切,不過半年就抑郁而終。」

「你恨……」

「恨?恨誰?不肯要她的爹爹?糊涂的傻女人還是王妃、太妃?她不恨別人,因為從自己降世起就成了瑞親王和瑞王妃心頭的一道疤,那個傻女人也用生離死別付出代價,何必去恨。

要說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己不是男兒身,若是當初是個男嬰,太妃會不會就去繼續爭取?瑞親王也許會承認她的身分,那個女人就算進不了門,也會因為這個孩子在別的地方衣食無憂地活著。」說完最後一句話,宋瑾熙沉默了,眼底無盡的悲涼。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夏文歌卻已然猜出許多,瑞親王死前心里對這個孩子必定有太多的愧疚,畢竟她是最無辜的那個,剛出生就承擔了所有人的痛恨,所以對元文帝臨終托孤,當年元文帝登基,瑞親王功勞最大,叔佷兩個感情也親如父子,元文帝才這麼照顧她。

那宋瑾熙呢,明明可以藉著皇上之手擁有正常的身分,卻執著的女扮男裝入朝為官,冒著被發現身分之後處死的危險也要站在那個危險的位置,只為讓最深的遺憾圓滿,她站在朝堂上,讓那個死去的女人看到她活得很好。

胸口的疼痛一陣陣襲來,讓他只想把宋瑾熙緊緊抱在懷里,可他知道這個女子不需要,她雖然弱小,卻從來沒認過輸。

「既然為了補償,皇上為什麼送你來邊城受苦?」

「因為我招惹了滿朝文武,還勾引了別人家的郡主,我在盛都全是敵人,又是女扮男裝,這哪一樁事情被揭發出來都足以處死我,到時候皇上為了回護瑞親王的名聲也不能公開我身負皇家血脈的秘密,倒不如現在就就把我送出來,找個陌生的地方悄無聲息地幫我換了身分。」

「那宋瑾熙呢?」

雖然夏文歌說得不清不楚,她卻能明白這人的意思,古笑道︰「到時候宋瑾熙自然就死了,活著的是誰都不重要了,宋是那個傻女人的姓氏,宋瑾熙是她的孩子,雖然這個名字死去了,不過還好,起碼我還活著,總比那個年紀輕輕便死去的女人好,只要我活著她就會很高興的。」

直到說完所有的故事,宋瑾熙都沒稱呼過一聲娘親,可夏文歌看著她的眼楮,卻深刻感受到她為那個女人心疼,雖然所有的痛苦都是那女人賦予的,卻依舊心疼。

「瑾熙……」第一次,他喚出這個名字,不是宋大人也不是宋瑾熙,就只是瑾熙,宋是她娘親留下的,就算只為銘記也是一道傷痕,只有瑾熙是完全屬于她的。

「夏將軍這樣叫我真的很奇怪,除了如意從沒有這麼喚我的名字……唔!」眼楮瞪得如同圓月一般,宋瑾熙看著夏文歌湊到自己臉頰邊,落下一個吻,然後長久的凝視,他是什麼意思?

「別再叫我夏將軍了,瑾熙。」不客氣地再落下一個吻,夏文歌有意去讓她忘記剛才說過的故事,如果能完全的遺忘,他會努力去做。

伸手捧著她臉頰,夏文歌細細地打量這張臉,依舊是眉目如畫,卻再也不是留著皇家血脈的宋大人,只是他恨不得融在自己骨血里的宋瑾熙,就這麼留下吧,留在自己身邊,不去想盛都,也忘了那個悲傷的故事,只是宋瑾熙和夏文歌,一直留在邊城走下去。

再也沒有人打擾她,也不用知道這個將要冠以夏夫人稱號的女人來自哪里,只要記得他第一眼看到宋瑾熙就狠狠地刻在了心頭,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何沉淪,卻明白不只是為了她的臉,若是只為傾世容顏,他沒有膽量跨越斷袖之癖那道鴻溝,無法解釋,只能說是命中注定,就那麼一眼便刻骨銘心。

臉上是無辜的納罕,宋瑾熙不似普通女子紅了臉,有男人靠近一些就覺得不好意思,現在秘密說開了卻坦然了不少,這些年她從沒想到放下了所有的擔子會如此輕松。

宋瑾熙用純淨的眼神、意外的口氣,輕聲說道︰「你瘋了。」

回應她的是個更熱烈的吻,對她需要解釋嗎?才不需要,只要知道他夏文歌愛她就夠了,他極認真地擁她在懷里,含著她的唇細細品嘗。

對宋瑾熙來說,這感覺如此陌生,不過不討厭,真是奇怪,她竟然不討厭夏文歌的靠近,其實從更早之前她就察覺到了,尤其當她看到不是她的女子從他房間出來,心底那股難以言喻的憤怒來得那麼莫名其妙,完全沒辦法再欺騙自己,她在意夏文歌,在悄無聲息中,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文歌。」出聲喊他的名字,有些陌生,卻又莫名的熟悉。

「嗯。」愉快地答應,他目不轉楮瞧著自己喜歡的姑娘,依舊是她最習慣的男裝,卻怎麼看都透著嬌媚,原以為無路可走,卻柳暗花明。

從來沒想過還能看到英武不凡的夏將軍傻乎乎的模樣,宋瑾熙猶豫著要怎麼問清楚現在的狀況,就算她察覺到自己心里是有這個男人的位置,那他呢?

「你在想什麼?」臉蛋發燙,宋瑾熙用自己最討厭的委婉方式試探對方的心意。

「宋瑾熙宋大人。」眼楮發亮,夏文歌笑,「留在邊城吧,皇上保護不了你,我能夠做到。」

「你確定……唔……我可沒喜歡你……喂,你干嘛咬我?」

伸手把她撈進懷里,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不能離開,他懲罰似的輕咬她臉頰,留下一個小小的紅印,繼而吻上去,左手卻不老實地在她腰肢間游走,抽走那條沒有系好的束帶,剛剛沐浴過後的身體溫熱柔軟,身上少女的香氣馥蜜醉人,讓他舍不得放手,流連忘返。

雙唇被侵佔喊不出話來,宋瑾熙只能用瞪大的眼楮譴責這個放肆的男人,可看著看著就沉醉在他眸子里,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弱,直到徹底放棄抵抗,手臂攀上他胸前抓住衣襟,閉上眼感受此刻的親密。

心煩意亂下,衣衫本就穿得不是很仔細,夏文歌扯動幾下便探入其中,舌唇難舍難分地膠著在一起,手掌卻膽大妄為去索取更多。

掌中的身體那麼柔軟,細膩的肌膚像是最上好的絲綢一般,自己怎麼會誤以為宋瑾熙是個男兒身?說來也許就是那個身分讓人很難懷疑,畢竟一個女子入朝為官,這是何等大膽的決定,可就是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讓他平靜的心亂七八糟,完全不去考慮未來會是如何,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就算是有多少風雨也願意一起分擔。

指尖像是被黏住,他舍不得離開,擺動間宋瑾熙束發的玉簪掉落地上,叮咚一聲斷成兩段,情動中的兩人卻誰也沒有在意,任由一頭青絲垂下,纏在兩人身上。

腦海里一片空白,宋瑾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反抗,明明之前沒有想過會遇到這個一個男人,現在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兩人糾纏著,讓她醒過神來的是小月復的一陣急痛,一股熱流順著雙腿留下,臉色一白,宋瑾熙悶哼一聲。

在她臉色一變的時候已經察覺到,夏文歌再怎麼舍不得放開也只能停下,關心道︰「怎麼了?」

帶著愁眉苦臉的表情,宋瑾熙不想解釋,「沒事。」

哪里能允許她還有事情瞞著自己,夏文歌故意嚴肅了表情看自己懷里的女人,「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

宋瑾熙不曾回答,只是手掌按著自己小月復。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許瞞著我。」篤定的口氣,他打定主意要知道她所有的秘密,讓彼此完全信任。

看夏文歌不依不饒地追問,宋瑾熙臉色更加尷尬,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猶豫著,「我肚子疼。」

一下子皺了眉,夏文歌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番,「踫到哪里了?是剛才摔倒了嗎?還有你讓老楚買的東西,難道是受傷了?」

「不是。」提到吩咐老楚的事,宋瑾熙就有些羞赧,今日起床就覺得渾身無力,身子莫名酸疼,仔細一想才突然想到自己癸水之日就在最近,連忙吩咐老楚去準備,卻還是沒來得及弄髒了衣衫。

原以為老楚不會回來得太早,宋瑾熙忍不住,只能吩咐下人準備熱水沐浴,卻沒想夏文歌突然出現,陰差陽錯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真是天大的巧合。

「那到底怎麼了?我抱你去床上躺著,去找大夫來給你瞧瞧。」

扯著他的袖子,宋瑾熙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我癸水來了。」

轟的一下,夏文歌只覺得自己臉一熱,說話也不是那麼利索起來,「我抱你去床上,先躺著。」

宋瑾熙不是嬌氣的性子,雖然癸水來時會有疼痛,卻也已經習慣,倒是現在看著夏文歌尷尬的模樣,完全沒了剛才佔便宜的英勇,竟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放軟了身體在他懷里,刻意嗯了兩聲,一派嬌憨,「疼死了,你快抱我過去。」

這會兒也顧不得考慮自己是不是被捉弄,夏文歌努力繃著臉,輕輕松松抱她到內房,看了一眼還沒收拾的浴桶,這才直奔著床走過去。

穩穩地把她放到床上,夏文歌悶聲說道︰「你先歇著,我把浴桶搬出去。」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卻不防備宋瑾熙故意不撒手,雙臂依舊纏在他脖子上,笑彎了眉眼戲弄他,「你走這麼急做什麼,還要去幫我請大夫嗎?」

她不是愛鬧著玩的脾氣,可瞧著堂堂夏將軍窘迫的模樣,難得想要逗上一逗。

「不準胡鬧。」半真半假喝斥一聲,夏文歌輕輕擺月兌她的束縛,走到浴桶邊開始收拾,直到他忙完走出門,還能听到里面宋瑾熙笑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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