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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來的山寨妻 第二十章

第八章

雖只有一半可用戰力,打得十分吃力,但獨孤我行還是率領弟兄們打了一場勝仗。

那打著甘宇大旗的軍隊因不諳山勢,被獨孤我行及弟兄們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天亮不久,甘軍便撤得無影無蹤。

天狼寨的弟兄們見敵軍散去,一陣歡呼,可獨孤我行卻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將軍,」徐騰不解地道,「敵軍已散逃,為何你反而心事重重?」

獨孤我行看著山腳下快速竄逃的官兵,神情凝肅,「徐騰,我們與官兵交戰多次,你幾時見他們這麼快便散去?」

徐騰先是一愣,然後樂觀地道︰「邵青天許是擔心纏戰會造成更大損失跟傷亡吧。」

這次領軍的是邵青天,他亦是之前保護季憐兒上京的人,徐騰跟他交手多次,對他並不陌生。

「不知怎地,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獨孤我行說完,目光一凝,「立刻回寨,把後山的人們都接回來。」

「遵命。」徐騰答應一聲,立刻著手遵辦。

留下部分兵力進行防守後,獨孤我行一行人便返回天狼寨。當他們回到寨里時,意外看見至後山避難的婦孺跟弟兄們已返回寨中,而且有許多人負傷。

「這是怎麼一回事?」徐騰震驚不已,趕緊在人群中尋找妻小。

這時,趙衍上前稟報。「獨孤將軍……」他話未說完,就先屈膝一跪。

見狀,獨孤我行立刻扶起他,見他臂上被劃了一刀鮮血直流,馬上吩咐人去找軍醫八達。

「我沒事,可是我有負將軍所托,」趙衍歉疚萬分,「還請將軍恕罪。」

「趙公子言重。」獨孤我行心里雖憂急,面上依然保持沉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遭到伏擊,半夜時有支黑衣部隊循著山徑上山,我們防備不及。」獨孤我行心頭一顫,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著季慕書的身影。

「後山山徑怎麼可能被發現,敵軍又是如何模索上山的?」一旁的宋竹青很困惑,「難道天狼寨真出了內賊?」

宋竹青開了頭,趙衍便跟著演。「獨孤將軍,宋兄弟說得沒錯,天狼寨真出內賊了。」

「什……是誰?!」宋竹青氣憤地說。

趙衍長嘆一記,「季憐兒。」

聞言,獨孤我行心頭一震,神情肅穆的看著趙衍。

「獨孤將軍,我這傷便是要攔阻她跟一名男子離開才被劃的。」趙衍順暢的說︰「季憐兒要趁亂跟那男子離開時被虎妞撞見,為了滅口,他們加害虎妞,虎妞頭破血流,如今還昏迷不醒。」

「趙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宋竹青氣得咬牙切齒。

「趙衍不敢有半句假話。」趙衍舉手作發誓狀,「獨孤將軍,我看井中的毒許是她下的,後山密徑也是她暗中透露,她一直留在寨中怕是為滅了天狼寨。」

「想不到季憐兒騙了我們。」宋竹青氣得臉上都爆出青筋了。

獨孤我行沉默不語。

她真是為了滅寨才待在天狼山,待在他身邊?她那溫柔又害羞的笑,那澄澈的眸子,那大膽卻羞怯的吻……都是假的?

在她未上山之前,天狼寨不曾發生過任何疾患,孩子集體染病也是在她來到寨子後發生的。

可她若真是甘毅的暗棋,目的是加害他或滅了這個寨子,那她早有機會。上次鄭牧以毒刀刺傷他時,她就有機會逃走,為什麼不?

這次在井中下藥的人若是她,為何只下了瀉藥?她大可投下劇毒,毒殺一寨子的人,不是嗎?再者,若下毒便能毀了天狼寨,甘毅又何必派兵攻打,損兵折將?雖然對她不利的事實擺在眼前,但只要靜下心思考,便能發現許多不合情理之處。

「我去看看虎妞。」他說。

見他未對季憐兒之事做出任何回應,趙衍蹙眉,「獨孤將軍,難道你還相信季憐兒是個好人?」

「趙公子,」他看著趙衍淡淡地說︰「我心中自有打算。」說罷,他轉身走開。

季慕書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她跳起來,直覺就往門口沖,她用力推門,可門自外面被上了鎖。

她大叫,「有沒有人啊?快放了我!」

外面沒有人回應她,于是她大叫鄭牧的名字。「鄭牧!鄭牧,你快放了我!我不是季憐兒!放我走!」

「季姑娘,你甭費力了。」突然,門外傳來聲音。

「你是誰?」

「小人只是一名小小侍衛。」門外的人說。

「鄭牧呢?他在哪里?」

「鄭大人正去迎接甘公子呢。」

甘公子?他指的是甘鳴遠嗎?她現在在哪?甘鳴遠耍來了?

「這兒是什麼地方?」

「季姑娘,這兒是青城,在檀縣跟祁縣交界處。」

青城?檀縣跟祁縣?天啊,她頭都昏了。不過甘鳴遠來了也好,待他見了她便知道她不是季憐兒。

冷靜下來後,季慕書隱約听見流水聲自房間另一頭傳來,她循聲走到一扇窗前並椎開窗。

這一看,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窗外無物,往下一看才發現這房間就在一處崖壁上,底下是一條奔流的河。

難怪鄭牧只派了個人守在門外,原來這是個除非長了翅膀,否則根本逃不掉的天然牢籠。

這時,听見遠遠傳來說話的聲音,她趕緊關上窗戶,警戒的站在距離房門最遠的地方。

不一會兒,有人來到門前。

「季姑娘就在里面。」鄭牧說。

「還不開門!」男子的聲音有點急切。

季慕書沒听過那聲音,卻已能確定那聲音的主人必定是甘鳴遠。

盡管知道甘鳴遠一看便會發現她不是季憐兒,然後或許會放了她,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這時,房門開了,一名身著藍紫色華麗繡袍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她下意識的又想退後,雖然她已退無可退。

見了她,甘鳴遠幾個箭步奔向她,「我的好憐兒,我的美人啊。」

「什……」季慕書呆住。他叫她什麼?好憐兒?美人?他是眼楮有問題嗎?他看不出來她不是季憐兒本尊嗎?那個艷光四射,傾國傾城的季憐兒……

當他撲向她並準備環抱她時,她一個側身閃過。

「不要踫我!」

甘鳴遠一怔,眼底乍現凶光,但旋即又涎著笑臉。

「憐兒,你是害臊吧?」說著,他以眼神暗示鄭牧將門關上。

鄭牧點頭,立刻將房門關上。

「美人,這兒只你我,你就別害羞了。」甘鳴遠摩拳 掌,興致勃勃的想欺近她。

「你別過來,你眼楮瞎了嗎?」甘鳴遠不是見過季憐兒?他為什麼會傻傻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季憐兒?

「美人,你說什麼呢?」

「我不是季憐兒!」

甘鳴遠哈哈大笑,「初見面的第一晚,你的麗顏便深深洛印在我心上,你當然是季憐兒。」

季慕書腦子里有許多想法像跑馬燈一樣奔竄著,突然一個想法定在她腦子里甘鳴遠將她錯認為季憐兒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季憐兒跟她有張神似的臉。

喔不!這不是真的!

就在她震驚不已之際,甘鳴遠也正對著她笑,而且笑得讓她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

「憐兒啊,你可知道我為了將你搶回來,費了多少心力?」甘鳴遠開始講述著,「你被獨孤我行那狗雜種擄去後,我茶飯不思,日日夜夜想著你,我爹不肯救你,你那沒用的爹也拿不出兩萬兩黃金贖你,我只好找鄭牧混進天狼寨把你救出,誰知道你競不肯離開!」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惡狠狠的瞪著她。

她越來越覺得他是個瘋狂又可怕的人,下意識地,她想尋找任何可以抵抗他或攻擊他的物品。

「憐兒啊憐兒,難道你已經成了那狗雜種的女人?」

「他不是狗雜種,不準你那麼叫他!」她知道此時刺激他只會讓情況惡化,可听他左一句狗雜種右一句狗雜種,她實在是忍不住。

果然,她的話激怒了他,他抓起一張凳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說他是雜種,他就是!」甘鳴遠憤怒的瞪著她。

他原本還只是猜測她可能成了獨孤我行的女人,現在他幾乎確定了。

其實他心里早有底,只是心有不甘,才會想方設法說服他那高高在上的太後表姐下令出兵。

在鄭牧帶回獨孤我行中毒的消息後,他立刻返京並派人在街頭巷尾散發謠言,說獨孤我行計劃殺害幼主,謀朝篡位。此事令太後大為光火,立刻召他父親進宮商談剿寨之事。

之後,他又私下求見太後將獨孤我行的惡行加油添醋一番,並請求太後指他為先鋒前往天狼山剿寨。

太後允了他,可他當然沒擔任前鋒攻上天狼山,而是以將功贖罪為由派邵青天前往。

邵青天買通一名多年鄉試未能及第,又因不會武功而進不了天狼寨的村人在天狼寨的井中下毒,並在該村人的帶路下,以一招聲東擊西由鄭牧自後山順利將他心心念念的季憐兒搶了回來。

這過程千辛萬苦,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季憐兒,縱使她已經是獨孤我行的人。

「憐兒,初見面那一晚你不肯委身于我,說是要等大婚後再行周公之禮,可如今你被那雜種擄去,已是敗柳殘花——」甘鳴遠咬牙切齒地說。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氣憤地道,「他從沒踫過我!」

「是嗎?」甘鳴遠啡啡怪笑,「那我可要親自驗證一下了。」說完,他猛地撲向她。

季慕書東躲西閃,可房間就這麼大,不一會兒便讓他給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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