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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挑逗 第五章

深夜,喧鬧的街道上人群散去,寂靜的街道似乎隱藏著危機。

在月夜照不進的窄巷里,四周飄散著濃濃的惡臭,舊報紙及空酒瓶散落一地。

靠著牆,一名女子醉態撩人,而她身旁圍著幾名流里流氣的男人,交錯成一副奇異的景象,一股詭異的氣氛正飄蕩在空氣中。

他們之間不知說了些什麼,男人們開始動手拉著她的手腕,往暗街里頭拖去,她微微推開那幾名男人,顛著不穩的腳步要往巷口走去,男人們卻粗魯地使出蠻力拉著她,更往月光照不進的角落里去。

「少嗦!」女子瞇起迷醉的眼,惱火地吼了聲。

黑色的發絲柔和地貼在她雪頰旁,艷紅的唇不沾抹口紅就能撩人欲念,縴合度的曼妙身軀,在紅色小洋裝的襯托下更為惹火,一雙修長美腿,那白皙光滑的肌膚讓人想動手撫模,看看是不是與想象中的一般細女敕。

她的怒火正高漲著,炯亮的黑眸化成一道紅色的烈焰,熊熊熾燃著。

她迅速抬腳側踢向一名矮胖的男子,縴細的小手毫不留情地一拽,就讓那人狠狠地跌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就憑你們這幾個丑不拉嘰的小混混,也想來泡我!?」她醉態迷蒙地嬌斥道。

遇上她,算他們倒霉!

「你……你這個敬酒不吃的臭女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的小混混,搗著方才受到重創的月復部,腦羞成怒地出口辱罵著。

「哈!總比一只不知自己長得有多丑的豬,在大街上想把美眉的好!」短發女子打了個酒嗝,醉紅的臉頰上甜甜地浮現酒窩。

她指著被她揍得像豬頭的小混混,昂高了那張未施脂粉的臉蛋兒,嘲笑著他此時的慘狀。

「你!」小混混漲紅了臉,抽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就要往她身上刺去。

「嘖!嘖!丑豬,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女子笑開了,雙手搗著臉頰,口中喃喃自語地說道︰「我可是日本特殊武術學院第一名畢業的。」

她握起拳頭,嬌小而敏捷的身軀迅速蹲下,在那小混混尚來不及反應時,伸出長腿,將他狠狠地掃到地上。

然後,抬起約有三寸高的紅色高跟鞋,往他方才受創的月復部再狠狠踩下,一時間,只听見一聲如殺豬般的哀叫聲,在巷子中回蕩。

「閉嘴!我有沒有告訴你,本小姐我最討厭噪音了,尤其是像你這種殺豬一樣的聲音。」女子冷冷警告著。

她刻意地俯低身子,將她的重心越加向前傾,腳下的力量毫不留情的加重,只見那小混混又淒厲地尖叫了聲,臉色由青紫突地剛白。

沒想到才離開香港三年,什麼狗屁的小雜碎都敢惹到她頭上來了。

這些人渣,是該教訓、教訓才是!

「怎麼?還想不想跟我共度春宵啊?」她笑逐顏開地朝他問著話,搔首弄姿地撩撥了下短發,「還要不要讓我看看,你那比布萊德彼特還大的『大家伙』啊!?」

「不、不要了……」小混混痛不欲生地開口求饒,眼神轉向站在一旁,早已嚇得頻頻發抖的同伴們,要他們想想辦法,快救他離開。

「看見你這張丑瞼,我就生氣!」女子嘟起紅唇直嚷著,右手利落地勾起掉落在一旁的小刀,在他眼前左右晃著,「我想……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整整容,免得你拿這張臉出去嚇人。」

「不……不……」小混混拚命搖著頭。

「你覺得用『割』的不好,是不是?」她問著,仔細地思索了下,然後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用『割』的不好,我的美術每次都只拿六十分……」

她很有風度地接受了他的意見,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臉上明明是畫只兔子,卻被人看成是烏龜。

「那麼,干脆在你臉上玩賓果好了,既刺激又好玩!」她沾沾自喜地詭笑了幾聲,刀子上閃爍著刺眼的銀光,緩慢地朝他逼近,眼看就要劃上他那張已經慘不忍睹的臉了。

「不……不要啊!」小混混嚇得瞪大眼,放聲尖喊著,突地,他矮胖的身軀一顫,下半身緩緩流出一灘惡臭的液體。

「去!真沒用,這樣就嚇掛了。」耿琪冷諷地低咒了聲,悻悻然地收回了踩在小混混肚子上的腳,疾言厲色地嬌斥道︰「還不走!」

才說完,只見一群人連滾帶爬地逃離此地,就怕跑慢了,下一刻又被人抓回來玩「賓果」。

「真沒用!虧我還那麼興奮有人可以陪我玩玩。」耿琪又打了個酒嗝,輕甩著香奈兒的皮包,顛簸著腳步走出巷子,哼著日本正流行的歌曲,輕松地往最熱鬧的市中心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拐過一條鋪著白色大理石的路,來到住所正門那已自動設定時間關閉的銀色柵欄前呆立著。

她舉起手腕,看著手中時針越過「十二」的表,忍不住低聲咒罵──

「SHIT!凌晨一點半!」

看來她是不可能從這里進去了,否則要是被師兄捉到,肯定又有一頓排頭吃了。

她按照往常,由剛修剪過的草叢間,小心地避開正門的監視器繞到側門。

月兌下了腳上蹬著的紅色高跟鞋,往瓖嵌著朱紅色的欄門內一扔,名貴的香奈兒皮包也緊接著被她糟蹋地扔了過去。

她利用朱紅色欄門內圍牆上,那盞淺黃色罩燈發出來的微弱光亮,瞄了暗黑的四周一眼,然後想也不想地,雙手一攀,敏捷的身子就這麼躍上柵欄,轉身一翻,安全無誤地落到鋪著白色大理石的地面。

「SAFE!」她擺了個安全的POSE,順手撩起了高跟鞋及皮包。

嘿嘿!這幾個笨師兄,別以為鎖了大門,她就沒法子進來了,她老爹雖沒留下什麼,但他那鬼才的真傳,她也學到了七、八成。

想治她?他們還差得遠呢!

耿琪手里勾著紅色高跟鞋,躡手躡腳地步進一片黑暗寂靜的大廳,牆上的古董掛鐘「當、當」地敲了兩下,想必二師兄應該睡了吧!?

她慵懶地舉高紅色高跟鞋,伸了個懶腰,在外頭玩了一天,總算讓她憋得發慌的情緒得到解放。

揉揉酸澀的眼皮,她扔下高跟鞋,甩著皮包輕巧地跨上第一層階梯,突地,有人扭亮了燈,昂貴的藝術罩燈照得一屋子光亮,她驚愕地呆立在原地,一剎那,她靈活的腦袋瓜子又開始運轉,努力想著一個完美的晚歸借口。

「嘖!小惡女,別以為傲跟誾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似乎忘了家里還有我呢!」一名男子優雅地交迭著雙腿,坐在米白色意大利的真皮沙發上,右手晃著耀著醇紅酒色的高腳杯,等待著一只貪玩的貓兒回家。

「讓你去日本讀了三年武術學院,就是讓你拿你學的東西來翻師兄的門啊?過來坐下!」他勾了勾手指,風流倜儻的舉止令人迷醉,「難不成你是要二師兄親自過去逮你嗎?」見她遲遲不肯移動步伐,東方翼瞇起眼,暗示她別考驗他的耐性。

「二師兄……」耿琪懊惱地跺了下腳,撒嬌似地柔喚了聲,難得听話地順從他的指示,坐到他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

「不錯嘛!二師兄凌晨一點鐘進門,沒想到你居然比二師兄還晚,這算不算有其師兄必有其師妹呢?」東方翼嘲諷著她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行為,沒想到自己居然可憐到還得為她等門!?

「想早上傲跟誾才前腳出門,你後腳就跟著溜去哪兒了?」

「二師兄,人家出去是為了賺錢耶!」她怏怏不樂地嘟起嘴。

就是想自食其力這才偷跑出去的,他稱贊也不稱贊一聲,還這麼指責她愛玩!她還不是想替他們省錢。

「賺錢?」東方翼挑挑眉,「要不是有傲罩著,你以為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在香港能混得了多久?」

「二師兄!」

她氣憤地站起身,過于暴露的穿著讓東方翼頗為不悅地蹙起眉頭。

「嘖!打扮的還真火辣,听說你接了個CASE,是要去誘惑御盟的『北掌主』冷易?」他東方翼向來是女性動物的殺手,偏偏他這個小師妹就像是生來跟他作對似的,天生是他的克星!

「你怎麼知道!?」耿琪訝異地瞪住他,難不成他……

「別這樣看我,是傲交代的,要我盯你盯緊點,誰教你的品性讓人無法信任!」東方翼十分無辜地聳聳肩。

「去你的!你們這群渾蛋!明知道我最討厭被人盯哨的感覺,只要再有一次,我一定會翻臉的!」

可憐的香奈兒皮包成了她的出氣簡,被她往地上狠狠地摔去。

她平日溫柔婉約的良好形象此時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見她口中粗魯地咒罵著,險些翻桌子走人。

媽的!又派人盯她,明天她一定要想辦法偷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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