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啊,別娶我 第十一章
第七章
陽台的滑動木門被推開,江瀚泓走了進來,他皺了皺眉,揮去些許煙霧,視線一下滑到了關知指間夾著的香煙,涼涼地開口,「膽子大了,想著有了那間小店以後就有了依靠是不是?」
關知察覺到他似乎不喜歡煙味,把還剩一半的香煙熄掉,「人家哪有,這幾天小店在裝修,我就去監工了一下而已,看了一眼就回來了,怕你找不到我。」
江瀚泓坐在另一側的軟墊上,冷笑了下,「我會找不到一個人?呵,還是說你想躲到哪去,我告訴過你的,躲就給我躲好,別讓我抓到……」
關知快速起身爬到他面前,特別有種地把江瀚泓推到軟靠背上強吻。
嫣紅的唇瓣含住薄唇,小香舌一下就闖入他嘴里,勾著他的舌頭舌忝弄,她完全照搬他平日對她的吻法,一時間讓江瀚泓也愣了愣。
沒幾秒他回過神來後,不滿地輕咬了下她的舌頭,趁她吃驚時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壓在了軟墊上。
這幾天她全副精力都落在了那間小店上,對他也愛理不理的,人在他懷里,心思卻老早就飛走了,跟她說話,說了三句都沒給一個反應,他心里燒著火,燒得旺旺的。
今天他原本是打算來找她碴的,可她竟然敢堵他說話,連帶著這幾天的抑悶,一並被她引爆了。
……
第二天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照進來,紅木地板上鋪了一層亮眼的日光,雖然今天比昨天暖一點,但風吹進來還是會讓人不自覺顫抖。
從滑動木門中間的門縫可以看到外面人影晃動,听聲音大概是佣人在整理客廳。
關知微微動了動,不禁嚶嚀一聲,渾身都疼,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昨晚江瀚泓進化成禽獸,把她弄暈過去又弄醒然後又弄暈,一直鬧到大半夜,她差點就死在這了。
昨晚哭鬧過了,眼楮有些腫脹酸澀,嗓子也有些沙啞,實在是太累了,關知一直掙扎著不願起床,動靜大了點,弄醒了被她壓著睡的江瀚泓。
「怎麼了?」江瀚泓一手攬住她,也是迷迷糊糊的沒睡醒。
關知埋在他頸窩里撒嬌,「好困,不想起床……」
江瀚泓也覺得困,順手模模她的腦袋,輕輕柔柔地模得她很是舒服,「別起來了,繼續睡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
關知立刻放棄掙扎,摟著江瀚泓又睡過去了。
這一個回籠覺一睡就睡到了中午,佣人來敲門說午餐準備好了。
關知被嚇醒了,慌忙應了聲知道了。
她輕輕起來,撿起丟在門邊的衣服打算穿上,卻發現都成了破布了,關知恨得牙癢癢地瞪著還在睡的男人,太過分了,每次都讓她丟臉,昨晚隨著他瘋,瘋到最後竟然直接就睡在陽台了,要不是她平常喜歡賴在這里曬太陽,備著絲絨被在這,他們肯定都著涼了。
可現在最重要的都不是這些,而是她沒有準備衣服在陽台啊。
這是要她果奔的節奏嗎?嗚嗚嗚,要她怎麼出去見人嘛!
關知一時悲憤,怒從膽邊生,把江瀚泓的衣服穿上,悄悄地推開木門離開陽台,一塊布都不留下,江瀚泓還在浸在夢鄉里。
等到關知吃飽喝足了,也忘了生氣這回事了,正打算去陽台看看江瀚泓,打算大發慈悲地丟件衣服給他,她還在心里贊美自己是個多善良的女人呀的時候,一扭頭看見俊臉比鍋底還黑的男人。
被他這麼一嚇,關知差點魂都沒了,拔腿就跑。
江瀚泓像是抓小貓一樣輕松,手一伸就把她抓了回來,眯著眼看她,「精神不錯啊,一起來就這麼有精神的在胡鬧,是在告訴我昨晚上沒把你收拾好嗎?謝謝,我收到了,今晚會加倍地治你。」
關知現在最怕他眯著眼看她了,被他這麼看上一眼她膽都顫一顫,趕緊討饒,「不要啦,人家昨晚都快被你弄死了,今早起來渾身都疼呀……」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雙頰漸漸染上了緋紅。
陽光照得一室明亮,江瀚泓壁壘分明的肌肉被關知看得清楚,古銅色的皮膚,手臂大腿上充滿力度線條的肌肉,還有那雄赳赳的地方。
關知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了,她羞澀地別開視線,可飛躍的思緒不肯放過她,腦子也接著腦補,他昨晚是怎麼伏在她身上律動的,用怎樣的力度把她撐開的,是怎樣用他的身體帶給她愉悅,又是怎麼不依不饒地不肯放過她,把陽台里所有軟墊都弄髒的……關知整個人熱得快冒煙了。
江瀚泓愛死了她這羞澀的模樣,看著她呼吸變得急促,眼睫毛忍不住輕輕顫抖,還會別開視線不敢瞧他,他邪邪地在她耳朵吹氣,「今晚在客廳里做。」
關知震驚般的瞪大眼楮,委委屈屈地看著他,你這麼重口味,你會沒朋友的江瀚泓!
江瀚泓被她的眼神逗樂了,得寸進尺地接著逗,「再委屈,按三餐加宵夜來收拾你。」
關知悲憤得淚流滿面,你這個壞人,連休息時間都不給我。
關知從剛跟了江瀚泓不久就有覺悟,江瀚泓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小心眼的極品男,可她沒想到居然小心眼到這個地步,就為了幾天沒怎麼理他和那晚在陽台上強吻他堵他的話,和不給他衣服穿讓他從陽台果奔到客廳,他居然連續一個禮拜,每次跟她那什麼的時候都弄暈她,真是忍不下去了。
午餐時間,佣人離開小洋房以前,她听到他交代佣人,下午不用送茶點到書房給他。
關知想了想,大概是要開視訊會議,然後又想到了前幾天跟Sunny訴苦後,Sunny給她的,關知看著江瀚泓奸詐地笑了笑。
不料被他逮個正著,他眯了眯眼看她,關知立刻被他這個表情嚇得打了個顫,媽呀,膽寒啊。
她立刻打著哈哈,「什麼事都沒有,那什麼,寶貝,你真帥,哈哈……」
原本還沒什麼,可听了她的話以後,江瀚泓一下子怒了,一把把她抓進懷里,夸了他帥以後還哈哈,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嫌棄他?還敢說得這麼字正腔圓。
猛地掐著她的臉,不由分說地低頭咬她的唇,拇指壓著她的嘴角,逼著她張嘴,拖出她的舌頭,存心不讓她好過地咬了一口。
關知被他啃得淚眼汪汪,夸他帥了還要被他折騰,她也怒了,反咬他一口,把他的嘴都咬破了,然後慌不擇路地撒腿就跑。
江瀚泓綠著眼地還要抓她,她機靈地躲開他的手,一下子溜到樓上,隨便推開了一間房門接著反鎖,誰知竟然被她這麼瞎地進了書房。
听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關知趕緊蹲下,藏到了書桌下面,還好這書桌夠大,就是江瀚泓把腿伸進來,她也能不踫到他。
江瀚泓用備用鑰匙開了書房的門,他不用想都知道關知躲在書桌下面了,永遠都學不會「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這個道理。
他也不拆穿她,像是不打算繼續找她似的,坐在書桌前的扶手椅上開起了視訊會議。
被迫悶在書桌底下坐了兩個小時的關知心里快要恨死他了,他絕對是故意的,他絕對知道她在里面,不抓她出來反而把她堵在這里,讓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專心致志」地陪他開會,太小心眼了!
關知咬著嘴唇,伸手拽了拽他的褲腳,示意他她要出去。
可江瀚泓人挪了挪,把腿岔得更開,壞心地把所有鑽出書桌的空位都堵上了。
關知也學著江瀚泓平時常對她做的表情,眯了眯眼,你這般「彬彬有禮」就別怪我「還之以禮」了。
江瀚泓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嚇得跟他開會的助手及他的屬下哆嗦了下,以為他不滿意他們的表現。
「繼續。」
剛剛匯報的人又繼續說起來,「江漪瀾像是說服了薛老先生,得到了薛老先生的支持,這樣對我們很不利,現在江家家族里大半的人都已經選好邊站了,可還是有小部分還是中立或是未開始選擇的。」
另一個人表示同意,插了句話,「江海潮的弟弟江溯洄就是一個,雖然他放棄了江家的繼承權,可他在江家還是佔有比較重要的地位,加之江海潮是怎麼入獄的,他大概是知道的,雖說他跟江海潮不是特別親,可就情面上來說,我們是沒辦法把他拉過來的。」
「拉不過來就算了,也別讓江漪瀾拉去。」江瀚泓冷著聲說。
「明白,我會讓他一直保持中立的。」
江瀚泓一手撐在書桌上按著額角,壓住不斷跳動的青筋,另一手按了按關知的腦袋,要她別鬧。
「至于薛老先生那邊,我會去跟他談一談。」江瀚泓壓著聲音,里面盡是讓人難以察覺的隱忍。
「薛老先生目前人在阿姆斯特丹,三年前他跟他孫子薛睿淵玩的商業游戲輸了,把自己的一個得力手下送去那邊了,現在在那邊順道安撫人心,呵,都過了三年了才安撫人心,薛家真是……」像是要想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詞,屬下默了幾秒,才又說︰「江山代有人才出。」
另一個屬下笑了出來,接著說自己的猜測,「肯定是被人握住把柄了。」
「說不定那個得力助手是個牆頭草,吃兩家飯,畢竟薛睿淵也是個人物,別看他一副文質彬彬、人畜無害的樣子,他藏在外面的那個女人被他藏了快十年,好像還把人搞到失憶了。正常人做不出這種事,明知道薛老先生要出手,他會不在薛老先生出手以前就出手,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了。」又有另一人在說話,末了還感嘆了一句︰「要不是大少爺之前警覺,要我們在薛睿淵那間玩票的網游公司里安插人手,我們現在都還被他朦著呢,綿里藏針,這是個不得不注意的人啊。」
江瀚泓沒接話,他現在只想拔了電源線,把在他腿間興風作浪的女人抓起來,弄死她!
他無法再忍地把書桌上的東西一把推開,把她壓倒在書桌上為所欲為。
關知被他凶狠的吻嚇到了,不斷地捶打著他結實的後背,無意撞到一旁的電腦,倏地清醒過來,「你……唔唔唔……開會……」
「我把電源拔了,你別廢話,你說什麼都沒用,今天我不狠狠地治你,我跟你姓!」
後來的結果是江瀚泓還真要改姓了,關知恰好今晨月經來了。
關知還嫌他不夠丟人,笑得特別惹人,「關瀚泓?挺好听的,寶貝有新名字了,開不開心啊?」
江瀚泓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咬著她的鎖骨重重地吮,「你再惹我,可別怪我浴血奮戰!」
她嘆了嘆氣,人生這麼順利,真讓她覺得沒有挑戰性了呢。
江瀚泓大概也是丟人丟到沒臉見人了,磨著牙丟下一句,「出差一周,你洗干淨等我回來!」然後出了書房。
關知小人得志,嘴里哼著小調,抽了張面紙擦擦手,一時興起學著江大少剛剛的語氣重復一遍他的話,「出差一周,你,洗干淨等我回來!」
她把已經變成一團的紙團投到垃圾桶里,「我好怕怕哦,哼,國文沒學好的『騷』年,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不可養也」都不知道,讓我在全台灣人面前丟臉這麼多次,我只讓你在我一個人面前丟那麼一次臉,吼什麼吼,呿。」
所謂有多久風流就有多久折磨,關知過了一個禮拜的好日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江瀚泓從阿姆斯特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關知從她的小店里抓回來,然後把她弄暈了又弄醒了又弄暈了……
在她學了整晚的貓叫以後,小心眼的江大少總算平息了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