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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愛坑妻 第十五章

第八章

走在去院子的小道上,安素素意外地遇到了李康,「姊夫。」

「素妹妹。」李康兩眼奢求地看著她,她如今出落地更出色了,月兌去了稚女敕,有了小婦人的模樣,這般的嬌艷玉翠。

「姊夫,大姊姊在娘的院子里。」安素素的言外之意就是請他快點走。

李康卻舍不得,難得見到她,他只想多看看她,「你在侯府過得怎麼樣?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最後一句輕得幾乎听不見,好似沒講一樣。

安素素輕笑著,「侯爺待我極好。」至于其它人似乎跟她也沒有關系。

「是嗎,那就好。」李康著迷地看著她,她即使就是一個淺笑也是這麼讓他移不開目光,他不由自主地上前,拉近他們的距離,是不是他當初太愚蠢,因為被黃氏的各種名利誘惑而放棄了眼前的清秀佳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一直放不下的就是她,可她早已是侯爺的妻子。

安素素微微蹙眉,她不知道李康要做什麼,她下意識地退後,身邊的綠意也覺得不對勁,正要喝斥,李康卻開口了。

「素妹妹。」李康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說︰「我、我……」他有一種感覺,今日不坦白他的心意,他就會後悔一輩子,更有一種感覺,今日不說,從此以後都說不了了,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她已嫁作人婦,忽略她是否想听。

他嘴一張正要說話,一道渾厚的男音插了進來,「素素。」

李康臉色劇變,他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看著安素素明顯松懈的小臉,看著安素素笑若迎春花,看著安素素一步一步地迎向了那個男人。

「你來了。」安素素松了一口氣,心中暗忖,幸好他來了,剛才表哥那副神情弄得她尷尬不已。

她對表哥是一同長大的情誼,而不是情意啊,安素素靠近謝銳,謝銳手一張就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力氣大得過分,謝銳摟著她,她想動一動,卻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地固定著,無法動彈,抬頭也只看到他緊繃的下顎。

「我來接你回去。」謝銳解釋道。

「嗯,我們回去吧。」安素素任由他摟著,對李康道︰「姊夫,我們先走了。」

李康愣愣地看著他們,常听別人說起他們好一對金童玉女,今天親眼看見了他只覺得傷心。

謝銳摟著安素素就走了,他們走到一半,安素素停了下來,謝銳冰冷的聲音注入她的耳膜,「怎麼,舍不得走了?」

安素素不知為何,心口竟泛起一絲疼,她別過頭,對著綠意道︰「你代我和娘說一聲,侯府有事,我先走了。」

綠意低頭道,「是。」趕緊轉身向黃氏稟告。

謝銳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掌死死地拽進,安素素眉一皺,忍著不說疼,兩人一起上了馬車,謝銳來時是騎馬,走時馬就由青峰牽著回去。

馬車里鋪著厚厚的錦毯,安素素隨意地坐下,淡淡的香燻縈繞在車廂內,謝銳坐了下來,挺拔的身姿幾乎佔據了半個馬車,跟隨的丫鬟、婆子則是坐在了後面的馬車里,這輛馬車里只有他和她,安素素感覺身下的馬車開始動了,馬車一動,掛著的佩環發出叮當的脆響。

謝銳渾身一股生人勿近的冷酷氣息,他揚眸看向安素素,手一伸便將她拉入了懷里,粗礪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顎,「你就是回安府看情人。」

安素素生氣地罵道︰「侯爺不要胡亂栽贓,你眼里看到是什麼我是不知道,但我是清清白白的!」

謝銳簡直要瘋了,開開心心地跑到安府就是接她回去,結果看到的是一男一女對望,男子還一臉的深情。

「以後不準再來安府!」他怒火盎然地說,只要想到在他看不見的某一個地方,有一個男人正覬覦他的女人,他的心頭就如火一般燒著。

他眼里迸射出殺意,以他的手段,神不知鬼覺地殺一個李康還是綽綽有余的,但是殺了李康,不就承認他的女人跟李康有染嗎,他越想越氣,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蠻狠,在他不控制的力道之下,她的下巴已經浮現紅色的痕跡。

安素素眼里閃過氣憤,這樣被人冤枉,是個人都會不舒服,而他的指責和專制更是讓她難受地想哭,怎麼會這樣,從小到大她受了委屈,咬咬牙就過去了,就當謝銳的話不過是狗屁,她干什麼哭,干什麼在意,又有什麼好難過的,她忍著忍著,忍到了極限身體開始顫抖。

憤怒中的謝銳也感覺到,頭一低就看到了憋著淚憋得臉蛋泛起詭異紅色的安素素,剎那間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給撕裂了,那疼痛讓他的臉色更青白了,他放開手,看到她下顎的瘀紅,心中一痛。

「該死!」他咒罵了一句,忽然好想把她給關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該死的凡心開始作祟,安素素身子停下了顫抖,整個人就跟石頭似的,謝銳粗魯地擦著她的臉,「哭什麼。」

「我、沒、有、哭!」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他的動作一頓,她確實沒哭,只是她現在這副模樣簡直比沒哭還慘,他陰森地說︰「你想我成全你跟你表哥,作夢!」

啪的一聲,安素素一揮手,用力地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紅印,她氣得渾身發抖,眼楮紅紅地看著他,謝銳一愣,他直直地看著她,大掌一揚,她睜著眼楮瞪著他,毫無畏懼地看著他。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下顎,一把托起她,薄唇狠狠地堵了上去,舌尖就像是箭矢般在她的嘴里亂竄,弄得她嘴里一陣生疼,她張嘴想咬他,他的大掌抓住她整個下顎,她根本無法動口舌之力,只能憤恨地看著他的舌一進一出。

他的指月復感覺到一股濕意,他睜開眼,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赫然近在咫尺,他的心弦重重地被剪斷了,他突然發瘋地抱住她。

他的腦海里出現生母的話,他的嘴也跟著動,安素素麻木的臉出現了驚訝的神情,她听見他說︰「人只有一顆心,只能愛一個人……你為什麼還要愛別人!」

安素素忍無可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觸怒到了他,但是她對上他的眼楮,心肺一陣劇痛。

那雙眼楮承載著絕望、悲傷以及死寂,她就像是被人悶悶地打了一拳,忽然她悶哼一聲,哭了出來,「謝銳,你腦子有病,我跟他什麼事情也沒有,你胡想什麼!」

是的,他有病,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病,這病太厲害了,而唯一的解藥是她,他緊緊地擁著她,慢慢地冷靜下來,閉著眼楮,在心里默默地念著空塵大師所傳的清心咒。

然而他的耳邊是她傷心的哭聲以及委屈的控訴,他睜開眼楮,眼里有著掙扎,大掌愚鈍地在她的背部輕輕地拍著,「別哭、別哭……」他越說不哭,她哭得更起勁,他心焦如焚,「素素……」

「素你個大頭鬼,無緣無故發瘋!」安素素到底年歲小,禁不起他嚇,平時再裝模作樣,做一個鎮定成熟的少夫人,此刻她也不過是一個被他嚇到的小女人,「你……」突然她作勢用手輕戳了他眼珠子幾下,她罵道︰「有眼無珠,你看到什麼了?」

謝銳看著她好一會兒,突然嘆了一口氣,她早就跟他說過,李康只是她表哥,他到底在吃什麼醋,「素素,不要氣。」他盡力安撫著她。

「你比我年長這麼多,也會當個睜眼瞎子,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居然會吃醋,怎麼,醋的滋味很好嗎?」被他呵護,被他在意,她當然欣喜甚至會偷笑,但謝銳不信自己

還懷疑她的清白,真的讓她很生氣,但除了生氣她更痛苦,他怎麼可以不信她。

他似乎遇到了她,積年累月的冷靜自持都沒了,年紀比她大,竟像個孩童般爭風吃醋。

安素素火大地伸手在他的胸膛上落下點點拳頭,「讓你胡說、讓你胡說,我打死你!」

謝銳不敢躲,就任她捶著,她的力道根本不算什麼,直到她累了,他才捏著她的手,輕輕地吻著她的小手。

現在知道憐惜有什麼用,安素素一使勁,掙開了他的手,「滾開。」她的腳一伸,往他的胸膛一踹。

她是用盡了力氣,可對他來說是九牛一毛,所以根本撼動不了他,可他的衣襟前卻是留下了她的腳印。

「侯爺、少夫人,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車夫適時地開口,他的額頭冷汗直冒,他們的爭吵他都听到了,不知道主子們會不會滅他的口,他發誓他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安素素要縮回的腳停在了半空,她的發髻亂了,臉上淚痕汨汨,紅跡斑斑,很狼狽,而他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最明顯的就是他胸前的腳印,平整的衣裳也亂了,他皮糙肉粗的,那巴掌倒是沒有痕跡。

她放下了腳,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撫平痕跡,可發髻亂了卻是得丫鬟來幫忙。

她正煩惱的時候,他卻動手替她扎辮子,她一愣,他開口,「扎辮子我倒是會,就是不大好看。」

這場架吵得莫名其妙,也結束得怪怪的,安素素收拾好了自己,看了一眼扎到一側的粗辮子,默默地移開了目光,雖然丑了點但還能入目,她側過頭只見他隨意地整理著衣裳,胸膛前的腳印是怎麼也擦不掉了,她有些心虛地看著他。

他面無表情地先下了馬車,示威地看著一圈周圍的人,見他們低著頭不敢看,才滿意地扶著安素素下了馬車,他的手纏上她的腰肢,運著輕功,快速地回到了他們的院子,把那些干活的僕人嚇了一大跳。

安素素也嚇到了,她不知道他的武功這麼了得,怕被他給丟下,她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衣襟,等他們已經到了自己的屋子時,她還緊巴巴地貼著他,直到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才回過神。

「素素。」

安素素放開他,退了一步,宛若無事人一樣,好似剛才在馬車里瘋狂地打人的人不是她,「侯爺,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兒。」

謝銳迅速地抓住她,「若是不舒服,我再給你打幾拳。」

「哼,這世上能傷人的可不是只有拳頭。」她的目光掃過他的薄唇,「萬惡至極的是人的嘴巴。」

謝銳無奈地看著她,「不如你罵我幾句?」

「怎麼罵?我又不像大爺們會一些市井流氓才會說的話,侯爺高看我了。」

謝銳從來沒有哄過女人,他皺著眉頭看著她,那副樣子讓安素素誤以為他對自己不滿,她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走到一邊要倒茶喝。

一雙大手比她快地倒了一杯茶,快速地喂到她的嘴邊,安素素看著他殷勤的模樣,再想到他在馬車上說的那話,她看著他輕輕地喊︰「侯爺……」

謝銳更喜歡她喊他謝銳、銳或者是她的侯爺,「嗯?」

「這話我只說一次,我跟李康一點關系也沒有。」

謝銳面色一緊,「我……」他的喉嚨干澀,他該如何向她說明自己的緊張。

「如果我跟他有一點關系,我……」她伸手接過茶杯,「就如此杯!」

茶杯重重地被她甩在了地上,眨眼就碎成數片灑滿一地,看得謝銳心驚膽顫。

謝銳頭皮麻麻的,她發誓時的決裂神情讓他晚上睡覺時都驚醒,但驚醒過後,看著睡在他懷里的小人兒,他又傻笑了,她是他的人了就永遠是他的人,她是這個意思,他的心放下了,他睜著眼楮,懷里的人兒蠕動著。

她畏寒,而他的身子很熱,用她的話來講,他就是一個大火爐,冬天里抱著睡可舒服了。

那天下午她說了那樣的話就爬到床榻上睡覺了,他睡不著,心急如焚,等她醒過來,兩人如常地用了晚膳,他特意讓小廚房做了她愛吃的菜,但她安安靜靜地什麼話也沒說,就吃她自己的飯。

等吃完飯,她帶著丫鬟跑去院子里消食,留他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到了晚上她洗漱之後就上榻睡覺了。

他悻悻地躺在她身邊,她背對著他,一聲不吭,之後幾天她連著都是這樣,他睡不安穩,晚上總會醒過來,但醒過來也讓他心口漲滿,她在他的懷里不似白天的冷淡,晚上她的身體就出賣了她,悄悄地到他的懷里安眠。

如此他安心了,等過了年他得替皇上去江南辦事情,最起碼要離開半個月,他希望他們到時已經和好了。

他想起了下午馮嬤嬤說的話,馮嬤嬤說床頭吵架床尾和,還一副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神態。

他哪里不想要她,只是他不敢惹她生氣,他也派青峰偷偷地去問巧蓮,安素素的身體是否可以有孕,巧蓮說最好再等等,謝銳等得焦急,他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背叛他,可就算她不背叛他,卻不再如以前那般與他好了,他覺得更痛苦了,如果有了孩子,她會對他更死心塌地的,就如他生母對老侯爺一樣,他深信這個道理。

就算她如生母那般嫉妒,那般為愛痴狂,他甘之如飴,恨不得她這麼對他,永遠這麼對他,沒有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是願意,甚至排斥自己成為像生母那樣的人,為了一個人弄得自己瘋了、病了、死了,愛上一個人之後,他才知道什麼是不夠,只想她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屬于他的。

他輕輕地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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