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坑妻 第十八章
「學妹,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一聲輕喚,截斷華歆倪紛擾的心緒。
她從長椅上站起來,循聲望去,唐宇翔西裝筆挺站在走廊上。
「宇翔學長。」她有些尷尬的道︰「學長來探病嗎?」
「我代替華總裁來探訪韓先生,順便將兩間集團的合作草約帶來給韓先生審閱。」
韓天闊住院一事對外全面封鎖,照理說,即便身為華永在的幕僚,這種私人消息也不太可能知情,可華永在現在忙得分身乏術,加上後來知道他是華歆倪的學長,便把遞送合約的任務交代給他。
「學妹,你好嗎?怎麼才半個月不見,你就瘦了一大圈?」她那太陽般的燦爛笑靨不見蹤影,總是發亮的眼眸變得黯淡,似乎承載著極大的憂郁。「學妹,據我所知韓先生恢復極好,很快就能出院,你為什麼……是這個婚姻讓你不快樂嗎?」
唐宇翔為她的狀況擔心。
華歆倪不知該如何作答,只是輕輕的搖頭。「天闊正在進行檢查,稍後才有空,草約由我交給他吧。」
唐宇翔遲疑了下,他想多跟她獨處,想分擔她的心事,他想或許他們之間的緣分還沒結束……
「學長。」
「……也好,那就麻煩學妹了。」看她似乎很堅持,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把公文交遞出去時,唐宇翔輕輕握住她的手,華歆倪一驚,立刻想抽回。
唐宇翔苦笑著放開。學妹回避得這麼明顯,他剛剛居然還期待他們之間能有機會?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我先回公司了。學妹,如果需要幫忙或想找人傾訴,隨時打電話給我,不管再忙,我都會陪著你。」對她是該放手了,但感情這種事哪是說放就能放的呢?
華歆倪別開臉,尷尬的躲避他落在自己身上熾熱的目光。
唐宇翔無聲的嘆息,走過花廊帶著落寞離去,沒發現角落站著一個僵硬如石像的男人。
須臾,穿著病服的韓天闊從轉角現身,他臉色深沉的望著唐宇翔離開的身影,回過頭,目光落在走廊下那帶著濃濃憂郁的女人身上。
她會去找唐宇翔訴苦嗎?
韓天闊的臉色越發陰郁,垂在身側的手臂拳頭緊緊握住,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壓抑內心的恐慌。
他踩著沉重的步伐無聲無息的來到她身邊,張開手臂從身後環抱她。
嚇!華歆倪僵了一瞬,還來不及反應,驀地便跌入一個熟悉又結實的胸膛中,被緊緊擁抱住。
「天闊?」她認出了他。
「哼,不然還有誰敢這樣抱你?我定不饒他,將那男人大卸八塊。」他戲謔的說。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他眼神燃著妒火,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誰、誰敢呢?」其實,她剛剛真的有一瞬間以為是唐宇翔去而復返。「你檢查完了嗎,醫師怎麼說?」
「老婆,檢查結果出爐了,我現在身體壯得像頭牛,我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她替他感到開心之余,內心卻是極度的惶惶不安。「出院後你應該會馬上去公司上班吧,畢竟集團不能群龍無首,封特助一個人要處理那麼多事應該分身乏術——」
「封特助能力不輸我,他可以把集團帶領得很好。」
這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工作狂轉性了,打算成天無所事事待在家休養?華歆倪訝異的想,這樣她不就得成天跟他黏在一塊了嗎?
瞧她一臉苦惱,韓天闊心里有氣卻發不得。「我記憶還沒恢復,這段時間我們應該多多相處,醫師的提議我很贊成,或許出國旅行可以讓我徹底放松,這樣我可能很快就能找回那些被我不小心遺忘的記憶。」
出國?
韓天闊這震撼彈再度讓華歆倪不知所措起來,這不在她的預期中。
「我在病房沙發上看見一本泰國旅游書,你是不是想去泰國旅行?把我加進旅行計劃吧,我已經跟封特助談好了,我將無限期放長假,直到我恢復記憶為止。」
腦袋嗡嗡地听著他開心的講述著接下來的行程,她的反應是倒抽一口涼氣,面露困惑的瞪著他。
第二天,韓天闊辦理出院,卻不是返家,而是直接從醫院前往機場,搭機飛到泰國,旅游行程他已命人全部規畫好,華歆倪只要放松心情好好玩即可。
出國前一晚,華歆倪已經好好想過了,這趟出國就當是這場謊言婚姻中最後的愉快回憶吧。
她會假裝他愛著自己,珍惜每一天跟他相愛的時光。
等旅行結束後,她會向他坦白一切,然後提出離婚,屆時自己將獨自飛往另一個國度,跟他分道揚鑣。
飛機很快抵達泰國,夫妻倆從機場開車來到這間位于清邁近郊的獨棟民宿。
民宿周圍樹影婆娑,兩層樓房子佇立在中央,三面被花園圍繞,一面面河,屋內的家具擺設色彩相當繽紛,很有泰國風情。
走上二樓,起居室有兩面都是寬大的露台,可以听見清澈流水聲,朝其中一面露台往下眺望,紫薇花在花園中隨風搖曳,美不勝收。
這美景引來華歆倪的駐足,她想拿單眼相機拍下,卻赫然想起發現這趟旅行由韓天闊一手安排,短短半天便敲定行程,隔天一早離開醫院便啟程。
行色匆匆,她的單眼放在秦樂樂房里,根本沒空回去拿。
「怎麼站在這里發呆,不喜歡嗎?」
韓天闊體力恢復神速,生活起居自如,沒有任何異樣,不只自行從機場開車到這間度假民宿,出國前封之揚幫忙張羅的兩箱行李也全由他自己扛上扛下,完全不用她費一絲力氣。
她急忙閃過身,伸手欲接過他手中的行李。「很喜歡,這間民宿很漂亮。」
他微笑拒絕。「我自己來,你應該累了吧,看你臉色不是很好,還是快去休息吧。」放下行李箱,他推著她往二樓唯一一間房走去。「我住院這幾天你一定累壞了,真是辛苦你了。」
打開房門,他催著她進房,她卻僵硬的站在臥房前。
「怎麼,一個人睡不著,想要我陪嗎?」一雙鐵臂由後面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寬闊的胸膛貼著她的背脊,剛毅的下巴擱在她單薄肩頭上,親昵的在他耳邊低喃。「老婆,我想要你……」
什麼?!
華歆倪驚嚇的想逃出他的擁抱,卻已經來不及了。「只有一間房間嗎?我們是不是該分房……」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是夫妻,一起睡覺天經地義。」韓天闊彎身將她打橫抱起,無視她的掙扎將她抱進主臥室內,用腳將房門踢上。
她被丟上大床,背脊陷入柔軟的床墊中。「天、天闊……」她急慌慌的欲從床上爬起。
她是答應和他出國,願意假裝兩人相愛好完成這一趟旅行,但同床而眠甚至發生親密關系根本不在她的計劃內啊!
只見韓天闊動作迅速地月兌去夾克,撲上床將她牢牢鎖在他的胸膛和床鋪之間。
「不、不可以!」
「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天,我這幾天忍著不踫你,真是夠折磨人的。」話音剛落,他的嘴唇欺下,在她張口還想說什麼時封住她的聲音。
華歆倪腦袋瞬間停止運作,完全當機。
他熱暖的唇貼著她的,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倒抽一口氣,稍稍回過神來,卻不敢輕舉妄動。
「親愛的,你真可愛,都結婚這麼久了還會害羞。乖,放輕松……」
叫她如何能放輕松?結婚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直都分房睡啊!雖然偶爾會有甜蜜的吻,但一切僅止于此,他們不曾發生過親密關系。
「停、停下來!」
叫他停?不可能。
「親愛的,我保證,我有體力取悅你,你不用擔心我體力不夠。」韓天闊挑起眉道。
不是這樣的,她叫他停是因為兩人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啊啊啊,他的手在模哪里?!
「嗯……」華歆倪拱起背,克制不了吐出誘人的申吟聲。
……
接下來整個下午,華歆倪隨著他熱情的掠奪載浮載沉,身體被他的火熱一回回佔據穿透。
他完全不像剛出院需要療養的病患,體力驚人得好,一次又一次奪取她的甜美,似乎毫無饜足的一刻……
夕陽余光照映整間臥房,華歆倪緩緩轉醒。
微微扭頭看著陌生的房間,一時間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挪動身子,腿間傳來的陣陣酸痛讓她倒抽一口氣。
怎麼回事?全身骨頭像要散掉一樣……
「醒了?你肚子餓不餓?真是抱歉,我好像失控了,沒有顧及你的體力,連做了三次……」
身旁傳來熟悉的嗓音,接著熟悉的身影驀地闖入華歆倪眼里。
她驚愕的看著韓天闊腰間只圍著一條浴巾,露出精壯的胸膛,帥氣的端著一個裝著食物的托盤,帶著迷人笑意在床邊坐下來。
她一臉困惑,臉頰因為他的半|果而染了兩抹紅。
她尷尬的別開臉,卻看見他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從明亮轉為幽暗,眼中有著赤|果|果的情|欲——
秀眉一蹙,隨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瞥,她赫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比起他半|果的樣子,她全身赤|果|果的簡直羞人。
「啊!」華歆倪尖叫,抓來色調華麗的薄被將自己鼻子以下全部密不透風的蓋住,只露出一雙驚慌的水眸。
天,他剛剛說什麼?
做、做了三次?
喔賣尬,她想起來了!
腦海里浮現兩人激情時的畫面,她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羞愧到差點中風。
他低笑著。「我喜歡你害羞的樣子,你這女人根本就是妖精轉世,你越躲越能引發我的獸性。」
這男人才是妖怪轉世好嗎,他只是撞傷腦袋,怎麼連說話都變了樣,這麼輕挑?華歆倪在心中大叫。
「我們需要談一談……」她慌亂的擠出話來。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沒關系,稍早發生的一切只是成熟男女間的宣泄,當作是一夜就好。
「我寧可用身體跟你交流。」說著,韓天闊把托盤往旁邊一擱,一副又要朝她撲過去的惡狼樣。
她嚇得滾到床的另一端,全身包得跟粽子一樣,跳下床躲開他的狼爪。
「我、我很痛,全身都酸痛,我不行了!」
「沒關系,我來動就好,你只管躺著好好享一受。」他戲謔的爬過床,伸手及時逮住她的腿。
「我又不是死魚。」她無助的想把腿抽回來。
天,誰來告訴她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她確定韓天闊腦子一定是受傷了,而且傷得很嚴重,要不怎會變了一個人?以前他明明冷漠得讓人生氣,現在卻溫柔又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
「我確定你不是,你很熱情,剛剛做了三回,你明明累壞了卻還是很熱烈的回應我,你的表現真棒,出乎我的預料。」
拜托別說了!她對自己太過熱情的表現一點都笑不出來。
「我、我想去洗澡。」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才甩掉他,她忍著腿間的不適和酸疼往門口快步走去。
韓天闊快手快腳在房門口攔截住她。「房間里有浴室有按摩浴缸,何必去外頭的浴室洗。」
他出其不意從後面攔腰抱起她,強行將她抱進主臥室內附設的浴室。
浴室很寬敞,靠窗的位置有個大型按摩浴缸,容納兩人綽綽有余,此時里頭已經放滿水,還散發著精油香氣。
華歆倪身上的被單被抽開,果著身子被安置在浴缸內。
她不敢看她,身子滑下水面躲著,盡量把春光隱藏住。「出去時幫我把門關、關上,謝謝。」
韓天闊可不打算離開。「我陪你。」
什、什麼?!她驚恐的瞪著他。
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掉腰間的浴巾,果著身子跨進浴缸內,擺明想跟她一起洗鴛鴦浴。
華歆倪想逃卻逃不了,整個人被困在浴缸內。
她被抱坐在韓天闊的猛腰上,結合的瞬間她羞愧的不敢看他那曖昧的眼神,只能無助的攀著他寬闊的肩頭,接受他強而有力的撞擊。
水花蕩漾,浴室內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