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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無須耍心機 第七章

第四章

軟女敕女敕的唇觸感像極了玫瑰花瓣,如絲絨般的平滑,在吮舐之間充滿了彈性,教他情不自禁,流連忘返。

在季因為過度震驚而雙眸瞪大,好半天難以反應過來。

他在……吻她?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神智終于清醒,小手抵在他的胸前,想將他一把推開,無奈腰上禁錮的力道勝于她,推了老半天仍文風不動。

「喂!」她別開頭去,「你為什麼……」

雙唇再次被封,且因她為了詢問而張了唇,給了溫舌探入的可趁之機。

他幾乎是踫觸到她的同時,舌尖就順勢滑了進去。

在溫軟的口腔中,柔軟的香舌彈動,他不假思索勾纏,舌尖沾舐到的蜜津散發著一股甜味,情清爽爽的,是薄荷的香氣。

欲|望在體內勃然而起,他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入。

在季好不容易恢復的理智,在他的火舌糾纏的同時,糊了。

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兩人貼合的唇間升起,酥酥的、麻麻的,在喉頭滾動,化成一聲聲溢出唇瓣的喘息。

……

高chao之後伴隨而來的清醒,讓在季陷入一片怔忡。

剛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的意識會突然一片空白?而且此刻的她身軀不知為何變得更為敏感了,當他溫熱的掌按上她時,竄出的電流立即酥軟了她的四肢百骸。

長睫不知所措的揚起,正巧對上他哂笑的眸。

他在得意什麼?

她的心中浮現了不祥的預感。

「你高chao了。」

短短的四個字,讓在季羞慚得恨不得馬上死去。

老天,她竟然當真放任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沒有盡力抵抗就算了,還在他的手上得到高chao?

她的尊嚴在頃刻間如跌落地上的玻璃碎裂成片,她明白,饒是她再想讓自己變得特別,在這一役之後,她與其他愛慕他的女孩沒有任何不同!

那些女孩應該也像此刻的她一樣,被他所吻,被他所抱,可卻沒有一個得到他的心吧!

所以她們只能圍在他身邊,纏著他,與其他人爭寵,用盡心機卻得不到一個特別的對待。

她好悲哀!她悲痛的想。

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讓這個人對她有些許不一樣的觀感,沒想到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想到高中畢業前夕,他特地前來夸耀的舉動讓她震驚得摔下了椅。

她應該可以成為特別的一個的呀!

為什麼……為什麼她剛剛就不能用力的抵抗呢?

「你哭什麼?」黎川靜愕愣的看著捂著臉痛哭的她。

她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悲慘?更奇怪的是,她彷佛被親人拋棄的嚎哭,莫名的,緊了他的胸口。

掙扎的身子落了地,拒絕欲扶起她的手。

「不要踫我!」顫抖的縴指慌快的整理衣物,「我討厭你,黎川靜,你離我遠一點!」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蒼白的小臉上寫著不甘與怨恨,在恨著他的同時,又充滿了對自己的憤怒的復雜神色,定格在他眼前,深深的烙進了他的眸中。

既然愛不到他,那就恨吧!

恨或許可以讓她放棄,讓她不再痴心妄想,讓即使受了屈辱卻還是喜歡著他的她,能早點擺月兌他的魔咒!

抓起掉在地上的包包,她跌跌撞撞的,狼狽的沖出學生會辦公室。

黎川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大手緩緩抬起,成拳抵在胸口。

他的左胸充斥著古怪的情緒,是他從不曾經歷過的,有遺憾、有失落、有不舍,還有微微的痛楚。

握拳的掌攤開,垂首望著空無一物的掌心,突地,他用力握緊。

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如天之驕子的他,很少有強烈的奪取,可這一刻,他的心急切的想要擁有什麼。

「我要定你了!」唇畔勾出誓在必得的弧度。

「清纓!」

不顧圖書館內所張貼「禁止喧嘩,保持安靜」的標語,在季一看到清纓,即「哇」的一聲,哭倒在她懷里。

其他的學生投來好奇的注視,更有人皺著眉頭,食指就唇,發出不耐煩的「噓」聲,要求她們安靜。

「不好意思。」清纓連忙道歉。

受不住他人注視的壓力,清纓暫且按捺詢問的沖動,趕忙扶著哭得柔腸寸斷的在季走出圖書室,來到靜謐的樓梯邊。

「發生了什麼事?」清纓關心的問。

仔細打量了在季,這才發現她原本梳理整齊的馬尾此刻凌亂,發束幾乎快松掉了,身上的polo衫也出現了皺褶--這在素愛干淨整齊的在季身上是不應該發生的。

「是不是學生會長欺負你?」清纓握緊拳頭,「我去找他算帳!」

「不是!」在季抽抽噎噎的拉住準備找入算帳的清纓,「跟他沒關系。」

「那不然是誰?」清纓恍然大悟,「副會長段小菱?她一定是忌妒你的美麗,所以把你叫去學生會辦公室霸凌?」

在季高中時被女生拖去廁所欺負的事,清纓也清楚,上有三個哥哥的清纓本想將人找出來動用私刑,被在季以「男人不該打女人」的理由阻止了。

這笨蛋!男人不該打女人,難道女人就該為難女人嗎?她替對方著想,人家可曾為她著想過?

對于她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處理方法,沖動派的清纓可是一點都不支持,認為這樣的姑息根本是被看扁了!

「不是的!你別亂猜!」在季搖搖頭,雙頰沾滿了淚水。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清纓失去耐性的握著在季的縴肩,「誰欺負你了,快說!」

「我是……」在季咬著下唇,粉色的唇瓣咬成一片死白。

她怎麼好啟齒黎川靜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既感到羞恥又氣憤,羞恥的是她被無禮的狎玩了,氣憤的是她並非真的不願意,若是兩情相悅,她很願意與他肌膚相親,可問題是,他根本不喜歡她,這條戀愛的路是單行道,他走在前方,她在後方追趕,怎麼也趕不上,他也不可能回過頭來,張開雙手,等待她的投入!

「快說啊!」清纓抱著頭好想揍人!「拜托你不要一句話只說一半吊我胃口好嗎?」

「我……我在想我跟黎川靜是不可能的了!」

「啊?」為什麼會突然扯到黎川靜身上去?「你是憑什麼可以如此斷言?

不是還有四年時間?才開學一個星期你就放棄了?」

「別問我為什麼,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在季別過臉去。

再仔細的解釋,就可能得托出適才發生的一切,就算拿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難以說出口!

「你在學生會辦公室遇到他了?」清纓放柔了語調。「是不是你跟他告白了,然後他拒絕你了,所以你才會這麼難過?」

既然清纓如此推論,在季也就從善如流的點頭,「嗯。」

「那為什麼你的頭發會亂七八糟的?衣服也不像我們分開時那麼整齊?」

在季暗惱清纓明明常大刺刺的像個男人婆,可有時卻又心細如發。

早知道她應該先整理好心情,將儀容打理整齊,才來找她的!可她受到的打擊太大,根本無暇細想,她只想找個溫暖的懷抱好好的痛哭一場。

「不要問我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紛落,「我好難過,清纓,我好難放棄他,卻又不得不放棄……」

「傻瓜蛋!只是被拒絕一次罷了,干哈啥樣就放棄!」清纓溫柔的將在季摟人懷里,輕聲拍哄,「咱們女人是最有韌性的,要越挫越勇啊,一次沒成功,再來第二次嘛!第二次沒成功,再來第三次嘛!不是有句台語說︰「戲棚下站久就是你的」?你該有國父不屈不撓,革命十一次的精神啊!」

「不要了!」她嚎啕大哭,「我再也不要了!」

見在季哭得激動,沒一會兒就將她身上的白色T恤哭濕了一大片,讓清纓猜測到內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八成那冷酷的家伙在拒絕在季的同時,還說了什麼欺負人的話來,才會讓在季這麼的痛苦!

哼!男人不應該打女人,那她身為一個女人去揍男人應該就沒大問題了吧?若讓她知道他對在季做了什麼不可饒恕

的事,她非將他揍得滿地找牙不可!

「哥,你怎麼了?」黎蒼木好奇的問。

以往每次來他家,都會與他天南地北閑聊的堂哥這會竟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的最邊緣,輕咬著手指,眼楮注視著桌面,在發呆。

在發呆耶!

想他堂哥的思考從沒停止過,如此空茫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濃眉微動,微垂的長睫略揚,焦點總算落到他身上了。

「沒什麼。」黎川靜淡道。

「我覺得你似乎有所困擾。」黎蒼木下顎撐在掌心上,以研究的目光審視著堂哥。

「你覺得我像是會因事而感到困擾的人嗎?」凌厲目光一閃。黎蒼木微笑道︰「不像,但你現在真的一臉困擾。」他只是實話實說。

「好吧!」黎川靜放下唇邊的手指,將曲在沙發上的長腿放下,「我的確有困擾。」

「說來听听。」

「但我想說了你也不會懂。」直接將堂弟的好心否定掉。

黎蒼木臉上刷過三條線,「你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會懂?」

「這事跟女人有關。」

「什麼?」黎蒼木大為驚訝,「你有喜歡的人了?」勁爆啊!

認識堂哥十幾年了,他太明白這人愛的只有自己,所做所為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已,說他自私也可以,說他自戀也可以,總言之,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比他自己更重要,更別說是讓一個女人分了神,還在堂弟面前發起呆來了!

過分自戀的他不曾听聞喜歡女孩子過,更別說看他談起戀愛來了,雖然父母規定他們二十歲之前不準談戀愛,以防影響課業,但他曉得堂哥不是會遵守父母要求的人,他若不談戀愛,絕對是因為自己的因素,跟旁人無關!

「並不是!」黎川靜瞪他一眼,「就說你淺,一扯到女人就會聯想到男歡女愛上去!」

十九、二十歲的大男孩提到女孩,不是跟男歡女愛有關,會是與啥有關?總不會是攸關國家社稷的重責大事吧?黎蒼木嘴角抽搐了下。

「不然你說,那女人怎麼了?」

「高中的時候,不是有個女人贏過我一次?」

「嗯嗯。」黎蒼木點頭,「後來你為了證明自已比她行,連考了三次滿分。」

「我本來就比她行,哪需要證明。我只是給她一點苦頭嘗嘗,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拿那副高傲的樣子面對他!

「喔!」黎蒼木輕應了聲。

含在他嘴里未說出口的是--若不在意,平常考試皆保留實力的他,干嘛傾出全力,屢屢以滿分來打擊難得一次總成績第一名的可憐小姑娘?

「我看那女人不順眼,後來听說她申請羅勒大學,所以我就……」

「追到羅勒大學去?」這還敢說不在意!

「閉嘴!听我說完!」一直插嘴是怎樣?

「好啦!」黎蒼木乖乖閉嘴。

「誰追她到羅勒去了?她憑什麼?我只是懶得千里迢迢遠赴美國去讀書,而羅勒的師資評比皆是數一數二,又是精選過的菁英學校,所以我進羅勒是自己的意思,玩玩那女人是順便!」

黎蒼木眸中透出同情之意。

好可憐的女人,只不過贏過一次,就被堂哥當成了仇敵了。

「你知道那女人有多不知好歹,學生會邀請我加入,我以要她當我助理的名義,叫學生會長把她也一起拉進來,她竟然拒絕,甚至還當著我的面說討厭我,叫我離她遠一點!」黎川靜越想越氣,合起的五指握得緊緊,好似他的手正掐在元在季縴細的頸子上。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她?」黎蒼木不解的問。

「是她先說討厭我的!」冷瞪堂弟一眼。

「可是你先說要順便玩玩她的啊!」難道堂哥都沒發現,他真的很在意那個女生嗎?

「被我玩是她的榮幸!」黎川靜昂起頭,一臉高傲。

「以前你身邊不是很多不請自來的女生,怎麼就沒听你提過任何一個?但這個女生只不過考贏你一次,你就把她記在心上……」

「你想說我心胸狹小?」殺人視線橫過黎蒼木的脖子。

「不!」黎蒼木模模發冷的頸子,「咱們堂兄弟十幾年了,我第一次听到你提起女生,第一次看到你為一個女生在發呆……

「就跟你說我不是……」

「第一次看到凡事只想到自己的你,為了一個女生棄哈佛進羅勒……」

「我是順便,不是為了她!」堂弟的耳朵塞滿耳屎嗎?他說的話有沒有听進去啊?

「我真的真的覺得,」黎蒼木的雙手感慨萬千的握住堂哥的肩。「你應該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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