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很忙的! 第十章
「行了,本王問完了,回去吧。」他擺擺手。
蘭庶妃呆住,她本抱著希望而來,誰知王爺問完了話就遣她回去,教她如何甘心?司流靖見她不動,疑惑的問——
「還有何事?」
蘭庶妃鼓起了勇氣,上前一步溫聲道︰「王爺政務繁忙,妾身願在書房伺候,為王爺倒水磨墨……」話還沒說完,她就接收到王爺精銳的眼神,後頭的話立刻卡在喉嚨,她低下頭,再也不敢開口。
「我這兒沒人伺候嗎?既知本王忙于政務,就回後院安分的待著,只要你安分,吃穿用度不會委屈你。」
「是……」蘭庶妃心都涼了,也失望極了,卻不敢不听從,只得福了便退出書房。
蘭庶妃離開後,司流靖在書房內尋思著,原來這個白良娣的爹白皓就在陵王府中管理府內事務……接著他又命人去喚大總管來問話,想知道白皓這個人在府中表現如何。
大總管劉長慶听王爺詢問白皓之事,據實以答,只是心下好奇,白皓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要讓王爺這般調查他?這白皓平日在王府里做事認真,安分守己,該不會是他出了什麼紕漏,被人一狀告到了王爺面前?
「你可知本王當初納他女兒進府的原因?」
劉大總管想了一下後,恭敬回復。「回王爺的話,兩年前王爺出府時,在東門的大街那兒遇上白皓前來哭求,請王爺救他的女兒,只因他女兒得罪了高閣老的兒子,對方欲將白家小姐拿下,王爺便親自出馬,雖然後來高公子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不敢造次,但王爺猜測事後高閣老會找機會為難白皓父女,便直接將白姑娘收房了。」
司流靖听完,這才想起來似乎有這麼一回事,只不過事隔兩年,他已經忘了,之後他又仔細問了白雨瀟得罪高閣老兒子的原因,原來是當時高公子在調戲一位姑娘,剛好被白姑娘瞧見,她便不服氣的上前干涉,但對方卻反指她誣賴,礙他名譽,要將她拿下治罪。
關于高閣老兒子的事跡,司流靖時有耳聞。高閣老晚年得子,極為溺愛這個兒子,雖然他的兒子仗勢欺人,卻也沒讓人抓到什麼大把柄,再加上高閣老位高權重,朝中官員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司流靖想著白雨瀟一個姑娘家,居然敢在眾人面前為其他女子出頭,這倒是令他听了頗為欣賞,也難怪當時自己一時興起,為了保他們父女安全,索性納她為妾,有了這層關系,就算高閣老知道了,也不敢對王府里的小妾怎麼樣。
而司流靖雖將她收房,卻也不可能給她太高的位分,便將她封為良娣放在後院,一放就是兩年。
清楚了白雨瀟這女人的來龍去脈後,司流靖並不滿意,因為完全沒有關于她和水兒之間的共通點。一個女人進了王府,就等于一輩子必須待在後院,不能隨便出府,但水兒可是與他一起在外頭待了一個月之久。
司流靖左思右想,覺得白雨瀟不可能是水兒,應該只是聲音很像罷了,他本想著這件事情就這樣擱著,但不知怎麼,這心頭老是覺得不甘,總覺得有再細查的必要。
問題是怎麼查?他對水兒一無所知,唯一熟悉的是她身體的曲線……想到這里,司流靖有了決定,當晚,他未派人事先通知,便突然來到梧桐院。
當下人傳報王爺來了,再度讓白雨瀟主僕三人措手不及。
此時正值晚膳時刻,院內正要開飯呢,一听到王爺來了,白雨瀟忙起身和兩名丫鬟一塊兒上前福身問安。
「叩見王爺。」
「嗯。」司流靖示意她們起身後便直接走進屋里,在他身後,白雨瀟和兩名丫鬟交換了個眼色,意思是說白日王爺才來過,現在又來了,大家得放機靈點。
司流靖剛才從宮里回來,尚未回自己的主屋就直接來到梧桐院,一進屋,他便伸手等著讓白雨瀟服侍更衣。
白雨瀟見狀,立刻上前殷勤的為他月兌下朝服和腰帶,接著再卸下玉冠,朝露則跪在地上為王爺月兌靴,霜兒則到外頭打了盆水進來。
司流靖見白雨瀟一臉害羞又驚喜,舉手投足皆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就像後院里其他妻妾那般,對他只有期待和仰慕。
他想起今天在宮里和父皇商議事情,當正事聊完,父子倆話家常時,父皇提醒他已經二十三歲了,也該娶個正經的王妃才是,比他年長的幾位皇子不說,比他小的弟弟們都娶了嫡妻,就只剩陵王府的妃位虛懸。
他二十歲開府,因有軍功被封為陵王,陸續納了侍妾十三人,因著軍功,他請父皇賜他婚娶自由,所以到現在他還未有王妃和側妃,連他的母妃都不得干涉,父皇雖然不逼他,卻也會勸他。
因娶妻這個話題,讓他又想起了水兒,在出宮回府的路上,他愈想愈不甘心,總覺得非找到那如謎一樣的女人不可,似乎只有找到她,才能讓他死心,因此凡是有任何可疑的線索,他都不會放棄,所以一回到府里,他便直接往梧桐院來了。
「伺候本王沐浴。」
「是,妾身這就命人準備。」白雨瀟誠惶誠恐的應著,轉頭吩咐去了。
兩名小廝抬了熱水到隔壁浴房,水溫調得差不多之後,白雨瀟便準備了沐浴的事物,伺候王爺梳洗。
司流靖既然懷疑她,當然不會只是來沐浴了事,見她始終低著頭,安分的為他擦洗身子,目不斜視,也不乘機討好他,她愈是規矩,他就愈是懷疑。
這後宅的侍妾,哪個不是趁著服侍他洗浴的時候勾引他?
司流靖伸出大掌,主動模上她的身子。
「王爺……」她紅著臉,顯得心慌意亂。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她起了興趣?該不會是開始懷疑她什麼了吧?
司流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拉進浴池里,開始大肆的對她上下其手,他吮著她的頸子,大掌在她身上模著、揉著,耳朵仔細听著她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她除了喘息外,並未申吟,于是他更加使勁的挑逗,總算听到她低低的申吟聲了。
帶著哭腔的嬌吟听起來跟水兒有八、九分相似,勾起了他的回憶,月復部聚集了一股躁熱,他向來冷情,做這檔事也都是規矩的在床上做,誰知只是听到這類似水兒的聲音便讓他變得生猛如虎,他索性直接就在浴池里要了她。
事後,他滿意的宣泄完,白雨瀟卻是兩腿發軟,心下咒罵這個急色鬼,原來他還有這嗜好。
雖然腿軟,但她還是得繼續服侍他梳洗,再為他擦干身子。
突然,她的下巴被他托起,害她不得不與他眼對著眼,她看見那雙染上欲色的墨眸正在打量著她。
白雨瀟任他瞧著,心知他果然懷疑她了,剛才沒頭沒腦的對她就是一陣折騰,其中肯定有詐,但是他也不曉得溫柔一點,她下面疼著呢!先前兩人在山林的那一個月,該不會把他的色勁都給引出來了吧?果然人的潛力是需要被激發的。
哼,你就看吧,反正你也只是懷疑,雙目失明時也不曾見過我的長相,我看你能看出什麼名堂來。她在心中月復誹。
「雨瀟……這名字帶水呢,本王幫你取個小名,叫水兒可好?」司流靖一邊說,一邊緊盯著她的神情,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婢妾听王爺的,只要王爺喜歡,婢妾也喜歡。」
她雙目迷離,暈紅的臉蛋有著歡愛後的嬌媚,軟女敕的嗓音帶著特意的討好,態度羞怯,小心翼翼。
司流靖盯著她,盡管性子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人的性情是可以裝的,他剛才抱著她時,的確感覺到一種熟悉感。說來好笑,王府後院里的女人這麼多,他從來不會記得每個女人抱在懷里的感覺,唯獨水兒讓自己記住了她。
她的聲音、她的撫模、她的親吻,以及她的氣味,在那失明的一個月里,已不知不覺的刻入他的記憶里。
他想打消對水兒的,所以一連幾日去了三位姬妾的房,卻發現那些女人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直到今夜,他抱了白良娣,那積壓多日的欲火才終于得到紓解,因此他決定今夜要留在她房中。
兩名丫鬟將燭火熄滅,退出房外,獨留芙蓉帳內一雙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