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 第十章
十五分鐘之後夏瑜到了自己住的公寓,上了樓,開了門走進家里,手按下開關,柔和的燈光充滿了公寓。
她將自己扔進沙發里頭,不舒服地模著自己的脖頸,肚子卻不適時地發出一陣咕嚕聲,剛剛宴會上她沒有吃飽。
家里也沒有新鮮的食材,她看了看櫃子,只有泡面。她心酸地泡泡面吃,在等泡面的過程,她從冰箱里拿出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著。
因為酒,她做錯了事情,所以她在外面不喝酒,可她愛喝酒,沒有酒感覺生活缺少了什麼。所以她會關起門喝酒,喝多了也沒關系,她在自己家里喝多,關別人什麼事。
一罐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她又開了一罐,喝了一半擱在流理台上,打開泡面蓋,大口大口地吃著。泡面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在饑餓的時候格外的好吃,她吃得很香,吃幾口再喝一大口啤酒,奇怪的搭配卻讓她大呼好爽。
吃完泡面,她又拿了一包洋芋片,就著啤酒繼續吃吃喝喝,最後將喝空的啤酒罐扔進了垃圾桶里,她打了一個飽嗝。
四罐啤酒不會喝醉,不過她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靠在沙發上一會之後,她去浴室里洗澡,半眯著眼楮,傻乎乎地走出來。
叮當,門鈴響了。
夏瑜的右眼皮跳了跳,她不安地按了一下眼皮,通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人,心里有些驚訝,他怎麼還會來找她?難道還嫌被她羞辱得不夠徹底嗎?她拍拍發熱的臉頰,冷著臉打開門,「程先生,有何指教?」
但她只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下一刻程毅良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後腳一踢,直接關上了門。他的力氣很大,她就像一根羽毛一樣輕盈,他毫不費勁地直接將她甩在了她房間里的那張大床上。
軟綿綿的床墊讓她瞬間失神一下;刻她抬起頭,卻看到他臉色陰森森地壓在了她的身上,「夏瑜,你玩火自焚了。」
他也只說了這麼一句,隨即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男人的氣味和呼吸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她,唇瓣上可以感到那明顯的壓力,她慢了好幾拍才發現,她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佔便宜了。
她都不知道他是第幾次佔她便宜,每一次都是出其不意,而且邪惡地引誘她沉浸其中,她眼楮瞪得又圓又大,嗚咽著掙扎著,她在他身下使勁地扭動著,努力地想要掙開。
她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畢竟就在兩個小時前,她還侮辱了他的身為男人的自尊,此刻他要報復她,她完全理解。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實際接觸時才會發現他真的很危險。沉重的男性軀體如釋重負般全部都壓在她身上,毫不憐惜她嬌小的身軀,更像是在嘲笑她試圖妣蜉撼樹。
他的身體在發燙,夏瑜的肌膚敏感地感受那穿過層層衣物而來的熱度。
他的、他的侵略,不言而喻。第一次她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懸殊的力道,以及天生體格上的差異,這種無法擺月兌,只能任由他宰割的無能為力讓她唾棄。
盡管如此,她仍堅強地抗爭著,她不會隨意屈服的,不會低下她高貴的腦袋,他在恐嚇她、在威脅她,那又如何,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她要是拚命求饒,這個惡劣的男人說不定還會更使勁地耍心機,往前是一刀,往後是一刀,她偏不認輸。
她不信他真的敢對她怎麼樣,可她的腦袋開始有些沉重,耳邊听到他的聲音,「你喝酒了?」程毅良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氣。
「我沒醉!」夏瑜氣呼呼地說,只是頭有些暈而已。
「呵……」他輕笑著。
她以為他在恥笑她,生氣地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招呼,但越是鬧得起勁,她越是累,最後直接癱在了床上。
時間的沙漏一點一點地流動著,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褪得干干淨淨,他同樣也是,她只要稍稍抬眸去看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下侵略的武器。
但,她動不了,他壓著她,用他的唇舌在她光潔的身軀上游走著、挑逗著,心髒跳得太快了,她幾乎要死在他這種故意的教手段。
她厭惡此刻像蕩婦的自己,但是卻拒絕不了身體的愉悅,更令她挫敗的是,這份快樂是他帶給她的。
夏瑜死死地咬著唇,眼楮無意間對上了他的眼楮,他的眼就像大海,她最喜歡的顏色,被黑夜包裹著的幽藍色大海,他的眼如魔術般吸引著她,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無聲地渴求他的踫觸。
「啊……」一直緊閉著的雙唇因一時的失神,無意識地發出嬌媚的申吟。
夏瑜想哭,心痛地想大聲哭泣,為自己惹上了他這個惡魔而感到絕望。他嘗到了最美味的盛宴,抱住她汗濕的身體,程毅良失去了心神,品嘗著那極致的美妙。大床上,他們拋棄了理智,只有獸欲在作祟,在一波波的高潮中釋放著熱情。
夏瑜如一潭死水,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剛才在尖叫的蕩婦是誰,她不想知道,羞愧都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
她沒有說話,從程毅良開始到結束,除了偶爾忍受不了而細細地尖叫之外,此刻她安靜得像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算不算酒後亂性?還不至于,最多酒就是助興,罪魁禍首是他,本以為在家里喝酒很安全,誰知道他會找上門要全壘打。
浴室里的聲音停了,程毅良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毛巾,細細地擦拭著她汗濕的身體,替她清潔完身體之後,他沉默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本來是想教訓她一下,適可而止就好,但他沒想到會關了頭就收不了尾,他有些懊惱,因為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了。
夏瑜的眼楮轉了轉,像是找回了神智,她啞著嗓子說︰「程毅良,滾。」她的頭好疼,該死,酒果然不是好東西。
她的語氣很淡,程毅良看過去,心口一緊,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帶給他這種無法言喻的感受,遇上她,他常常會失控,自制力變得令人可恥的薄弱。他輕輕地開口,「很疼?」
其實還好,不是很疼,她瞪著他,她緊緊抿著唇。怎麼開始的她記得一清二楚,可她卻不記得她是如何沉淪的。他拉著她下了地獄,現在卻假惺惺地關心她,她不需要。
「喝了多少?」他問。
夏瑜搖搖腦袋,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程毅良又俯與她對視,目不轉楮地看著她,「不要隨便挑釁男人。」已經做了,不管他當初是不是想故意嚇唬她,他們確實親密無間了。
「隨便一個人的話就頭疼腦熱,沖動地要證明自己,程毅良,你很low!」她完全看不起他,可身體太疲憊,腦袋也有些疼,最讓她氣餒的是,他那雙眼楮總在無聲地勾引她。
程毅良無法告訴她,他的身體里住著一只禽獸,還未滿足,想要再吃她一遍,但這一次他控制住了。他覺得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被她的話挑起了怒氣,被她的身體勾引出了源源不斷的,被她這副冷淡的模樣弄得心神不寧……
夏瑜好累,被他折騰了一回,酒意又在腦海里擴散,她發誓以後絕對不喝酒,在外面不喝,在家里也不喝。
他的動作太快,在她最放松的時候,他迅速地吃掉了她,她都覺得一切發生得太快。
氣嗎?當然氣,所以她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他這張臉。
程毅良沉悶地躺在了她的床邊,替她拉好薄被,「睡吧。」
夏瑜瞪了他一眼,「滾回你家。」
他不說話,干脆閉上眼楮,雙手用力抱著她,她全身無力,瞪到眼楮都酸了,動了一下眼皮,睡意立刻襲來,不多時她睡著了。
程毅良沒有睡,完全睡不著。不對,一切不對,她說得很對,他很low,就因為她的挑釁就把她睡了,這樣的事情很匪夷所思。
難道別的女人這麼對他說話,他也要去睡那女人嗎?想到這里,他前所未有地打了一個寒顫,不可能,那就跟low沒有關系,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了。
他對她有,從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一晚開始,他就想要她了,這就可以解釋他對她的渴望。
他低頭看著夏瑜,生米煮成熟飯了,他需要認真地重審他跟她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