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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愛情需要你 第十三章

此時,好幾名造勢陣營的人涌了進來,要找已經先到醫院慰問中毒民眾的敵方陣營,事實上,他們強烈懷疑那是敵方陣營故意在外燴里放了腐壞的東西,致使他們出這麼大的紕漏,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對于在醫院里發生扭打,杜聖夫司空見慣,聯絡黑陽幫幫主衛可仲,借調圍事的警衛,很快的制服他們。

「你受傷了。」白水荷看見那先被找碴的立委參選人額角被砸傷。

「一點小傷……」戴著眼鏡、白胖和藹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先看看我的幕僚和隨扈吧!」

「很快就好。」白水荷回以一笑,迅速用藥水消毒、止血、包扎。

突然,那先發制人、高頭大馬的馮姓立委參選人,氣沖沖的走過來,指著她罵道︰「這種人渣還幫他包扎?你先幫他是什麼意思?這次選舉你也要投他是不是?」

「醫護人員的工作就是要救人,管他是白還是黑,病患就是病患,如果覺得不公平的話,哪天你中風或是半身不遂,我也會照辦。」

尋求第三次連任的馮立委見到這個長得美麗,看起來十分溫柔的女醫生,竟然敢這樣不卑不亢的對待他,更是怒不可遏,大聲罵道︰「馬的!醫院也搞政治迫害!你叫什麼名字?我要辦你!」

說完,他伸手推她。

白水荷踉蹌的向後退,撞倒一旁的點滴架,裝著輸液的玻璃瓶應聲碎了一地,病人手臂上的針頭也被扯掉,痛得大叫一聲,她的手腕也被碎片插入,流了不少血。

從單純的食物中毒,到雙方陣營大打出手,現在又是便服女醫生引起資深立委的不滿,讓這波沖突擴大到病人的點滴架被撞倒,把院方也扯了進去。

「馮大哥……」幕僚感到事情不妙。

「放心,聖夫綜合醫院是出了名的拿錢不管事,而且院長那白兮兮的娘炮,大家都傳說他是GAY,像他那樣薄板的身體能出什麼頭?遇到像我們這樣有權勢有靠山的大頭,他也只能鼻子模一模,收拾殘局……」馮立委說得毫不客氣。

他的手下們在一旁竊笑。

範亮揚連忙扶起白水荷,許淡雲心疼的替她清理手腕的傷口。

「杜院長,真是不好意思,誰教你們院里的醫生太不上道了……」馮立委笑道。

杜聖夫走過來,將範亮揚擠到一旁,徑自握住白水荷那柔滑的玉手,對于馮立委的官腔,只是安靜聆听,不做任何意見。「淡雲,白水荷交給我,你去幫被扯落針頭的太太止血,並重新輸液。」

白水荷感受著自己的手被他細心包扎的微妙觸感,他那潔白修長的手指撫在她的手上,微微的癢似乎也照拂到她的心上,她疑惑而痴傻的望著杜聖夫那張平靜無波的臉,是他不容拒絕的把她從範亮揚手里搶過來,這樣的在乎讓她怦然心動,她知道自己不該對金沛輝以外的男人有這種眼神和心跳,可是……

馮立委撂下該讓杜聖夫知道的話後,就要他開除白水荷,否則他們要給醫院難看。

「對不起,都是我太過出風頭,害你們醫院可能會跟他們對立,我等等跟他們解釋我不是聖夫綜合醫院的人。」白水荷心懷歉疚。

杜聖夫抬眼,那雙丹鳳眼忽然閃過莫名的慍意。

他蹲,撿起點滴瓶的碎片,好像要清掃,誰料竟站起身,夾帶著驚人的無形氣勢,渾身散發出可怕的煞氣,緩緩逼近馮立委那一行人,原本毫無情緒的雙眼變得銳利,幾乎凍傷人。

馮立委等人嚇得臉色發青,連連後退。

天哪!他拿著玻璃碎片想干什麼?

杜聖夫罔顧擋在馮立委身前的兩個幕僚,趁著對方幾個人腳步錯落慌亂之際,他揚腿,確準而狠勁十足的踹中躲在最後面的馮立委的小腿,痛得馮立委失去重心跪倒在地,抱著小腿忍不住泛淚。

隨扈們想阻止杜聖夫,但他拿著玻璃碎片的手反向一揮,便撞倒了從後面想架住他的那個人,接著他又順勢往前斜劃,前方那人被捶昏在地,每個人都怕被杜聖夫手上那不長眼的玻璃碎片割到,所以左閃右躲,有人想以牙還牙,也敲破了一旁未拆封的點滴瓶,從他身側奔了過去,但杜聖夫只是微微閃開,竟然避過對方沖勁十足的一捅,並抓住對方握住利器的那只手。

平常負責訓練保全的大哥使出渾身解數,卻怎麼也無法擺月兌他鐵掌的箝制,滿臉通紅,絲毫動彈不得。

「沒想到看起來清瘦白皙的杜聖夫竟然有這種力量?!」白水荷看傻了眼。

「這……這是我們的杜院長嗎?」許淡雲掩嘴驚呼。

「我以為院長是0號,沒想到這麼MAN。」彭見達目不轉楮。

天哪!那人真是平時看起來寡言又白皙清瘦的杜聖夫院長嗎?

全部的醫護人員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這狠勁十足的白袍男子,他是那麼的利落又暴力。

杜聖夫提腳,將那個保全踢倒地上,然後停在害怕得以手劃地,不斷向後滑,小腿骨發疼的馮立委身前。

「讓我告訴你一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他出乎眾人意料的說起故事,「在恆春有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年輕人開了間小診所,其中一個跟台北來的實習老師談戀愛,那名老師的父親反對女兒跟一個寂寂無名的小鎮醫生在一起,于是利用教育界的力量,鏟除那兩個年輕人的夢想。那個時候,不得不遠走異鄉的男人心想,如果有一天再踫到有人想『辦』他……」

他邊說邊彎子,手中的玻璃碎片也從馮立委的腰、大肚子、胸口、喉結、下巴、鼻梁,然後移到雙眼之間。

從杜聖夫那凜然絕情的眼神里,馮立委絕對相信他下得了手。

「我最討厭濫用公權力的廢物,還有官樣話。」杜聖夫字字如利刃。

「是……是……」馮立委嚇到全身顫抖。

杜聖夫鋼鐵一般的身軀緩緩的挺直,轉回大廳。

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暴力的一面,雙方陣營的人們都害怕錯愕,就連長期相處的醫護人員都不知道院長是這麼危險的人物。

那些情緒,杜聖夫都接收到了,早料到會如此,但是當他瞥見白水荷就站在斜前方,神色安穩且靜謐,便知道她對待他這個冰人,永遠打死不退,跟她就是有辦法不放棄的勸他到她的水療SPA館,還能在蛋糕咖啡館遇見時厚臉皮的跟他要蛋糕吃一樣。

那溫柔體貼的人兒,總讓他感覺體內竄過一道涓涓暖流。

他是否能從她的身體里找出自己一點一滴喪失的信念和熱誠?

每當看見她那救治的本能跳月兌出來時,杜聖夫總會意識到自己並不孤獨。

但是他害怕這種不孤獨,一旦一個人不再孤獨,那麼就要從不孤獨的那一天起,開始承受著有一天會失去的恐懼,那樣的玩笑,他不想再負擔第二次。

雖然是這麼想,但事後杜聖夫還是強烈要求白水荷必須留下來照手部X光、腦部斷層掃描,雖然大家都認為太夸張了,但他一點都不覺得。

忽然,他想到類似的事情,衛可仲和柳浪好像都很夸張的做過,不過那是因為他們分別愛上了某個女人……杜聖夫心驚,那麼他這麼強迫白水荷,又是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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