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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很撓心 第九章

第五章

興許是沒有料到陳東源真的會被自己撲倒,所以在摔到沙發上時,艾小蒙真的有點被驚嚇到了。她兩手緊緊地抓住陳東源胸前的衣物,兩腿把他緊緊地夾住,兩只眼楮也閉得緊緊的,就怕自己會摔到地上,摔疼了。

當他們安安穩穩地落到沙發上,並在上彈了兩下,她懸在半空的心才平靜下來。

「別怕,沒事了。」陳東源見她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著,他心疼地模著她的背,安撫著。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把她摟在身上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她渾身軟綿綿的,但放在身上一點都不重,好像那些軟軟的肉只是氣球一樣。

不自覺的,在她背上安撫的手掌開始流連忘返,力道也漸漸地從安慰變為,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連艾小蒙也被這樣的氣氛震懾住,心跳失控了地想自他身上起來,但是那只箝制在腰間的手臂卻禁錮了她的行動,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更別提離開他。

她瞪向他,但是他那雙黝黑得彷如深潭的眼眸就好像把她整個吸入了一個迷霧般的漩渦里,讓她暈頭轉向得分不清自己的狀況。

有點事似乎不應該不阻止,似乎不應該任由其自由發展,但是在沒有能力阻止的情況下,她就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無助地任由身下的男人輕輕地壓下她的臉,而後兩片帶著莫名饑渴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壓向她。

在她沒有半點抗拒之力下,他的舌先是沿著她的唇形輪番舌忝了一遍,在她因為癢而輕啟唇心時,舌尖便順勢撬開她的唇齒,進入她的唇間恣意地翻弄,時而舌忝過她上頷敏感的肌膚,時而纏著她的舌,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他好像吸走了她所有的空氣似的,她原本已經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變得混沌起來,什麼都感覺不了,只能感覺到他是如何親吻她,他的手是如何觸踫她。

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撩高,他那帶著粗糙繭的手掌沿著她的腰蜿蜒而上,所經之處都會帶來一陣陣的麻、一陣陣的癢。

她想喘息,可是她的唇舌被他牢牢地佔據著,她除了從鼻間發出一聲聲用意不明的哼音外,就只能繼續抓住他胸前的衣料,無助地被他欺負著。

她癱在他的身上,卻忍不住地隨著他時輕時重的手勁而顫抖起來。

沒人對她這樣做過,不,應該說,她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對她這樣做過,但眼前的男人,她卻沒辦法阻止他,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地想要他停下來。

尤其在下一刻,這男人忽然停下唇舌以及手上的動作,坐起來月兌去他上身的T恤,露出他那一身誘人的肌肉以及曲線。

他月兌下衣服後並沒有馬上吻她或者是模她,而是朝她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將她的手放到他頗為壯碩的胸肌上,示意她可以隨便模,他一點都不介意。

她呼吸一窒,擱在他胸上的手心刺癢著。真的能模?如果真的能,為什麼她會感覺一陣不安感,如果不能,為什麼她又會覺得一陣惋惜失落。

掙扎了一會,她最終決定順從自己心底里的遐思以及,用那只小手在他的上身恣意地模過自己想要模的地方,頸項、肩膀、手臂、胸前、腰月復,這些彰顯著他強壯以及力量的地方,她都沒有遺漏地模過撫過。

她的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好像孩子在觸模新奇的玩具似的。但陳東源卻後悔了自己的獻身,他沒想過,她這些連挑逗都稱不上的觸踫居然會令他欲罷不能地渴望著她。

「嘿,我們公平點。」她模了他,他也可以模她,這才是公平。

她迷蒙的眼眸看著他,好像在思考著他口中的公平是什麼樣的公平。

他沙啞地輕笑出聲,雙手拉住她的上衣下擺就想將她變成跟自己一樣上身光果,可她衣服還沒有月兌下來,他手上的動作就僵住了。緩緩地轉頭,就看見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蹲坐在他們身旁,一雙紅通通的眸子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們。

毛毛一開始見到主人居然能成功撲倒陳東源,它興奮地上蹦下跳,罕有地沒有一起上前教訓陳東源。可接下來,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奇怪,它好奇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過了沒多久更是蹦上沙發,來個近距離的觀察。

由于艾小蒙一直坐在陳東源身上,把陳東源壓在身下,在毛毛天真的概念里,只有強者才能把弱者壓在身下,所以它的主人是贏家,而它繼續待在原地不動,直到陳東源的動作突然僵住。

它眯起眼,瞪著陳東源,陳東源也瞪著它,「差一點就被你這只臭兔子看到。」屬于他的福利,怎麼可以分享給毛毛。

動物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毛毛也不例外,只見陳東源倏地伸手,毛毛便一個利落的自由落地,避過了陳東源的捕捉。

瞪著那只討人厭的兔子,陳東源決定絕不會讓這只兔子成為他的阻礙!

他的右手作勢要捉毛毛,毛毛也很警覺地跑走,跑到屋子里最角落,也是距離艾小蒙房間最遠的地方,高舉兩只前爪耀武揚威地鄙視他。

抓不著兔子,陳東源半點都沒有覺得惱怒,反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毛毛雙耳一豎,而後後腿發勁,筆直地往他們沖過去,可是它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東源一手抱著艾小蒙,另一手可惡地將房門關上。

一陣混亂過後,艾小蒙的腦袋終于恢復了應該有的功能。只是躺在床上的她,看著那個隔著門板對著門外的毛毛大笑出聲的男人,她忽然覺得,其實她心底並沒有那麼抗拒跟他有親密的接觸。

當陳東源笑夠了,確定門外的毛毛絕對會被他堵得吐一公升的兔子血後,他轉身回到床前,俯視著他搶到手的女人。

床上的她衣衫、長發凌亂,一雙帶著水氣似的眸子懵懵懂懂地仰望著他,那感覺,陳東源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只覺得胸口好像被什麼緊緊揪住似的。

陳東源月兌掉僅剩的衣物,光果地站在她的前面,向她展示自己美好的體魄,他滿意地看到她眼中那迷戀以及驚艷,沒有任何事比得上自己的女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更要令他感到自豪了。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然後佇立在床邊,再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艾小蒙懵懵然看著那只伸過來的大手,心跳快得好像要耳鳴似的,她知道他在等她主動走過去靠近他、親近他。

想起剛剛自己的手心游走在那微微賁張的肌肉上,那光滑卻又充滿力量的觸感,讓她的手心再次刺痛著,想仔細地回味那樣的感覺。彷佛被蠱惑住,她將自己的手放到那只手上,讓他把自己拉過去,貼到他的身上。

……

艾小蒙是他的女人,這輩子,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即使她一聲聲的求饒、一聲聲的嗚咽,都無法打動他突升的強烈佔有欲,依然故我地沖刺、掠奪,直到身下的女人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才暫時放過她。

艾小蒙自己承認,她真的很孬種,只不過是跟從陳東源滾了床單而已,有必要嚇得落荒而逃,連東西都不敢收拾,只帶著包包跟毛毛,趁著陳東源還沒有睡醒,就挺著一身的酸軟逃跑了嗎,而且逃跑後她還不知道要去哪里好。

既不能回去小鎮讓事情曝光,那等于將自己下半輩子跟陳東源牢牢地綁在一起,因為她家母親大人必定會二話不說就讓陳東源娶了她。她敢不嫁?可以,準備被打斷一雙狗腿吧。敢做壞事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膽子,這是她家母親大人的座右銘。

朋友那里也不能去,因為她的朋友,宋左帆大多都認識,她有預感在她逃跑後,陳東源一定會先找宋左帆,逼著他說出她所有朋友的連絡方式,然後就來逮捕她。想象那個場面,她都不禁不寒而栗。

于是,艾小蒙最後找上了在工作室里跟她感情最好的同事可可。

可可有自己的一間公寓,所以她也不怕去到可可家會沒地方睡,而且去可可家睡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況她家毛毛跟可可家的烏龜烏拉拉可是很好的朋友,每次見到烏拉拉,毛毛都會很高興地圍著烏拉拉繃繃跳。

當她找上可可時,可可被她的慌亂嚇到了,還以為她發生什麼事,或者遇上什麼惡人了。因為擔心,所以可可就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起初艾小蒙也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事情實在太羞人了,她說不出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可可的感覺太過溫柔,又或者她太想跟人分享她此刻紊亂的心情,可可再次詢問她時,她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將事情說出來,順帶還抱怨地說出陳東源以前欺負她的事。

可可眨眨眼,好像在听什麼天方夜譚似的,過了三秒後她才倏地瞪大眼,難以置信地說︰「所以說你跟人家滾床單,然後把人扔下,自己就跑了,而這個對象是你家青梅小竹馬的表哥,還以前常常欺負你,讓你總是痛扁他。」

可可這話真的一針見血,艾小蒙汗顏道︰「呃……可以這麼說。」

「哇,我真的想見見這個叫作陳東源的男人,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逼得你連滾帶跑的。」可可是在工作室里唯一一個知道艾小蒙那假仙性格的人。

「我哪里有連滾帶跑。」充其量,她只是因為運動過量而一時腿軟,沒站好而已,「而且那只不過是一個討厭死的臭男人,有什麼好見的。」

艾小蒙死要面子,可可決定不跟她爭辯這個話題,她比較在意的是另一樣東西,「既然你都已經跟人家滾床單了,那你還跑什麼?」

「就是覺得很奇怪。你想想,他以前總是喜歡逗著我玩,這次會不會也是他逗著我玩。雖然他有說過、說過……」

「說過什麼?」可可追問,因為她看到艾小蒙的臉居然漸漸通紅起來,一看就知道很有問題。

「他說過……說過我是他的。」這句話,無論從陳東源口中,或者是自己口中說出來,都讓人覺得別扭極了。

可可覺得,一向精明假仙的艾小蒙怎麼突然會變得如此遲鈍得氣死人,原本她對陳東源還有幾分的不悅,畢竟他讓艾小蒙落荒而逃,但听到這句話,再看看離家出走的艾小蒙,她忽然有幾分同情陳東源了。

陳東源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這艾小蒙的腦筋怎麼還是轉不過來,不能將「你是我的」跟「我喜歡你」這句話畫上一個等號呢。

「小艾啊,你想听听我的總結嗎?」

艾小蒙點點頭,「你說。」她也想知道可可是不是覺得她這樣做是正確的。

望著她閃亮閃亮的大眼楮,可可沉重地拍拍她的肩膀,說︰「小艾啊,你千萬千萬要躲好,沒事不要到處亂逛,以免被你那個冤家捉到。你這回真的鬧大了,那男人現在應該會氣瘋了,下次逮到你時,十之八九會把你生吞活剝的。」

「生吞活剝?」艾小蒙也知道陳東源有很大的可能會生氣,但她萬萬沒想過陳東源會氣得將她生吞活剝。

光是想想她都已經怕得冷汗直流,只希望在陳東源氣消之前,她都不要被陳東源捉到。

希望老天保佑,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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