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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悍娘子好窩心 第七章

第四章

過度的驚愕,讓管蒲劍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明眸瞠得更大,吃驚地瞪著離她不過咫尺的杜夷方。

還好她尚未凝聚內力,否則必先傷到自己──

當下,第一個閃過腦海的,竟然是慶幸。

「你……你……你在干啥?」她結巴得非常嚴重,聲音都含糊了。

他終究還是沖了!

抵擋不住情感的驅使,他情不自禁吻了常在他面前浮晃、讓他心猿意馬的紅唇。

大手捧住女敕頰,讓她渾身緊繃,被他撫著的頰面也快變成石頭了。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推開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你辦得到的!」

他的功夫在她眼中不過是三腳貓,要推開他自是輕而易舉,可她卻只是瞪著那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的清俊臉龐,小手僵硬抵著兩側地地板,眼睜睜見他再次將薄唇貼上她的。

在雙唇相貼之際,她好似……好似看到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

不似適才的蜻蜓點水,這回他吻得可深入了,軟舌直接探入因過度驚訝而微啟的女敕唇,輕嘗她的甜津,點彈著同樣不知所措的女敕舌。

初時的輕柔充滿了試探意味,確定她未將他當成金庫鎖一樣,一掌轟壞,他即大膽而狂肆地奪取她的呼息,將一對又嬌又女敕的唇瓣咬囓、吸吮得紅紅腫腫。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像失了心魂,在他的唇踫上她之前,腦子還殺風景地想著,在這種地方親熱未免太危險;下一個瞬間,她就暈糊糊了,柔軟的身子不住地往後仰,最後整個貼在地板上,水眸也閉上了,任由他索吻個過癮。

她的雇主、「偽」清高縣令、實實在在的竊賊,正在輕薄她,吃她的豆腐——腦中殘存的理智在咆哮,可卻虛弱得完全無法命令雙手抬起,且接將他打成肉醬。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饜足地放開她,拇指戀戀不舍地摩挲微腫的唇,低聲道︰「來吧!該辦正事了。」

她迷迷糊糊地眨眨眼,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好像剛剛是她不小心昏過去,作了一場夢似的。

「起來!」他將她扶正,「幫我把鎖毀了!」

「那個……」

她激動的質問才剛溜了個音出口,早在她眉頭一皺就曉得她想發難的他,連忙捂住小嘴。

「輕聲點,別把人引來了。」下巴朝僅裂了道口子的鎖點了點,「快讓我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少。」

心高氣傲的管蒲劍最激不得,完全掌控她弱點的杜夷方這招立即奏效,她惱怒地抬手對準鎖,凝聚內力轟出,金屬制的鎖瞬間裂成數塊。

「成功了!」杜夷方掃掉鎖塊,拉開金庫大門,里頭果然藏了半箱白銀。

他暗忖︰知興縣三戶被詐騙人家損失白銀的二百兩,可金庫內至少有五百兩,可見仍有其他受害者,或許是鄰近縣城,不僅是知興縣的縣民受害。

「你要把這些錢全帶走嗎?」管蒲劍問。

「對!」他自懷中拿出一方布袋,「全部裝進去。」

管蒲劍拿出一錠銀兩,放入布袋中,心想,自此刻起她就是名竊賊了,不單單僅是名保鏢!

「動作快點!」杜夷方催促。

「好啦!」管蒲劍沒好氣地應,加快手上速度。

兩人同心協力,金庫很快就見底,杜夷方還小心翼翼地將金庫門合上,再將地板蓋上,把鎖塊帶走,不留痕跡。

「我們走!」

白銀沉甸甸,杜夷方雖然功夫不如人,力氣卻是奇大無比,他輕松地扛起一整袋白銀,指示管蒲劍循原路離開。

回到縣衙時,更夫才剛敲響三更鑼。

管蒲劍在杜夷方的指示之下,推開寢居東側的衣箱,赫見牆上竟有一道暗門。

他將銀兩藏入,再將衣箱歸位,卸下黑衣,穿上平時的衣裳,誰都看不出他才剛當完賊回來。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下可以問個仔細了吧?

「你偷那些錢的目的為何?」管蒲劍問著立于圓桌前灌茶的杜夷方。

「保鏢不是不該過問雇主私事?」他自茶杯邊緣盯著面有薄怒的她。

「我現在是知縣夫人!」管蒲劍狠狠拍胸,「進了縣衙,我就是知縣夫人了,僅有你當賊的時候才是你的保鏢!」

所以,她有權利問。

「知縣夫人?」

「對!」他如果敢否認,明天就「休夫」給他看!

「知縣夫人此刻想問的問題,必不只這一條!」

「廢話!」她要開堂審問,一條一條問個清楚明白!

「可為夫累了,夫人要不要上床歇憩?」他走向床榻。

「累什麼累?」她跟著他爬上床。「我沒問完之前不準睡!」

「我就是個賊,賊當然要偷有價財物,這需要問嗎?」

「我當然知道賊專偷有價財物!」她扯住他打算拉被的手,「但我覺得事情絕對不單純!」

「哦?」

「因為我相信……」她咬下下唇,小臉微紅,「相信你不是個貪財之輩,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笑,「夫人是因著什麼樣的自信,這麼有把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沒有自信,就呁是這麼覺得!」

「那包括我剛才的唐突,你也認為是有原因的?」

「剛才……」她回想起在密閉的屋中,他吻她的那一幕,臉上紅暈更深,「這我也要問仔細,只是……只是還沒輪到!」

「夫人的問題可真多。」

「快說!」

「要我說哪樣?」

「先……先說你為什麼要唐突我!」她承認,她最想知道的是這點,他當賊的真正原因則被排到後面去了!

「夫人……」他傾近。

「嗯?」她忍不住後退。

「夫人……」他再靠近。

「你要做啥?」該不會……該不會又要來一次了吧?

「夫人……」

他持續逼近,管蒲劍整個背脊都貼在床上了,毫無退路,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臉又再次停留在半寸之前。

「我為什麼要唐突你……」

「對,為什麼?快說!」

他的唇離她好近,近到一開口,熱息就噴上她的唇、她的鼻尖,害得她只要一呼吸,男人的氣味就充塞胸臆,嬌軀深處因而莫名蠢動起來。

「我也想問問,為何夫人適才不將我推開?」

「我我我……我是因為太突然了,一時……一時之間忘了反應!」可惡,是結巴個什麼勁啊?

「我可以解釋為……」他意味深長地一笑,「夫人心里是同意我的唐突的嗎?」

「啥?」芳唇張啟欲反駁,杜夷方抓準時機含住女敕唇,舌尖大膽深入檀口,糾纏軟女敕舌尖,瞬間吻走辯駁的激言,也連帶吻走她的理智。

「唔……」吻得深,細細的嚶嚀不時在相貼的唇間溢出,嬌嬌地刺激著發癢的掌心,蠢動的手指扯開里衣的繞結,拉開衣領。

愛|撫的手在她體內制造出一波接著一波的電流,她恍惚吟哦,覺得自個的身子不知為何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就好像被下了迷藥一般。

「夫人……」他在吻得紅腫的唇邊低吟,「你合該是我的!」

「胡……胡說!誰是你的……」她低嚷著否定。

「那麼,夫人……」細吻沿著粉頰,蜿蜓來到貝殼般的耳朵,當他含入小巧的耳垂時,嬌軀不由自主輕顫了下。「你可以推開我,你可以的!」

「你……」她重喘了口氣,「你對我下了迷藥……」

所以她才沒有辦法控制自個的身子,一定是因為這樣!

「夫人說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長指解開里褲的結,但未褪下,直接伸入褲內。「夫人武功如此高強,為夫何來機會下你迷藥?」

「趁我不備、出其不意……」天!他現在踫的是哪里?

他竟然用手磨蹭那最羞人之處?!

待藥效退盡,她一定要宰了他,將他大卸八塊,丟去喂狗!

「既然為夫在夫人眼中這麼無恥……」

知道無恥就好,快將她放開!

「那為夫就無恥到底吧!」

……

他是不是正用什麼武器砍著她的下月復?要不然怎麼會痛成這樣?

「你做了什麼?」她痛得大哭!「杜夷方,你對我做了什麼?」

「別哭!」他心疼地攬著她的頭,吻去紛然滾落的淚水,「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才不會心疼,你把我弄得好痛、好痛!」

粉拳擊打果|胸,疼痛削減了她的力氣,但還是讓他忍不住悶哼了聲。

「乖,對不起,我不會再動了。」

她委屈落淚的模樣讓他彷佛也感同身受她的痛楚,心高氣傲、個性倔強的她可是從來不示弱的,這讓他更感到心疼憐惜,滿月復的欲|望也因此被他強鎖。

「你對我下迷藥,還砍我……」這男人壞透了!

「對不起!」他躺在她身側,並將她摟緊,不敢退出,就怕再次弄疼她。

「你很壞!」擊打的粉拳逐漸收勢,哭泣變成嚶嚀。

「我的確壞,不是個君子!」

「你從來就不是個君子,你還是個賊!」

「是,我壞透了!」

真難得他竟然任由她罵,還附和她!

「知興縣的縣民真倒霉,擁有一個盜賊父母官!」

「他們上輩子沒燒好香!」

「我也沒燒好香,才會成為你的保鏢!」她一樣倒霉。

「唉!」他難氣,「我還以為你有喜歡上我!」

未傾泄完的怒氣,頓時嗆住了她的喉嚨。

「你說什麼?」她紅著小臉低吼︰「誰會喜歡上一個賊頭子!」

「如果不是賊頭子,你就會喜歡了嗎?」他抓她的語病。

「那……那可不一定!」這男人的嘴怎麼總是這麼賤?

「那知縣喜不喜歡?」

「不喜歡!」她第一時間否定。

「可是我看你當知縣夫人當得挺上手的!」

「那是因為我別無選擇,不這樣怎麼保護你?」

「我只有在當賊的時候才需要你的保護。」他沉吟一會,「或許你可以去過你的日子,在我要當賊的時候你再出現便可……」

「不行!」管蒲劍未加思索,斷然否決。

「這也不行,那你想怎樣?」逗她真是有趣!

她就像貓,很容易就被逗生氣,稍微激一下就引起了背,豎直毛,打算跟敵手拚個你死我活。

呃……她怎麼否定得這麼快?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回事,一听到他有意思將她遣離,一個月之中可能連找上一回的機率都不見得有,就讓她感著著急。

「我是……我是簽約的保鏢,依照規定,必須時時刻刻在你身旁保護,就算你現在不需要也是一樣!」

「是嗎?」

「是!」

「不是因為你喜歡我的緣故?」

「誰喜歡你來著?」他干啥三句不離「喜歡」兩字?她明明……明明就沒有喜歡上他!她打死都不會喜歡上他!

「好啦,不喜歡就算了!」隨意的東拉西扯總算讓體內的欲|火較為平息。「睡吧!忙了一天一夜也累了。」

「嗯!」她想起自個衣衫不整,「我穿個衣服。」

她坐起身來,下|身的疼痛仍讓她感到不舒服,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而低下頭察看,結果大腿內側的斑駁血跡讓她瞠直眼。

「杜夷方!」她用力推差點睡著的他,「你干的好事!你……你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傷了我?」

傷?

「你的母親都沒教過你嗎?」她怎麼會誤解得這麼深?

教什麼?「我娘在我四歲那年,生了小妹後就過世了!」

杜夷方訝異睜眼,原來她打小就喪母,說不定她根本是個孤兒,所以才會明明是個弱女子,卻習了武功,成了保鏢。

明白她的身世,想到她跟他一樣自小就失去親人的照顧與疼愛,對她的憐惜更深了。

「那你姊姊嫁人了嗎?」

「我家四姊妹都尚未嫁人!」

難怪……杜夷方終于明白為何她對男女之間會一無所知。

「讓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他招手要她躺下,低聲附耳,告訴她剛才所經歷過的到底是什麼。

「你是說……」她吃驚得小嘴合不攏。

「你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知縣夫人了!」

「為……為何你要我做這種事?」

「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她的耳朵到底有沒有打洞啊?「我喜歡你啊!夫人。」

「啊?」她的心跳停止了!

「自第一眼初見,就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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