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暴躁男 第十四章
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那群人,華格納回到地下室,身上雖然看不太來,他剛和一群人打過一架,但很多藏在衣服底下的瘀青,卻令他暗暗吃了不少苦頭。
地下室仍和他離開時一樣,可是那真真居然不見了蹤影,他登時放下手里袋子,四處找尋了起來;洗手間……沒有;儲物室……沒有!
就在他打算上樓擴大索範圍時,真真卻一臉戚戚然地出現在樓梯口。
「你到跑哪里去了?」華格納看到他,先喜後怒,聲音有著失控的薄慍。
剛才看真真不見了,他的心里沒來由的就是一陣揪動,與其說是薄慍,不如說是虛驚一場後的憤懣。
「我……」真真看到他,戚戚然的小臉旋即泛起光暈,「先生,我、我剛剛一醒過來,發現你不在地下室,還以為……以為你不要我、自己走掉了!我……我好害怕,就上樓去找馬克先生。」她激動地飛撲到他懷里,「你沒走……真是太好了!先生,你沒拋下真真,真真真的好高興,馬克先生跟我說你不會走,讓我安心回地下室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還不太敢確定,現在……」一看到華格納,她就有了滿滿的安心感。
「傻丫頭!」華格納回抱住她,薄慍頓消,只余一絲流經心底的甘甜,「我說過不會拋下你一個人走、不會不管你,我的話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輕柔地撫模她的背脊,「明天我就會帶你回多莉希米婭了,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你要相信我。」
「明天?明天就要帶我回去了嗎?」真真覺得自己此時的內心不僅有著滿滿的安心感,還有了滿滿的喜悅之情,于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小丫頭的主動投懷送抱,盡管是很讓人愉快的沒錯,可惜她抱得太用力、太緊了,華格納如今愉快的感覺遠遠要低于疼痛的感覺;她用了那麼大的力氣,牽動了他身上很多處的瘀青,尤其胸口那處吃了一拳的部位,余痛尚且還存在著,又在她飛撲進他懷里的時候,狠狠撞了一下,痛得他只想慘叫出聲。
盡管很痛,華格納卻仍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著,臉上的笑容春風化雨,同樣用力地回抱著她,貌似還非常享受她的緊擁。
一整個下午,又是華格納的極樂時間。
吃晚飯前他還要拉著累癱的真真又做了一回,美其名曰︰「飯前運動,有助增加食量!」飯後又被拉著做了一次,這回說是「有助消化」。
真真被他又折騰得死去活來,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被他榨干了。
四個多鐘頭,華格納除了起身裹條被單,到樓梯口從侍者手里取過了他們的晚飯外,他基本沒離開過真真。
真真恨不得再像上午那樣,被華格納折騰到昏睡,就可以什麼知覺都沒有,一睡解萬愁,偏偏華格納卻故意不讓她昏過去,每當她就快要意識渙散時,他都會特別停歇一會兒,停到她緩了口氣,精神恰到好處時,再接再厲。
昏都昏不成,真真也只能在一次次滅頂的高chao中,徹底沉淪、迷失自我。
即便兩人早已做了一個下午,華格納似乎還是沒能饜足,又把真真壓在沙發上徹底發泄了一次,這才拉上拉鏈,坐到餐桌旁,神清氣爽地吃著晚餐。
真真沒有力氣,華格納在上桌前還少有地展現了體貼,替真真穿好他給她買的那身「修女服」,果然包得相當嚴實;他抱著她到自己旁邊位置坐下,自己吃一口、喂她一口,自己再吃一口、再喂她一口。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邊喂她遣邊要朝她身上模個兩、三下,調戲她一番。
真真很害羞,也很無奈,卻沒有力氣推拒他,只能紅著臉默默吃完自己的晚餐。
晚餐吃完了,華格納很久沒有動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听到馬克著急的聲音︰「出事了!快來『炫日』門口。」他的聲音有著少見的嚴肅。
華格納也不由不嚴肅以對,跟真真知會了一聲,就飛奔至「炫日」正門口,一邊往外走,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華格納只希望是自己敏感過度、預感失準。
晚上七點,正是「炫日」開門營業的時間。
裝潢前衛、用色大膽的「炫日」正門,此刻卻陡然停放著一口棕黑色的棺木,棺木上蒙著一層黃土,似乎是剛從土里挖出來的一般;本應車水馬龍的夜總會門口,居然停著這麼一口剌目的棺材,不倫不類不說,也嚇跑了不少本來打算上門尋歡作樂的客人。
馬克站在棺木旁,一臉凝重,望著從後門繞到正門來的華格納,「喬興,你認識嗎?應該是那丫頭的什麼人吧?」他遞給華格納一張A4大小的白紙,上面明明白白寫下了棺材里躺著的人的名字,還有以前他是埋在何處。
「這張紙是貼在棺材上的,我想……還是由你處理會比較妥當。」
「送這口棺材的人,你有看清楚嗎?」
「沒有,他們放下棺材就走了,我的手下只看見是四個男人,追了幾條街,還是被他們給甩掉。」
「馬克,派幾個人給我。」華格納看著那口棺材,「我要把他埋回去。」
喬興的名字對華格納是全然陌生的,但是,他憑直覺確定這個人就是喬老頭,真真的爺爺,要是跟他沒有一點千絲萬縷的關聯,也不會有人費這個勁兒,特地把本已入土的他挖出來,再停放到「炫日」的正門口。
他還猜不到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把本已入土為安的人又給挖了出來,破壞死者的平靜,無論出于什麼目的,都是種很缺德的行為!不管棺材里的人是不是喬老頭,華格納都覺得,自己有義務把人再埋回去。
畢竟,人家的平靜都是因為他才被破壞的。
華格納借了馬克幾個人手,又找來幾把鐵鍬。
馬克的語氣有些擔心︰「我手下的人辦事,你盡管放心,不會出任何紕漏,鐵定能把人埋回原處,你還是回地下室吧!在外面現身太久了,不太好!」
華格納卻搖搖頭,「我要親自把他埋回去。」
「你何必要親自去?」馬克不能理解他的舉動。
「如果棺材里躺著的人,真的是真真的爺爺,我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馬克還是不能理解華格納的用意。
華格納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就比馬克派給他的那些人,先一步往前挪動了腳;然而,也才挪了幾下腳,他又停下來,「等我一下。」扔下門外一干滿臉詫異的眾人,又頭也不回地奔回「炫日」後門,一口氣下跑到地下室。
真真已恢復了少許體力,在地下室里幫他洗他的髒衣服,說是髒衣服,其實有些言重了,只是他昨天穿過一會兒就月兌下的衣服;基本上,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什麼也沒穿的,穿著的時間十分短,根本算不上髒。
清水一過,搓幾下、再擰掉上面的水,便可以晾到通風口的晾衣繩上晾干。
華格納看著她搓揉手上的濕衣,手肘抵著洗手間的門框,「我要出去一會兒,大概兩、三個小時後回來。」
華格納覺得自己現在,活像個臨出門還要和妻子依依話別的已婚男人,不論上哪兒還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行蹤,不然,就這麼一聲不響的出去,他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更會怕上午的情況會再重演。
他不想讓真真因為他許久不歸,又胡思亂想,也不想回來後看不到她,自己還得緊張得到處找她,焦慮地找尋她的去向。
華格納听真真「哦」了一聲,又道︰「我不在,你一個沒問題嗎?會不會害怕?」他還記得他把她帶來的第二天,他只是想出去晃一晃,她卻激動地央求他帶她一起走;上午見他不在,她又有多害怕他會拋下她一個人走掉,「要不要請馬克下樓來陪你?」
「不會啦!」真真轉頭對著他甜甜一笑,「先生,你只要早點回來就好。」知道他不會拋下自己再也不回來,甚至特意向自己告知行蹤,他如此的用心,她又怎麼會感到害怕?
華格納走到她身旁,揉揉她的頭,「我會盡快回來的,你也要听話,乖乖在地下室等我,不可以亂跑亂動;我不在,你就必須寸步不離地待在地下室,不準到外面去,知道嗎?」
听到真真一連應了三聲,華格納才滿意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再情不自禁地朝她唇上咬了一口。
然後一個旋身,火速的消失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