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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入龍門(下) 第三十九章 黎家逢巨變

直到日上三竿,幾乎已經到了要用午膳的時間,李玥晴才悠悠轉醒。她低頭納悶地看著身上的褻衣,感覺十分干爽,身子也沒有了歡愛後粘膩的感覺,是龍澤幫她打理好了……她感到一陣尷尬,當下直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即使兩人已經有過無數次的歡愛,一想到他拿著帕子幫她清理兩人歡愛後的痕跡,就羞得無以復加。

下回絕對不能再讓他為所欲為!

此時,外面傳來花兒的聲音,「王妃,您醒了嗎?」

「進來吧!」李玥晴掀開鴛鴦錦被下床。

花兒端著漱洗用具與一盞參茶進來,「王妃您餓了吧,要先讓人傳膳嗎?」

「讓人備水,我要先沐浴。」她在床沿邊坐了會兒,確定雙腳有力了,才站起來伸伸懶腰。「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午時了。」花兒將剛泡好的參茶端給她。

「王爺呢?」她模了模龍澤的枕頭,一片冰涼,看這樣子龍澤自昨晚出去後就沒有再回房了。

「王爺一大早天未亮已經先快馬趕回帝都,交代了屬下準備好,待王妃您醒來便啟程回京。」

「要我也馬上回帝都?」她一口將參茶盡,將空茶盞交給花兒,「可有交代什麼?」

「王爺沒有交代,只讓侍衛這一路要保護好王妃及神醫師父、師娘。」

「我知道了,你先讓人備水去吧,待我沐浴,用完午膳過後我們便出發回帝都!」

「是。」

李玥晴及布良夫妻搭著馬車一路奔馳,絲毫沒有一點耽擱地趕回帝都,當他們的馬車連夜趕回到帝都時,城門已經關起,護衛的侍衛長亮出穎王府的牌子,守城門的士兵才開啟旁邊的小門準許他們入城。

馬車才剛在穎王府前停下,車門還未打開,車邊上便竄出一名婦人焦急地對著馬車里的李玥晴喊著。

「小六、小六,是你嗎?!你回帝都了,是嗎?」

馬車外傳來的是江玉枝焦急的聲音,李玥晴楞了下,這麼晚了,夫人怎麼會在穎王府大門前等她,發生何事了?

不等馬車夫前來為她開車門,她便徑自推開車門,驚愕地看著在紅色燈籠照映下顯得狼狽不堪的江玉枝,乍見她那張驚慌的臉龐,不由得大驚。

「夫人,您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里等我?」她一步並作兩步地跳下馬車,握著江玉枝那雙發冷的手。

「小六,你總算回來了,我已經在這邊等了你三天了……」江玉枝一看見她便淚如雨下的。

「夫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六,不,王妃,民婦求你了,求你救救你爹……」

「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爹他……你爹他被押進大牢了……」

「夫人,您別哭,什麼事情您慢慢說。」李玥晴拿著手絹幫江玉枝將臉上的眼淚拭去。

這是怎麼回事?

從上次回門到現在不過兩個月,夫人竟然成這樣,她不在帝都的這段期間,黎府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黎敬白竟然被押入大牢,莫非龍澤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王妃,求求你救救老爺,幫民婦向王爺求情,請王爺幫幫我家老爺!」說著說著,江玉枝下跪對著李玥晴用力磕頭。

李玥晴連忙避開,將她扶起,「夫人您快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您這樣我根本不知道黎府究竟發生了何事啊,您要我如何幫您,您好歹要讓我知道來龍去脈啊!」

即使她對黎府那一家沒什麼情分,但在黎府時,這夫人也算是對她很好的,跟她那死去的娘親又有著淵源,即使她答應過龍澤不過問此事,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能幫忙的她還是想盡量幫忙。

進了屋,李玥晴讓人上了熱茶,吹涼後遞給江玉枝。「夫人一樣叫我小六吧,別跟我這般生疏,您先喝點茶緩緩神,再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黎敬白會被羈押在大牢?」

江玉枝接過她遞來的茶水淺呷了幾口,深吸幾口大氣,緩緩心神後,才正要開口向李玥晴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可哪里知道嘴巴才剛張開,又是一陣鼻酸,忍不住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泣訴。

原來,黎敬白多年來貪污、收賄,還私下盜賣私鹽謀取暴利,近來更打著與穎王的關系大膽進行走私,那些證據被在外查案的欽差無意間發現,順藤模瓜一路往上查而被揪出,在稟明皇帝之前,已連同大理寺卿查清所有罪行。

罪證確鑿,皇帝震怒,當廷革去尚書一職,打入大牢並于月初問斬,財產全數查封,看在穎王的面子上,黎府所有家眷,除嫡系女眷外,男子落入奴籍,女子充為官妓,所有家丁、下人全讓官府的人牙子帶走。

听完江玉枝的泣訴,李玥晴心下嘆了口氣,龍澤在伸手整治黎敬白的同時果然遵守了對她的承諾,不禍及夫人,甚至因為皇帝那句除嫡系女眷外,也同時救了黎悅芳及黎老夫人。

听完江玉枝所說的,李玥晴有些無奈地嘆口長氣,握住江玉枝的手,十分無奈地說︰「夫人……黎敬白所犯的罪是條條死罪,您讓我怎麼向王爺開口?且赦免嫡系女眷的刑責,已經是皇上看王爺的面子格外開恩了……」

江玉枝捂著嘴哭得悲戚,「小六,我知道這要求讓你很為難,可老爺他畢竟是我夫君,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夫人,您去探望過黎敬白了嗎?」

龍澤是鐵了心要扳倒錦世杰,黎敬白在官場上雖是八面玲瓏,看不出他傾向哪一方,與錦世杰一黨更是無勾搭,可依龍澤語氣中透漏事情沒有表面看見的那般簡單。

江玉枝咬著下唇搖頭,「事發突然,毫無準備,我與悅芳和老夫人便被轟出黎府,身無分文的,只好典當了幾樣隨身首飾,先在下城處租了個簡陋院子暫時安居,幾次前往大牢,還未靠近便被看守的侍衛給轟出來,至今沒能見上老爺。

「我打听過了,老爺所待的牢房旁邊加派了不少武功高強的侍衛把守,預防有前來對老爺不利或是串供的……」

李玥晴擰眉看著江玉枝,忽然想起一事,伸手按著她抽搐的肩,刻意壓低嗓音問道︰「夫人,我想到一事也許能夠幫助黎敬白逃過死劫!」

一听見有曙光,江玉枝連忙止住淚水,握住李玥晴的手,「小六,你快說,要怎麼做才能幫老爺度過死劫……」

「單就黎敬白被冠上貪污罪,如若他真的貪污,這十幾年來貪的銀兩應該不少,可這些銀兩呢?」李玥晴定定盯著江玉枝。

江玉枝怔楞了下,開始仔細回憶,「你也知道我是這近半年才開始掌管中鑌,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可我經手後財務都是很正常的!」

「夫人,尚書這官職一年的俸祿不過幾百兩銀子,除了家用外,還有紅白花銷各種雜支等等,您認為黎府一年的花銷需要多少?黎敬白的俸祿足夠黎府之前一年的花銷嗎?即使加上莊上還有那些鋪子的進益也不夠吧!」

江玉枝搖頭。

「這就是了,那麼那些銀兩呢?」李玥晴一語點出癥結所在,「夫人您掌管庫房鑰匙也有一段時日,所有帳本也都看過,自然清楚一個這麼大的府邸所需的開銷,如果不是黎敬白有額外的收入是不夠的,而且想必那些額外收入定十分豐厚才是,而我指的是,這些您看不見的銀兩都上哪里去了?」

江玉枝冷靜下來,思考著她所說的話,不久一陣恍然,瞠大眼,「小六,你的意思是……老爺只是替罪羔羊,他背後還有更大的主,這剩余的銀兩老爺都孝敬那位去了!」

李玥晴點頭,「夫人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嗎?要是知道,供出來也許就能救黎敬白一命!」

江玉枝滿臉懊惱地搖頭。

「夫人,您想想有沒有什麼身分比較特別的人到過府里,或是老爺曾經提起過的。」

「官場上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從來不過問,平日到府里來作客的除了一般正常來往的官員,也沒見過什麼身分較高的人,除了穎王爺與齊弈公子外……」江玉枝苦惱地搖頭。

「或是黎敬白曾經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還是有什麼秘密怕您知道的?」李玥晴不斷提點著腦袋一片混亂的江玉枝。

「好像……對,我記得……」經她這麼一點醒,江玉枝眼楮一亮,眉頭皺起,「有一次我沒有經過通報便進到書房找老爺,只見他趕緊將幾本冊子藏進書櫃後方的暗格,我問過老爺,老爺只讓我一個婦道人家別問這麼多,這些都是保命的……」

「暗格、保命?!」那些黎敬白急著藏起來的冊子有可能是他孝敬頂頭上司的證據,李玥晴趕緊拉著江玉枝的手,「夫人,您把當日的情形仔細地跟我說,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這樣便可救黎敬白一命了。」

江玉枝點頭,仔細回憶著當日所看到的情景,巨細靡遺地告知。

由于已經是深夜,李玥晴安排江玉枝在穎王府住下,為了怕夜長夢多,待一切安排妥當,回到隱風閣後便馬上招來暗衛,命他們即刻隱密地前往黎府書房找出江玉枝口中所說的暗格,將里頭的東西帶回,同時讓人去通知龍澤這件事情。

得趁著現在任何人還不許前往探視黎敬白之前,先找到那些他藏起來的東西,否則一旦那幕後黑手派人或是親自前往與黎敬白接觸,他為了保命,很有可能用它向那人威脅,對方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地放火一把燒了黎府,屆時什麼證據都沒了。

如果沒有將如山的鐵證放到皇帝面前,讓皇帝下令,這樣龍澤想拔除那幕後黑手恐怕沒這麼簡單。

李玥晴才剛回到穎王府,第三天馬上有人上門作客,她才打算帶著師父、師娘上街逛逛呢,怎麼這王姨娘的母親不知從哪里听到消息,知道她回京了,立刻就來上門求見!

人都已經入府了,沒辦法,只能讓她先在偏院的花廳等著,按理說,前來拜訪她的婦人是應該讓管事領到隱風閣來的,可龍澤不喜外人進入,即使他們成親至今,隱風閣里的人手也未增加,只多了個花兒貼身伺候外,其他的幾乎是一如從前。

至于那些伺候她梳頭、盤發、更衣的丫鬟、婆子,一律在她有需要之時才會在侍衛帶領下入內。

為了應付這些來訪的女眷,因此她改在偏院的花廳待客。

李玥晴才一走進花廳,王夫人便連忙向前施禮。「臣婦拜見王妃,冒昧打擾,還請王妃莫要責怪。」

她實在很不喜歡應付這些心機深沉,為了某種目的前來拜見她的人,可現在王姨娘還是龍澤的妾室,她是穎王府的當家主母,即是心頭不喜也得接見,免得讓那些人有機會回頭參龍澤一本。

「免禮了,王夫人,那邊請坐。」她瞄了眼這看起來精明能干的婦人。

她是工部侍郎王大人的妻子,據調查,王姨娘是她唯一的嫡女,只是工部與龍澤領的職務似乎沒有什麼牽扯,王侍郎夫婦怎麼會同意將唯一的嫡女嫁進穎王府當小妾呢?

李玥晴一落坐,一旁的丫鬟隨即送上香茗、糕點、瓜果。她擺擺手,示意一旁的丫鬟們下去,拿過茶盞淺呷一口,也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不知王夫人今日前來找本王妃有何要事?」

「是這樣的,听說王妃對醫術頗有心得,尤其是對有療效的植物更是喜愛。」王夫人說著,連忙給身後的丫鬟使個眼色,「日前我家老爺無意間得了一株珍貴的肉蓰蓉,特地送來給王妃,希望王妃莫要嫌棄。」

李玥晴瞄了眼這肉蓰蓉,這麼大一株,一看就知道是絕品,這是十分珍貴的藥材,能補腎陽、益精血,治療陽痿、不孕、腰膝酸軟無力、潤腸通便等癥狀尤其有療效,看來王夫人為了見她,可是下了大重本。

即使她很心動,卻還是堆著笑婉拒,「王夫人,這怎麼好意思,這是很難得的珍稀藥材,王大人為朝廷之事繁忙,心力交瘁,你還是將這株肉蓰蓉帶回,好好替王大人進補,本王妃萬萬不敢收下。」

「王妃太過客氣了,您仁心仁術的,義舉美名早已傳遍整個帝都,臣婦也是知道這肉蓰蓉的好處,心想王妃您能用來救人才送來的,臣婦不過是盡點心意,還請王妃莫要嫌棄才是!」

不嫌棄,她哪里會嫌棄,可她家王爺絕對不會允許她收受賄賂的,她滿臉為難地看著王夫人。

「王妃就莫推辭,這株肉蓰蓉要是能救上幾個人的命,也算是功德一件,請王妃就了了臣婦這心願吧。」

「既然王夫人你這麼說了,那本王妃代替那些日後用得上這株肉蓰蓉救命的病患先向您道聲謝了。」說完朝身後的花兒招了招手,「將這株肉蓰蓉送到暖房去妥善照顧,並讓管事取些今早皇上賞下來的龍眼,還有太後賞賜的甜柿子讓王夫人帶回去嘗嘗鮮。」

一听見是皇帝跟太後賞賜的鮮果,王夫人簡直是受寵若驚,連忙起身向李玥晴行一禮道謝,「這宮中賜下的鮮果臣婦怎敢收,這太貴重了,王妃。」

「沒什麼,這鮮果要趁新鮮吃了,就請王夫人跟王大人嘗個鮮,不成敬意,王夫人就放心收下吧!」皇帝跟太後一大早可是讓太監送了一車的龍眼跟柿子到王府,不早點吃了,放著壞豈不是浪費?

「臣婦就代老爺謝過王爺、王妃。」

「別客氣。」李玥晴拿過茶盞呷了口,精明的眸光越過杯沿瞄了眼那一副明明還有後話要說的王夫人,拿過帕子抹了抹唇角水漬,再度開口,「王夫人難得來一趟,可否想見一見王姨娘?」

王夫人喜出望外,激動地問著,「可以嗎?」

「自然可以,夫人拿著本王妃的手諭去,守著淨心院的侍衛自然會讓夫人進入,讓你跟女兒話話家常。」李玥晴將茶盞放到桌案上,說著,「我看這樣好了,王夫人你先到王姨娘之前所住的院子等著,本王妃讓人前去領王姨娘出來與你一聚,用過午膳後再回去,如何?」

王夫人一听,連忙跪下對著李玥晴磕頭,「感謝王妃的大恩大德。」

「行了,起來吧!」李玥晴揮揮手,朝外頭喚了聲,示意來人,「來人,領王夫人到王姨娘之前所住的會安居,同時通知膳房今日備一桌宴席到會安居去!」

「謝王妃恩典!」王夫人面上露出欣喜和感激,又朝李玥晴大大福了一禮,眼角上已凝滿淚光。

李玥晴擺手,「沒什麼,王夫人你跟下人前去吧,本王妃不耽誤你們母女團聚的時間。」

「是。」王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急欲跟著下人前往會安居。

在她一腳準備踏出花廳門檻之前,李玥晴叫住了她,「王夫人!」

正喜孜孜要前往會安居的王夫人听見她這一聲叫喚,不由得一驚,莫非王妃反悔,不讓她見女兒了?

「王妃有什麼事情要交代臣婦的……」

「王夫人,你是精明的人,很多事情不須本王妃明講,看得出你是真心疼愛女兒,你如果有其他的打算盡早向本王妃提起,只要是做得到的,本王妃不會太過刁難。」李玥晴又慢條斯理地喝茶,一邊暗示她。

王夫人豈會听不出李玥晴話中的暗示,趕忙再度行了大禮,「謝王妃成全,臣婦會問問女兒的意思的。」

「去吧!」

待王夫人離去,身後的花兒出聲擔憂地問道︰「王妃,王姨娘正被王爺禁足于淨心院呢,您讓她們母女見面是否有些不妥?」

李玥晴望著王夫人那趕著前去探望女兒的急切身影,「沒什麼不妥的,王爺那里我自會同他交代,別擔心。」

她看得出王夫人是真心愛王姨娘,想必也不願意女兒在穎王府里終老一生,只是既然如此疼愛,當初又為何會狠下心將女兒送進來呢?王姨娘如果願意跟王夫人回去,另尋一段良緣也是一件美事,畢竟她繼續待在穎王府是沒有前途的。

龍澤遲早會將剩余的幾位姨娘送出府,與其這樣,不如趁著年輕,條件好些時早些離去。

雖然她是打算讓王姨娘自己提出出府這事,不過也是得同龍澤談談,畢竟是有關他男人的顏面及尊嚴,只是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有時間回王府,她都回來三天了,龍澤卻一直遲遲未歸,這讓她免不了一陣擔心。

早上她叫來一名頂了衛風的暗衛衛京問話,才知道這半個月以來,帝都各處發生不大不小的火災,引起火災的情況皆與日前暗衛營一樣,尸首全部焦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而龍澤連夜匆匆趕回帝都那日,是因為皇宮發生大火,龍澤擔心這黑蛾已經被人帶進皇宮,因此才連夜趕回。皇帝得知此事後大怒,命龍澤火速查清此事是何人所為,也因此龍澤這幾天疲于奔命,四處調查這黑蛾縱火案,忙得都抽不出空來回府看看。

抬頭長吁了聲後,塞了幾塊糕餅到嘴里,又喝了口茶,如今王夫人離去,她打算到暖房去看看那株肉蓰蓉,並問問師娘的意見。

她才剛走出花廳,便見到已經三天未歸的龍澤,大步流星地向花廳走來。

龍澤一見到她,不由分說便摟住她,狠狠堵住她的紅唇用力吸吮,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如此迫切渴望,似乎不這麼做,他就無法感受到她的存在似的!

好不容易待他滿足了,心甘情願地松開她,但雙臂依舊緊圈著她。

李玥晴沉著嗓子冷問︰「王爺是打算再娶嗎?」

他又用力啄了幾下她撅高的紅唇,「此話怎講?」

「王爺是打算把我勒死,或是想讓我窒息而亡嗎?」有人吻人吻到對方要斷氣的嗎?

「為夫怎麼舍得讓你這麼早就棄為夫而去,放心,為夫一定會在你剩最後一口氣之前把你拉回。」聞言,龍澤大笑,攔腰抱起她往隱風閣走去,「走,我們回隱風閣,為夫有重要事情同你交代!」

回到隱風閣,龍澤關上房門後,將她放到床榻上,熾熱的氣息隨即逼近。「晴兒,為夫要出遠門一趟!」話落同時,已掠住她的唇再次放縱品嘗她的甜美。

「什麼時候,去哪里?」她用力推開他的臉,躲避他的熱情,詫異地問道,怎麼才一見面馬上又要分別?

「馬上,宏州!」

「宏州?那個東煌最燥熱的地方,環境只比沙漠好一點,龍澤,你上那里做什麼?」

「那母黑蛾有下落了,暗衛營弟兄在宏州發現一名自西疆來,行跡可疑的老人,在他的拐杖中發現了母黑蛾,還有更多的毒物,他們已經將這老人拘禁起來,一會兒為夫便要與師父一同前往。」龍澤再度吻住她那微啟的紅唇,急切地吮吻,仿佛要將她生吞了一般。

「事情這般緊急,馬上要走,你還不快點收拾東西?」她推著他的肩膀催促。

「衛雲已經在收拾,衛風約再半個時辰才回到帝都,得等他一同上路。」他告知的同時手也沒閑著,已經一把扯掉她的腰帶和礙事衣裳,大手探進肚兜里,直挑她的敏感之處,挑起她的熱情。

「你幾時能回?」她咬著下唇,承受著他霸氣地攻勢。

龍澤這壞家伙,幾次歡愛下來早已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地帶,邪惡的手指、魔魅的火唇,一下子便挑起沉潛在她身體里的情|欲,禁不住地嚶嚀了聲。

「快則十天半個月,慢則一個月,秋獵之前趕回。」龍澤即刻褪去身上衣物,欺身向前,將她帶上歡愉的巔峰。

「啊!」嬌呼一聲,她細喘的嗓音破碎地問著,「確、確定了嗎……」

原來要這麼久,難怪他一回府便如此急切,像是一次要做足了所有分量似的。

「十之八九是確定了,暗衛傳回的訊息與師父所形容的一樣。」感覺到她的身子也叫囂著饑渴,龍澤扣著她縴細的腰身,加猛了攻勢。

「啊!」迅速沖上腦門的刺激讓她幾乎忍不住,緊咬著下唇承受他所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無法言喻的狂潮。

「為夫不在的這段期間,你能不出門盡量別出門,有什麼事情都等為夫回來處理。」他粗重喘息交代,「尤其是黎敬白的事情,不許插手,听到沒有!」

「要是無法等了的呢?」

「外面的事情拖著,王府里的大小事你決定,記住,你是本王的王妃,一切你說了算。」他交代的語氣如身下如入無人之境的火燙一樣霸道。

「要是……要是有人趁著你不在……不把我放在眼里呢……」李玥晴凝眉感受著沖擊帶來的快gan,咬著唇嬌喘反問。

兀地,龍澤雙臂猛地一攏,將她籠罩在強健身軀之下,一記重擊掠奪後,釋放出所有的激情。

他纏住她氣喘吁吁的小嘴深情吮吻,壓抑著激喘的氣息邊道︰「往死里弄,再不長眼,不把你放在眼里,不自量力者,等為夫回來再收拾,替你解氣。」

「好!」她點頭,「要是夫人問我……」

「放心,暗格找到的證據已送到皇上手中,黎敬白一時之間還死不了,你這樣回復她便行。」

「嗯。」推了推依舊埋在她身子里不肯離去的他,那銷魂的情|欲還在體內四處游移,只需一點刺激就會讓他再次無法克制,生怕他誤了時間。「不是急著出門,你快起來。」

緩緩拂去她發間的汗漬,他不放心地再次耳提面命,「為夫會在最快的時間里趕回,記住,為夫不在的期間盡量不要出門。」

「我知道,你出門在外要萬事小心。」她摩挲著他的胸膛,依依不舍地交代。

她這不舍他離去的模樣讓龍澤心頭一熱,又火熱地吻了她一會,才眷戀不舍地退去。

龍澤的銀白色身影自眼前離去後,李玥晴有氣無力地繼續躺臥在還殘留著兩人歡愛氣息的床上,提不起一點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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