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入龍門(下) 第四十四章 刺殺皇帝
連續了幾天演兵結束後,這日皇帝率領著參加秋獵的文武百官,開始進行名副其實的秋獵活動。
按著古訓內侍給皇帝遞上一支羽箭,皇帝拉弓如滿月,在王公大臣們的歡呼中,羽箭破空而出,筆直地射中場中央的那只麋鹿,如雷掌聲更是貫穿全場。
皇帝高舉弓,豪邁一笑,聲如洪鐘宣布,「今日捕獲最多獵物者,朕重重有賞!」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已準備好一顯身手,個個摩拳擦掌的王公大臣及所有將士們,高聲呼喊了三聲萬歲後,各自背起弓朝四面八方奔馳而去。
龍澤隨侍在皇帝身邊,並不急著往山里頭狩獵,皇帝笑著問道︰「皇兒還不打算下場?父皇記得當年你可是很喜歡狩獵。」
「喜好不能與父皇的安全相提並論,兒子隨侍在父皇身旁。」
兒子如此孝順,怎麼能讓皇帝不高興?眼下他東煌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難得一見的太平盛事,那些令他操心的盜匪、潛入東煌的蠱師們都已經在日前被龍澤所逮,一舉殲滅,他這皇帝能有什事?
「心雙心的去玩樂,放松心情吧,這陣子你也累了,到森林里去射殺兩只野鹿好好調劑調劑放松自己,回京後父皇還有要事要交給你辦。」皇帝擺擺手,「去吧,父皇有御林軍保護,不差你一人。」
「是,兒臣遵命。」一抹深幽難辨的流光自龍澤的深邃黑眸綻出,馬鞭一揚,隨即朝著森林方向揚蹄而去。
李玥晴在一座溪水潭邊歇息,等著龍澤,他讓暗衛帶著她到這里,說一會兒秋獵開始,便要帶她到這附近的一處神秘秘境探險。
瞧著陽光明媚,溪水經過太陽照射也不冷冽,她索性把鞋月兌了,將腳泡進沁涼溪水里。
腳才剛泡進水里,便瞧見石縫里游出兩尾小魚,她興奮地睜大眼楮,趕緊撩起褲腳跳下溪水里,想抓幾尾魚上來烤。
她可是好久不曾吃過現烤的溪魚了,嘴饞得很呢。
龍澤來到溪邊,見到的景象便是她一個人在溪里抓魚玩得不亦樂乎,瞧她開心玩水時那清靈嬌俏的模樣,龍澤黑眸閃動,流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痴迷之色。
他渴望能夠天天與晴兒一起過著這如世外桃源、無人打擾的生活,可惜……目前這渴望只能暫時拋諸腦後。
過了今天以後,也許明年這願望便能實現。
「啊!」李玥晴抓魚抓得忘我,腳下一滑,整個人幾乎要倒栽蔥,往後撲倒跌落水面。
就在她落水的那一剎那,整個人被騰空撈起來,飛躍到了一塊大石上。
「龍澤!」驚魂未定地看著將她抱在懷中的龍澤,整個人圈住他的頸子,「幸好你來了,不然我一定摔成落湯雞。」
龍澤將她放下,食指戳戳她的額頭,「你就不能安分點等為夫來嗎?要是為夫再晚來一步,你就真的摔成落湯雞。」
她圈著他的碩腰搖著,「吼,我看到溪魚啊,就嘴饞了咩。」
「你這貪吃鬼,也不想想這要是掉水里,上哪里給你找干衣裳。」龍澤松開她,「在這里待著。」說完,龍澤輕功一展,飛躍水面朝林子里去。
李玥晴瞄了眼他那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在大石上坐下來,才剛拔了根芒草拿在手中晃,龍澤便抱了一堆枯柴回來。
她趴在那堆枯柴邊好奇問著,「龍澤,你要做什麼?」
龍澤寵溺地擰擰她的俏鼻,「沒辦法,誰讓本王養了一只小饞貓。」
龍澤手腳利落地將火升起,走向水邊向下望去,手掌朝水面一揮,數十尾銀光閃閃的溪魚躍出水面,掉落在地上。
李玥晴佩服地看著他的神乎其技,看到那活蹦亂跳的魚,她第一次感覺到她的老公真的很厲害,忍不住地為他拍手鼓掌叫好,給他比了一個贊!
李玥晴蹲在龍澤旁邊看著他手腳利落地處理著捕獲的溪魚,用枯樹枝穿過魚身,插在火旁邊烤著。
「龍澤,你怎麼會做這些事情?」他可是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爺,竟然會烤魚,這真讓她有點難以置信。
他彈了下她的額頭,「你以為王爺這麼好當?」
「不然呢?難道你們過得比平民百姓還糟啊?」
「想成為手握重兵的王爺,自小過的生活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為夫十三歲那年,被先帝丟到了沙漠獨自生活了兩年,你說呢?」他拿起火旁的一支烤魚轉動了下方向。「太子所受的訓練更是比我嚴苛,還必須忍他人所不能忍的。」
「看來天家的孩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李玥晴皺了皺眉,做出一個結論。
「即使接受如此嚴苛的訓練又如何,還不是被人給設計了,差點翻不了身……」龍澤嘴角扯著一抹嘲諷。
李玥晴拍拍他的肩膀給他安慰,「快了不是嗎?母後的仇、太子所受的恥辱、你的恨不是都快有個結果了嗎?」
龍澤長臂一橫將她整個人納入懷抱里,捧著她的臉深深落下一吻,語氣里除了感嘆外,還有深深的感激。「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這個小福星給我帶來了轉機,讓這一切變得光明而有希望,晴兒,謝謝你!」
她輕推了他,「謝什麼啊,要謝就給我銀兩吧,我收費很驚人的!」
龍澤沉沉笑了,「穎王府整個都是你的,庫房銀兩隨你取用,連為夫整個人都是你的,還要什麼銀兩?」
她眉頭皺了皺,「那是我吃虧吧?」她每天被他啃得尸骨都不剩的。
「為夫的身家連人都給你,自然是要從你那里撈點補吃回來。」他吮了她一下臉頰,拿起已烤好的烤魚吹了吹,「熟了,來,小心燙,慢點吃。」
她小心地咬著這剛烤好的烤魚吃,「對了,龍澤,現在大家都在打獵,你不去這樣好嗎?」
「為夫這不也是在打獵嗎?」他又翻動著其他幾尾快熟的烤魚。
一尾魚很快被她吃下肚,又接過一尾龍澤已經幫她吹涼的烤魚吃著。
「你就不擔心皇上怪罪你?」捕魚也叫打獵,他真敢說。
「放心,他沒那個心思來怪罪為夫的,趕緊吃,為夫帶你到這附近一處秘境游玩。」
就在他們兩人大快朵頤的準備將最後一尾烤魚嗑光之時,龍澤的護衛自不遠對岸的慌張失措地朝他們趕來。
「王爺,不好了,皇上遇刺!」
什麼?!龍澤倏地拋下手中那半尾烤魚,站起身。
「王爺,請您跟王妃趕緊趕回營區,皇上的情況十分危急!」
龍澤抱起李玥晴,施展輕功飛躍至對岸,焦急質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詳細情況不清楚,只知道皇上跟著兵部尚書及幾位將軍一起在森林里狩獵,皇上獵得一頭麋鹿,追上去之時,森林里突然幾只羽箭朝皇上射出,那箭法精湛得幾乎是百發百中,現在不只皇上受傷,連隨侍一旁的官員們也都受傷,其中還有兩名官員傷重不治,抬到營區時已沒了氣息。」
「皇上的傷勢要不要緊?」
「皇上胸口中箭!」
胸口中箭?龍澤臉色閃過一絲驚愕!
「幸好是右邊胸口,現在太醫已經在為皇上治療。」
龍澤抱起妻子,施展輕功直奔營區而去。
他們來到皇帝的龍帳里,即刻坐到龍榻邊,手握著皇帝因失血過多而頻頻顫抖的手,看著鮮血汩汩自皇帝的胸口流出,焦急喊道︰「父皇、父皇,你听得到兒臣的聲音嗎?」
皇帝虛弱地睜開眼楮,手顫巍巍拉下,將腰間代表皇帝的金牌交給龍澤,「從現在起,這里由你主持大局……」
「父皇放心,兒臣定會找出襲擊父皇的刺客跟幕後的指使者!」龍澤將令牌緊握在手中。
皇帝欣慰地微點下額。
龍澤將令牌收好,轉身對著那群臉色發青的御醫們怒喝,「還不趕快為皇上治療,圍在那邊討論什麼?」
幾位御醫你看我我看你片刻,為首的御醫心慌地向前,「稟告穎王殿下,皇上……皇上所中的這箭鏃是倒鉤狀,無法直接取出,貿然強行抽出,會將受傷的部位扯爛,反而會加重傷口惡化,讓皇上更遭一次罪,下官們沒有把握能夠讓皇上在不疼痛的情況下取出這箭鏃。」
見御醫束手無策,龍澤火得大聲怒斥,「混蛋,一群庸醫。」
「啟稟王爺……也許……也許可以請神醫夫婦……」
「混蛋,神醫夫婦現在正在皇城里為貧民義診,快馬從帝都到蟠龍山圍場,一路快馬也要四天時間,你們讓皇帝就這樣挨上四天?!」四天過後,只怕身上的血早已流干。
龍澤看著臉色愈來愈難看的皇帝,做出決定,「父皇,兒臣想讓王妃來為您療傷,可好?」
皇帝一听見是李鑰晴,眼楮瞬間一亮。「她在圍場?」
「兒臣近日操勞,身體有些微恙,因此將晴兒帶在身邊。」
「行,就傳她前來!」
「礙于體統,在這過程中如有冒犯龍體的地方,請父皇先恕她無罪。」龍澤在龍榻邊跪下。
「朕恕她無罪!」皇帝臉色如死灰,喘著大氣。
龍澤朝一旁的吳公公使眼色,吳公公隨即走至帳外傳喚已經背著藥箱在帳外等候的李玥晴。
「兒臣參見皇上。」
李玥晴正要跪到榻邊行禮,已被龍澤一把拉起,他指著皇帝的傷口焦急問道︰「晴兒,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行大禮,快過來看看父皇,有辦法取出這箭鏃嗎?」
「皇上失禮了。」李玥晴彎身仔細查看這箭傷,臉色凝重告知,「這傷口不能往回抽,只能往前不好處理。」
龍澤眉頭糾結看著她。「如何往前處理?」
她在皇上傷口前方的位置比了下,「在這里劃一刀,從這里將箭鏃引出,只是龍體上的傷口較大。」
眾人陷入一片沉思,沒有人敢開口贊同此舉,畢竟萬一皇帝獲救,月兌離險境是普天同慶,要是弄得皇上不幸喪命,怪罪下來,發話的人都逃不了滅門之災。
她見為了顏面而緊咬牙關,不敢喊出一聲痛的皇帝已經失血太多,全身顫抖,冒著冷汗,幾乎快承受不住,知道這傷口不能再多拖延。
「王爺,此事要趕緊做出決定,再拖下去皇上會失血過多……」她催促著龍澤趕緊做出決定,同時自藥箱里取出止血粉和麻醉粉灑在傷口周圍。
藥粉一灑下去,那鑽腦的疼痛減緩了許多,皇帝暗松了口氣,他還有大業未完,哪里肯輕易便撒手人寰,吃力地開口,「穎王,讓你媳婦動手替朕取出箭鏃,你在旁監看,要是她有加害朕的念頭立刻將她拿下。」
龍澤怔了下,望了妻子那自信眼神一眼,「兒臣遵旨。」
龍澤看著自皇帝胸口上取出的這染著血,中脊拱起,兩翼稍長且倒鉤,鋌部有三鋒的箭鏃,黑眸瞬間射出一記寒光。這特殊型狀的箭鏃是西疆大營幾個將領所用,而且還是這一次秋獵比賽中第一次亮相!他黑眸燃燒著兩簇怒火,握緊這東西,怒喝,「來人,御林軍听令!」
幾名氣勢駭人、身穿鎧甲,站在龍帳外戒備的御林軍侍衛長,火速進入帳內,「穎王有何吩咐?」
「皇上遭到暗殺,西疆大營的幾名大將涉有重嫌,即刻帶隊將平西大將軍錦達遠、副將達西格、柯爾多,全部關押回京等候調查!」龍澤怒令,「現在即刻執行軍令,如有不從者,當場殺無赦!」
「是,遵命!」
對他突然間所下的軍令感到震驚,即使在術中意識仍然一直保持清楚的皇帝,吃力的抬起手指向他。
龍澤坐到龍榻邊握住他的手,「父皇,你感覺如何?」
「皇兒,你……」皇帝手指著那箭鏃。
龍澤隨即知道他想問什麼,「父皇,這是自您身上取出的箭鏃,是出自西疆大營幾名大將手里,兒臣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先暫時委屈他們,先行關押調查,一旦調查清楚,如若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自然會還西疆大營的這些將領一個清白。」
听完,皇帝點了點頭,「此事關系頗大,務必勿枉勿縱。」
「兒臣自有分寸,父皇請放心。」
這時李玥晴端著湯藥過來,「王爺,皇上的傷口剛處理好,這湯藥有消炎鎮痛及恢復體力的效果,得讓皇上趕緊先服下。」
「給本王吧,本王來。」龍澤伸手接過湯藥,一湯匙、一湯匙吹涼,小心翼翼喂著。
皇帝看著他親侍湯藥時的小心模樣,備感欣慰地點了點頭,喝了兩口便道︰「穎王,你去忙吧,喂湯藥這事就讓全德來吧。」
拿著拂塵,一直站在一旁隨侍的全德公公隨即向前接過湯藥,「王爺,就讓咱家來吧,您辦正事要緊。」
「父皇,這兒還有一事。」
「何事?」
「平西大將軍接受調查期間,這整個西疆大營該如何?」
「就由你暫時代為接管。」
「兒臣恐怕名不正言不順。」
皇帝朝一旁的全德公公使個眼色,他即刻取來皇帝隨身攜帶的虎符交到龍澤手里。
龍澤暗自冷笑了聲,取過虎符隨即準備前往西疆大營,在離開龍帳之前,不放心的再看眼皇帝,交代全德公公,「小心伺候,父皇有什麼事情隨時來通報本王,听到沒有?」
「照顧皇上是咱家的職責,定會盡心盡力,王爺請放心。」
龍澤離開龍帳後,第一步即是前往平西大將軍的營帳接掌兵符,先將兵符掌握在自己手中,眼下他必須殺個錦達遠措手不及,不然極有可能功敗垂成!
當他進到軍營時,奉命抓拿西疆大營幾名大將的御林軍正與他們對峙著。
「住手!」龍澤怒喝。
「敢問穎王這是什麼意思!」錦達遠怒喝。
「現在本王奉命調查刺客一事,還請各位將軍配合!」
龍澤表情嚴肅森冷屈了屈食指,後面的太監隨即將托盤端上前來,掀開上頭蓋著的黃色布巾,里面是方才自皇上身上取下來的箭鏃。
錦達遠及其他幾名大將一看見那個箭鏃,眼楮乍亮,心頭大驚。
「這是今日刺客所用的箭鏃!」龍澤面無表情地回答,「剛自皇上身上取下的!」
「你敢懷疑老子?!」錦達遠拿起一旁灑壇,憤怒地往地上一摔。
「平西大將軍,你應該很清楚這箭鏃只有你們的幾位將領所有,其他軍營甚至其他將領並無使用這一類新型的箭鏃!」
「也不能代表老子跟老子手下就是刺客!」
「那是自然,其他幾個大營的將領也都有嫌疑,御林軍們也已經前往鸛押,方便查案,也請西疆大營的將領們配合。」
「其他大營?!」西疆大營的其中一名將領挑眉質問。
「是的,從其他幾位官員身上取下的箭鏃,是其他幾個大營所用之羽箭。」龍澤故意略透露一點消息,讓他們稍稍放下警戒。
果真他這麼一說,營帳里準備羈押的幾位將領是放松了不少戒備。
「皇上發話,小心處理此事,勿枉勿縱,此事如若是栽贓嫁禍,自會還你們一個公道,各位將軍請放心,本王定會公平公正處理此事,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人!」
既然皇帝發話了,他們幾人就真的稍微安心了,只要調查發現這事與他們無關,自然會被放出,況且皇帝遭到暗殺此事非同小可,難怪穎王如此慎重其事。
想想他們平西大將軍現在可是皇帝眼前的紅人,今早還在文武百官面前夸獎他,他老子錦世杰犯了那麼大的事還不是一樣無罪開釋?不過讓他在府里閉門思過,堵眾人之口,眼下錦貴妃就要臨盆,傳說錦貴妃此胎不凡,皇帝現在是滿心期待錦貴妃誕下龍子,定不會在這節骨眼上來惹錦貴妃煩心。
這事就跟將軍的父親錦世杰那回一樣只是過場,做給眾人看的,如不這麼做難以杜攸攸眾口,況且事情不是他們做的,怕什麼,怎麼查也查不到他們頭上來!
「王爺言之有理,我們就跟你一起回去調查。」站在最左邊,身形魁梧的大漢點頭收下武器。
其他幾人見戰友收了武器,也跟著紛紛放下武器,跟著御林軍回去接受調查。
龍澤心底冷笑一聲,睞了眼這幾個空有一身蠻力,沒有大腦的將領,他們的心思他豈會不清楚,但這一事壓根就是他和太子為了擒拿錦達遠所設下的計謀,這些人既然落到他手中來,定沒有讓他們再回到西疆的機會。
龍澤見錦達遠依舊一動不動,「平西大將軍,你不願意與你的手下一起接受調查,莫非暗殺皇帝一案與你有關?」
「放屁!」錦達遠憤怒一吼。
「那還是請平西大將軍莫要為難本王。」龍澤淡淡提醒他,「貴妃娘娘這幾日就要臨盆,御醫說了這是最關鍵的日子,將軍切莫因這點小事讓貴妃娘娘煩心,而影響月復里的龍胎!」
錦達遠思前想後一番,的確這節骨眼上絕不能鬧出事情,他們錦氏一族未來看的就是這個未出生的外甥。「既然如此,本將軍就跟你們前去調查。」
龍澤伸出手,「請將軍將虎符交出。」
一听到要交出虎符,錦達遠眉頭瞬間凝聚起來。
「公事公辦,還請將軍勿為難本王,將軍接受調查期間這虎符需交回皇上手中,避免發生意外,將軍應該清楚其中的利害才是。」龍澤言語委婉,極盡低聲下氣的。
錦達遠鄙夷的掃了龍澤一眼,嗤,這病秧子,空有個頭餃,對他還不是極盡巴結,在皇上面前替他說盡好話,就算虎符在他手里,也掀不起大浪,況且這調查不過是一兩天的事情。
錦達遠自衣襟里抽出一個用牛皮錦囊裝的物品丟到龍澤手里。
龍澤取出里頭的虎符及皇帝手里的兩相比對,確定是西疆大營虎符無誤,手指一揮,「來啊,將錦達遠及其他幾人一並帶下,送往帝都接受調查!」
看著錦遠達被押出去的身影,龍澤冷睞一眼一旁的護衛,彈下手指,一旁護衛接收到指令,沉點下頭,隨即走出營帳。
龍澤看著手中合二為一的虎符,冷沉勾起的嘴角帶著一抹鄙夷,看著那張空蕩蕩,上頭披著虎皮的太師椅。
錦達遠,你一定萬萬沒有想到,即將壓垮你錦氏一族的,便是你賴以為重,有恃無恐的錦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