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拐婚 第五章
第三章
浴室里水霧彌漫。
裴君君已經給莫晨放好了浴缸里的水，現在她慢慢扶莫晨走進浴室里。
「那個……水放好了，你自己洗，洗好了穿上衣服，我再來扶你出去。」裴君君將莫晨扶到浴缸前，轉身準備走人。
莫晨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原地，「我腿上打著石膏耶，怎麼洗澡。」
裴君君紅著臉，「那我搬張小凳子，你坐在旁邊自己澆水來洗總可以吧。」
「要是不小心摔倒呢，不行，你必須來幫我。」莫晨本只是想對裴君君惡作劇一下，可是當他把她柔軟的手拉到他胸前，他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如果裴君君幫他月兌衣服，也許他不介意，這是他第一次不排斥異性的親密接觸。
「你少來了，你是斷腳又不是斷手，你不會自己月兌衣服嗎。」裴君君一邊說著，順手一推。
眼看著重心不穩的莫晨就要往後傾，掉到浴缸里面，她一把拉著他的手將他拉回，莫晨便自然而然地撲到她的懷抱里。
只是她嬌小的身體承擔不了莫晨的重量，也要往後倒下。
就在這一刻，莫晨一把抱緊了她。
身體之間親密的接觸讓莫晨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的身體很柔軟、很舒服，他的手環抱她的腰，遲遲沒有松開手。
「那個……放開我啦，我現在幫你洗澡。」裴君君知道自己差點摔倒，是莫晨抱緊她才免于摔倒，所以也不在意了。
只是莫晨越來越喜歡與她的親密接觸。他將上衣月兌下後開始月兌自己的褲子。
「你耍流氓啊你，干嘛月兌褲子。」裴君君面紅耳赤，她捂著雙眼。
「不月兌褲子怎麼洗澡。」莫晨並沒有介懷。
「你自己洗，洗好了我再扶你出去，總可以了吧。」裴君君背過身去捂著眼楮說。
「好吧，我試試看。」莫晨看著裴君君的身後，嘴角忍不住牽起笑弧。
「你試一下，實在不行，我再幫你忙。」裴君君知道莫晨的腿一定很痛，她真的很自責，可是沒有幫男生洗澡經驗的她覺得好難為情。
很快裴君君身後傳來水聲，是莫晨已經坐到了浴缸里，只是骨折的腿他擱在浴缸邊沿上。
「呃，我裹著石膏的腿不能沾水，你能過來幫一下我的忙嗎？我稍微動一下都有可能弄濕它耶。」莫晨想著裴君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無論如何要將她派上用場。
「喔，好。」裴君君轉過身來，看到他已經泡在水里，松了口氣。
裴君君蹲在浴缸邊，開始幫莫晨洗澡。從幫他洗臉到幫他擦身、洗手臂，她的手在他身上亂模，都只是點到即止。她發現莫晨身體上每一寸肌膚都好光滑、好結實，模起來手感好好。
「裴君君，你手不要亂模哦，我會喊非禮的。」莫晨看著裴君君那張透紅的臉，故意打趣她。
「是你讓我幫你洗澡的，我哪有亂模你，我只是純粹幫你洗澡而已，你總是惡人先告狀。」裴君君氣得咬咬嘴唇。
「明明一臉陶醉的樣子，還說沒亂模。我肌膚模起來手感怎麼樣，很好吧？」莫晨一臉臭美的樣子。
「我不幫你了，你自己洗，我等你洗好再扶你出去。」裴君君被氣壞了，站起來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莫晨把水潑向裴君君身上，「洗一半你說不洗了，好不負責任哦，你讓我怎麼洗，傷口好像沾到水了，好疼。」
裴君君轉過身去，一咬粉唇，她半蹲下，用力地把水潑往莫晨的頭上，「讓你潑我水，你以為我不會嗎，我就偏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哈哈，我也好久沒玩過打水仗了，裴君君，你死定了。」莫晨連潑裴君君幾次，她身上的白色襯衫都濕透了。
「你才死定了呢，我是絕對不會輸的。」裴君君捧水潑到莫晨的臉上，他的頭發都濕透了。
「你也好不了多少，哈哈哈……」莫晨看著裴君君身上緊貼她肌膚的襯衫，已經能夠目測她的胸圍，襯衫底下粉色的肌膚也很誘人。
裴君君看大仇已報，莫晨此刻已經形象不再，滿頭滿臉的狼狽，她也不顧自己身上已經濕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了，不鬧了，你再鬧，腿傷會好更慢的。」
「沒想到你還會為我著想。」莫晨收了手，目光鎖定在裴君君身上，他突然好想擁有她。
「你起來吧，衣服在這里，趕緊穿上。」裴君君背過身去，不敢看他。
莫晨緩緩地站起，一只手臂搭在裴君君肩膀上，另一只手去拿衣服旁邊的浴巾，「浴巾是你的嗎，我不想換衣服，先圍浴巾吧。」
「隨便你啦。」裴君君感受得到他手臂的重量正沉沉地壓在她肩膀上。
「你身上都濕了，怎麼不順便洗？」莫晨挨到裴君君耳邊，對她耳朵吹氣。
「我、我等一下再洗。」裴君君紅著臉，身後的莫晨光著身子還能那麼多廢話，她真的服了他了。
莫晨將浴巾裹著，看到裴君君還背對著自己，他故意裝受驚然後一把抱緊她，「好險耶，我差點摔倒了。」
「那你站穩了，我扶你。你手先放開我。」裴君君有點抓狂，一轉身就看到莫晨赤|果的上半身，結實的胸肌在燈光下泛著水光。
好不容易把莫晨扶到床邊，裴君君才發現身上都快要走光了。她捂著胸口挪步回浴室，「我先去換身衣服。」
莫晨微微一笑。
裴君君很快又從浴室出來，澀紅著一張臉，「我先拿套衣服。」
莫晨漫不經心的口吻，「其實不管你怎麼打扮都很不錯，所以換不換無所謂。」
裴君君瞪他一眼，轉身回浴室。
黃昏時分，收拾好房間，給莫晨做好晚餐後，裴君君累到不行，癱倒在她的床上，一雙眼楮看著天花板。
莫晨正對著電腦工作，瞥一眼裴君君，不由得嘆了口氣，「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干嘛要活得那麼累。」
裴君君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看著天花板，「累點不好嗎，有人閑得慌、有人忙死忙活的，我覺得累點、充實點挺好的，不過今天真的好累。」
裴君君躺在床上，隨著呼吸，胸前的起起伏伏都落入莫晨眼底，「裴君君，你沒有男朋友嗎？」
莫晨突然對裴君君的一切很感興趣。他料想她還沒有男朋友，不然裴叔叔不會讓他來照顧她。
裴君君轉過臉，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你什麼事。」
「有才怪。」莫晨壓低聲音嘟囔一句，「誰受得了你那大小姐脾氣。」
裴君君坐起來雙手插腰，「你這人很喜歡自言自語耶。」
莫晨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嗯，當然了。我還很喜歡有人陪我，你別去工作了，在家陪我好了。」
「才不要，我要吃飯，要寄錢給爸爸、媽媽，沒你那麼閑。」裴君君搞不懂，在她這麼忙碌的時候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大麻煩。
「我可以養你。」莫晨一臉誠懇。
「開什麼玩笑，干嘛要你養……不對，養……你指包養嗎，色|狼，我才不要你來養。」裴君君抄過一顆枕頭抱著，一臉防備。
莫晨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會後悔說這句話的。」
裴君君很有骨氣地挺起身板，「為什麼會後悔，我才不後悔呢。」
「會不會後悔，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莫晨神秘一笑。
自大狂妄、自以為是，有什麼了不起的。裴君君心里罵著他，離開了家門。
一個晚上沒有莫晨來打擾，裴君君在咖啡店里也樂得清靜。
晚上回到租屋處，莫晨已經霸佔她的床，看著他安靜地睡著，裴君君躡手躡腳地沐浴，然後給自己打了個地鋪。
看著莫晨身上沒有被子，他穿一身單薄的家居服，卷著身體抱著雙臂睡著，裴君君于心不忍，將僅有的一條棉被蓋到他身上，自己翻出一件厚點的衣服來充當被子。
當裴君君為莫晨蓋好被子，她看到了他裹著石膏的腳，擔心他晚上會痛，她拿一顆軟棉棉的枕頭墊在底下，才回到自己的地鋪，蓋上衣服安然地入睡。
昏暗的燈光中，莫晨睜開了雙眼，他盯著裴君君恬靜的睡顏，發現她雖然還有大小姐脾氣，可是卻溫柔善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她了。
看到裴君君好像很冷，身體蜷成一團，身上睡衣也單薄，還把那件衣服給踢開了。
莫晨搖了搖頭，怪不得裴叔叔讓他來照顧她，她根本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還那麼逞強，以為自己是女漢子。
莫晨掙扎起來，抱起棉被準備蓋在裴君君身上。可是腳下不穩，他撲倒在裴君君身上。裴君君警覺地睜開雙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嚇得花容失色，「你、你想要干嘛？」
「你覺得呢。」莫晨不想承認自己要幫她蓋被子，故意用戲龍的口吻說。
「你想對我耍流氓？」等等，裴君君看到莫晨抱在懷里的被子，突然意識到些什麼，「你想幫我蓋被子對嗎，可你不小心摔倒，剛好倒在我身上了對嗎？那……下不為例。」
裴君君坐起來，想要把莫晨扶回到床上。
「我突然發現你的地鋪反而要比床大，我喜歡。」
「喜歡我就讓給你啊，我去睡床。」裴君君站起身來，她求之不得呢。
「可是只有一條被子，夜里又涼，我們還是睡一塊吧。」莫晨一把抓住裴君君的手，將她拉入他的被窩里。
「不行，我可是女生耶。」裴君君很有原則地說，可是溫暖的被窩真的好舒服啊。
「放心，你不是我的菜。」莫晨嘴上這麼說，可是跟裴君君在同一個被窩里，他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他突然很想這個女人可以一直跟他睡在同一個被窩里。
听到莫晨說他對自己沒有意思，裴君君蹙蹙眉頭，放下了心，「那說好羅，我們就蓋同一條被子睡一晚，明天我會去多買一條被子，可是今天晚上你不許打我的主意。」
「睡吧，廢話太多了。」莫晨背對著她躺下，他發現他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裴君君很快進入夢鄉，酣睡中的她很快將一條腿擱在莫晨身上，睡相超級不好，莫晨拿開她的腿翻了個身，看著她的側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失眠又怎樣，就這樣看著她到天亮也不錯。
這樣想著，莫晨伸手輕撫在裴君君臉上。裴君君翻了個身面朝向他，還摟著他一只胳膊。
莫晨看著裴君君好看的唇瓣，他的手指輕輕在她唇上摩挲著。
莫晨努力地轉移視線不看她，可是還是被強烈地誘惑著，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輕移至她襟前，輕輕地滑入她的衣領。
裴君君嚶嚀一聲，她的手隔著襟前的衣物拉了一把他的手，大概太累，她的手很快又輕擱在床鋪上，繼續酣睡。
喘著粗氣，莫晨盯著天花板，努力控制再控制自己。他確定這不是僅僅是單純的沖動，他似乎真的喜歡上這個裴君君了，從一開始只不過想跟她會會面，提供她幫助、照顧，到後來深入接觸後發現她的有趣、可愛，她的優點、缺點他都能夠包容。
到如今他骨折時她的悉心照顧，雖然他一向很受女生歡迎，可是他從來是界線明確的，對裴君君他卻沒有設限。
這種曖昧朦朧的感覺讓莫晨轉過身，看著裴君君熟睡的臉。她的臉龐還是那麼的漂亮、可愛，此刻她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低垂，她誘人的唇被他吻過，有著輕輕淺淺的紅潤。
十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驚鴻一瞥出現在他眼前，他便看上了她，只是那個小小的惡作劇一下子把彼此的距離拉得那麼遠，如今他回來了，與她重逢。
他吻了她、模了她，沉睡的也被她激起。來日方長，裴君君已經是他認定的女人了。
清晨，暖暖的陽光透過紗窗落在房間里，睡在同一地鋪的兩個人身上。
裴君君醒來，指尖輕觸唇瓣，她低頭看一下自己，心底很疑惑，好奇怪，昨晚作了一個奇怪的夢，我被人親了。她驚認的神情落在一旁的莫晨臉上，猜想會不會是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恰好莫晨也睜開雙眼，四目相對。莫晨語氣淡淡的，「干嘛這種表情，昨晚你尿床了嗎。」裴君君一仰臉，「你才尿床了呢，那個……你昨晚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不軌的行為？」那個迷迷糊糊的夢里，接吻的感覺太真實，她懷疑是他……
莫晨瞥裴君君一眼，「裴君君，你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耶，你看你全身上下有那麼一點吸引人的地方嗎，我對誰行為不軌也輪不到你啊。」
裴君君站起身來，雙手插腰，踢幾下他，「你眼瞎了是不是，我哪里差了。」
莫晨看著她全身上下，的確，她的身體已經蛻變，成熟有了女人味，前一天晚上還讓他難受得要死，可是他不想她認為他是那種亂來的人，所以極力否認，不想讓她產生誤會。
微微一笑，莫晨臉上一抹壞壞的笑容，「如果我瞎了，就看不到你現在不穿內衣還敢亂炫耀的樣子了。」
裴君君臉一紅低下頭，她雙手忙捂著胸口，「臭流氓，不許你再看。」
「明明是你自己讓我看的，你這女人真的好奇怪。」莫晨坐在地鋪上整理被子，也是在克制自己的。面對裴君君，他好像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了。
洗漱過後的裴君君從洗手間出來，她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色寬松的T恤、牛仔褲，長長的頭發扎在腦後，讓她看起來很干練。裴君君走進小小的廚房里，很快便傳來培根與雞蛋的香氣。
莫晨看著裴君君忙碌的身影，一直很享受單身生活，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快成立家庭的他，突然很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溫馨的家。
裴君君將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便走過來扶莫晨，「你先去洗漱，回頭我找衣服給你換上。」
莫晨挨在裴君君柔軟的懷抱里，感受她下巴輕輕踫觸他的額頭，他故意一個站立不穩，將裴君君撲倒在地鋪上。
「欸，你小心，別傷到腿了。」裴君君沒有感受到他強烈的也沒有防備的意識，只是擔心著他，不停地掙扎，想要起來繼續把他扶起。
莫晨在她懷里掙扎幾下，蹙了蹙眉頭，「我腿使不上勁，你用點力，看能不能扶起我來。」
「好吧，你先不要動，免得傷口又疼了。」裴君君讓莫晨靠在她懷里，她手撐在地鋪上，一點點將自己跟莫晨的身體支起來。
莫晨看著裴君君通紅的小臉，嗅著她身上清新的氣息，享受著她身體的柔軟。
裴君君終于將莫晨扶了起來，一點點地陪他挪進洗手間，「好，陪你到這里，你先自己解決一下，完了我再進來扶你。」裴君君轉身就要走。
莫晨一把拉著她的手，讓她的手臂纏上自己的腰，「我怕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摔倒，你必須全程陪我。」
裴君君臉上更紅了，「你……」
「幫我擠牙膏還有洗臉，胡子有點長了，你幫我刮。」莫晨發號施令。
裴君君拿他沒轍，幫他擠好牙膏，等他刷好牙，她開始幫他刮胡子。
第一次刮胡子，裴君君笨手笨腳的，她踮起腳尖，讓莫晨彎下腰來，她一手輕抱他腦後，一只手拿著刮胡刀認真地幫他把胡子刮干淨。莫晨看著裴君君認真的神情，他好想親她，可是卻換成他情不自禁地一不小心抱在她腰上。
「啊！」裴君君被莫晨突然抱緊，她嚇了一大跳，拿著刮胡刀的手差點釀成血光之災。「剛才我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了，幸好你就在我面前。」莫晨抱緊裴君君，扯了個謊。
在她柔軟懷抱里的感覺很舒服，可是想要完整地擁有她，莫晨知道，他們都還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