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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妻不認婚 第九章

第五章

沒錯,孟北他真的瘋了,忙碌的工作之余匆匆跑來看她,看完她之後抱了一下離開,可又跑回來抱著她說要跟她一起睡。瘋子,完全是一個瘋子。

但是張宜 沒想到自己還真的跟他一起睡了,她睜著大大的眼楮躺在床上,他們中間隔著一個枕頭,他正發出規律的呼吸聲。他真的很累,洗漱之後就躺下來睡著了,而她完全沒有睡意,她一直想著他睡在她身邊,然後她睡不著了。

一開始,他說要跟她一起睡,她很色地往那個方向想了,結果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她又心虛又害羞,心情激動得根本睡不著。

張宜 動了動一躺下來就沒有換過姿勢的手腳,側過身體,眼楮正好對上孟北沉睡的側臉。他睡得很熟,他是真的很累,但他很累干嘛還要送四物湯給她呢?他關心她也不對啊,以前都不關心,現在關心她干什麼呢?她郁悶地想著,眼楮眨了眨,忽然有一股睡意襲來,她漸漸地想睡了。

一股力量壓在她的手臂上,她倏地驚醒,發現他換了一個姿勢,側躺著將胳膊擱在她的手臂上。她整個人僵硬如石頭般,雖然中間隔著一個枕頭,卻像是睡在他的懷里一樣,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她幾乎都能听見。

她的心跳聲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是好睡,可她更加睡不著了。

她咬了一下唇,後悔地閉了閉眼楮,她太傻了,一時的心軟結果弄巧成拙,他們又一次睡在一起,可和上次醉酒睡在一起不同的是他睡得好,她睡得一點也不好。

她嘆了一口氣,眨了眨眼楮,腦海里一片清晰,睡不著怎麼辦?

她伸手將他的手偷偷地拿開,將腦袋下的枕頭塞在他的手臂下,然後小心地下了床,伸手按在胸口,感覺遠離他之後,亂了節奏的心跳總算正常了。她從櫃子里拿了一條被子出來,動作非常輕地裹在身上,最後半縮在家里的唯一單人沙發上。

打了一個無聲的呵欠,她睡眼惺忪地閉上眼楮,嗯,委屈一晚睡在沙發上,這樣起碼她還能睡得著,要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話,那就只能喝醉了才行,否則怎麼睡得著呢。

半睡半醒之間,她彷佛听到腳步聲,一道陰影罩在她的身上,她迷迷糊糊地扭了扭頭,極度不願意睜開眼地輕哼幾聲,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籠罩著她,她舒服地喟嘆一聲,繼續閉著眼楮,相信她自己是在作夢。

然後這股溫暖的感覺一直退散不去,如海包圍著島一樣包圍著她,她蜷縮的腿不自覺地伸長,卻沒有掉下去,她安心地沉沉睡著了。她宛若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樣,而不是那張狹小的單人沙發,而且一點也不冷,比平時還要暖和,好舒服。

懷里的小人終于放松了全部的肌肉,臉上帶著愜意的睡容,孟北微微勾了一下唇,睡哪里都不如睡他的懷里好。

要不是半夜想上廁所,他不知道原來她偷偷地縮在單人沙發上睡覺,看著她可憐的睡相,他又氣又心疼,上完廁所之後就抱起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她越想離他遠遠的,他偏偏就越不如她的願,現在開始,他要讓她習慣他的存在,包括跟他一起睡覺。他一點也不介意被她試睡,就算她要吃了他,他也很歡迎。

也許他該考慮一下婚期,否則以她的性格,她會無期限地拖延下去。不過首先得讓她死心,死了要解除婚約的心,免得她隨時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他更喜愛她如此時一般乖巧地依偎著他。

他微微收攏雙臂,讓她跟他之間更為親密,吻了吻她的額頭,薄唇微微動了幾下,晚安。

張宜 覺得自己是在一片溫暖的海洋里醒過來的,剛睡醒,模糊的眼楮緊盯著前方肉色的肌理看了很久很久,終于她確定,這是某人的脖頸。

呼吸一窒,她緊繃著身體,大大的水眸瞪著孟北的脖頸好一會,她才找回呼吸的節奏。

眼楮鬼靈精怪地往上瞧了瞧,她松了一口氣,還好,他還沒醒。

牆上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七點了,她動作極輕地要遠離他,卻可悲地發現,她的右腿竟不知羞恥地掛在他的腰上,天吶,真想一棍敲死她自己,怎麼好好的卻睡到他身上去了,難道她昨晚夢游回到了床上嗎!

她幾乎要崩潰了,為什麼先醒的人是她,要如何解決眼前問題的人也是她,如果他先醒多好啊,起碼她什麼都不知道,最多就是被他嘲諷幾句睡姿不好而已。

她盡量放松腳踝,將原本勾著他腰部的腳緩緩地縮回來,就像電影里的特務一樣,她神不知、鬼不覺地縮回腳,來不及松一口氣,頭頂就響起了他沙啞的聲音,「幾點了?」

「七點了。」她像乖學生面對老師一樣,他一問,她就如實地說了。

他嗯了一聲,手模到她窈窕的腰部,用力一握,低聲說︰「還早,再睡一會。」

「放開。」張宜 懊惱地說。誰還要跟他繼續睡,跟他睡一張床上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以及引起她某些不美好的回憶,現在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她想的就是一句話,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那天她沒有喝醉,也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要。」

她扭頭看他,剛睡醒的他像一個鬧脾氣的小男孩,瀏海凌亂地散在額前,半遮掩了他的眼楮,長長的睫毛幾乎與頭發混為一體。她毫不留情地伸手將他這張帥氣的臉推開,「走開點,你不知道早上醒來有口臭嗎。」

「嗯?」他睜開眼楮。

「你還沒刷牙,走開點。」她心慌慌地說,臉上的熱度不斷地攀爬,她像驚醒了一只正在冬眠的凶獸,他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我要起來了,我十點還有課,你快放開我。」

「你嫌棄我。」他口齒清晰地說,臉色略臭。

他一個大男人在糾結什麼,她又沒有說錯,他確實沒有刷牙,不論是誰,早上沒刷牙,嘴巴都會有異味嘛,她又沒有說錯。

他像抓蟲子似的將她抓到眼前,薄唇突然地覆蓋住她的唇,吞下她喉嚨發出的吃驚的聲音。

她拍著他的胸膛,難以置信他一大早上就發情,對著她又吸又吻,唾液在他們的嘴里交換著,她紅著耳根子被他索吻著。

其實也沒有她所說的怪味道,也沒有她想的可怕,反而她周身的溫度越發升高,她呼吸變得困難。

他的吻很奇怪,如果他心情還不錯,他的吻除了霸道還會多一絲溫柔和緩和。可如果他的情緒起伏的話,他的吻就會變得漫長,無休止地將吻的時間蔓延下去,讓人覺得這個吻歷經歲月,天荒地老,到最後頭昏目眩的人一定是她,而不是他。

她漸漸地無法滿足于鼻子呼吸,無法自已地張開嘴巴試圖呼吸,卻是為他打開了方便的大門。

他的身體微動,直起上半身,半壓在她的身上,屬于他的成熟男人魅力轉瞬全部包圍了她,令她的呼吸變得越發沉重,她眼神逐漸迷離,迷失在他的影響力之下。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模著她窈窕的身體,挑開她的睡衣,不斷地撫模著那一寸寸平滑緊實的肌膚,像一個君主正在他的領地上插下他的旗幟,這是他的、那是他的,她的全部都是他的。

她發出輕微的申吟,他的身體一僵,緩緩地離開她的唇,扯出曖昧的銀絲。他沉眸地望著她,無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她太過美好,天真無知地躺在他的身下,發出這麼美好的聲音,他不禁情動。

她眨了眨眼楮,泛著紅暈,望著上方的他,不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她渾身很燙,小月復那里有一團火正在燃燒著,這個男人會詭異的魔術嗎,不,她知道,這不是魔術造成的。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起了,他停了下來,她仍舊紅著臉,可眼神漸漸清明,他深含情|欲的眼眸盯著她好一會,才伸手從一旁的櫃子上拿到了他的手機,「喂?」

他沒有放開她,依舊抱著她,也沒有打算放開她,已經開始了就沒有停手的準備,堅實的身體壓著她,令她被動地困著。

「總裁,台中那邊的工廠出了問題。」電話那頭是孟北的秘書蔡琳,她聲音慌張,一大早接到這個消息,她想也沒想就打電話給總裁,這手機號碼她打過的次數一只手也能數出來,如果不是事態緊張,她絕對不會冒昧地打電話的。

黑眸注視著張宜 ,她看到那雙黑眸緩緩地冷靜了,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孟北掛了電話。

張宜 顫抖著聲音,「你有事,我也要上課。」

「我知道。」他沉沉地說,神色極為不悅,不僅是為了好事被打亂,更因為她難得地放下戒心被他吃掉,就差那麼一步,前功盡棄,下一回要吃她也許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那你快點起來。」她催促他。

哪里能讓她這麼容易就忘掉他呢,他眼楮一眯,張口咬了一口,他滿意地看著他的牙印,手指繼而憐惜地撫模著那牙印。

……

不想在未來幾天不見的情況下還要留下爭吵的壞印象,孟北上前,不顧她的抗拒,狠狠地抱住她,「乖,有時間我打電話給你。」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她震驚地說。

「古苑員工數據。」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尖,「乖,我走了。」他啄了一下她的唇,快速放開她,轉身離開了。

她愣愣地看著他背影,听著關門的聲音,她用力地將自己埋在被子里,捂著被子發出長長的尖叫︰「孟北!」這個可惡的男人,不要讓她再看見他,啊,她今天都不想出門了,太丟臉了!

「小 ,你今天怎麼回事?顧客說了好幾次的話你才反應過來。」古苑的經理一臉的嚴肅,「你要是再這樣,就不要來餐廳了。」

古苑是高級餐廳,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更不要說工讀生的素質也是很高的,如果因為張宜 的關系令客戶投訴的話,他這個經理怎麼跟上面交代呢。

雖然他知道張宜 可能是老板之一孟西的未來大嫂,也就是孟氏總裁孟北的未婚妻,所以他怎麼也不該說出這麼重的話,可上面的意思是要他不用手下留情,平時如何就如何,再說,他也不能讓別的員工心里不平。

「對不起,經理,是我的錯。」她慚愧地說,因為她的精神恍惚造成的失職是她不對。

「你今天早點下班,如果明天還是這種狀態,那你真的不用來了。」經理命令道。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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