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很糟糕,與早早便乖乖來到議事堂候著的幾十位高階武官不同,姍姍來遲的他披頭散發,身上官服凌亂,一看便知鐵定是深知時間緊湊,隨手抓起便胡亂套上去的,作用只是為了遮羞。
「抱歉、抱歉,陛下,臣來遲了一些些。」
她似乎听見了笑聲從遮眼長發下傳來,不帶半點歉意。而且他何止只是遲來了一些些,他幾乎遲到了整整兩刻好不好。
直到眾人無聊到快能表演站著入睡的神技之時,他才一副衣衫不整,活像幾百年都沒有整理過儀容的模樣,悠悠哉哉地晃了進來。
眼眸帶點不可思議地瞅著那只跨過門欄,穿著黑色官靴的腳,看著其在瞥見大堂中央那張舒適大椅上坐著的年幼帝王之時,腳的主人又驀地將其縮了回去。
只是他並未離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