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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眠 第十三章

吃過飯後,紀平嵐纏著他玩了一會就被保姆帶去洗澡、上床、睡覺,喬震剛坐在客廳吃著紀一老婆準備的水果,一臉心不在焉,不是拿出手機看著發呆就是安靜喝酒,不搭話也不出聲,像個影子似的坐在那里。紀一哪時見過他這麼失神,將手中的遙控器朝他丟了過去。

喬震剛在紀一老婆的驚叫聲響中把那凶器給擋了下來,不爽地朝紀一丟了回去,「你干嘛拿遙控器丟我。」喬震剛將手上的酒杯放在茶幾,給了紀一一記白眼。

「你跟誰戀愛了?」這種戀愛中人的狀況紀一不陌生,他當初就是過來人。

喬震剛切了一聲,沒好氣地笑出來了,「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戀愛了。」他不過是沒收到林琴琴的簡訊心里不爽罷了,他都告訴她晚上不過去了,她卻連個響應都沒有。

「你那張臉寫得清清楚楚的,我有眼,不會看不出來。」紀一白了他一眼,卻被摟在懷里的老婆用手拍了一下,要他別多說話。

喬震剛冷哼了一聲︰「那我只能說你的眼楮看錯了。」

「真沒喜歡的女人?」

「沒有。」

「不是有去相親,都沒挑中喜歡的?」

「我已經有一陣子沒去相親了。」喬母也為了相親的事天天跟他吵,可惜他最後真沒有相親的心思,除了忙工作,他大部份時間都待在林琴琴的公寓。她那公寓又窄又小,還沒有冷氣,常常熱得他滿身是汗,半夜有時還要去浴室沖涼降熱,但他嘴上抱怨卻還是天天去,最後真受不了,他連問都沒問,直接讓人去安裝冷氣。

他本來以為林琴琴什麼都跟他分得清楚,他在她家吃飯她也跟他要菜錢,喬震剛當她是薪水不夠兩人開銷,爽快地付了,還有點得意。但她對安裝冷氣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說冷氣費以後就對分。笑話,什麼叫對分,就算要付也是他來付,哪有她付錢的道理,林琴琴卻說算清楚比較好。

她那副不想佔他便宜,又想跟他分得一清二楚的態度讓喬震剛看得不舒坦,連著幾天都回自己公寓,他不確定自己心里那不舒坦是什麼心態,但他就是不爽林琴琴對他不冷不熱的。就像今天他都主動發簡訊告訴她他不過去了,她卻一個響應都沒有,這讓他心里那股氣越來越悶,越悶他就越不爽快,像是非要找什麼發泄不可。

拿過酒杯,他仰頭又喝了一口,「我該走了。」

紀一見他這模樣,越看越怪,「你喝太多了。」喬震剛一個人將那瓶酒給喝得快見底。

「放心,我不開車,我讓司機過來。」

「不用了,我開車送你回去。」喬震剛的公寓離紀家不遠。

拗不過紀一,喬震剛只得讓紀一送回家,只是當車子往他的公寓行駛,快到他的住處了,他出聲,「今晚我不回公寓睡了。」

紀一挑眉,抽個空檔轉頭看喬震剛一眼,「那你想去哪里睡?」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他婚前也有過幾個伴,喬震剛肯定也不例外。

喬震剛告訴紀一地址後,因為酒的後勁,他閉上眼,頭靠在椅背上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紀一的聲音傳來,「是這里?」從紀一的聲音里听出了他的疑惑,從車窗外看去是一片老舊的公寓,「你今晚要在這里過夜?」

喬震剛沒理會好友的詢問,扯開安全帶下車。

紀一也跟著下車,他拿過香煙點燃,靠在車身上緩緩地吐出白煙,「那女人住這里?」

紀一從不知好友對女人如此小氣,連個象樣的地方也舍不得提供,「這里治安不好。」那些不牢靠的門鎖三兩下應該就能打開,或是直接踹門而入,「就算要逢場作戲、各取所需也可以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住,讓她低調一點。」

喬震剛的酒勁來得急,不想理紀一的嘲諷,「我走了。」他轉身朝破舊公寓走去。

「我陪你上樓。」看喬震剛走路不算穩的樣子,紀一不放心,決定陪他到那女人家再走。

喬震剛嫌他嗦,卻由著他跟,兩人一路爬上三樓,紀一都安靜不出聲,當來到林琴琴的公寓前,喬震剛敲了門。

不過九點多罷了,林琴琴不可能睡了,果然兩人等了不過幾分鐘就見到圍著浴巾,頭發半濕,一臉吃驚的林琴琴打開了門。喬震剛想都沒想過她會用這麼撩人的姿態來開門,更何況還有紀一在,他咒罵了一聲後,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你穿這樣來開門嗎。」

「我以為是鄰居太太找我。」林琴琴見到喬震剛時吃了一驚,再見他身後還有另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她一時慌了,覺得自己不該這麼隨意開門。

「閉嘴!」自己女人這模樣被別的男人見了,喬震剛那醋壇子都翻了,回頭朝紀一丟了一句,「走了,不送。」就這樣把林琴琴給推進屋里,當著紀一的面將門甩上。

紀一雖被甩在門外,卻一點都不惱怒,臉上不覺笑了,什麼沒戀愛,這不就是戀愛了。那女人看著有些面熟,卻不知在哪里看過,不過感覺得出是個好女人,喬震剛對她的佔有欲是男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她很上心。

林琴琴本來是打算洗澡後上床睡覺,這幾天工作量大增,她有些吃不消,常常一整天下來什麼都沒吃,加班後因為太累也沒吃什麼東西,只想趕快上床睡覺。誰知喬震剛卻不給她好眠,先在浴室里折騰了她好一下子,之後回房間,壓她在床上更是放開了折騰,像是要將這些日子忍下來的全都發泄出來。

林琴琴受不住他這樣狂猛的索求,又是求饒又是反抗卻沒能讓他緩下來,反而是要得更凶,要她怎麼听話就怎麼听話。

「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喬震剛見她被自己折騰得癱軟著身子,哭得好不可憐,滿足後的他撐著單邊手肘,粗喘著氣息地問。低頭啄了幾下她已經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

林琴琴全身虛軟,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的話,只是睜著眼楮看他,似乎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為什麼不說話?」喬震剛見她不出聲,音量再提高些。

「我要說什麼。」林琴琴悠悠地問︰「問你為什麼不來嗎?」她的反問換喬震剛不知該怎麼接話,「你要來,我阻止不了;你不想來,我也阻止不了,這不就是你嗎。我想過了,反正你只是想找女人打發時間,那等你膩了,我跟你的伴關系就會結束,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說心里不委屈是騙人的,但她擺月兌不了喬震剛,他跟她是天跟地之差,得罪他對她沒有好處,他也不會放避她。那他要什麼她給,反正他很快就會走了,等他轉身離開,一切都就結束了,這是她最後想到的辦法。所以她很清楚他跟她的不對等關系,「還是你發現自己喜歡上我了,你想讓我當你的女朋友,所以才要我跟男朋友分手,是這樣嗎。」

喬震剛的手因為她的話而僵住,倏地離開她的身子,只是瞪著她看,好像她是怪物似的看著她。

「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你嗎。」喬震剛話里那高傲的語氣讓林琴琴的心緊了一下,「這麼多女人,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喜歡上你,就因為我找你上床嗎,跟我上過床的女人這麼多,你不過就是其中一個。」

「嗯,所以我有自知之明。」林琴琴閉上眼,努力壓下心里那股涌上來的不舒服感,既然話都說這麼清楚了,那就這樣了。

可是她的一句自知之明讓喬震剛火怒了,可他又不知自己那無名火來自何處,只見他再度壓上她,那重量教林琴琴急得睜眼看他。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是不是該好好滿足我。」

「我累了。」林琴琴想拒絕,奈何喬震剛卻不打算放過她,林琴琴急得拍他,「求求你,我真的累了。」這男人太蠻橫,永遠以他自己為中心。

「可是我還不累,我還要。」就這一句話讓本是平靜的房間再次有了聲響,林琴琴逃不了,被他壓在身下,又哭又求饒地承受著他又一波的索求,只想他快點結束,放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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