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法式鄉村風的客廳里,那架出自十九世紀,價值近千萬的西洋骨董音樂鐘,分秒不差地響起。
路清邊別上琉璃袖扣,邊走進一塵不染的廚房,替自己沖了一杯咖啡。
趁著暖機的空檔,他轉身拉開內嵌式的大冰箱,取出前一晚幫佣預先烹制好的早餐,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一連串的動作流暢而不拖沓,優雅又賞心悅目,看在另一雙嚴重睡眠不足的水眸里,卻是憤怒外加厭惡。
可惡,她受夠了這個男人!
咚咚咚,徹夜未歸的嬌小身影,捏著一份文件沖上前,伸手猛戳男人的後背。
路清詫異的擱下咖啡,轉過身,對上一張掛著兩個招牌黑眼圈,加上長年缺乏日曬的慘白小臉。
他抬起手腕,瞄了一眼從不出錯的機械表。整整十二個小時又三十分鐘,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