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伏天,赤日炎炎。
柳九九收完帳回九歌館的路上經過柳城河,擦汗的手帕被一陣歪風吹進了河里。柳九九「嘿」了一聲,撿了根竹竿撩起袖子去打撈手帕。
柳九九樣貌生得討喜,白女敕圓潤的包子臉,就像剛從鍋里撈出來還裹著一層水的湯圓,一雙眼楮就跟浸了水的黑葡萄一般,水靈清澈。她的身材尚不算縴瘦,卻另有一種水靈的豐腴美。
她手握竹竿踮著腳,生怕摔進河里,笨拙的模樣就像一團絨毛小白兔,水面上漂浮的手帕被她用竹竿越搗越遠。她望著越漂越遠的手帕,蹙著一雙小眉頭,攥緊饅頭小肉拳,氣得在原地跺腳「哼」了一聲,丟下竹竿放棄打撈手帕。
正準備轉身離開,她眼前卻忽地一花,產生了幻覺——她瞧見水里倒映著一個穿著黃衫身姿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