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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綽號叫混蛋 第二十四章

姜凌波做完了劇本的要求,剛想要裝作無趣的下來,目光就轉到了孫嘉樹的耳朵上。

或許連孫爸、孫媽都不知道,孫嘉樹的耳朵很敏感,只要朝他的耳朵邊吹口氣,他就會立刻沒了力氣。

自從孫嘉樹比她高、她靠蠻力打不過他以後,她想叫他起床或者有事要他幫忙他不答應,她就拿根狗尾巴去掃他的耳朵,簡直是百試百靈。

姜凌波看了看孫嘉樹的耳朵,嘴角忽然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眼楮也彎成一道月牙。

她在他腳背上踮起腳,伸胳膊圈出孫嘉樹的脖子,把他的頭微微拉低,然後像是要親吻他的耳垂一般,吹了過去。

孫嘉樹當場就僵住了,握她腰的手都軟了一下。但緊接著,他更用力地掐住她的腰,扭頭朝著她脖子咬了一口。

真的是咬,懲罰性的、報復性的、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種。但等牙印深深烙上她的肌膚,孫嘉樹又伸出舌頭,輕輕在她脖子的牙印上舌忝了幾下。

姜凌波的脖子頓時麻木了。

她感覺不出孫嘉樹的舌尖是溫是熱,只覺得渾身的肌膚都戰栗起來。

她恍惚著,孫嘉樹卻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舌尖舌忝著她,有時輕輕踫一下就離開,有時卻又細細地、用力地用舌尖刮著她,就像是在戲弄般,漫不經心。

伴隨著他的舌尖,落下的還有他的嘴唇。姜凌波看不到,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吻,他只是含住她脖頸的細肉,然後吮吸,偶爾他還會再用力的咬一下,咬得她很疼,很麻,很亂。

就算知道這是在演戲,就算知道這並不算是現實,姜凌波還是覺得不知所措,因為這些親密全都不在劇本里!

劇情里,Mariah和博士一共有六場戲,海邊、看電影、做飯、睡覺、實驗室、蕩秋千。

在海邊玩,是最初的慢慢熟悉,一起看電影,是產生了微妙的愛情;一起做飯,是開始戀愛。

在床上玩,是最好的熱戀時期,實驗室的爭吵,是沖突爆發;而蕩秋千,是Mariah懷孕後的休戰和復合,也是最後的溫暖時刻。

那以後,就是Mariah的葬禮,不需要姜凌波出場。

這些姜凌波都記得很清楚,甚至連里面她需要跟孫嘉樹做什麼親密互動,她也都提前問明白了。

當初還是姜錦繡親自告訴她的,吻戲除了額頭吻,其他全部用借位,偶爾會有摟抱的場景,但也不會太過分,至于床上那場,也就是親親臉頰,靠借位就行。

而最親密的戲分就只有模小月復的那幾段,而且孫嘉樹只會隔著衣服模,不會直接觸模到她。之所以會保留模小月復的片段,還是因為這是原著里最能體現博士特征的一點,作者要求不能刪除。

這個姜凌波知道,在原著里博士就有這個奇怪的習慣,或者說,是特殊的情趣,他喜歡撫摩Mariah的小月復。作者對他的這個習慣說得很唯美,說他是出于對母親的潛意識思念,還用了一些專業術語來詮釋,那些術語姜凌波都沒弄懂,不過她只要確定,她跟孫嘉樹不會有什麼過分親密的接觸就可以了。

可剛拍到第三場戲,她就被他又抱又親,連脖子都被咬了。這可跟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姜凌波邊切著生菜和黃瓜,邊感受著後背的熾熱,連拿刀的手都快不好使了。

從她被咬完脖子,到轉過身切菜,孫嘉樹一直在她身後抱著她,呼吸全噴灑在她的脖頸耳邊,燙得她心煩意亂。

偏他還愛給自己加戲,她好不容易切好幾粒聖女小蕃茄,正打算往碟子里擺盤,他就伸手拿出一粒,一半咬到自己嘴里,再低頭要她去咬另一半。

這個類似PockyGame的游戲,是要等到第四場才演的,誰會現在陪他玩啊!

姜凌波傲嬌地把他的臉推開了。

導演沒喊Cut,孫嘉樹也沒出聲,直接把小蕃茄自己吃了,然後拿起一根切好的黃瓜條咬到嘴里,再低頭送到姜凌波嘴邊。

姜凌波瞪他一眼,你是把博士的執拗都用到這里來了嗎?

她實在扛不住孫嘉樹的這種搗亂,只能把刀放下,手抵著流理台轉身,想迅速把黃瓜條咬斷,反正像PockyGame這種游戲,只要中間咬的東西斷掉就算結束啦。

但她剛仰著頭咬住黃瓜條,還沒使勁咬,孫嘉樹就微側著頭快速吃了幾口黃瓜,轉眼黃瓜條就短了一半,他的嘴唇也靠近了她的很多。

感覺到孫嘉樹的呼吸撲到自己的嘴唇上,姜凌波的臉有點發熱。

「cut!」

听到導演喊停,姜凌波渾身一輕。但還沒等她從孫嘉樹的懷里鑽出來,導演就要求準備重拍咬黃瓜,還強調,「pockyGame是用來增添情趣的,不是用來競賽的,速度要慢!注意眼神交流,重點是調情!調情!」

什麼眼神,不是說好我連正臉都不會露嗎,要眼神干麼!姜凌波看看那個因為窮到雇不起足夠數量的攝影師、所以親自上陣拍攝的導演,感覺牙根好癢,好想咬人。

孫嘉樹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又拿了根黃瓜條堵進她嘴里,「你咬好了別動,這次我來。」

「唔唔……」

她剛想抗議,導演就喊Action了。

孫嘉樹完全不等她反應,張口就含住了黃瓜條的另一頭,一點一點的吃完,他越靠越近,濃密的長睫毛忽閃著,在眼底落下層漂亮的陰影。

姜凌波忽然想到了後面的一段劇情,她在做好蔬菜色拉以後,會拿色拉醬當女乃油一樣抹到孫嘉樹的臉上和他嬉鬧,他可是完全不可以反抗的,因為博士對Mariah就是好得毫無底線和原則。

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姜凌波看著孫嘉樹眼底的陰影,有些出神。

一要是平日里孫嘉樹也提出和她玩這個游戲,她肯定會喀嚓喀嚓就把黃瓜條啃完,就等著/他親上來。可是演戲,一切就變得好不情願,因為演戲得到孫嘉樹的一個吻,她並不會感到開心。

雖然這麼想著,但當孫嘉樹的額頭抵上她的,當兩人鼻尖相蹭,當他的嘴唇只要稍微再朝前踫踫就能親到她的嘴唇,姜凌波的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她一點點松開嘴里的黃瓜條朝後退,但她本來就抵著流理台,就算彎腰也逃不開多遠,很快就又被孫嘉樹的嘴唇追上。

就要被親到了,還有一點嘴唇就踫上了。

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響,臉紅得不成樣子,眼楮也沾上了一點濕氣。

喀嚓,黃瓜條斷掉了。

「cut!好,這條過!」

孫嘉樹嚼著被他咬斷的黃瓜條,慢慢直起身,看著還在呆呆望著他的姜凌波,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挑眉問︰「你剛剛在期待什麼?」

姜凌波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勢很足,就是半天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好吧,親你一下。」孫嘉樹低頭,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響亮的吻。然後他拍拍傻在那里的姜凌波的腦袋,壞笑著說︰「好啦,走吧,後面還有床戲要拍呢。」語調里還故意使壞。

姜凌波捂著被親的額頭,皺著眉,氣得只想踹他。

她跑過去問正在幫忙搬道具的導演,「鄭導,咱們廚房這段不是還有抹色拉醬的情節嗎?不拍了嗎?」

還沒抹孫嘉樹一臉醬呢,她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

「啊對呀,還有那一段呢……」導演終于想起,然後一揮手,「算了,把剛才的剪一剪也夠用了,先去把下一場的拍了,不然趕不上酒店提供的免費晚餐了。」

姜凌波無語了,看來導演的重點是「免費」晚餐吧。

孫嘉樹這時又折回來,雙手扣住姜凌波的側腰,跟搬雕像似的把她拎得腳離地面然後轉了半個圈,等她背對導演了,他才模模她的腦袋,「大花,你要想跟我玩色拉醬,我們可以回家再玩,別在這兒打擾導演工作。」

這語氣跟他之前哄小熊用的一模一樣……

就這麼亂七八糟拍過了三場戲,等到了床上這場,姜凌波反而覺得簡單多了。因為這場戲Mariah一直在裝睡,直到最後被博士識破,裝不下去,才從床上爬起來和他玩鬧。

所以,前面她就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裝睡就好。

然而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當她剛在床上躺好,孫嘉樹就在她的背後也躺下了,接著,他直接伸手去模她的小月復。

並不是撫模說好的那層衣服,而是直接伸到了衣服的最里面,模到了她的肚皮!

當初听說要被模肚子,姜凌波還在慶幸,自己肚子上沒有什麼會發癢的神經呢,但是她忘了,她的肚子上有肉!尤其是她這種側躺姿勢,肚子上的肉全都墜到一邊,伸手輕輕一捏就能捏出一個游泳圈。

姜凌波當時就想伸手去阻止孫嘉樹。但他比她更快地貼到她耳邊,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已經開始拍了。」

姜凌波只能繼續裝睡。

可孫嘉樹卻越發沒了規矩,腿搭到了她的腿上,身體緊貼上她,嘴唇把她的耳垂、脖頸都蹭了個遍。

他就是輕輕地蹭,丁點力氣都沒用,卻蹭得她渾身發軟。

她用蓋在毛毯下的腳,小心地踢了踢他的小腿,但他除了用腿把她的腿壓得更用力,還撥開了她睡裙的肩帶,用嘴唇去蹭她的肩膀,還有肩窩。

姜凌波形容不出那種感覺,她甚至想,如果孫嘉樹再用點力氣,或許她還會好受些,但他卻總是這麼輕飄飄地撩著她,讓她難受得好像都要哭出來。

她忍不住,用蓋在毛毯下的手推了他一把,也不知道推到了哪里,激得孫嘉樹直接起身,猛地抓住她的胳膊,把本來側躺的她給扯成了正面朝上。

「cut!」導演不怎麼好意思對孫嘉樹嚴厲,只是好聲好氣地提醒,「博士啊,你要讓Mariah自己忍不住醒過來,你這麼……啊,是吧,她就算真睡著也被你弄醒了。」

那個「啊」說得也很意味深長。

導演要和孫嘉樹客氣,姜凌波可不用。

她盤著腿就坐起來,順手把肩帶拉回去,然後扯住孫嘉樹的白袍衣領,把他拽到跟前就炸了毛,「你剛剛是怎麼回事!那一下抓得我疼死了,你看,上面都有你的手印!青的!」

「讓我死了算了。」孫嘉樹听她喊完,抓著頭發就倒進床里。

奇恥大辱!跟我拍個床上的戲,居然都活不下去了!

姜凌波居高臨下盯著孫嘉樹,趁他沒防備,就開始戳他肚子。

「別鬧。」孫嘉樹聲音發啞,攥住姜凌波的手指,不松,也不再說話。

倒是姜凌波這麼戳呀戳地自娛自樂了一會兒,也不覺得生氣了,反而想起另一件事。

「哎,孫嘉樹,你等一下親我能不能用力點?」

孫嘉樹閉上眼,還伸出胳膊蓋到自己眼楮上,「你先別說話。」

姜凌波想了想,覺得她剛才的話果然有點歧義。

于是她表示,「我說的用力不是那種用力,怎麼說呢,就是你別用那麼奇怪的力道。你現在都是這樣的……」

她說著伸出一根手指,貼到孫嘉樹唯一露在外面的喉結上,用他蹭她的力道輕輕地在他喉結上刮了一道,又一道,再一道……

「停!」孫嘉樹差點忍不住爆了粗口,從床上坐起來。

剛想說話,他就看到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姜凌波。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火給壓了下去。

「用力是吧。」他眯著眼看著她,「我知道了。用力。」他說得簡直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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