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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王爺 第二章 美貌惹來禍事

听到身後的聲音,冉伊雪停下怒吼,微轉過身。

紀修齊一看救星來了,立刻松開了舒恩羽,直接撲向來人,「姨母。」

「乖。」舒雲喬被撞得退了一步,連忙穩住自己,反手抱住了紀修齊圓滾滾的身子,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抬頭看著冉伊雪一臉盛怒難消,勸道︰「孩子大了,別三天兩頭動氣,動手打孩子。」

看著舒雲喬,冉伊雪悻悻然的放下高舉藤條的手。

回想當時初見,她還以為自己見到了仙女,這女人很美,美的不單是容貌,更有一份骨子里透出來的從容淡雅,雖然共同生活了好些年,偶爾一見還是會被舒雲喬驚艷一把。

「不是我想打他,」吸了口氣,壓下脾氣,冉伊雪才道︰「而是這小子好的不學,學人家去下藥,我讓他們跟著我學醫理、藥理,是要他們有朝一日能助人,不是要他們去害人。藥亦是毒,他們想要討公道不是不行,但就是不能置人命于不顧。」

舒雲喬拍了拍紀修齊,眸光微黯,「我明白妳是愛之深,責之切,方才我在屋里全听見了。這事並不全然怪齊哥兒,他畢竟也是替恩羽出頭,是恩羽不好,沒個當姊姊的樣子。」

「是啊!」舒恩羽也不在乎將罪過全往自己身上攬,「怪我,全怪我。」

「他們倆都怪,全是討債鬼、惹禍精。」冉伊雪沒好氣的用力將藤條一放,看到舒雲喬臉色不好,擔憂的走過去。

躲在舒雲喬身後的紀修齊一看娘親接近,立刻一閃,以他那球似的體型,閃躲的功夫還挺靈活。

沒空理會他,冉伊雪徑自扶著舒雲喬坐下,「方才我也問了恩羽,知道今日這事說到底也怪不得他們姊弟倆,是虎子欺人太甚。」

舒雲喬自然清楚來龍去脈,但畢竟女兒動手傷人,已經有理說不清,她的翦水雙眸看著冉伊雪,問道︰「妳可去看過虎子了,他可有事?」

「我還沒機會去看虎子,等會兒——」

「娘、姨母,虎子不會有事,」舒恩羽連忙插話,「我們只用了半錢。」

「是啊!姨母,」紀修齊抹了抹眼淚,跟著接口,「真的只有半錢,吃不死人的。」

冉伊雪听到兩人一搭一唱,立刻冒火的雙眼瞪了過去。

紀修齊脖子一縮,舒恩羽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兩人都識趣的不再多話。

舒雲喬看著兩個孩子,這次她氣憤虎子欺人太甚,也氣惱舒恩羽沖動傷人,但她更擔心拖累了無辜的冉伊雪母子。眸光一沉,這幾年在這里帶著閨女過著近乎離群索居的生活,常有種與世隔絕之感,現在看來這日子是到頭了。

「妹子和杏花村眾人好心收留了我們母女多年,若是因為恩羽傷人,給村子帶來災禍,就是我們的罪過,我會立即帶恩羽離開。」

「能有什麼災禍,我們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妳可別忘了,當年多虧了妳,才讓我免于被押入大牢殺頭的命運。」

這段往事冉伊雪此生難忘,她向來自傲,自以為無所不能,但是就在她出手救了舒雲喬母女沒幾日,寧安縣縣城里的柳員外家竟告官說她醫死了人。

當時柳家的主母吃了她開的藥方死了,正當她百口莫辯,舒雲喬竟要求開棺驗尸,與仵作一同,親自在旁協助。

一個看似嬌弱的婦道人家面對眾人心生恐懼的尸首沒半點懼意,最後舒雲喬更在眾人都篤信柳家主母是中毒而亡時,在尸體的頭頂發現了幾枝細針,證明柳家主母的死是有人存心加害,與冉伊雪開的藥無關,替她洗刷了冤屈。

這份恩情形同再造,她感激于心,打定主意這輩子會把她們母女視為一家人。

「我豈是怕事之人?!不過是小小一個長順村村長,我還沒放在眼里,等會兒我便去找咱們村長出面,杏花村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其實這次的事也讓我想清楚了,這里來往的人越來越多,咱們杏花村是時候再尋一僻靜之處安居才是。」

舒雲喬斂眼沒有多言,杏花村的人個個和善,只是她也不是沒看出古怪,杏花村雖說有個村長,但他們對待冉伊雪的態度恭敬,儼然她才是真正的一村之主。

她是冉伊雪帶回來的人,因為這層關系全村都很敬重。這些年,她看得出杏花村排斥外人,甚至通婚都得經過祭祀天地神明,獲得同意才成。

這個村的習俗、祭祀都與漢族有異,這五年來,她曾不經意的瞧過幾次。她不是沒有好奇心,只是冉伊雪不提,她也不多問。

她只知道在走投無路之下,是這個待人和善、不將自己閨女當成怪物看待的杏花村,給了她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因此對她來說,其他都不重要。

「不如趕明兒個妳收拾點東西,跟我帶著恩羽去雍州城紀二哥的福滿樓住些日子。」冉伊雪說道︰「這幾年,妳別說鎮上,就連杏花村的村口都少去,更別提熱鬧的雍州城。」

「妹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向來不喜熱鬧,而且現在恩羽傷了人,事情若是鬧大,扯上官府,只怕我與恩羽哪里都去不成。」

舒雲喬是這個家里思慮最多的一個,或許因為如此,所以身子一直不見好,但有時她的擔憂也不是沒來由。冉尹雪不由沉默,以往舒恩羽跟旁人小打小鬧不礙事,但這次事情確實鬧大了——杏花村有著秘密,當年她不過三歲,便被姥姥帶著,與隨行的近百名族人選擇在此定居,這些年來日子過得滋潤平靜,她也不願意因為舒恩羽的事而跟官府打交道。

「放心吧!沒事。」冉伊雪氣勢十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等會兒就帶著恩羽上長順村去看看,只要虎子沒事,我便帶著丫頭好聲好氣的賠個禮,虎子這次說的話是過分,但這小伙子的心思我也不是沒看出來,他就是看上咱們閨女,說了幾句渾話,不會真的想要得罪我們。只要虎子不追究,咱們再賠些銀兩,只要他們說個數字,不論多少,我都賠。」

舒雲喬心存感激,只是她隱約明白這次就算有銀子也無法善了。她的女兒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只不過她的這份不平凡卻硬生生的被壓上了一句不祥。當年為了女兒,她拋下一切,她已不在乎自己這輩子的好壞榮辱,只是每每看到恩羽異于常人的雪白、特殊的秀麗,她心中難掩擔憂,如果杏花村今日因為她們母女而有風波,更令她良心不安。

看出了舒雲喬沒說出口的擔憂,冉伊雪說道︰「姊姊妳別多想,一切有我。」

舒雲喬輕搖了下頭,「這次就算有妹子都不成。」

冉伊雪看著舒雲喬,在她的眼中似乎讀懂了什麼,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原本的寧安縣縣令吳大人去年冬天暴斃死在縣衙里,關于死因是眾說紛紜,但是新任的縣令呂大人來了後,就說吳大人是急病去的,草草結了案。一般小老百姓們听了,自然只能听之任之。

這個呂大人是不是好官冉伊雪不知,只知道他原在京城當差,府里鶯鶯燕燕不少,到了寧安縣之後還是不改本性,帶了正妻和二姨娘以外,又在寧安縣收了一位三姨娘,據說是個清倌,很是受寵。三姨娘未嫁入縣府時就喜歡舒雲喬做的繡品,當了三姨娘之後更是財大氣粗,硬是仗著身分派人請舒雲喬過府一趟。

舒雲喬當時因為不想得罪新縣令,連累杏花村,勉為其難的走一趟,不料卻在府里被呂大人瞧見。

呂大人這一瞧可說是驚為天人,雖說不是小姑娘,但舒雲喬的神韻姿態都透露著一股從容與優雅,令人看了打心里喜歡。他立刻派人去查,才知道小小的杏花村藏了個大美人,盡管是個寡婦,也不妨礙他一心想要弄上手。

這里想要巴結新上任縣令的人不少,畢竟寧安縣那座產鐵礦的山,雖說屬于朝廷所有,但里頭的彎彎繞繞不少,只要沾上一點邊,都能得不少好處。想巴結的人知道縣令的心思,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想要讓縣令如願。

虎子所在的那個長順村,不說旁人,村長就是個標準見利忘義之人,說不準這會兒恩羽傷人一事,已經傳進了呂大人的耳朵里。

「事不宜遲,」冉伊雪站起身,「恩羽立刻跟我去一趟長順村。」

她的話聲才落,就听到門外有聲響,透過窗戶,看到原本就不大的院子里,一下子擠進了數十人,有杏花村的人,也有長順村的人,之中竟然還有縣衙捕快的身影。

「來得還真快。」冉伊雪的臉一沉,怒火中燒,「姊姊,妳跟恩羽和齊哥兒待在屋里,別出去。」丟下這句話,她沒等回應就開門走了出去。

冉伊雪雖心知肚明舒恩羽動手不對,但這一切的起因全是因為虎子嘴巴犯賤,所以別說她護短,她就是不許來人欺到她家人頭上!

杏花村的村長叫紀雲龍,臉上也明擺著不快,他冷著臉走了過來,低聲對冉伊雪說︰「恩羽這次的事可鬧大了。」

冉伊雪看出紀雲龍的惱怒,她微斂下眼,事情不到最後,她不想得罪官府,勉強的吸了口氣,對他說道︰「你先到一旁,此事由我處理。」

紀雲龍聞言,雙手抱胸,讓到了一旁。

「這是怎麼回事?」冉伊雪一眼瞄過長順村的人,最後定在寧安縣的捕快身上,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瞧瞧,這是劉捕快吧?怎麼會突然來杏花村,真令我們這個小小村莊蓬蓽生輝。」

「少說廢話,」劉捕快沒有被幾句迷湯給忽悠,直接開了口,「立刻把人交出來。」

「交人?」冉伊雪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知大人要我交什麼人?」

「妳別裝傻,長順村的崔村長報案,說舒恩羽打傷了他的兒子虎子,本官奉呂大人之命來押人。」

兩個半大不小孩子的打鬧,硬成了傷人案件驚動了縣衙,甚至來押人?明眼人都心知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人真被帶走,一件芝麻綠豆事都能成了殺人放火的死罪。

「我這幾日不在杏花村,剛回村才听聞恩羽傷人。」冉伊雪忍著氣,慢條斯理的講道理,「只是請大人明鑒,一切是虎子出言不遜、輕薄良家婦女在先,恩羽為了自保,不得不動手,小小姑娘無故意傷人之意,下手並不重。」

劉捕快的眉一挑,今日他根本就不在乎虎子與舒恩羽之間有何過節,或虎子傷得如何,他走這一趟,目的是將舒恩羽帶走,順便讓與她相依為命的舒雲喬不得不跟隨,其他一概不管。

他知道眼前的冉伊雪不好對付,而且杏花村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就圍在一旁,看得出都是練家子,雖說他是個官,也不怕他們動手,但也沒興趣跟他們動刀動槍。

他眸光銳利的看向崔村長,要他開口說話,將罪過全都推到舒恩羽的頭上。

崔村長一對上他的眼,立刻機靈上前,聲若洪鐘的說︰「笑話,我家虎子又不是瞎了眼,他怎會看上舒恩羽那嚇人的模樣?這村里內外誰不知這丫頭是個白子,也不知道她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說不準還是個不祥的妖女,不然怎麼沒了爹不說,連娘親都一副身子孱弱的模樣。」

冉伊雪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你娘的,有種再說一遍!」

崔村長微驚了下,「妳……妳這人怎麼罵人?」

「誰叫你嘴臭,」冉伊雪火氣一升,再也顧不得其他,劈頭吼道︰「恩羽是白子又怎麼了?!白子不過是外表與一般人有些不同罷了。她今年只有九歲,你家那個毛都還沒長齊的虎子自個兒起了賊心思,對個小姑娘說渾話,被我家閨女教訓算是扯平而已。你今日竟然不要臉的當著我的面扯上刑克之說?!老娘告訴你,白子是上天恩寵,叫你家虎子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的嘴巴也給老娘放干淨點!」

崔村長被她潑婦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斥道︰「說什麼上天恩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潑辣性子無怪乎養出舒恩羽這種會動手傷人的丫頭。」

「去你的,你再說——」

「別說廢話,」劉捕快見情況快失控,立刻站了出來,「根據大齊律法,殺人者死,傷人者刑,現在虎子命懸一線,縣令大人已發話要替虎子討公道。冉大夫,妳休要阻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命懸一線?冉伊雪氣極反笑,雖說恩羽那丫頭是潑辣了點,但是看那小胳膊小腿的,最好有能耐能把粗壯的虎子打得命懸一線。

「立刻叫人出來,若真有冤屈,呂大人明鏡高懸,自不會委屈任何一人。」

明鏡高懸?!冉伊雪真想吐口水,這話劉捕快敢講,她還不敢听。「恩羽無罪,我就是不交,大人能奈我何?」

劉捕快的眼神一冷,立刻一揮手,他帶來的六、七個衙役立刻上前。

紀雲龍冷眼瞧著,雖說看不慣劉捕快欺人的嘴臉,但若真打起來,才是麻煩。「伊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低聲勸道︰「先讓劉捕快將恩羽帶走,明日我便想法子將人救出來。」

「我怕人進去了,出來就不是原本的樣子了。」冉伊雲冷哼,舒雲喬把舒恩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閨女被帶走,她肯定也會跟著去,一旦進了呂大人的地盤,母女倆形同泥牛入海。「總之,她們幫過我,我不許任何人動她們母女。」

紀雲龍聞言,微斂下眼,點了點頭。接著上前一步,冷傲的開口,「想從杏花村帶人走,大人也得看我們村里的人同意與否?」

劉捕快看著紀雲龍不怒而威的氣勢不由心頭顫了一下,但想起自己好歹是個官,難不成還懼怕一個小老百姓?

「看樣子,杏花村是想造反。」劉捕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些刁民就別怪本官不講情面,全都以抗命論,將你們全村拿下。」

「想將我們全村拿下?」紀雲龍哼了一聲。「在下就看看大人有沒有這本事?」

「你——」

「民婦惶恐,只是天色已晚,不知能否請大人給民婦些許時間。」

听到身後的聲音,冉伊雪猛然回頭,看到舒雲喬她不禁一楞,連忙上前擋住她,「妳出來做什麼?」

舒雲喬對她安撫一笑,有禮的對眾人一個福身。

一看到她婉約的身影,劉捕快也不自覺的收起自己的戾氣,有些不自在的點頭示意。

舒雲喬說話輕柔,身段柔軟,雖然一身布衣,但婉約的氣質掩蓋不住,即便身邊帶了個孩子,還是個代表不祥的白子,但不單杏花村的男人,就連別村的單身漢都有不少人將心思動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她從來沒動過心,且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一心只想守著自己的閨女,護著她成長。

「方才一進村里便听聞舒娘子暈了過去,」劉捕快來之前可被呂大人交代過,誰都能傷,就是不能傷了舒雲喬一根寒毛,所以他的態度自然恭敬,「不知舒娘子現在可還好?」

「謝大人關心,只是些許不適罷了。」

「如此便好,」劉捕快不忘替自己的主子說句好話,「呂大人時刻關心舒娘子的身子,舒娘子最好能記在心頭。」

「是。」舒雲喬也不反駁,態度依然不卑不亢,「不知捕快大人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舒娘子這不擺明了明知故問?」劉捕快遇上舒雲喬,語調沒了方才的火氣,這麼一個柔善的性子,怎麼就生出了個會動手打人的閨女?不過也慶幸舒恩羽沖動,不然還沒法子讓呂大人鑽到空子。「舒恩羽打傷長順村崔村長的兒子虎子,現在崔村長也在此,我也是公事公辦,不如就由舒娘子親自帶著舒恩羽,隨我走一趟縣衙。」

「不巧,恩羽貪玩,現下還不見人影。」舒雲喬雙瞳閃著平和的光亮看著劉捕快,「可否請大人先帶人離開,等恩羽一回來,明日民婦定親自將人帶到縣衙。」

劉捕快聞言,原想拒絕,但一看杏花村的村民面色不善,只怕若今天他堅持要帶人走,真得要動手。

舒雲喬長得好,呂大人一上任,第一眼見到舒雲喬這個俏寡婦就動了心思,想要得到她。原以為這漂亮女人日子過得清苦,只要給點好處便會隨了呂大人,偏偏舒雲喬心如止水,毫不動搖,越得不到,越令呂大人心癢,這下終于等到了機會,但若今日將事弄大,硬把人帶回去,對呂大人的名聲也是不好……

「難道大人擔心民婦帶著恩羽逃了不成?」

劉捕快衡量了眼下的情況,不以為意的一笑,「舒娘子說這什麼話,妳既然開口,我自然信得過。就憑妳們母女,就算想逃,只怕也逃不了多遠,反正天色已暗,不如明日一早,妳再帶她過來便是。其實呂大人向來公正嚴明,只要舒娘子跟呂大人好好說明原由,舒恩羽未必會有事。」

舒雲喬微斂下自己閃過嘲諷的雙眼,輕聲說道︰「民婦明白,謝大人。」

「走吧!」劉捕快斜睨了崔村長一眼,暗示他不用再多語,轉身就走。

官府的人和長順村的人都走了,紀雲龍這才開口,「舒娘子真打算要帶恩羽去縣衙?」

「此事不好牽連杏花村。」舒雲喬歉然的看著紀雲龍,「說到底,這次是恩羽沖動,我是她娘親,總要由我出面解決才好。」

紀雲龍點了下頭,他早知道舒雲喬是個明理之人,只是……他目光遲疑的看著一臉氣惱的冉伊雪。

注意到紀雲龍的眼神,舒雲喬淺淺一笑,拍了拍冉伊雪的手,「放心吧!不會有事。」

「妳要帶恩羽去縣衙,怎麼可能會沒事?」冉伊雪急得想跳腳,「那個呂大人就是個色胚,一個人渣!」

舒雲喬彷佛沒有听到冉伊雪的咒罵,徑自看著紀雲龍和四周的好鄰里,「這次實在叨擾了各位,失禮。」

「舒娘子快別這麼說。」紀雲龍連忙說道,「若有需要,妳大可直說。明日我們村里能派人送妳和恩羽進城,若有不妥,也能有個照應。」

「多謝村長。」

紀雲龍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的帶著杏花村的人離開,一下子小院子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舒雲喬見人走遠,一臉平靜,看不出心里想法。

冉伊雪的眉頭緊皺,知道舒雲喬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卻很倔強,她決定了的事很難讓她打消主意。

「反正我不管,」冉伊雪跺著腳,「明日我陪妳走一趟。」

「孩子在看著,別讓人笑話。」舒雲喬看著冉伊雪任性的動作,不由一笑。

「虧妳還笑得出來,反正要我眼睜睜的看妳送上門給呂大人羞辱,還不如給我一刀,殺了我。」

「別在孩子面前口沒遮攔。」舒雲喬連忙制止她,看著女兒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她的心頭微驚,她已許久沒有見她的閨女流淚了,「擔心無用,一切都明日再說。妹子,我看妳急著回來瞧我的身子,都沒來得及梳洗,妳身上有股奇特的味道,快去洗洗。我弄些好吃的,我們開開心心吃一頓。恩羽。」

情緒低落的舒恩羽,一听到娘親的叫喚,立刻擠出一抹笑,小步跑上前,習慣性的拉著舒雲喬的衣角,「娘。」

看著她拉著自己衣角的小手,舒雲喬有些失神,但情緒很快隱去,「來幫個手,很快就能吃飯了。」

整個屋里,只有舒雲喬平靜得彷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就連只要有得吃就開心的紀修齊,看到一桌子好菜也難得的雀躍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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