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夫無敵 第七章
第四章
……
就這樣,她專注地為他針灸一整夜,而他也從原本的亢奮難耐到後來的意興闌珊,最後甚至因為太無聊而開始打瞌睡。
在他正式進入夢鄉之前,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她認真的小臉,不由得更加堅定一個想法——
過了今夜,他都一定會對她負責的!
第五章
「什麼?你居然也學人家one night stand?!」
大黃不敢置信的驚叫聲響起,本來還想多嘴幾句,卻被一雙紅眼瞪得自動消音。
怎麼一晚過後,他這M的癥頭是越來越嚴重了啊?不過他這次的狗腿完全是出自內疚,畢竟人家可是不顧清白名聲救他一命哪!
所以清醒之後,格外神清氣爽的他抓緊時間準備好一桌子豐盛餐點,打算等她醒了給她補補身體,再給她抓抓肩膀按摩得通體舒暢。
他已經決定,如果她想,他這輩子就這麼伺候著她都沒問題!
可惜她不想。
天一亮,她就把他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情給丟到九霄雲外了,滿嘴說著什麼就當一切沒發生過?
所以說,古代人也玩一夜嗎?
「什麼彎奈史凳?」霓裳說著又再瞅他一眼,但同樣迅速將目光收回,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他現在明明是衣冠楚楚,她卻只想到昨夜汗珠在他赤|果的上身溜來溜去的景象,口干舌燥的——
停!不能再想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怎麼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呢?昨天晚上我明明都給你看光了,難道說你驗貨以後覺得不滿意?那你再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過個十天半個月,我保證胸肌月復肌什麼肌應有盡有——嗚嗚嗚!」他剩下的話都給一只雞腿給堵住了。
「再說我就殺了你!」她恨恨地放下手,恨不得拿雞腿捅爛眼前的大嘴巴。
「呸!」他連忙把雞腿吐出來,模樣好不委屈。「你怎能謀殺親夫呢?」
「什麼親夫?你別亂說!」她不可抑制地耳根發燙。
「我就是你親夫啊!明明咱倆昨晚都這樣那樣了,你怎麼能說忘就忘呢?那我怎麼辦啊?」他嘟嘴對著手指,看上去比失了身的她還委屈。
見鬼了!這個佔盡便宜還賣乖的臭男人!
「我們根本沒怎樣!」他說得這般曖昧不清,給人听到還得了?
「我都給你看光了,這種事在這年代多嚴重啊!難道你非得更嚴重一點才叫有怎樣嗎?那我也是不介意啦!」說著他就露出一臉垂涎,顯然已經開始在幻想抱著她滾床單的滋味了。
看出了他在想什麼,霓裳差點把袖子里藏著的毒藥全用到他身上,可是最後她終究是忍下了這股殺人沖動。
這樣她昨晚又何必救他?——這是她給自己的理由。
「反正我叫你忘,你就得忘!以後也不準再講這件事,更不準跟別人提起。」她朝他遞去警告的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坐下來。
對著一桌子山珍海味,她也確實有些餓了,畢竟昨天傍晚才吃了半個包子就跟他去了房間不想了!不想了!
正當她暗自在心里懊惱的時候,害她饑腸轆轆的男人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表情竟然比她還要不滿。
「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麼沒品的男人嗎?我怎麼會把我們的房事四處去跟人說呢?你表現得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就算不盡理想,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更不會跟人家說三道四,你盡管放心吧!」大黃說完還拍拍胸脯,一副「真男人就該像我這樣」的態度。
至于她,慶幸的卻不是自己跟對了男人,而是她這時候沒有正在吃東西,不然肯定活生生噎死!
什麼不盡理想?她根本還沒表現給他看過好嗎?不對!他跟她說的根本是兩碼子事好不好!
「我是要你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知道了嗎?」她惡狠狠地說道。
「不知道!」他硬邦邦地回道。
「我只知道我要對你負起責任!酒樓老板沒得逞,肯定以為是你這未婚妻用清白之身幫我解藥性了,說不定現在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連嶺都知道咱倆生米煮成熟飯了呢!你又長得這麼萬中挑一,以後想嫁別人就難了。不過你放心吧,謠言怎樣傳都不要緊,反正我會娶你的!以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絕對不讓你受委屈!」
大黃這番承諾絕對是發自真心。要換做是其他男人不必認帳肯定松一口氣,可是他就是做不到,而且還深深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畢竟這年頭上哪兒找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清白重要的女人啊!對吧?
沖著這點,他就覺得自己被人下藥也算是好事一樁了,自然樂得負責,卻沒料到拿清白救他的女人壓根就不希罕。
「誰跟你有以後?我說不定明兒個就走了。」霓裳冷冷地拋下這句話,便拿起碗筷吃將起來。
嘴里嚼著熱呼呼的飯菜,她其實也感受得到他張羅這頓早餐的用心。盡管她嘴上說得刻薄,她的心里卻一點也不懷疑這人會對她很好很好,不讓她受委屈,可是她就是不要他因為負責任娶她。
昨天的事就算是你情我願,更何況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所以從今以後他們還是他過他的獨木橋,她走她的陽關道,各不相干。
「你要去哪?又沒人來接你!」大黃一急就這麼月兌口而出,一開始還沒想到這話听著多刺耳,被人瞪了才趕緊改口。
「我是說你在我這兒住得不是好好的嗎?就這麼一直住下去也不錯啊!當然我也不會委屈你的,咱倆挑個日
子就把婚禮辦了吧,這也算是世紀婚禮了,得隆重一點才行……」他模著下巴認真思量起來。
听他越說越離譜,她就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誰要跟你成婚?」她白他一眼。
「當然是你呀!」他答得無比自然。
「我?你連我的來歷都不清楚,也敢娶我?」霓裳神色一正,渾身似乎都散發著寒氣,好像她又想給他下毒一樣。
但他現在已經看穿她就是紙糊的母老虎,是外冷內熱的小可愛,哪里還會怕她,這會兒听她這樣諷刺,還頗不以為然地說︰「那有什麼啊!你說了我不就清楚了?難不成你還會是通緝犯?不過這陣子我看過布告欄,朝廷抓的還是那些三大五粗的漢子,你別想瞎掰什麼出來嚇唬我啦!」
他說對了,她的確是想嚇唬他,但是她接下來說的話都是句句屬實。
「我的確不是通緝犯,不過要是我說,我是明神教的人呢?」淡粉色的唇角輕輕勾起,她等著看他作何反應。
「明神教?好耳熟!嘶——好像在哪里听過啊?」他搔搔頭,再抓抓,突然一個念頭闖入空白的腦袋瓜。
「你說的是魔教嗎?」他記得東楚國最大的內憂好像就叫什麼明神教來著?因為老是跟朝廷對著干,久了就得來魔教的稱號。
「難不成你是魔教中人?」他還真是有點意想不到她會搬出明神教來呢!
「沒錯,我就是你們說的魔教中人。娶了我,就等于跟朝廷作對,你真的敢?」霓裳倒是坦蕩蕩承認得很干脆,料定這貪生怕死的男人會立刻把話都收回去。
結果大黃聳聳肩,滿臉不以為意,道︰「有什麼不敢的?人家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怎麼樣也是你隨我吧?放心!我們倆的世紀婚禮就當作你金盆洗手的分水嶺,以後就跟我住在這里,當個幸福快樂的老百姓,那個賊窟就別回去啦!」
他本來是沒那麼大男人主義,不過歹路不可行,他們結婚如果可以順便拉回一只迷途羔羊也是喜事成雙,對吧?
「一派胡言!什麼叫賊窟?天下之大,也只有明神教才有我的容身之處,那里就是我的家!明神教的人做事一向正義,當年若不是他們決定收留我,我早就死在亂刀之下了!更何況明神教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造福黎民百姓,我們做的可都是好事!」她怒道。
「既然這樣,為什麼人家要叫你們魔教?」他深深不以為然。
「那是朝廷危言聳听!是皇帝競錚的詭計!七年前他污蔑柳丞相,血洗柳氏一族,後來甚至還誅殺青梅竹馬的皇後,就足見他心性殘暴,這種人哪里會照顧黎民百姓?就是因為他讓東楚民不聊生,明神教才會奉教主命令在各地濟弱扶傾,那個無能皇帝自然看不慣教主在民間民心日盛,才會給我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造謠生事,我們就這樣被一些不明就里的人當作邪教,避之唯恐不及。」
她說起這些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雖然足不出戶的她對教外的事情說不上太了解,都是教主轉述給她知道的,不過教主不會騙她,這些事肯定千真萬確。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大黃掏掏耳朵,明顯是在敷衍。
對于一個明顯被邪門歪道洗腦過的人,他個人表示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管是叫魔教還是明神教都好,反正都是長年跟朝廷作對的組織,幕後的指使者就是多年前被凌遲處死的大奸臣柳道遠。那個肖想龍位的老家伙最大嗜好就是拉低皇帝的民調好感度,所以這些幫他跑腿的人自然就在東楚國境內肆虐猖狂,總能挑起一些不大不小的事端讓朝廷疲于奔命。
本來這些事在他听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可偏偏他憑著穿越者的好狗運,竟然陰錯陽差認識了這個國家的大BOSS,也就是皇帝競錚,還有他那早八百年前就該死透的皇後柳雲,靠著這層關系,他很清楚柳道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渾球。
連自己女兒都能算計的人會替老百姓謀福祉?鬼才相信!
不過相信柳道遠的大有人在,就像他眼前這位顯然就是柳道遠的死忠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