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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女遇上多金男 第七章

第四章

「天亮了,起床吧。」

乍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沒有讓張可妍感到驚訝,只是讓她厭煩地皺起兩道眉,拉起被子蓋過頭,鴕鳥地當作沒有听到。

可是,蕭磊並沒有就這樣被她打敗,而他也不相信只是一句話,張可妍就會迅速離開那張床,這是蕭磊這一個月而來的心得。

這個女人,生活習慣真的糟到嚇人。

如果不用上班,張可妍必定會一直睡,睡到要給烏拉拉喂食才起床,喂完烏拉拉後又接著睡,直到她的肚皮再也撐不住,將她餓醒為止,她才會悠悠然地起床,隨意地從家里的冰箱里拿出各種微波食品加熱進食。

吃完快餐食品後,如果張可妍還覺得困,那她必定再去睡.,要是不困,也別想她會到附近的社區公園里頭走走動動。這懶到令人發指的女人,要她做點運動,就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非得他死拖活拉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她帶到社區公園里。可就算把她拖到公園里,她也不會配合他。

面對豬一樣的隊友,很多人都會選擇放棄,把這只豬給放生掉就一了百了。但蕭磊是一個多麼貫徹始終的男人,他說要改善張可妍的壞習慣,他就一定得把她那些壞習慣全部改掉後他才會停止,哪怕對手是一雙多麼頑劣的豬隊友。

依舊躺在被窩里的張可妍,對于竟然沒有听到接下來一連串的「叫床聲」感到十分的詫異。

過去一個月,蕭磊是多麼不吝嗇地展示他的龜毛跟婆雞。無視她或積極的、或消極的抗議跟反抗,只要見她一直賴床不起來,他必定會不厭其煩地一直叫她、喚她,直到她受不了地起來,而且日日如是,從不間斷。

所以,這次張可妍沒有听到他要命的「叫床聲」時,便猜想是他打算今天放她一天的假,不用去社區公園里做他口中那些鍛鏈身體的運動?

當然,這只是張可妍的妄想。

的確,蕭磊已經厭倦了每天扯著喉嚨、不停叫喚她的這種起床方式,而這種過于溫和的方式,也並不適合在她身上,于是他決定換了另一種比較激烈,也更適合她的方式,一種張可妍打死都不會相信的方式。

只見蕭磊二話不說地掀開她蓋得暖暖的薄被,把人橫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冷不防被人抱起,再怎麼沒知覺也該清醒過來,更何況是已經漸漸習慣早起的張可妍。張可妍睜開一直不肯就範的眼楮,瞪向那個還走個不停的男人,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抱進浴室里,直到被放進浴缸里,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使張可妍不得不緊張地問︰「喂,你做什麼?」

蕭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浴缸里頭的張可妍,她的兩頰邐粉紅粉紅的,整個人還有種初初睡醒的嬌憨可愛,面對一個如此柔弱的女孩,一般人都不會硬起心腸來對待。只不過,下一刻,嬌憨可愛的女孩在強大的水流沖擊下,變成一只渾身濕透的落水小貓。

「啊啊啊!蕭磊,你做什麼?你快住手、住手。」張可妍蜷縮在浴缸的角落,一邊伸手阻擋水流,一邊難以置信地低吼出聲。

她是女孩子,她是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但蕭磊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竟然拿蓮蓬頭來噴她,而且還把水流調至最大。雖然水是溫熱的,但一大清早被人用水淋醒,張可妍就不相信有哪個人會願意。

很快水流就停止了,但無助于她早已濕透的身體,濕發一綹綹地黏在臉上,讓她看起來格外地可憐兮兮,而且身體還一直顫抖著,她不是冷得發顫,而是氣得直發顫。

「醒了?」始作俑者還在一旁一邊欣賞她此刻可笑的造型,一邊還用極為愉悅的語氣明知故問。

「醒了、醒了、醒了!怎麼可能還沒有醒?」張可研生氣地對著蕭磊咆哮,甚至氣得將手上的水珠朝他揮去,企圖也將他濺濕。

蕭磊只是往邊一站,就輕輕松松地閃過她幼稚的攻擊,還頗有閑情地朝她一笑,吩咐道︰「醒了就起來收拾一下,我們還要去晨練。別淨想著什麼古古怪怪的理由不去,你知道的,如果不是病到下不了床,我還是會把你拖到公園里。」

這活生生的威脅,由不得張可妍不信。她不會忘記,在過去一個月里,他是多麼的斯巴達。正如他所說,不管她用什麼理由,說病也好,說大姨媽來探訪,不便外出也好,他一律無視,逕自把她拖出她的小窩,強逼她去跟陽光玩游戲。

「知道啦。」明知道自己逃不過,張可妍也只能乖乖地照著他的話去做,只是語氣實在是控制不了地壞。

張可妍忿忿不平地自浴缸里站起來,眼角的余光看到鏡子中自己那可憐兮兮的造型,然後她呼吸一滯,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不是豐滿型的女人,也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所以睡覺的時候她都不會穿著。但她沒想到,自己被水淋濕後,薄薄的睡衣緊貼在身上的視覺效果竟然會如此強烈,而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地就這樣站在一個男人面前。

當下,張可妍伸手抱住自己,用手臂遮住自己,轉過背去,「你出去!」她連忙喊道,要那個還佇在浴室里的男人滾出去。

蕭磊原本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在這聲喝斥聲下看向她,瞬間他意會到她突然氣急敗壞的原因是什麼,馬上離開浴室,還一並幫她帶上門。

听到關門聲,張可妍幾乎是用撲的方式沖上前將門鎖鎖上,而後渾身月兌力似的背靠在門板上直喘著氣,一只手還不自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張可妍從來不是什麼容易害羞、臉皮極薄的人,很多事她可以說得上是粗神經,被表哥唐曜嘲笑她的遲鈍,可以稱得上是不知不覺。然而此刻,她竟然羞得渾身發熱,心跳失控。這情況,跟上次那記意外的親吻之後的情況,是何其相似。

張可妍以為她對那記吻會沒有感覺,反正小時候因為可愛的外表,總是被人家親來親去的,她早就對于親吻免疫了。

但事實證明,她錯了,那記吻讓她在之後每次見到蕭磊,心跳都會不期然地加速,于是只好指使他做這樣、做那樣,讓自己看上去不致于怪怪的。

而那天在醫院里,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他,雖然張可妍沒有說出口,但她很高興見到的人是蕭磊。這是一種很莫名其妙的事,對于長期有什麼事就找表哥的她而言,在那一刻,比起表哥,她更想見到蕭磊。

這樣的感覺太過奇怪,怪到張可妍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只能順其自然。她不知道蕭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有。

初夏的天氣很好,溫溫暖暖、干干爽爽的。

蕭磊在一頓折騰後才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張可妍,來到他們兩個平常做晨間運動的地點進行晨練。

張可妍穿著粉色的運動套裝,在蕭磊的指示下開始一連串的伸展運動,然後是有氧運動。其實蕭磊要她做的訓練很簡單,都是一些基本的伸展運動,還有輕松的有氧運動,只是她鮮少活動身體,所以才總會覺得辛苦。

一個小時後,張可妍氣喘吁吁地癱坐在椅子上。

蕭磊對今天的成果頗為滿意,平常張可妍做到一半就已經在耍賴,再也不肯繼續運動,今天竟然可以完整做完他要求的內容,實在是可喜可賀。

張可妍也喜出望外,這代表她這個破身體漸漸開始有好轉了,不再動不動就會感冒、生病。忽然之間,她覺得這個月早睡早起的辛苦都值得了。

見她一臉傻氣地笑著,蕭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以示贊賞她今天努力的表現,「好吧,見你今天這麼配合,回去給你弄點好吃的。」听得張可妍雙眼一亮,乖乖不反抗地跟著他回家。

基本上,現在張可妍的三餐都是由蕭磊負責,原因是他實在看不過眼她每天只吃快餐食物。對他而言,那些都是垃圾食物。不用自己煩惱要吃什麼,更不用自己動手準備,張可研完全不會反對。

只不過……好吃的?張可妍對「好吃的」的定義似乎跟蕭磊的存在很大的差異。張可妍盯著眼前那綠油油,半點油脂也沒有的生菜色拉,色彩豐富的新鮮水果盒以及一大杯雪白雪白的鮮牛女乃,原本亮晶晶的眼神瞬間暗淡起來。

眼前的這些,都是很健康,對身體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食物,尤其蕭磊還很看重食物的品質,選擇的全都是天然有機無農藥的新鮮食材,說起來她的身體也是因為吃了這些健康的食物,再配合運動而有所改善的。

然而,眼前這些健康食物張可妍已經連續吃了一個月,每天每頓都吃差不多同樣的東西,于是再怎麼好吃,再怎麼健康,再怎麼有益的食物,她也膩了。

嘴巴快要淡出鳥來的張可妍,開始想念那些油膩膩、炸得香酥脆口、味道噴香的快餐。不過有蕭磊在的一天,她就不用想吃這些,因為他把這些食物沒收,一如當初那些她偷偷收藏起來的零食一樣。

蕭磊拿起自己的牛女乃杯喝了一口溫暖的牛女乃,看張可妍一動也不動地盯著盤子里的食物,開口催促,「快點吃。」

相處這段日子,蕭磊也差不多模熟她的性子,自然能從她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不過他如此不容易地才讓她慢慢接受這種飲食模式,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回到以前那種天怒人怨的快餐習慣?

懨懨地端起牛女乃啜了口,張可妍瞄了眼還在慢條斯理吃東西的男人,「你不用去上班嗎?」換作平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吃完東西,回去他家換衣服,準備上班了。

「今天公休。」

「公休?」張可妍瞪大雙楮,難以置信地說︰「為什麼唐曜沒跟我講今天是公休?還要我把兩個商標趕起來,否則又關我進小黑屋?今天是公休、公休!他不能罔顧我身為員工的福利,不能剝奪我應有的假期。」

這狀況,很明顯的就是唐曜故意不讓張可妍知道公休的事,要她先把商標趕出來才給她放假的意思。蕭磊繼續喝著牛女乃,吃自己的早餐,不作任何的評論。

「可惡!」似乎張可妍也是知道自己表哥一言九鼎的個性,要是她真的不能今天把兩個商標交到他手上,他一定會把她關進小黑屋里的,于是她也沒有抗議什麼,只是悶悶不樂地端起牛女乃,一口一口地啜著。

見她的情緒如此低落,蕭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以示安慰,但卻沒有打算替她向唐曜求情,讓她在放假後才把商標趕給他。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以張可妍這打蛇隨棍上的個性,接下來還會繼續耍無賴,把商標一拖再拖,于是蕭磊一早就跟唐曜作好了協議,再也不許放任她這個壞習慣。

二來,也是覺得她經常被關進小黑屋里,沒有休息的這種工作模式對她不好,那太耗神也太耗體力。

當知道有蕭磊來幫忙看顧張可妍,還能讓她交出應交的成品,唐曜無條件地舉雙手雙腳贊同,因為他老早就想一腳將這個麻煩精表妹踹開了。自從當了她的保姆後,他的頭發就不知白了多少根了。

盡管唐曜不知道蕭磊會自動請纓替他照顧張可妍的原因是什麼,不過既然有人自動扛下這個負擔,他當然求之不得,馬上點頭如搗蒜地應承了。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把張可研之所以會養成這種依賴人的個性的過程告訴蕭磊,希望這能在好友被氣得失去理性時,能喚醒蕭磊一點點的同情心,不要掐死張可妍。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蕭磊才知道原來張可妍有個控制欲極大的媽媽。從細到大,張母都給她安排好所有的事,上至每天要上的課、補習班、才藝訓練班等等,下至她每天的服

飾、配置甚至發型,都會一一幫她搭配好,她本人半點都不需要操心,只需要照著媽媽的意思做就可以。

久而久之,張可妍也習慣了有人幫她安排大大小小的事情,當張母發現自己所種的因,生出什麼樣的「果」時,張可妍已經成為了一個飯來張口,完全不懂得打理自身的一個生活低能兒。

張母後悔不已,一方面逼著女兒學回一些應有的基本生活常識,一方面努力地掩飾這件事。畢竟自己的女兒連綁鞋帶這種基本的事都辦不到,傳了出去會令她極度沒面子。

盡管張母努力掩飾,但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要重新將十幾年要學的生活技能一一學回來,還要把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習慣改掉,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張家的親友還是發現了。

一些嘲諷、閑言閑語開始冒出來,這些話就好像一根根的刺一樣,扎在張母心上,讓她格外難受,對張可妍的要求便越來越多,相對,張可妍所承受的壓便也越來越大。

最後是唐曜的媽媽,也就是張可妍的小姨看不過眼一向圓潤可愛的外甥女迅速消瘦,小臉蒼白,便將張可妍帶到自己家。

但沒想到,張可妍依賴的人由張母變成了她的小姨。身為一個獨立的新時代女性,在面對將近二十歲,但基本生活技能還是不齊重的外甥女時,張可妍的小姨在三個月後也宣告投降,將張可妍的「監護權」轉交給自己的兒子,唐曜。

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個被拋來拋去的過程當中,張可妍多少也被逼著學了一點生活技能,基本可以撐到唐曜來解救她。

當時蕭磊听完之後完全不能相信,這些人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把自己的親人放棄,只是漸漸地在跟張可妍接觸更多時才體驗到,她之所以會成為燙手山芋的原因。只是他現在想要放棄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那該死的執著與頑固,是不允許他半途而廢的。

看著把手機掏出來並打電話給唐曜開始討價還價成功,可以留在家里,不用到設計室中畫商標的張可妍,蕭磊忽然在想,是不是當她改掉她所有的壞習慣之後,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兩人只當普通的鄰居以及朋友?

可能嗎?他們不是不合適嗎?她不是還在等著回來取回烏拉拉的心儀學長嗎?想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學長,突然,蕭磊的心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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