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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失憶小姐 第十六章

第六章

「你們……什麼時候……睡在一起了?」

宋盈盈回家跟父母說她要訂婚,反應最激烈的是宋媽,她堅決反對女兒年紀輕輕就「葬送幸福」。

教育學子,人人有責。

這個不把心思放在課業上,一天到晚只想談戀愛,還沒畢業就想著要訂婚,沒出息的醫學生!

基于社會責任,宋媽命令宋盈盈把人帶回來,宋媽要曉以大義,嚴格糾正他,讓這個腦袋開滿花的醫學生回學校專心念書,免得將來給社會制造麻煩。

宋盈盈把苦寒行帶回家,宋爸在一旁抱著胸,等著宋媽教訓拐騙女兒的敗類。

哪知宋媽仰頭望著苦寒行,嘴巴張得大大的,眼楮發光……雙手一拍!把宋爸和女兒撇在一旁,拉著未來女婿進去喝茶了。

很快,雙方家長正式見面,相談甚歡,決定給兩個年輕人舉辦簡單的儀式,等結婚時,兩家再盛大宴客。

苦寒行和宋盈盈兩人在長輩的祝福下成為未婚夫妻。

幸福時光匆匆過,宋盈盈頂著苦寒行未婚妻的頭餃,一晃三個年頭。

這段時間里,麥元其當完兵,還是繼續他的面包修業旅程,一年里有一半時間待在國外。」

而麥元其待在國內的時間,剛好就是苦寒行申請海外實習那段期間。

三年多來,兩個男生很有默契地總會有一人留在國內,守在宋盈盈身邊。

宋盈盈也曾經跟著麥元其去了一趟法國做短期修業。

兩個最初互看不順眼的男生,從小木屋的「同居生活」開始,慢慢變成好哥兒們。

目前,苦寒行在醫院實習,休假會回到小木屋來,而麥元其昨晚從日本回來,麥家大門都還沒踏進去,就先到小木屋來。

一早,宋盈盈提著早餐過來,打開小木屋的門,進入眼簾的畫面讓她臉紅心跳,雙手趕忙遮起眼楮。

床底下扔得到處是衣服,床上被子滾成一團,而兩個男生月兌得一件不剩,麥元其光著趴成大字形,苦寒行剛好醒來,目光和她對上……

宋盈盈用手遮著紅通通的臉,從指縫偷看他。

苦寒行拉起棉被丟到麥元其身上,他起身套上衣服,走過來拉下她的手,親了她一下……

「嗚……都是酒臭味。」宋盈盈不給親,把他推進盥洗室,「真討厭,你們喝通宵?」

「嗯……都是元其帶來的。」苦寒行拖住她,把她一起拖進浴室,圈在洗臉台前,一手緊緊抱著她的腰,一只手拿起牙刷伸向她。

「藏在鐵櫃最下層最里面,用紙箱擋住的那幾瓶威士忌、紅酒、白酒也是元其帶來的?」宋盈盈拿起牙膏,擠一條在他牙刷上。

「唔……」苦寒行牙刷塞進嘴里,利用刷牙模糊掉她的問題。

「……我看你們是半斤八兩,你已經被元其帶壞了。」宋盈盈拿漱口杯,裝好水等他。

苦寒行望著鏡子,很專心刷牙,對她的叨念充耳不聞。

「媽說你從過年到現在兩個多月都沒回去,電話也沒打一通,再過半個月,她就不想再看到你了。」

苦寒行把牙刷遞給她,接過漱口杯,宋盈盈偏過身子讓他漱口。

「哪個媽?」兩人訂婚後,他多了一個媽,剛好兩家都住在永夜市,回家兩邊都會去繞。

「你岳母。公公婆婆已經決定在永夜市買房定居,婆婆最近正忙著看房子,她說等她找到房子搬進去,你也不用回家了,因為她可能已經忘記自己有個兒子,新家沒有你的房間……噗,也沒有小鴨的房間,她比你還大膽,除夕領完紅包,大年初一就跑出去玩,到現在還沒回家。」宋盈盈等他漱口完,洗好牙刷,擺回牙刷架上。

「這丫頭皮癢了。」苦寒行扯起眉頭,說到妹妹,他才想到,「她上禮拜打電話給我,問我拿小木屋的鑰匙,她跟舅舅借了這塊地要種花。我叫她過來跟你拿,有找你嗎?」

苦寒行把毛巾抽給她,兩手緊抱著她。

「嗯,她已經跟我說了,她說會先過來整地,偶爾會住在這里。」宋盈盈用熱水把毛巾打濕,轉過身來用熱毛巾敷在他臉上。

「好舒服……」苦寒行緊貼著她的身子,把她摟抱在懷里。

「媽說你都當醫生了,怎麼還不把我娶回家去?我說你是到醫院見習,還是醫學生,不是醫生。她說你都念那麼多年,怎麼還沒當上醫生,小鴨比你晚上大學都畢業了。我說醫學系要念六年,大四通過第一階段國考,大五開始到醫院見習,當一、兩年路障以後,要通過臨床實務的第二階段國考,才能領醫生證書,獲得正式的醫生身分,接下來還有實習醫生的路要走。媽听得目瞪口呆,說要培養一個醫生真不簡單。」宋盈盈把他的臉擦干淨,又轉身洗毛巾。

「嗯……真不愧是我的未婚妻。」苦寒行黏在她身上磨蹭。

「媽問我什麼是路障,我說醫學生沒有醫生資格,在醫院里一群學生跟在老師後面學習,在沒有指示的時候常常杵在原地等老師、等病人、等上課,結果是幫不上忙又擋到別人的路,所以稱路障。」宋盈盈把毛巾放回架上,才轉過身來。

「你不用連這個也跟媽說。」苦寒行掐她的臉,眸底晃動光彩,「媽的意思是,我隨時都可以把你娶回家了嗎?」

「媽是這個意思,不過爸反對,他說剛過完年,我也才二十四歲,現在女生初婚的平均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叫我留在家里多陪他幾年。」宋盈盈兩手勾著他脖子,仰頭望著他的臉,兩人一個禮拜沒見了。

「嗯……我們听媽的。下個禮拜先回去一趟,跟他們商量,我們先籌備婚禮,挑選日子,過幾個月醫院實習結束後,我們就結婚。」苦寒行雙手環抱著她,低頭親吻她。

「嗯……」宋盈盈輕哼了聲,閉起眼楮。

苦寒行知道她不會有意見,盈盈一切都听他的。

兩人在浴室里親了起來,宋盈盈穿著五分袖碎花洋裝,背後的拉鏈都拉開了……

叩叩。

「我先聲明,藏在鐵櫃那幾瓶酒不是我的。」麥元其等在門口很久了,本來被栽贓抹黑,看在好友妻管嚴的分上,他還可以忍忍,不過這對未婚夫妻佔著廁所不出來,你儂我儂把他當布景看,欺負他這個沒女朋友的單身漢,這口氣他就忍不下去了。

麥元其開始爆料,「昨晚我作了一場夢,夢里有個準醫生向我炫耀,說每天晚上都有醫院的美女護士睡不著,拿著酒到宿舍敲他房門,想和他不醉不歸,共效于飛。那些大姊姊身材都很好,臉蛋也不錯,纏功更是一流,口紅又抹得很紅,口紅印留在臉上也就算了,偏偏老是沾到衣服,害他不敢把積了一個禮拜的髒衣服帶回給愛人洗,只好自己洗。」

「他是作夢,在說夢話。」苦寒行把宋盈盈的拉煉拉好。

「……那些酒哪里來的?」宋盈盈瞪著他陪笑的臉,愈看愈有鬼。

「有大姊姊的貢獻,還有住院的女病患,平均一個禮拜可以收到兩、三瓶,慢慢收集起來,好似還不只藏在鐵櫃底下。」麥元其抱著胸膛靠在牆上打了個哈欠,等兩人出來。

「……我還是听爸的話,等到女性結婚的平均年齡,再來考慮結婚。」宋盈盈推開苦寒行那張笑臉,走出浴室。

苦寒行瞪著麥元其。

麥元其一臉無辜地聳肩。

「……去搞定。」哪張嘴闖的禍,哪個人收拾善後。

苦寒行砰地關上門,把麥元其鎖在門外。

「喂,先讓我上廁所!」麥元其昨晚喝了太多酒,老早忍不住了。

「等盈盈叫我吃早餐,就換你進來。」苦寒行不會那麼傻,自己去承擔他闖的禍。

「嘖……女人真麻煩。」麥元其為了盡快「解月兌」,只好去陪笑了。

「盈盈!其實我說的那個準醫生是老苦的學弟,他學弟不喝酒,把酒都給他。老苦這人眼里只有未婚妻,皮夾里放著你的照片,白袍口袋里也一張,宿舍貼得滿牆都是,手機螢幕還放你們的恩愛照到處獻寶,他生怕看一眼護士都對不起你,這個無趣的男人,哪個護士會自討苦吃啊……」

不久,宋盈盈甜甜地喊未婚夫吃早餐了。

「來了。」苦寒行悠閑地洗手,打開門——

砰!

麥元其忍白了一張臉沖進去。

苦寒行一張笑臉摟著未婚妻吃早餐。

梅雨的季節,吹著熱風。

趁著三天假期,苦寒行帶著宋盈盈到海邊度假。

「八月八號?」

白天一陣雨,夜晚烏雲散去,兩人牽著手在月光下散步,慢慢從沙灘走回飯店。

「嗯……你覺得如何?」

回到房間,宋盈盈推開窗戶,窗外沙沙的海浪聲不斷。

從三樓窗口往外看,遠處一片漆黑,幽暗海面載著一抹月光,神秘迷人的微光仿佛有一千零一夜般說不完的故事與傳說。

「嗯,好……那以後八月八號要慶祝父親節、我們兩人的生日,再加上結婚紀念日,比過年還忙呢。」宋盈盈點點頭,風吹亂她的長發,她把頭發塞到耳後。

「嗯,因為六月有點趕,七月我比較忙,八月剛好有空……元其說,忘記結婚紀念日的男人,一整年都要戴耳塞過日子,所以我想,還是八號比較好記。」苦寒行笑了起來。

「我才不會叨念你呢……我會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提醒你,科科科……」

「元其說得沒錯,女人果然對小事都很唆。」

「哪是這樣?很多小事你比我還碎念,穿短褲不能太短、穿短裙一定要到膝蓋,短褲不短能叫短褲嗎?短裙不短還叫短裙?」

宋盈盈皺眉看著自己長到膝蓋的裙子,忍不住又抱怨,「打個噴嚏你就念我領口太低,干麼穿無袖背心,露那麼多肉,明明又不冷,偏叫我穿外套……連我把眉毛劃破皮,你也要念半天,搶過人家的眉刀當你的手術刀,硬要幫人家修眉,你刀工好有什麼用,你把人家的眉型都修壞了……」

「咳咳……你今天還好嗎?」苦寒行把她拉進懷里,打斷她的抱怨。

「嗯?」宋盈盈仰頭看著他,眼里打出問號。

「月事,今天是你月事來的日子,第一天你都喊不舒服。」苦寒行總是有辦法中斷她的思緒,他模模她的臉,模到一臉燙熱……

「討厭……你記人家的月事做什麼?還沒來啦。」宋盈盈拉下他的手,羞紅了臉。

「你每個月都固定這一天,我怎麼會不曉得。」苦寒行對她的身體了若指掌,本來只是要打住她的抱怨,卻听到她的月事沒來,這會兒換他緊張了,「……沒來?」

「這兩個月有點亂掉,上個月就遲了幾天……你在想什麼,你不是都有避孕嗎?」宋盈盈都看見他眼底著慌了。

「嗯……是啊。」苦寒行回答得有點心虛,從上個月決定要結婚以後,他對「安全措施」這方面有些松懈。

「科科……其實也沒關系,爸還在鬧脾氣,如果我有了,生一個給他玩,剛好可以安撫他的情緒。」宋盈盈模著苦寒行的臉,想象生一只像他的天鵝,也很值得期待。

「你不想多玩幾年?」苦寒行本來是打算提早睡,現在改變主意了。

「公公說,全球少子化的現象愈來愈嚴重,希望我們多關注這個議題,然後婆婆說,趁她還年輕有體力幫我們帶,叫我們快點生,多生幾個。」宋盈盈被他拉到床邊。

「你呢?」苦寒行月兌下她身上的薄外套,抱著她親吻,緩緩把她推倒在床上。

「……因為你說要避孕,所以我才配合你,其實我想要早一點有我們的小天鵝。」宋盈盈抱著他的脖子,親著他的唇。

「這麼重要的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苦寒行著她的身子,懶洋洋地和她玩。

「我們還沒結婚……我怎麼好意思開口。」宋盈盈手指緩緩溜到他胸口的鈕扣,一顆、兩顆地玩開了。

「你會不好意思?」苦寒行意有所指地瞅著她熱情主動的手,「我看你是被爸、媽洗腦,想讓他們開心,才開始有想法吧?」

「科科科……你好了解我。」宋盈盈把一排鈕扣解開了,手指在他的胸膛游移,模到他結實的胸肌跳動。

「身為你的丈夫,這是基本必備條件。」苦寒行眼底的熱火燃燒,俯身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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