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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男的戀礙習題 第五章

過馬路的這三人,目標一致,都是要去外交部領事事務局。

後羿交代樊厲軍的下一個案子,目標在國外。

雖然是平日,路上車輛也不多,但是要辦理各種護照事宜的人卻挺多的。

紀若寶將老女乃女乃交給事務局協助辦理的志工阿姨後,才開始忙自己的事。

現在事務局算很進步了,只需要把身分證放在一台機器上,按下按鈕,機器就會打印出已經印上身分證的申辦書,辦理的人只要再黏上自己的照片和填寫一些數據就可以了。

由于這不是紀若寶的護照第一次被偷,她非常清楚流程,沒多久她便將申辦書填寫完畢,拿著號碼牌等叫號辦理了。

此時,身旁一位女子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需要衛生紙嗎?」總是習慣給予旁人幫助的紀若寶說話的同時,已經拿出面紙遞給身旁的女子。

女子捂著口鼻,點頭道謝,然後趕忙抽出一張面紙擦拭口鼻,等整理完畢,女子這才抬起頭來,向紀若寶說道︰「真的很謝謝妳,我忘了帶衛生紙。」

「不客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妳跟我長得好像有點像耶!」紀若寶盯著也有著一雙大眼的女子說道。

的確,差不多長的頭發、差不多的發色、差不多的五官……雖然彼此確定沒有遺落在外的姊妹,但真的長得有點像。

「哈哈哈,好像是耶……啊!我踩到什麼了嗎?」女子覺得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下頭撿起來,發現是身分證,她看了看身分證上的照片,再抬頭看看紀若寶。「這應該是妳的吧?」

「應該是我剛才拿面紙的時候不小心跟著掉出來的。」紀若寶回道。

全部東西都塞口袋,是有這樣的風險。

女子玩味地再次看了看紀若寶和她的身分證。

「照片是今天拍的吧?因為發型和長度都沒變,我也是今天補辦身分證,我們身分證上的照片看起來也好像啊!」女子也從包包里拿出她自己的身分證,交到紀若寶手上。

紀若寶看了看,忍不住也笑了,「真的耶!搞不好我們說是姊妹,其他人也會相信呢!」

唉,台灣這麼小,要遇到長得像的人,也不是多不可能的事!

就在兩人準備互換回自己的身分證時,突然一陣鳴空槍響,所有人嚇得放聲尖叫,一邊本能的抱頭縮身,一邊看向槍響來源處。

四、五個黑衣西裝男拿著手槍指向在場的民眾。

其中一人向前一步,大聲問道︰「誰是黎巧然?給我出來!」

所有人看來看去,心里都希望被叫到名字的那個人快點主動承認,免得連累到其他無辜的人。

紀若寶定定地看著剛剛的女子,想到剛剛在身分證上看到的名字。

女子低著頭咽了口口水,不敢看向其他人,也不敢出聲。

「再問一次,誰是黎巧然?給我自己出來,否則—」西裝男就近拉來剛剛被紀若寶扶著過馬路的老女乃女乃,手槍毫不遲疑地抵在她的太陽穴上。「我就直接斃了她!」

老女乃女乃嚇得渾身都在發抖,拐杖落地,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扯住衣襟,看起來快要喘不過氣了。

「還不快給我出來!」

紀若寶看著女子,女子顫抖著閉上眼,看得出來正陷入天人交戰,但是老女乃女乃可能撐不下去了……

紀若寶一咬下唇,舉起手上的身分證,站了出來。「我是!我是黎巧然!」

女子睜大眼楮,難以置信的看著為她頂替的紀若寶。

紀若寶跟她使了個眼色,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很好。」西裝男冷笑道︰「妳爸是國際刑警大隊長黎慶安吧!」

西裝男的口氣听起來挑釁多于疑問,但對紀若寶來說,現在不管怎樣,只要他問的是姓黎的,她點頭就對了。

「是……是的,沒錯。」她有點猶豫的回答,一邊看向正宮本人。

女子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她的眼神里除了害怕,還帶有慚愧跟後悔。

紀若寶微微搖頭,提醒她千萬不要選在這個時候後悔。

西裝男放開了老女乃女乃,手槍改指向紀若寶,後者微微地倒抽了一口氣,西裝男招了招手,要她過去。

紀若寶並沒有馬上照做,她還在想,怎樣可以讓大家平安月兌險,雖然一定有人啟動了警報系統,但是等警察趕來,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如果妳不馬上照做,就會有人因為妳的不听話而斷送性命。」

西裝男的威脅讓紀若寶無法不從,只好乖乖地舉著雙手走了過去。

西裝男推了她一把,讓她轉過身去,接著從後方用一手扣住她的脖頸,將手槍抵在她的太陽穴上。

「這邊的人給我听好了,隨便哪個人去通知黎慶安大隊長,告訴他,他的女兒在我手上,如果他想救回女兒,就一個人來日本找『源』組織,我們的頭頭會恭候大駕。」

什麼?!日本?!

「等……等等,為什麼要去日本?既然你們要找的人……呃,我是說我爸,他人就在台灣,干麼不在台灣見面就好?」

紀若寶的問題讓西裝男愣了一下,也讓蹲在不遠處的樊厲軍笑出聲。

在這種氣氛下听到笑聲實在很唐突,西裝男不滿的把槍口對準樊厲軍,厲聲質問,「你笑什麼?」

樊厲軍抬起頭迎上西裝男的目光中,不見一絲畏懼,用好听的嗓音道︰「之所以不在台灣解決,原因很簡單,台灣是黎大隊長的地盤,日本才是他們的地盤,通常狗都是把骨頭叼回自己的窩里之後才敢吠。」

「你竟敢說我是狗?!」西裝男凶狠地怒瞪著樊厲軍。

樊厲軍微微勾起唇。這麼明顯了還問,不是存心自己損自己面子嗎?

西裝男見樊厲軍這樣的態度,怒氣更盛,扣著扳機的右手食指微微動了一下。

樊厲軍淡淡的瞥了西裝男不安分的食指一眼,仍舊保持微笑問道︰「這里要是有人死了或是受傷,不會耽擱到你回總部的時間嗎?」

樊厲軍的口氣很輕柔,就像在關心對方吃這麼快會不會噎到一樣,但西裝男馬上認知到這個人並不簡單,他可不想這麼窩囊地受威脅,于是將槍口轉向指著一名懷中抱著嬰孩的婦女,冷笑道︰「不要以為我不敢,就算在這里殺死一、兩個人,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離開台灣!」

「不要!」紀若寶用力掙月兌西裝男的箝制,奔向婦女,擋在婦女和她的孩子面前。「帶我走,就帶我走就好,不要傷害任何人!」

她無法接受好好的生命平白無故斷送,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全都一樣!

「給我走開!」西裝男大吼。

「不要!」雖然害怕,但紀若寶堅定地伸開雙臂,說什麼就是不讓。

反正,她能活到什麼時候都不一定,如果白白讓別人犧牲性命,她往後活著的每一天一定都會懊悔不已。

樊厲軍又想到後羿護著小野狗的畫面了。

想到那次之後小後羿有好一陣子都不跟自己說話,只會用那種苦大仇深的眼神瞅著自己,他便覺得好像不能放著不管。

也不知道是何時發生的,原本距離西裝男至少有五步的樊厲軍,下一秒就出現在西裝男身邊,極為快速地奪走西裝男的手槍,非常熟稔地將彈匣、子彈給拆了。

「別為難人家了,人家都說要跟你走了,順便帶我一起去吧,我正好要去日本找人。」樊厲軍將被支解的槍枝拿到櫃台,提醒事務局的人員等警方來時交給警方,又回過身來看著西裝男道︰「好了,快走吧,不然等警察到了,恐怕你還要再費些力,回去還要跟總部解釋。」他的口吻就像叫孩子趕快回家一樣。

被反客為主的西裝男還陷在手槍居然這麼輕易就被搶走的錯愕之中,但如果他真的問「你怎麼有辦法這麼快的搶走我的槍」,好像很沒出息,所以他問了另一個在場眾人同樣感到疑惑的問題,「為、為什麼我要帶著你去日本?」

「都說了我剛好要去日本找人啊!讓你帶去又不用花自己的錢。」樊厲軍回得超理所當然。「難道這沒有比你把黎大隊長的女兒從台灣帶到日本,再叫黎大隊長從台灣去日本救女兒還要合理嗎?」

西裝男無法反駁,但不願就這麼輸人,硬拗道︰「但、但你憑……憑什麼覺得我……我會帶……」

他話都還沒講完,就被樊厲軍面無表情的截斷,「那你憑什麼覺得你要是不帶我一起走,你還有辦法離開台灣?」

「你……你到底是誰?」

「你會有機會知道的。」樊厲軍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心急。「所以,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西裝男在心里評斷,依照現在雙方的氣勢或實力,如果跟眼前的長發男唱反調,都不是明智之舉,畢竟他還是得把總部交代的任務擺第一,于是他向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架住紀若寶後,便領著一群人離去。

沒兩分鐘,大批警力趕到了。

黎巧然本人虛月兌地巴著其中一位警察,有氣無力的道︰「快……快聯絡我爸……我是說,叫黎大隊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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