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男的戀礙習題 第十八章
當水終于止住,他看她一身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還笑!」
紀若寶將抹布扔向他的俊臉,被他眼捷手快給擋了下來,她不服氣,把手上的勺子也扔了出去。
樊厲軍接下凶器,笑意完全無法止住的來到她面前。
本來還在嗔怨的紀若寶一個怔忡……
多久了?自從惡魔對他下了詛咒之後,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大笑過了?
他指著她還拿在手中的叉子,說道︰「你該不會是想拿這個扔我吧?萬一我沒接到,會受傷的。」他的語氣除了帶著笑意,多了一絲絲撒嬌。
紀若寶小嘴微張,被他現在的樣子完全迷惑住了。
這不就是她一直找尋的二皇子嗎?
樊厲軍本來還在笑,但瞧她微笑的小嘴及小臉因為昨晚充分的休息而顯得紅潤,加上剛剛被水濺濕的上半身,因為沒穿內衣而若隱若現……他喉頭一個滾動,神情變得惑人且有點危險。
「昨晚,睡得還好嗎?」他的唇慢慢靠向她,輕問。
「什麼?」現在不要問她問題,她根本無法思考。
不過他也沒打算要听答案,他想做的事是——
再也不打算壓抑,樊厲軍雙手捧住她的臉,激烈地含住她的唇,沒讓她有半點心理準備,強行奪取她的甜美汁液,反復品嘗。
紀若寶手中的叉子掉落在地,對他的猛烈攻勢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兩手往後 著流理台,以免自己腿軟滑坐在地。
樊厲軍的吻愈來愈激烈,從她的唇往下移至她的頸項,流連一番之後,再度往下探索。
她下意識地伸手拉緊衣襟,但原本昨天還發揮非常人自制能力的他,現在卻是毅然決然地將她的手拉開,不允許她私藏自己的絕美風光。
「嗯……你……要……要干麼?」她咬著下唇,現在是大白天的,這樣……可以嗎?
他壞壞一笑,沒有回答她,用單手很快地將她衣服的扣子全都解開了。
……
什麼是戀人?他們這樣算嗎?她不知道,因為從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是怎樣的形式,她的心,都只忠于他,她未曾體會過情愛的滋味,畢竟幾番輪回她一心一意都在找尋他。
他在找他的心,而她,帶著他的心,找他。
樊厲軍雖然已經極力克制了,但他的動作仍顯得有些霸道,因為滿腔不可思議的激情催促著他要得更多更多。
紀若寶偶爾輕皺著眉頭,但環住他的雙手卻像鼓勵他般,不斷收緊。
當她為他敞開的雙腳因為即將到來的巔峰而忍不住地摩蹭時,他一個用力往前挺,在她的身體里釋放所有熱情。
他的發交纏著她的,他為她撥開汗濕的瀏海,這時才有辦法問︰「痛嗎?」
紀若寶微閉著眼,手繞過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一點點,但很舒服。」才說完,她馬上就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用力一撞,惹得她抗議輕呼,「呀……」
才結束而已耶!
埋在她頸項間的樊厲軍抱歉笑道︰「抱歉,不是故意的,誰教你要說讓人沖動的話。」
她稍稍施力,將他的頭往下移至左胸前,問道︰「听得到心跳聲嗎?」
「嗯,很清楚。」
紀若寶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它是為你而跳的。」那顆為你等了七萬七千七百七十七年然後長成的心。
樊厲軍當她在說愛語,輕輕地在她左胸口印上一吻。
最後,兩人的早餐是被當成午餐吃完的,等紀若寶休息夠了,樊厲軍還陪她去則頭散了一會兒的步。
回到屋里,她看他馬上打開筆電,不由得問道……「要忙工作了?」
他背對著她,一邊打字,一邊回道?「嗯,我決定要這兩天解決目標,然後帶你回台灣去找谷醫師。」
紀若寶很想跟他說不需要了,但她明白,他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里,還包含了他決定永遠牽住她手的承諾。
就讓他作作美夢吧!「所以你的目標是誰?」她隨口問道。
或許因為兩人更為親近了,樊厲軍並不想要隱瞞,回道︰「紀實聯。」反正她也不認識。
紀若寶的身軀微微一震,他剛才說的名字,是、是她父親嗎?「紀實聯,紀氏企業的老板,是我這次的目標。」
「為、為什麼?他不是就只是一個生意人嗎?」紀若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沒什麼異常。
樊厲軍的確也沒有察覺,畢竟紀氏的相關新聞經常出現在台灣的商業周刊上,只要是台灣人,多多少少都有听過這麼一號人物。
「他是個生意人沒錯,不過他賺錢的手法不太干淨。」
他正是源組織除了白令先-在東南亞國家開拓幫派勢力的另一名重要人物。
買下白令先的命的買家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斷了源組織的路,但奇怪的是,他這幾天跟後羿聯絡,居然無法調查那位買家任何的蛛絲馬跡。
「你……你是說,紀……紀實聯賺的是……是黑心錢?」怎麼可能?「無庸置疑。我已經調查他一段時間了,也確定這次他從日本離開,就是幫源組織運新配方的毒。源組織的目標是將這批新研發的毒品伸向台灣的學校,從學生開始。」也因此後羿才會在神秘買家不願意透露任何自身信息的狀況下,接下這筆生意。
樊厲軍轉過頭,紀若寶立刻調整臉上受驚的表情。
「怎麼,你和紀實聯熟識嗎?」
她馬上搖頭。「當然不熟、一點也不熟,只是……對,他曾經損贈巨資幫助偏鄉的孩子蓋學校,所以我以為……」爸,告訴我,他說的不是真的!
他轉回頭,重新將注意力擺回屏幕上頭,冷冷的道︰「表面功夫是要做做,對他來說,捐出去的那筆錢,萬萬不及他不法獲利的百分之一。」
紀若寶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臉怔然。
母親為了生下她死在手術台上,所以她以為父親之所以不常陪伴她,是因為她害死了母親,可是她剛才得知的消息……難道是她一直以來都誤會了嗎?
「你……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感覺到身子微微顫抖,但她盡力讓嗓音維持沉靜,免得被他听出不對勁。
「據說他買通台日的飛安高層,所以最晚必須在他抵達日本機楊前解決掉。」
「那……那是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之前。」
紀若寶盡量小聲地深吸呼,她覺得心髒好痛。
她知道他會怎麼做,他會像對待以前每個目標那樣,活生生的把父親的心挖出來,讓他慢慢死。
如果父親真的做了那樣的壞事,他確實該為此付出代價,也詨接受應有的教訓,可是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她如何能袖手旁觀?
當天晚上,樊厲軍又在忙完之後來到紀若寶的房間抱著她入睡。
早上的激情仍留有余韻,當他只是試探性地輕吻她的頸項,大掌還在她的腰際間游移時,她怯生生的小手卻鼓足了勇氣直接探向他的下月復。
他因為大大的滿足而忽略了她眼角的濕潤。
銀鳳說,為了在今生解他的咒,她或許會死于非命,當初她不明所以,但是現在她心里已經有個底了。
由她刻意開始的巫山雲雨結束後,樊厲軍就像昨晚一樣睡得很熟。
紀若寶定定地瞧著他一會兒,才收起淚,開始自己的計劃。
目前,他對她沒有防心,所以她還能做點什麼。
下一次再見,他會有多恨她,她不知道,但或許這不是壞事,否則她要如何把心給他?如果沒有恨,他怎麼肯收下她的心?
紀若寶做好一切準備,偷了他的車鑰匙,在夜深人靜時悄悄離開,她一邊開車,一邊流著淚笑了。
她會感謝這一切的。
樊厲軍被剌耳的手機鈴聲喚醒,他猛地從坐起身,抓來手機接听——「軍,你最好現在馬上打開計算機。」後羿說完,馬上結通話。
他很少听到後羿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說話,但他的態度仍是不疾不徐,他還先網處找了找紀若寶,正疑惑著為什麼沒有看到她的人,可是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來到計算機前,他馬上就察覺了不對勁。
計算機是開著的?但他昨晚睡覺前明明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