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妻醫貴夫(下) 第二十八章 哪來的仙女
因為虞婧只需負責照看小皇子,加上是自己未來的弟媳,皇帝特地下令,讓她不用跟著太醫院的御醫們輪值。
因此每天虞婧只要在辰時末小皇子醒來時,到皇後的坤寧宮請診便成,再到太醫院跟其他御醫們交流心得,日子過得還算輕松自在。
今天,虞婧替小皇子把完脈,去太醫院看過沒什麼事了,正打算出宮,人才快到宮門處,身後便傳來喊她的聲音——「符蓉,等等!」
她眉頭微蹙了下,轉過身,「符大人,有什麼事情?」自從符雪做出那種事情,符凌忙著善後,符婧已經好些天沒有看到他,甚至沒有講過一句話。
「你還不知道符雪明日一早要被抬進薛府吧?」符凌不喜的看了眼她那表情淡漠的臉龐問道。
「不知道,不過二妹妹她抬進薛府是最好的方法,也是保全了三方的顏面。」
「你對這事難道就一點都不愧疚?」符凌就是瞧不慣她一點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何須愧疚,會有這結果,那是她自找的。」
「符雪可是因為你才會變得如此,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這一輩子注定毀在薛人富手中。」
「符大人,你這話說反了吧,符雪那叫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我何需要愧疚,我不出手對付她們母女兩人已經是夠仁慈了。」
「符蓉,你別想置身事外,這事全是因你而起。」符凌怒聲指責她。「如果不是你,符雪會這麼做嗎?」
這話听起來的感覺就像是,我家的孩子都很乖,是你帶壞我家小孩……
「因我而起?符大人,你這話可好笑了,我動過陷害她的一絲念頭了嗎?沒有,相反的,是她跟她娘一直想方設法地要害死我。」她冷著臉毫不留情地道破他的算計。「你現在把這麼大一頂帽子往我頭上扣,是想讓我愧疚,好忠心為你效命,還是想把我賣了換取富「你胡扯什麼,我是你爹,所作所為都是為你好,做爹的哪一個不希望女兒嫁得好?」被她這麼一問,符凌心虛地反駁。
「我嫁得好不好與你無關,你也無權作主。」
「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爹,自古兒女婚姻皆是父母之命。」
「你要是有這麼多心思管我的婚姻大事,不如多關心你後院那幾個子女,幫他們找門好親事,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不說她,就說玄墨好了,哪里會同意符凌把歪腦筋動到她身上。
「你是府里的大小姐,嫁一個日後對你最有助力、保你一輩子富貴榮華的對象,你的弟妹們的婚配對象自然不會太糟。」
符雪那事他好不容易擺平,南昌王也同意讓符蓉進門,但因為符雪出了那樣的丑事,不能讓符蓉成為正妃,只能當個側妃,側妃也無所謂,只要能嫁進去南昌王府,什麼都不成問題,任何事情可以慢慢密謀。
「榮華富貴我不需要,更不需要依附男人,我的夫婿我自己找,你少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符蓉,你一個姑娘說出要自己找夫婿這種話,你知道羞嗎?你生是我符凌的女兒,就算死了也是,只要我是你父親,就有權決定你的婚姻,我是不可能讓你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他簡直快被冥頑不靈的虞婧給氣得腦溢血,拿出當父親的權威嚴厲警告她。
虞婧冷冷勾著嘴角,「符大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別妄想主宰我的婚姻大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你我都是會用藥的,到時我會做出什麼事情就不知道了。勸你別太貪心,貪圖不是屬于你的東西,否則你會後悔莫及。」
兩人不愉快的爭執引來了不少側目,自然也引起剛自御書房出來正準備回宸王府的玄墨,以及他身後一名身穿一襲雪白長裙、宛若仙子般清艷絕塵女子的注意。
「符大人,虞姑娘。」玄墨朝兩人走去,那女子也跟了過來。
符凌連忙收斂起他那氣得鐵青的臉色,扯著難看又僵硬的笑臉恭敬的問安,「下官見過宸王殿下。」
「見過宸王。」虞婧隨便的屈膝見禮,注意力都在這個緊跟在玄墨身後的白衫女子身上。
這女人是?看著她一身雪白輕紗,現在才快入夏,這三伏天的衣服現在就穿在身上,是很有仙氣,可是不冷嗎?
「符大人,你在這里正好,本王就不用再讓人到太醫院找你。」玄墨擺手示意他們兩人免禮。
「看來,宸王殿下有事找找符大人,臣女就先告退出宮。」
「虞姑娘,稍待片刻。這位是白傾城,白宰相的義女、白貴妃的義妹,是這一次跟本王一起從菩提寺下山。」玄墨語氣平淡的的介紹道︰「正好在這兒遇見你,她想要與你認識。」
「符姑娘,這一路上听宸王說了你不少事跡,听說你醫術精湛,宸王殿下對你贊譽有加……」
說真的,跟白貴妃扯上關系的人她印象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知道他們兩人是一起下山,加上從白傾城看玄墨的眼神便能看得出,她十分愛慕玄墨,和自己說著話時,眼楮根本還是黏在玄墨身上,讓她對這個白傾城真的是沒有任何好感。
「白姑娘穿這樣不冷嗎?雖然天氣慢慢變熱,但這天氣穿成這樣還是嫌單薄了些,可別染上風寒了。」虞婧一副身為大夫關心病人健康的口吻,實際上可是在諷刺她故意穿得少,也不知是想吸引誰的注意力。
白傾城表情一僵,「這天氣還好,這一年來在山上伺候太皇太後,山上更冷呢。」
是唷,瞧你衣袖底下的皮膚都起雞皮疙瘩了,還不冷,你就裝吧!
「是嗎?不過勸你還是要注意保暖,萬一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那時可就得勞煩符姑娘了。」
「那可不行,你請任何人為你看診都成,就唯獨我不行。」她毫不客氣當面拒絕。
「為什麼?」
「要是我被白姑娘傳染了風寒,害得我要照顧的小皇子跟武安侯府世子夫人被我過了病氣,任何一個生了病我可都擔待不起,還請白姑娘見諒。」虞婧笑咪咪提醒她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日後白姑娘要是染上風寒什麼的,找符大人,他雖有些年紀不過身體十分健康,不會被你傳染。」
她不留情面直接拒絕,又說這一長串氣死人的話,符凌當下很想賞她一記巴掌。
這不孝女,明知白傾城是白貴妃的義妹,不懂巴結便算了,竟然還不給情面的直接朝白傾城潑閉門羹,她是活膩了嗎?
虞婧這話一出,白傾城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所有人都知道她打小便養在太皇太後身邊,後來讓白宰相認作義女便接出宮去,去年她上菩提寺貼身伺候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可是個不好伺候的主,能讓一個人在她身邊貼身伺候一年,表示她老人家認同了這個人。
知道她從菩提寺回宮了,一群官員家的女眷無不趕著來巴結她,恨不得把所有寶物捧到她面前,只求她能在太皇太後面前說句好話。
沒想到這個虞婧竟然這般不知好歹,直接當面拒絕,她甚至未開口,就迎面潑她一桶冷水,這恥辱她記下了。
白傾城壓下胸口那股憤怒,漾出一抹勾惑人心的美笑。「符蓉姑娘這也是為了小皇子跟武安侯世子夫人著想,避著容易傳染的病患是應該的。」
「如果沒有我的事情,我先出宮了,我還得上侯府一趟。」虞婧挑眉看了眼玄墨深邃沉靜的黑眸一眼,趁著另兩人都沒有注意之際,朝他無聲的說了三個字,便轉身出宮去。
視線交會,玄墨沉靜無波的眼底緩緩蕩開一抹笑意,睞了虞婧的背影一眼,隨即掩去眼角的笑意,冷然看著符凌,冷聲交代,「符大人,稍早本王到慈和宮向太後問安之時,听見她老人咳嗽咳得不輕,她卻直說是老毛病,咳幾次就好,不用請御醫,本王不放心,還請你上慈和宮為太後診脈。」
「是,下官這就過去慈和宮為太後看診。」
「有勞符大人。」玄墨客套的又與符凌寒暄幾句後便也要出宮。
白傾城見玄墨沒有等她的意思,連忙追了上去。「宸王殿下請等等我,你能否送我回丞相府……」
駐足在原地遲遲未離開的符凌,若有所思直盯著虞婧離去的方向久久,最後沉定的眼底射出一記狠戾。
既然她沒有一點為人子女就該為父親的大業盡一份心力的意識,那就不要怪他將她交給那人,由那人下手,到時可就沒什麼情面好講了!
虞婧出宮後便直接上風味堂,要了問雅間叫了一桌菜等著。
今天跟著她一起出門的寒玉看著這一桌送上來許久的佳肴,忍不住問道︰「小姐,這菜都上來許久了,你還不用膳嗎?」
「不,再等等,讓店小二添個火爐來,這屋里有些冷。」虞婧放下手中茶盞吩咐道。
「冷?小姐,你人不舒服嗎?」寒玉擔心的看著虞婧。
「不是我,我是擔心一會兒有人心疼,我會無辜成為替罪羔羊,才讓你去吩咐店小二備個暖爐來。」她酸不溜丟地說著。
「是。」
寒玉才正要轉身,雅間的門正好被推開,她見到來人後愣了下馬上問安,「寒玉見過主子。」
「上哪?」
「小姐擔心一會兒來的客人冷著,讓奴婢去叫小二送個暖爐上來。」
「不用了,下去吧。」
寒玉欠身後退出雅間。
玄墨笑看著捧著熱茶坐在窗邊,看著下頭街上景致的虞婧,「本王怎麼聞到一股很酸的味道?」
虞婧連個眼神也沒給他,兀自瞧著底下的街景。
「小醋桶!」玄墨搖頭笑笑,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健碩的大腿上。
「宸王,艷福不淺啊,上寺廟勾引的小三應該是尼姑,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把個水靈靈、輕飄飄,仙氣十足的仙子給勾回來啊!」酸他一把的同時還不忘四下張望,「你的仙子呢?」
「嗤,什麼仙子,是妖女。」他屈指彈了下她額頭。
「妖女?那你還跟她走那麼近,不怕被妖女給吸千了陽氣。」她捧著他的臉仔細的觀察,「我看看,有沒有印堂發黑的大凶兆?」
「你直接檢驗,不就知道本王是否有被‘吸干’。」他抬起她的下顎,直接給她一個纏綿又熱情奔放的大熱吻。
她眼楮遽睜,這流氓!
這吻很熱情很激情,看來還沒被妖女給染指,她的兩只手索性圈住他的頸項,熱情回應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下面街頭傳來怒吼打架聲響,才將迷醉在彼此氣息里的兩人給喚醒,不甚情願地松開彼此。
被玄墨吻得暈頭轉向的虞婧,倚在他胸膛前微張著小嘴嬌喘,他指月復滿意的撫模著被他吻得嬌女敕水艷的唇瓣。
「檢查的感覺如何?」玄墨戲謔的問著,又忍不住輕啄了她微喘的紅唇兩下。
她拍拍他的胸膛,「不錯,很滿意,還好你定性夠,沒被妖女給勾了魂。」
「為夫的心里裝的都是你,自然不會。」
「這麼說來,我是你心頭的定海神針了。」為夫?他們兩人之間八字只有半撇而已,他就老是以為夫自稱,這臉皮真是夠厚的。
不過她听了,心底其實很甜蜜。
「知道就好。」他擰擰她的俏鼻,抱著她走向桌案邊。
玄墨依舊將她摟在懷中,兩人共享一雙筷子吃了起來。
虞婧喝了口他吹冷的湯,問道︰「玄墨,你何時回來的?」
「今早,本該昨晚便回到京城,但跟了一個白傾城,怕深夜趕路遭人下套,所以在半路上先找間客棧夜宿一宿,今早再回來。」
「你倒是很防她啊,這麼防,怎麼還帶著她一同上路?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就是故意要勾引你嗎?」听他這麼扞衛自己的清白,不被美色給引誘,甚至刻意避嫌,讓她很滿意的點著頭。
「太皇太後讓我帶著她一起回京,皇袓母的命令不能不遵從。」他夾了塊烤乳豬肉讓她咬了口後,將剩下的全吃進自己嘴里。
「這白傾城究竟是什麼來歷啊?為什麼白宰相會收她為義女?」
「她本名叫白百合,父親是地方父母宮,約莫七年前,太皇太後出宮前往大藏寺禮佛,路上巧遇白百合父母,誰知路上遇到山匪,他們兩人為護住太皇太後而慘死,太皇太後便讓人將年約十歲的白百合接進宮,養在太皇太後居住的順壽宮旁的落霞院。我以前听個小太監說過,小小年紀的她怨恨太後讓她沒了父母,也不願和太後親近,太後並不勉強,平時只讓宮人照料。
「三年前,白宰相突然以同為白氏宗親為由收她為義女,改名為白傾城,並且在一年前將她送進菩提寺,也不知她是長大懂事了還是怎地,如今倒是討得太皇太後的歡心。」
「我怎麼聞到濃濃的陰謀味啊?這陰謀該不會是針對你吧?」
「沒錯,就是你聞到的那一味,本王權大勢大,又得皇兄信任,遲遲未娶妃給了很多有心人機會,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白宰相也是其中一位,便想著想從太皇太後那兒下手。」
「那也得你宸王買帳啊,你不上勾,一切都是空想。」她恍然的點著頭,又突然想起那跟太皇太後有關的事情。「對了,那事你向太皇太後打探了嗎?」
玄墨點了點頭,「打探到了,這事年代滿久遠了,其實太皇太後她老人家也忘了這事,是一個比段嬤嬤資格還老的宋嬤嬤還記得。」
「是什麼,你快說!」
「當年太皇太後生了場重病,群醫無策,是新進御醫符凌用藥和民俗藥方救了太後一命,太皇太後康復後金口玉言承諾,日後會為符凌的嫡長女指婚,許配給一位王爺,這事還立了文書,交給符凌。」玄墨己將事情都聯系起來。「這也就是馬氏一定要你性命的主因,你一旦回到符家就是嫡長女,所以她不可能讓你活著,才會動了殺機。」
「原來如此啊,原來是太皇太後的這道為符家嫡長女指婚的旨意,難怪,馬氏說什麼也要我的命。」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起來,她不要對我動了殺機,不找人殺我,我現在還在山上被王大嬸母女凌虐呢,她還是可以如願的,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心虛,要真讓符雪頂了嫡長女身分就是欺君,馬氏沒那個膽子,因此只好對你下手,沒想到踢到了鐵板,自作自受。」玄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虞婧嘴角也忍不住溢出一抹嘲諷,「就是啊,這馬氏千算萬算,最後自己的女兒卻毀在自己的手里,相信她現在在庵堂里肯定每天是氣得睡不著覺,活在懊悔之中。」
「心術不正之人,沒什麼好同情的。」他喂了她喝口湯,自己又將剩下的湯一口喝完,語氣突然變得森冷危險的問道︰「既然明白是誰要你的命,對方也算是得到了報應,你現在還要繼續住在符府,讓人打著你的主意?」
寒梅她們早回報符凌想將虞婧嫁給南昌王的事,他一想到有男人正打著他女人的主意,心頭就十分不舒爽,這幾個敢打他女人主意的混帳,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想了想回道︰「我還有一事未做,等這事辦成了,我就跟符凌翻臉讓他把我轟出去,從此斷絕父女關系。」
「什麼事情?」懷中這小女人每天發生的事情,暗衛皆會用飛鴿傳書通知他,基本上她的任何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怎麼還會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要去破壞一件姻緣,然後促成一樁好姻緣。」
一听到她要破壞人家姻緣,他那對好看的濃眉皺起,輕力擰著她一邊粉頰,責備道︰「你沒听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你竟然要破壞別人的姻緣?」
「我這是在做好事,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想幫那對苦命鴛鴦,卻得先破壞一門親才成……」
「你到底要破壞誰的姻緣?」
「一個從沒有害過我,甚至幫了我的可憐女人,要不是她提醒我讓我有所防備,恐怕明天要給薛人富當小妾的人就是我,這個恩情不能不報。」她嘆了口氣,略略說出高姨娘當年被迫當了符凌小妾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啊。」
「你想要怎麼幫他們?讓他們私奔,或者是詐死弄一個假身分遠走他鄉?」他見到她得意的表情,卻是望著她搖了搖頭,「這麼做只會害了他們。」
「會嗎?這做法不好?」
「不好,只要符凌沒有寫下休書,將她逐出符府,官府上沒有紀錄,就算詐死,也還是他的妾。」這麼簡單的事情她竟然沒想到,玄墨氣結的敲了她的頭一下,「即便他們遠走他鄉,一旦符凌報官追查,你有把握他們能不被認出?女人不貞或是跟男人私通是要被沉塘的,你沒有從根本解決,屆時只會害了他們。」
「可是要符凌寫休書,休了高姨娘根本不可能。」高姨娘對符凌冷得像冰,但他依舊寵愛她,怎麼可能會想休了她。「我那做法不好,那有沒有什麼好法子啊,我看著高姨娘在雨中站在橋上望著湖面的落寞身影,實在很同情她,不能與自己心愛的男人相守,不能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真的很痛苦」
「當然會,你這幾天不在,沒有看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晚上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覺,閉上眼楮看見的都是你,想的也是你,我可以想象得到高姨娘見不到她所愛的男人,心里有多痛苦。」
一听到她說她想他,想到心痛,想到失眠,玄墨頓時心花朵朵開,那臉上的笑容都可以咧到海角天涯去了。
看在她這麼想他的分上,他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她蹬這淌混水好了。
不過他還是要提醒她一件事,「這件事情辦完,就搬回宸王府準備成親。」
她頓時瞪大眼楮,以為自己听錯了,「成親……」
他沒好氣地瞪著她,「難道,你還真打算到年底才要嫁給本王?告訴你,本王已經沒什麼耐性了,這事情處理好就準備嫁給本王,你想要的戀愛感覺,我們可以婚後繼續談。」
「沒耐性,哪方面?」她怎麼覺得玄墨這話中有話?
「你說呢?」他橫她一眼。
看著緊鎖著她、燃燒著兩簇熱望火焰的眼底,她這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笨的問題。
臉紅心跳的,尷尬的別過臉,不與他火燙的眼相望,她咳了聲,「你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吧,哪有人這樣赤果果的昭告意圖的,也不知羞。」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對你昭告我的企圖,難道跟別人?」玄墨好笑的看著她。
「不準!」
「不準就對了,給你一個月時間,事情趕緊處理好,等著嫁給本王就是。」他可不會給人有機會算計他的女人。
「一定,一定。」她馬上做發誓狀的點頭,突然間又皺起眉頭,「可是,玄墨,你方才說得也沒錯,我的做法無法一勞永逸……」
「怎麼本王幾天不在,你就變笨了,你都能跟符凌互嗆一樣都是用藥的,怎麼就想不到?」他忍不住撐著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後,指點她一條不太光彩的明路。
一點就通,她瞬間恍然大悟,連忙開心的拍著馬屁,「美男當前我當然會變笨,我整個智商都被眼前的美男給吸引都負成長了,我都是因為你變笨的,你要負責啊。」圈著他的頸子,用力在他臉頰上親了兩下,撒嬌耍賴的道。
「負責,負責,本王負責你一生一世可好?」她這馬屁拍得他開心不已,讓她自個兒開口要他負責,這麼難得的機會,他自是不會錯過,趕緊允諾。
「不行,得三生三世。」她得寸進尺。
「行,本王允你……」他扣住她的後腦,直接攫住她的紅唇承諾,「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