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盡頭是間不起眼的磚瓦房,可在窮鄉僻壤的孟家村,它是獨一份,就連村長家都沒它整齊闊氣,院子的衣架上晾著幾件顏色鮮艷的衣裳,幾只雞隨便啄食,四處安安靜靜,一個人都看不見。
孟家村是典型的農村,村子里所有勞力從日出到日落都在田里工作,留在家中的不是婦孺就是老人。
「孟婆婆在家嗎?是我,纂兒。」聲音軟糯帶喘且明顯沒什麼力氣的小娃兒,杵在比她身量高上好幾倍的門前,用麻稈一樣縴細的手臂猛力拍打孟婆家的木門。
她用半舊繩花系著半長不短的枯發,不合身的襖子洗得看不出最初的顏色,最容易磨破的雙肘綴著兩塊補釘,身子瘦得見骨,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身上掛著一塊破布。
也不知是不是她力氣小,拍打得手都麻了,里頭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