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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敵妻 第十八章

第六章

那個吻讓商漣衣像是踩在雲端上茫茫然的,恍若吻在她心上,讓她整顆心顫熱不已。

她幾乎無法回想,當時她是如何面對吻了她的滕譽,她的臉有多紅,等回到王府後,滕譽對她呵護至極,除了為她找來大夫替她把脈,吩咐下人為她燒熱水沐浴,還非要她喝下那濃嗆的姜茶,隔天一早還怕她發燒,模著她的額頭,對她噓寒問暖,讓她一連幾天只要看到他的臉就會心口發燙,無所適從。

這是生平第一次,商漣衣心里被一個男人這麼佔據著,為他輕飄飄的,為他旋轉著,傻笑著,只想著他,宛如置身于一場幻夢里,那麼的美好。

直到一封信的到來,像一盆冰冷的水朝她兜頭一淋,她才清醒過來,回到現實當中。

那是楚王的來信。

「玉璽一直找不到,連想安插個幫手進厲王府都難如登天,難怪楚王會那麼心急,連個拜帖都沒寄,就要金爺過來看看小姐是不是需要幫忙,信上說金爺已經出發好幾天了,過幾天便會到惠州……」

商漣衣听著梅麗說著,看向桌上的那封信,有些焦躁不安的模著懷里的小貂,攢起秀眉道︰「錢庫里都找遍了,還會放在哪里呢?」

梅麗看她成天和小貂黏在一塊,忍不住擔憂的道︰「小姐,厲王是那麼寵你,送你小貂,前幾天又跳下河里救了你,你是不是被厲王迷惑住了,所以忽略了什麼細節?」

梅麗只當楚王是主子,對她不會那麼推心置月復,更不會為她設想,這些商漣衣都是知道的,也因此杏兒不喜歡梅麗,也曾多次對梅麗發脾氣,現在她被梅麗這樣以下犯上的質問,不用杏兒開口罵人,她也忍無可忍了。

「你的意思是我被厲王迷住了,玉璽藏在帳房里這件事是我撒謊的?」

梅麗鮮少見到商漣衣發火,她嚇了一跳,馬上緩了緩語氣,「奴婢不敢這麼想,奴婢只是看小姐這幾天心不在焉,有點擔心……奴婢真的只是希望能早日找到玉璽,就怕慢了,厲王有什麼造反動作就不好了……」

商漣衣冷笑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奴婢覺得……」梅麗頓了下,決定直話直說,「恕奴婢斗膽,奴婢以為,小姐要主動點和厲王同房,除了在酒里下勾魂丹,也得運用美色誘惑厲王,男人在床笫間是最容易問出想知道的事。」

總歸一句,她得色誘滕譽上床,這果然是梅麗會有的回答。商漣衣在心里冷冷的想。

不過,梅麗確實說對了一件事,她被滕譽迷惑了,她現在就是一副為他傾倒的樣子,他一個吻就讓她眷戀不已,也讓旁人看出她的魂不守舍,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非要振作起來,有所作為才行。

商漣衣模了模小貂柔順的毛,不禁泛起苦笑。

或許,她第一件該做的事,就是讓小貂離她遠一點,不要那麼寵他,可她卻愛極了滕譽送她的這個禮物,無法割舍。

當晚,商漣衣煮了宵夜,來到滕譽的書房。

這段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為他下廚燒菜,但宵夜還是第一次。

滕譽平日都是在書房過夜,書房里有張柔軟的大榻,不比房間的床榻差,他睡在這里也挺舒適的。

此時,滕譽正坐在桌案前看著卷宗,看到她來了,收了起來,笑謔的道︰「王妃真難得會在那麼晚的時間過來,是想本王了嗎?」

平常在夜里都會避著他,今晚自動送上門,真是稀奇了。

商漣衣臉蛋微紅,倒是沒有否認,「妾身做了幾樣點心,還溫了酒,想陪王爺吃宵夜。」

接著,她拿起酒瓶,倒上一杯酒,擱在滕譽面前,再款款繞到他背後,貼近他耳邊道︰「妾身很久沒幫王爺揉揉肩,讓妾身來服侍王爺吧。」

商漣衣沒等他說好,縴縴十指便在他肩上按揉起來。

美人加上好酒,滕譽該是好好放輕松享受的,但他卻是沉下臉不語。

他察覺到商漣衣的不對勁,她又變回先前那個總是刻意討好他的模樣了。

他直視著她端放在他面前的酒杯,闇黑的眸一沉。

商漣衣揉著他的肩,見他始終沒有拿起酒杯,便在他耳邊柔聲細語的道︰「王爺,怎麼不喝酒呢,溫溫的喝了很舒服,晚上會好睡點的。」

滕譽依舊遲遲沒有動作,商漣衣開始急了,索性大膽的坐上他大腿,再拿起桌上的酒杯,「王爺,妾身喂你喝……」

她什麼時候也會這種把戲了?滕譽惱怒的扣住她的手。

「王爺?」商漣衣一怔。

「你還太女敕了。」滕譽將她手上的酒杯拿起,擱放在桌上,然後攔腰抱起她,從椅上站起身。

「等等……」商漣衣慌張的美眸看向桌上的酒,他不喝怎麼辦?

可她沒辦法煩惱太多,她很快地被帶上柔軟的床榻,一個天旋地轉,她已躺在榻上,而滕譽居高臨下的位于她的上方。

當商漣衣回過神察覺到兩人是這般親昵時,就見滕譽朝她傾,她完全來不及防備,馬上被他封住唇,他那強悍又熾熱只屬于他的氣息充斥著她,她也被他重重的壓著,男人的身形遠比她想象中還重,她明白,如果他想要,今晚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逃不掉。

今晚她會前來,也是做好了獻身的心理準備,她務必要取得玉璽,她沒有其他法子了。

滕譽的吻轉向她細致的頸子,細細啃著,往下吻著,咬起她的鎖骨和領口。

商漣衣曾經以為,有一天他若是這麼對待她,她肯定會拿起匕首跟他拚命,但如今那支曾刺傷過盜匪的匕首也不知被她收去哪了,她也沒有如她所想的害怕他的靠近。比起害怕,她更覺得他啃咬著她的肌膚很癢、很熱,讓她酥酥麻麻的,只感覺到羞赧,不知他再繼續下去,她會不會變成煮熟的蝦子。

商漣衣一震,她難以相信,她居然不排斥被他這麼踫觸,她可以容許他放肆的踫她,她的身體也為他變得奇怪……她曾經听說過,女人只要心里不願意,身體自然會出于本能的排斥抗拒,為什麼她會願意?

這幾天來,她的心還為他起起伏伏,無法平靜,為他悸動,為他魂不守舍,難不成她真的對這個男人……

不,怎麼可能,不會的!她堅決的對著自己說。

冷不防地,滕譽從她身上翻,躺在她身側,看到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撐起手肘好笑地問道︰「怎麼了?」

商漣衣錯愕的眨了眨眼,她以為他會……

滕譽將她攬入懷里,細吻著她發頂道︰「本王看你心不在焉的,哪還有興致繼續。漣衣,你有什麼煩心的事

嗎?是誰欺負本王的王妃了?」

滕譽這麼溫柔,商漣衣反倒有點心虛,她得找個理由來掩飾,剛好她也必須告訴他那件事,她貼著他的胸膛道︰「不是的,其實是妾身今天接到義父說要來拜訪的信,說是過幾天就到惠州了……義父沒事先寄拜帖說來就來,妾身怕王爺不高興……」

「你義父要過來看你嗎?」滕譽黑眸剎時一冷,下一刻熱絡的朝她餃起笑道︰「本王哪會不高興,你的義父也算是本王的岳父,本王會好好招待他的。」

「真的嗎?謝謝王爺。」商漣衣笑著說,一臉如釋重負,笑意卻未達眸底。

滕譽和她相處久了,自然看的出她心里藏著話沒說,「還在擔心什麼?」

商漣衣是想到梅麗提及她與滕譽分房一事,現在義父都要來了,若她再與他分房睡,肯定讓義父認為她沒有盡心做好她的任務。

商漣衣深深吸了口氣,朝他說道︰「妾身是想到,妾身和王爺一直都分房睡,要是義父從丫鬟下人那里听到這事,誤以為妾身和王爺感情不睦就不好了……」

「那還不簡單,今天起我們便同房睡吧。」滕譽听著她口中的擔憂,感覺的出來,她是真的坐立不安,她的義父金德和老七是一路的,會來探望她自然是受到老七的命令,前來催促她快點找出玉璽,她自然有壓力,所以今晚才會端著那摻了料的酒來色誘他,現在還主動想和他同房。

「謝王爺。」商漣衣听到滕譽說要同房,雖然松了口氣,卻也感到難為情,這代表她得天天和滕譽同床共枕,像這樣枕在他臂膀里這般親熱,她的心真有辦法抵擋得了他嗎?

商漣衣抬眼對上滕譽的笑,他笑得古怪,讓她心里緊張起來,「王爺?」

「本王是想,既然我們同房了,若王妃哪天想圓房,本王會很樂意的……」滕譽看她不安的睜大眸子,笑道︰「放心,本王不會強迫你的,所以你不用怕,本王會等你心甘情願。」

「王爺……」商漣衣沒想到他會對她這麼說,他是厲王,他其實不必向她承諾的,但是他說了。

「好了,睡吧,本王累了。」滕譽拉起薄被往他倆身上蓋,然後閉上眼,就這麼和衣而眠。

商漣衣枕在他臂膀上卻睡不著,想起那杯被她摻入勾魂丹的溫酒。

她又再度失敗了。但,她卻松了口氣,她發現自己並不想算計他。

為什麼?

商漣衣多麼想當作不知道答案,想否認到底,把自己真正的心情埋藏起來,這樣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為義父做事,不用落得如此掙扎。

但……當她听到他說他願意等她心甘情願時,她連欺騙自己都沒有辦法了。

原來她的心早就無法抵擋他!她早就對這個男人動了心,她迷戀上他,她愛上他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

商漣衣心頭一陣雜亂,貼著滕譽的胸口,久久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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