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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藏嬌 第五章

第三章

宋凝脂與韓隱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初六,宋凝脂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準備婚事,她身上的嫁衣皆是她一針一線縫制的,這就很耗她的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心,奴婢覺得大小姐臉上的傷疤似乎淡了一些。」春分在外間跟秋蘭說道。

秋蘭一听,「如此說來,韓大將軍還算是有心。」

「大小姐的臉要是無損的話,那韓大將軍一個莽夫還配不上大小姐呢。」春分道。

宋凝脂的手一頓,輕聲一嘆。春分、秋蘭從小伺候著她,在她們眼中,她真是獨一無二的好,誰也比不過她,也真不知道這兩個丫鬟是如何想的。

宋凝脂不覺得自己有多好,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頓地趕制著嫁衣,其實她大可以教府中的繡娘做,但她想找一個借口不出門,便將這事情攬在了身上。

不少人都好奇毀容後的宋凝脂會怎麼樣,沒想到她卻與韓隱訂親了,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確實不少人議論紛紛,這宋凝脂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嫁給了韓隱,否則落水那一日,朱夫人的態度怎麼會那麼難看?

于是,宋凝脂的名聲很快就跟海家大公子一樣臭了。有人還說,海家大公子就該娶她,這樣的惡婦就該由惡人治,而這樣的話是哪里傳出來的,不得而知。

宋凝脂懶得理這些閑言閑語,干脆地放心在家里縫制嫁衣。宋三、宋四偶爾過來找她說話,想約她出去玩,她一句她很忙便打發了兩個人,無論誰來,她是真的很忙。

「大小姐,二公子來了。」春分在外間說道。

宋凝脂放下手上的事情,緩緩地站了起來。宋青河流著汗跑了進來,臉上黑壓壓的一片,「姊姊。」

「怎麼了,誰惹你了?」宋凝脂連忙倒了一杯茶給他,「大熱天的還跑來跑去,趕緊坐下喝杯茶。」

宋青河也沒有拒絕,接過茶喝了起來,

「沒什麼。」

見宋青河不說話,宋凝脂也沒有多問。宋青河喝了茶,想著听來的謠言就一肚子的火氣,「姊姊和韓大將軍認識?」

「听茹嬤嬤說,上回馬車出事時是韓大將軍幫了忙。」

「哼,我就知道。」宋青河揚了揚眉,「不過這韓家總比海家好。」

宋凝脂笑了笑。宋青河又說︰「我之前去看了看聘禮,還不錯。」說著,有些滿意地點點頭,那韓隱沒有因為任何原因看低了他姊姊。

「你怎麼管起這些事情了?」宋凝脂取笑他。

听宋青河不語,眼楮盯著宋凝脂看,「姊姊,你的傷疤似乎淡了一些。」

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這些人說了,宋凝脂自己每回看鏡子,那傷疤還在,也許是真的淡了吧,「哦。」

「我听春分說那藥膏是韓大將軍送給你的?他還算上心。」宋青河老成地說。

「你是吃飽了沒事做,專門來打趣你姊姊我的嗎?」宋凝脂無語地望著他。

「姊姊,不過是跟你說說未來姊夫罷了,你怎麼說我不好了呢?」

「未來姊夫?你跟他很熟嗎?」韓隱自從送了一回東西之後,宋凝脂便沒有听過他的動靜了。

「沒有啊,只是看他順眼些。」

宋凝脂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宋青河什麼好了,他們姊弟兩個都覺得嫁給韓隱總比嫁給那個海家大公子好,畢竟韓隱從未有過什麼

不好的謠言。

宋青河這麼一說,宋凝脂也不得不說,她也看韓隱順眼多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門親事成了之後,她再也不用擔心爹娘利用她。

她看向宋青河,「我如今是沒什麼好讓人掛念的,倒是你,自個兒要小心些,好好讀書。」

宋青河認真地听著,時不時地點頭,「姊姊,我知道的,我會成為你最堅強的後盾,誰也別想欺負你。」

宋凝脂笑了,眼中泛著輕盈的淚花,「好。」

六月初六,宋凝脂被宋青河背著上了花轎,花轎繞著金陵一圈,接著她便被接到了新房。宋凝脂忐忑地等在新房里,听著外面漸漸靜下來的聲音,她的心跳快了好幾拍,不知不覺的,她有些提心吊膽。

踢的聲音傳來,茹嬤嬤踩著著急的腳步來,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前院的管事跟老奴說,將軍接到宮中密旨去皇宮了,今晚怕是有事回不來,讓夫人先休息。」

宋凝脂一听,放心了,「好。」

茹嬤嬤帶著秋蘭、春分服侍宋凝脂褪下鳳冠霞帔,洗漱一番。

吃了一碗面條後,宋凝脂喝了一盞茶,眼見茹嬤嬤一臉的哀愁,她不解地問︰「嬤嬤是怎麼了?」

「哎,新婚之夜,夫人一人,老奴心中有些不安。」

總歸一句話,茹嬤嬤是覺得宋凝脂與韓隱沒洞房,有點擔憂。宋凝脂听明白之後,臉上浮出兩朵紅暈,「嬤嬤。」

宋凝脂最擔憂的便是跟韓隱獨處,別說是洞房了,連待在一塊,她都有些怕,結果茹嬤嬤還一副恨不得他們早些洞房的模樣,弄得她的臉紅彤彤的。

「夫人,這種事情當然是宜早不宜遲。」茹嬤嬤坦蕩蕩地說。

宋凝脂恨不得暈過去算了,捂著發紅的小臉,「嬤嬤快去歇息吧。」她快速地在床榻上躺了下來,就和沒出嫁時一樣的悠然自在。

茹嬤嬤郁悶不已。夫人這心也太寬了點吧,沒有委屈也沒有生氣,怎麼瞧著還挺開心的呢?

看茹嬤嬤搖頭晃腦地出去了,宋凝脂松了一口氣,唇角往上一扯,眼楮閉了起來,這一日弄得她有些累,她很快便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宋凝脂好像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猛地睜開眼楮,便瞧到一個魁梧的男子背對著她站在櫃子前,她一怔,發出了聲響,那人便轉了過來。

她的呼吸一滯,眼前的男子長得很俊俏,不過眼神太過鋒利,好似隨時要咬人一樣。她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有些懼怕,「你……」

「醒了?」男子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好听,好像山谷里泉水流過般的溫和。

宋凝脂越看他越覺得很眼熟,臉頰猛地發熱了,她終于意識到他是誰了,她的新婚夫婿,韓隱,「嗯。」

「繼續睡吧。」韓隱對她擺擺手,動作迅速地整理著包袱。

桌上的紅燭還未燃盡,窗外的天色還是黑漆漆的,宋凝脂不由自主地咬著唇,有些模不準地問道︰「你要出門?」說著,她坐正了身子,盤腿坐在床榻上盯著他。

「嗯。」他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宋凝脂苦思冥想也沒想到新婚之夜會是這樣子,別說洞房了,她的夫君還要出遠門。

「呵呵。」

韓隱低低的笑聲拉回了宋凝脂的神志,見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身來,此時她才發現他很高大,她仰著頭看了他一會便覺得後頸酸得不行,連忙低下頭。

韓隱一改剛才的冷淡,將收拾好的包袱放在桌上,一個箭步便到了她的前面,伸手捏起她的下頷,看她一臉的僵硬,他心下好笑。

「為夫有事要出門一趟。」韓隱驚訝地發現她明顯松了一口氣,黑眸微眯,「估計要兩三個月才會回來。」

宋凝脂更加地放松了,可她這口氣松得太早了,一眨眼的工夫,他那張俊臉已經靠了過來,她不自覺地往後仰,身後沒個支撐點,自然地便跌在了被褥上。他的大掌不緊不慢地護著她的腦袋,慢條斯理地說︰「夫人,洞房也不需要這般的急。」

宋凝脂的臉一下子紅了,又羞又氣,沒見過這樣的人,一開口便戲謔她,她哪里是他的對手。她一听便急了,「你、你胡說什麼!」

韓隱挑挑眉,單膝跪在床榻上,一腳跨在她的腰肢上,親密地貼著她,「不然夫人為何拉著為夫到榻上來?」

她羞紅了臉,她根本就沒這樣做,「你胡說八道。」生氣之余,她抬手去推他,手卻模到一片強硬的肌理,她的耳根子都熱了起來。

「嘖嘖,看看你心急的,為夫都沒有月兌衣衫,便模起來了。」韓隱笑呵呵地說。

宋凝脂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說話生冷不忌,實在是不能入耳啊。她伸手推推他,還推不開,硬是被他曲解了意思,她掙扎得氣息都有些亂了,「你走開。」

「走開了如何跟夫人洞房呢?」韓隱漫不經心地捋了一絲她的發,輕輕地打著圈。她的發絲輕柔、絲滑,一下子便從他的指尖上散開了。

澗房?听著他的話,宋凝脂四肢僵硬地不敢亂動了,他要真的想跟她洞房,她似乎沒什麼辦法去拒絕了。

韓隱黑眸一掃,看她白著小臉,抖著雙唇的模樣,心中好笑,又不是要打她。視線落在她豐潤的唇瓣上,韓隱想起了水中那一吻,那時匆匆,沒時間慢慢細細品嘗,如今倒是有些時間。

于是,韓隱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柔軟、可口,令他不禁磨了磨她的唇瓣,忍不住地伸舌挑開她的唇,滑入她的檀口,一片濕滑、

柔軟,他勾纏住她的粉舌,她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舌尖,他心頭立刻酸麻一片。

一股清香的處子味道飄過韓隱的鼻尖,小月復陡然一股火熱,黑眸沉沉地望著她,瞅著她呼吸不暢,他緩緩地離開她的唇,意猶未盡地舌忝著她的唇。她就如一只虎口下的小白兔抖著身體,看上去委實可憐。

韓隱笑著逗她,「把衣衫月兌掉。」

宋凝脂倏地睜大眼楮,被他吮得紅紅的唇張了張,「月兌、月兌掉?」

「嗯。」

「你不是要、要出遠門嗎?」她結巴地說。

「不急,還有時間,娶了你回來,總該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再走。」

宋凝脂的手猛地抓緊衣襟,小手抖得不成樣子,放在盤扣上,還是要解又不解的樣子。他直接伸手,利落地將她月兌了干淨。

!一道冷光從韓隱的眼中滑過,滿是情|欲的黑眸掃了一眼身下白女敕女敕的宋凝脂,他抬起小指吹了一個低聲的口哨,隨即,他快速地站起來,動作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本來收拾好包袱就該馬上出發,他一時興起逗弄了宋凝脂,剛才那聲音便是馮雲發出的,提醒他該出門了。

韓隱沒料到自己一個堂堂大將軍,會在宋凝脂身上昏了頭,當真是被她的給誘到了。

宋凝脂感覺到一股冷意,看到從自己身上萬開的韓隱,她立刻抓起一旁的被褥遮住上身。

「接下來的事情等我回來再繼續。」

宋凝脂的手更加用力地抓緊了被褥,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絲劫後余生的愉悅,看得韓隱眼中的笑意更盛了,「洗干淨等為夫回來。」

宋凝脂瞬間寒毛豎起,有一種被野狼盯上的危險感。

韓隱朝她一笑,拎起包袱便走了。

她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關上了的門,確定他不會再回來了,她身子一軟,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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