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請躺下 第十章
「怎麼?」沒見過有人搖頭搖得那般用力,好似想把自己的頭甩飛出去,南宮玄感到好笑,唇角往上揚。
「你走快點啦!你以為你是書上描寫的抱著奄奄一息的美人兒,一步一停頓,試圖把淒美感人的畫面停留定格在讀者心中的男主呀?還有,你可不要中途昏倒,不然我可搬不動你。」
「都說了我沒有你想的那樣不濟。還有,容我虛心求教一下,所謂的美人兒在哪里?」
「你混蛋!」他懷里就抱著一個,還故意東張西望,分明就是在氣她!
「別亂動,掉下去摔疼了,我可不管你。」
賀蘭蝶尾聞言,果真收緊雙臂,把他纏抱得更緊。
她的舉動,讓他本來因她的魯莽擔心而隱隱悸動的心,更是填進一抹強烈的喜悅。
「你不是說不喜歡女人離你太近,對你亂摟亂抱嗎?」結果他抱她、對她上下其手就可以?
言而無信,真是個任性的大少爺!
「經過昨日,我決定了一件事,你想要的答案,就在我即將要實行的那件事里。」
「是什麼?」賀蘭蝶尾好奇地問。
「等回到房間再告訴你。」怕她知道以後會尖叫,以摔的方式從他懷里逃跑,還是在房間里揭曉答案比較安全。
「小氣。」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甚至想得春心蕩漾,賀蘭蝶尾佯裝噘嘴氣惱的別開臉。
直到他說出「到了」兩個字時,她才依依不舍地從他身上跳下。
「你把我當搖籃,一路上搖著搖著,搖到睡著了?」南宮玄好笑地問,並沒有打算揭發她落荒而逃的行為。
「才沒有,那才多短的一段路,而且我又不是沒長大的女乃女圭女圭,隨隨便便在哪個溫暖舒服的懷抱都能睡著。」才不要告訴他,她有多喜歡被他那樣抱著,又有多眷戀他的體溫和擁抱……
為掩飾心虛,賀蘭蝶尾為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嚕地喝掉半杯,然後才又倒了一杯,孝敬給一路上勞苦功高的他。
「關于剛才說的那件事,」南宮玄走過來坐下,沒接過她遞來的那杯茶,反而拿起她喝過的那杯,湊到唇邊淺啜兩口潤潤喉。
「你、你你—」賀蘭蝶尾像看見妖怪那般瞪著他,望著他伸出舌舌忝拭沾在唇上的那滴茶水。
意識到他毫不在意喝她喝過的那杯茶,等同于吃她的口水,她連害羞都來不及,只感到震驚與困惑。
這家伙,今天真是太太反常了!
先是莫名其妙展現自己強壯的體魄,舍棄長久以來堅定的原則,出手抱她、與她親近,再莫名其妙搶著跟她同飲一杯茶……
她不喜歡涂唇脂,他也不是喜愛吃姑娘家唇脂的浪蕩公子哥兒……他只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昨天抱你的時候,我感到特別興奮愉悅。我想跟你多親近,多做些情人間會做的事,應該更能有助于學習感情。」
「啥?」誰來告訴她,他在說的是哪國話?為何她听不太懂?
「沒听懂?」南宮玄打開扇子搖啊搖,態度怡然自得,彷佛話里的主角是別人,自己不過是個看戲的路人。
「不……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做情人間會做的各種曖昧舉動,以及在教導你的期間,拿你當情人看待?」賀蘭蝶尾瞪著一雙懷疑他病沒好的大眼,詫異問道。「聰明。」
「你不是說……」
「我還是不喜歡女人接近我,這只不過是為了方便你教我何謂感情。但是我並不會喜歡上你,我與你的關系,也僅僅維持在你教導我感情的這段時間。」多理所當然的借口,說完,南宮玄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聲,諷刺自己的虛偽狡猾。
「我才不會喜歡上你……」賀蘭蝶尾小聲咕噥,話語里有著淡淡的苦澀卻不自知。
「是啊,為了你的報酬,你可要加把勁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跟你做
到最後一步的。」
所謂的最後一步,自然是你儂我儂,兩個人不小心滾到床上,然後月兌掉衣裳果捏相對,肌膚相親,釀就出一片無邊春色。
「哦……」賀蘭蝶尾沒听出他語氣里的那抹自嘲,只當他是實話實說。
可為何听著听著,會感覺心一陣陣刺痛呢?
「現在,你過來吻我。」
「什、什什什麼?你是打定主意要吃我豆腐是不是?︰」
墨瞳狠然一眯,「你有意見?」他語氣里的指責意味明顯。「不不不,小的怎敢呀。」她將不甘和羞惱化為挑釁,「我只是認為,你一個毫無經驗的大少爺,頭一回就想嘗試這麼生猛的,會不會吃不消?」
「不會。我相信你高超的吻技,很放心的把主導權交給你。」南宮玄爾雅的俊容揚著誘人笑意。
放下手中扇子,南宮玄抬頭與她四目相接,等待她的同時,神色充滿期待。
「……」高、高超個鬼啦!
她完全是個新手,就算叫她依樣畫葫蘆,都畫不出個所以然來。
即使如此,她依舊如他所願,一步步走向他。
因為她發現,這幾天他笑容變多了,不再冷著一張臉,輕易吐出讓人遍體鱗傷的言語,現在還笑得這麼溫柔勾人,叫人無法拒絕。
而她,想要被他勾引。
「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待會可別因為本姑娘高超的吻技,被吻到七葷八素就迷戀上我,不然我會很困擾的。」她先虛張聲勢一番,免得自己一腳陷進去。
「那你可要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是如何把我吻到七葷八素。順便告訴你一句,男人跟女人不同,不會把感情和純粹想要之物混為一談。」
最末那句,話音極輕,幽幽遠遠地飄來,像附帶著深濃疑惑的薄紗,將心頭緊纏包裹。
賀蘭蝶尾連追問他話中之意都來不及,他就朝她伸出長臂,用力一扯,她驚慌尖叫著,以奇怪的姿勢摔倒在他身上,接著被他扶起在他懷里坐好。
要不是他之前表現得那麼討厭女人,她還真想諷刺他動作熟稔呢。
調侃的念頭才剛閃進腦海,小巧下頷就被長指掐住抬起。
本來想提醒他點到為止,溫軟物體搶先覆上她的唇兒,將她的話語、氣息,全堵得死死。
那是他的唇,比她想象的還要溫熱,一沾上就開始品嘗她的青澀稚女敕,把粉柔如花瓣的唇瓣又吮又啃,害她有個錯覺,他把她的唇當成了香軟甜糕在啃。
可是感覺有哪里不對,分明該由她主動,他卻表現饑渴,毫不客氣地奪取她的權利。
只是四唇相貼漸漸不能使他滿足,當他試圖撬開白玉牙關,將舌頭伸進檀口里,她驀然一驚,原先抵在他胸臘上的兩只粉拳越發緊握,並開始用力推他,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或許他在取笑她的單純天真,又或許是她試圖逃離的舉動惹怒了他,南宮玄一手環上她的腰,把她牢牢囚禁在胸懷里,另一只手掌托住她後腦,迫使她與他更為貼近。
為了要她明白半途而廢的行徑有多麼可恥,他的進攻變得不留半點情面,像逼迫珠蚌開口,任由采珠人為所欲為,他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將她的甜美如蜜嘗個透徹,不允許她有半點私藏。
這樣的鷥猛凶悍的吻嚇壞了賀蘭蝶尾。
想要逃走卻無處可逃,在他強烈的進攻下漸漸放棄抵抗,思緒因為胸腔的微疼變得模糊,最後她自動自發雙臂環纏上他的後頸,任由他予取予求。
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一片模糊,只知道胸口很疼,快不能呼吸了……
還有,這個男人好可怕。
他根本不是弱雞,而是只沉睡中的獅,誰膽敢招惹他,他絕對會立刻睜眼醒來,用強而有力的四肢把對方撲倒在地,先是舌忝舐戲玩一番,再把到手的獵物一口一口吞入月復中,細細回味對方驚恐就戮的那一瞬間,逕自笑得滿足開懷……嗚!
「蝶尾?」
在她快昏死過去前,南宮玄好心放她一馬,可她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氣息只剩下微弱的絲絲縷縷。
「玩太狠了?」若她仍清醒的朝他翻白眼,說不定他會笑她真是吻技「高超」,但現在……「剛剛,是誰說要把我吻到七葷八素的呀?」
結果撂下凶狠豪語的那個人,正氣息奄奄楚楚可憐地昏迷在他懷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