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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鄰有私心 第二十四章

江士杰認為她是故意裝傻,因為她覺得自己這段日子令她太委屈了,「若彤,你就別再和我鬧脾氣了,既然你不介意我尚未功成名就,那我們就結婚吧,要生幾個孩子都隨你。」

「你瘋了!」沈若彤失聲驚呼,同時甩掉他的手。

「是啊,我早已為你瘋狂。」江士杰再度握起她的雙手,「若彤,對不起,都怪我眼里只有攝影,才會要你一次又一次借口到我這兒來洗照片,來點醒我這只呆頭鵝,真的很對不起。」

見他一逕的自說自話,沈若彤的眼楮也愈瞪愈大,「你真的瘋了……」她哪里有找借口向他示好?她是看他可憐,好心給他一點幫助好嗎?

「若彤,你想在哪兒辦婚禮、去哪里度蜜月,我都依你。」江士杰深情的說。沈若彤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是什麼讓他的心理變得這麼不正常?多年的不得志嗎?

這麼想著,她又不由對他升起了滿滿的同情,「江學長,你病了。」

「如果愛你是一種病,我是病了。」

「江學長,我並不愛你,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沈若彤試著和他講道理。

「我知道這只是你的氣話,我不應該那麼固執的想等到我功成名就再向你求婚。若彤,我向你道歉,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嗯?」

很嚴重,他真的病得很嚴重。沈若彤閉了閉眼,「江學長,你快點去看醫生吧。」說完,她抽回自己的手要就要離開。

不料江士杰卻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她,「若彤,就在這里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美好的初夜。」

「放開我!」沈若彤嚇壞了,奮力掙扎著,發覺自己的力量敵不過他,這才曉得要害怕,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月兌身的辦法。

「你是我的……」江士杰半抱半拖的將她帶往沙發,「這一輩子,你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沈若彤被他壓倒在沙發上,但她不慌也不亂,她已經想到了一個能夠月兌困的好方法,「江學長,這兒不舒服,我們去你家吧?」她假意迎合,悄悄的把手伸進包包模來防狼噴霧預備著,想著若是計劃失敗,她就用防狼噴霧攻擊他,再趁機逃走。

防狼噴霧是女性必備的防身利器之一,更何況她有一個做警察的男朋友,早早就被灌輸了防身的知識與訓練,再被強制隨身攜帶防身用品,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習慣。

「我家?」

「對啊,這是我們的初夜,怎麼能——」

她話未完,忽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看見江士杰壓在沈若彤身上,墨冬陽頓時失去所有理智,他沖過去抓起江士杰便往牆上甩,接著抬起一只腳壓住他的胸口,掄起雙拳朝他的臉上猛揮。

見狀,沈若彤趕緊奔過去阻止,「冬陽,你冷靜一點,冬陽!」他不是普通人,要是任由他這樣打下去,真的會打死人。

然而,墨冬陽已殺紅了眼,哪里停得下來,不得已,沈若彤只好使勁打了他一個大巴掌。

這重重的一巴掌順利打回了墨冬陽的理智,他松開江士杰,緊緊抱住蹲在他身邊的沈若彤,「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他不敢想象,若是他再晚一步,會是怎樣教人悔恨的結果。

這一次,墨冬陽真的成為了她的英雄。沈若彤欣喜、感激之余,更擔心他會因此吃牢飯,現在怎麼辦?江士杰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江士杰要是提告,他會不會被法官判防衛過當啊?

冷靜下來之後,墨冬陽收拾著殘局,他先檢查江士杰的傷勢,再走至一旁打電話給陳祖望。

結束通話後,他走向沈若彤,「我們走吧。」

「那他……」

「死不了,祖望會過來處理。」

兩人走後不久,陳祖望便到了,救護車也很快抵達。

江士杰傷得不輕,但都是一些皮肉傷,許是心虛,他告訴陳祖望身上的傷是他自己造成的,因此傷人案不成立。

這天之後,照相館易主,江士杰也從此在攝影界消失。

墨冬陽並沒有帶沈若彤回沈家,而是帶她去他家,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著她的一只手,他很生氣,氣她的不听話,更氣自己的護衛不力。

坐在副駕駛座的沈若彤像個犯錯的小孩,低著頭完全不敢吭聲,她知道自己惹墨冬陽生氣了,她不應該不把他的示警當回事,還獨自赴江士杰的約,今天沒出大事算她運氣好,若她再這麼一意孤行,惹禍上身是遲早的事。

走進家門,墨冬陽把沈若彤丟到沙發上罰坐,才打電話給簡淑嫻報備,說他要和沈若彤去約會,今晚不回去了。

通話完了,他把尹機往桌上隨手一丟,接答時而雙尹扠腰、時而雙手抱頭在客廳來回踱步,不知該怎麼罵沈若彤好。

「我知道錯了。」沈若彤小聲的說︰「你不要再生氣了。」

墨冬陽停下腳步,實在好想把她抓來打,「如果我沒及時趕到怎麼辦?」

「說實在的,我也不是沒辦法搞定他,只是你先來了。」

一听,墨冬陽炸毛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他石破天驚的吼聲讓沈若彤嚇得縮起脖子,「我的意思是,你以前就有教過我遇到什麼樣的壞人要做哪種危機處理,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所以……」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他听得懂就好。

「所以什麼?所以你就可以不顧危險勇闖虎穴嗎?」

「也不是這樣說,我認識他那麼多年,多少了解他一點,他現在只是精神狀況出了一點問題,只要我好好配合他、安撫他,他應該不會為難我。」

听听她說的是什麼氣死人的話?墨冬陽磨牙,真的想揍人了,「他都要輕薄你了,你還說他不會為難你?」

「那是我先反抗了他,他才會……」

墨冬陽听不下去,重拍了桌子一下,「你還敢狡辯?!」她真的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

一直被他凶,還被他拍桌子,沈若彤的臭脾氣也被激上來了,她頂了回去,「我哪有狡辯?我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

「本來就是。」沈若彤理直氣壯的站了起來,「他就是一個神經病,用拐的就好了啊,我把他拐出門再找人求救不就沒事了?」

墨冬陽听得心一窒,是啊,政府是這麼倡導的、他也是這麼教她的,但當意外真正發生時,能夠順利逃月兌狼爪的又有幾個?

「倒是你,你不知道你本身就是一件殺人武器嗎?下手那麼重,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怎麼辦?」沈若彤接著舉例,「之前有一個新聞,一對夫妻家里遭小偷,丈夫為了保護懷孕的妻子,失手把小偷打死了,結果那個丈夫被判過失殺人。這多不公平?但有什麼辦法,法官就是這樣判。」

她說得振振有詞,已然忘了自己才是闖禍的那個人,「很多人抗議,吵著要修法,但這就像廢不廢死一樣,各有各的立場,我就不懂了,為什麼死刑犯也講人權?那受害者、受害家屬的人權呢?誰來替他們維護……」

扯太遠了,墨冬陽忍住怒火大聲喊道︰「停!」

「干麼叫我停,我還沒講完。」

「因為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見她仍是一臉不馴,墨冬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夠分量,我們回去找沈伯母,馬上。」

一想到母親得知此事該會有多憂心、難過,沈若彤立刻緊緊閉上嘴巴,再坐下來乖乖听副。

墨冬陽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坐下來好好跟她說,「彤彤,或許真的如你所言,你有能力保護你自己,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我怎麼辦?」

聞言,沈若彤慚愧的垂下了頭,她確實該為愛她的人多想一想。

「他看起來是很斯文,但他畢竟也是一個男人,力氣比你大很多,他只要打昏你,你就任他予取予求了。」墨冬陽認真勸道︰「我說過了,無論你想怎麼任性我都可以由著你,只有你的人身安危不行,你剛剛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阻止我,我真的會把他打死。」

一听,沈若彤更汗顏了,「冬陽……」

「你是我的命……不,你比我的命更重要,我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墨冬陽執起她的手,「你很在意高婉萱,但我擔心的從來就不是高婉萱,而是她的媽媽,她媽媽才是那個有可能會危害到你的人。」

「高婉萱的媽媽找過你?」

「對,她用你的安全來威脅我離開台灣,我拒絕了,不是我不怕她,而是她更怕失去自己擁有的一切。不過……」

「不過什麼?」

他冷冷的說出殘酷的話,「她要是真的敢動你一根汗毛,我會拿他們一家三口來陪葬!」

「不可以!」沈若彤害怕的抱住他,她知道他真的做得出來,「你不可以那麼做。」

「彤彤。」墨冬陽回抱住她,「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寧願去死。」在這世上他一無所有,只有她令他難以割舍。

「不會。」沈若彤再更抱緊他一點,「你永遠不會失去我,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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