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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哄妻 第六章

「到了。」隨著電梯上升,兩人默不出聲,最後陸定騰才說話。

步出電梯,舒琳發現這一樓層只有一戶人家,陸定騰剛才匆忙出門,大門並沒有上鎖,打開後,讓她先進去。

這是第一次舒琳來到這住處,表情有些不自在,但她從玄關進到客廳後,漂亮的臉蛋不覺露出酒窩。

百來坪的空間,處處都別出心裁的設計,看得出屋子的主人很用心,整個屋子感覺不到冷清,反倒多了家的溫馨感。

「陸先生把家里布置得很舒適。」舒琳隨口給了一句贊美。

「不是我布置的,是我太太。」

這是第一次,舒琳听到他開口提到他太太,她以為他們分開了,但好像是她猜錯了,而這個念頭教她心里有些悶,一種她自己都說不出為什麼的煩悶感。

她剛坐在沙發上,見陸定騰在開放式的廚房幫她泡咖啡,她開口剛想問他陸與舒,就被一個小身影撲進懷里。

「琳琳阿姨。」那童音里夾雜著哭聲,听在舒琳耳里很是難受。

「小與,你生病了?有沒有看醫生?」舒琳將陸與舒抱在腿上,低頭用額頭貼近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後,這才放心。

「嗯,有,還有打針。」陸與舒撒嬌的說,那可愛小臉上委居的小模樣教舒琳整個心都軟得不行,「打在哪里,痛不痛?」

陸與舒聞言,小臉皺成小包子狀,然後搖頭,「已經不痛了。」

「小與好勇敢,阿姨親一下。」舒琳親密地在陸與舒的額頭親了一口,這才听到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

「現在是沒有哭,打針時卻又哭又叫,怎麼都停不下來。」陸定騰的話說完,陸與舒的小臉馬上

又皺了,這回眼眶還泛紅。

「陸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取笑小與,打針本來就很痛,我也很怕打針,每次打針也會又哭又叫的。」她為了哄陸與舒,把自己的糗事也一並抖出來。

「是嗎?」陸定騰將咖啡放在茶幾上,單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嘴角勾了抹笑,似乎也在笑她。

「陸先生,你這樣取笑別人是很沒禮貌的事。」舒琳見他應該在取笑她,忍不住又為自己反駁。

陸定騰看著眼前一大一小的女人跟小孩,兒子雖然長相隨他,但漂亮的眼楮卻更像她,還有臉頰的酒窩,深深勾去他的視線。

「我沒取笑你的意思。」他隨之也坐在沙發上,因為他高大的身軀,教本是屬于三人座的沙發頓時有些擠,舒琳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臀部,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而這樣的小動作沒逃過陸定騰的雙眼,只見他眼眸一眯,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陸先生怎麼沒去上班?」舒琳發現,她雖挪遠了一點距離,但陸定騰的手臂伸展在沙發頂端,她只要往椅背靠去,就好像被他攬進懷里,不敢多動一分。

「小與生病,我待在家里照顧他。」怎麼說也是自己兒子,若是沒照顧好,等他媽媽回來,肯定饒不過他,而他這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

「我本來想只有幫佣在家才會過來,既然陸先生在家,那我……」舒琳的話還沒說完,陸與舒就馬上抱緊她。

「阿姨不要走。」

「小與,怎麼了?」

「阿姨留下來陪我。」

舒琳沒想到陸與舒會突然這麼說,一時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小與,下來。」陸定騰用命令的口吻說著,「你不要把感冒傳給阿姨。」

「我不要,我要阿姨留下來。」陸與舒這麼多天沒見到舒琳,哪里肯讓她走,小小的手臂摟住她的腰,臉頰貼在她胸前喊著。

「下來,男生不可以這麼哭哭啼啼。」

「陸先生,你不要凶小與。」舒琳從沒見過哪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面帶笑意,下一秒卻馬上板起臉色凶人。

「男孩子不可以太寵。」

「他才五歲,有話好好跟他說,才不會嚇到他。」舒琳不知那來的勇氣也跟著刷下臉跟陸定騰說理。

「我以為你要走,不這樣你走不開。」陸定騰說了自己的用意。

舒琳一听,漂亮白淨的臉頰紅了一團,急得說︰「沒關糸,我沒事,我可以留下來再陪小與。」

「舒小姐下午不用上班?」他指了指牆上的時牆,已經過了午休時間了。

「我下午請假。」天知道她壓根沒跟公司提到請假的事,她是利用空檔出來,今天下班時,大堂哥還找她一起去看電影。

「是嗎?那小與先交給你,我去煮粥。」

舒琳點頭。

待陸定騰走後,舒琳的目光不知怎地還盯著他的高大寬厚背影看,最後是陸與舒的叫聲把她拉回現實。

「琳阿姨。」

「嗯,怎麼了?」舒琳模了模他柔細的黑發,疼愛地問。

「我好想你。」

「阿姨也好想小與,听到你生病了,阿姨馬上就來了。」

「那阿姨今天可以陪我玩嗎?爸爸最壞了,都一直工作,不肯陪我玩,也不肯說故事給我听。」生病的小孩總是多了點任性,陸與舒也不例外,邊說小臉還氣鼓鼓的。

「好啊,阿姨陪你玩,還說故事給你听,我們不要理壞壞的爸爸。」兩人背著陸定騰說著他的壞話,卻不知那半大不小的聲音,一字一字地落入他的耳里,教他臉上露出沒好氣的表情。

五分鐘後,本是坐在沙發跟陸與舒說著悄悄話的舒琳,不過一睜開時間,人已經出現在廚房。

「陸先生,你的手疼不疼?」她拉過他的手仔細看著,見掌心都紅了,趕緊拿過鹽巴涂模在紅腫處,「用鹽巴敷著可以散熱,記得不要踫水。」大掌被她縴細白淨的手指輕輕握住,她邊敷鹽巴邊抬頭關心的問。

「會不會痛?」她雖廚藝不精,但也不會赤手去端熱鍋,可見陸定騰這男人平時不下廚,根本不懂怎麼煮粥。

目光掃了一眼凌亂的流理台,「陸先生,你去陪小與,我來煮粥。」舒琳伸手將流理台整理後,這才再開火重新煮粥,她看了眼熱鍋里還沒煮透的白粥,手上的杓子也不住地攪拌。

陸定騰並沒有離開,他就站在離她不過二步遠的距離,側身倚在冰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子。

「舒小姐會煮飯?」

「一點點,我媽說我以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廚。」

「是嗎?那應該是你曾經為某人下過廚,但你忘了。」陸定騰盯著她的側臉說。

「可能吧,其實我五年前曾經出過一次意外,因為那次意外,有些記憶被我遺忘了,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後來被家人送去國外養病,半年前才剛回台灣。」

「舒小姐的人很疼你。」

听他這麼說,舒琳露出甜笑,臉上的酒窩教他看得入迷,「是很疼我,不過也管很多,這不可以那不可以,好像我還是小女孩,不過我知道他們只是因為關心我才會這樣。」

「那舒小姐有想過找回丟掉的那部份回憶?」

「如果能找回來那當然是最好了,只是我用了五年的時間,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如果有人可以幫你找回那段回憶,你願意嗎?」

舒琳全身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他一眼,看出他眼里的認真,還有炙熱的目光,不知怎地,她覺得這樣的目光教她不敢直視,趕忙拉回視線盯著煮得差不多的白粥,「粥好了。」

陸定騰見她逃避他的目光,他深吸了口氣,「我拿碗。」

「不用了,你的手受傷,我拿。」見他走過去要拿碗,舒琳也搶著要拿,結果兩人的手踫在一起,她想收回手,他卻用力握住,不讓她躲開。

「陸先生,請你放手。」舒琳掙扎著,想要掙開,奈何兩人力氣懸殊太大,她抽了幾次卻抽不回手,只感覺他敷鹽的掌心傳來粗糙又帶著灼人的熱氣。

「舒小姐,你為什麼要對小與這麼好?」

「我……」

「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單身女子跑到男人家里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他說,上半身傾向她,舒琳被他拉著背抵在流理台,只能面對他。

陸定騰的頭倚在他耳邊,隨著他說出來的每一字一句,他的鼻息全都落在她耳邊,熱得她像要被灼傷似的縮了下脖子。

「陸先生,請你不要這樣!」舒琳伸起另一手,試著推拒他一再抵近的胸膛,隔著布料手指觸上他結實的胸膛,她竟感受到他心跳一下一下地跳動,驚得她不知所措,連忙松開手。

「我怎麼樣?」陸定騰見她低著小臉不敢看他,害羞時習慣性臉紅的毛病還是沒變,他沒多想地低頭,在她耳垂咬了一口。

「啊!」舒琳沒料到他會這麼無賴,竟像個登徒子對她動手動腳,被咬的耳垂刺痛了一下。

「疼嗎?」

「陸先生,你快放手,不然小與會看到。」

「他正在看電視。」客廳里傳來陸與舒最愛的卡通,他正目不轉楮地盯著看,哪里會看到廚房的這一幕。

「你……你是故意的?」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只是他的故意是剛才臨時起意,因為他並不知道她會這麼大膽明知他在家,還敢跟他上樓。

見他不懷好意的笑,舒琳急了,音量也跟著加大,「放開我!」她喊時,手也在流理台上模到了杯子,想都沒多想,她握住杯子用力一潑,里頭滿滿的水就這麼灑在陸定騰身上,只是她用力過猛,有一半的水也灑向她。

「爸爸,你們在干什麼?」陸與舒听見舒琳喊了一聲,他好奇地轉頭過來看。

「沒事,爸爸跟阿姨的衣服髒了,要進房間換衣服,你在這里看電視。」

「好。」畢竟是五歲小孩子,根本不懂大人話里的意思,又轉頭繼續看著他最愛的卡通。

舒琳以為自己听錯了,他說要換衣服?她根本沒有多帶衣服過來,再說不過就胸口濕了,等一下自然就能干了,根本不需要特別換衣服。

只是,她還沒出聲,陸定騰已經拉著她往回房間的方向走去,她又驚又慌,怎麼都不肯移開半步,想要他打消這個想法。

陸定騰這人卻是一旦決定要做的,壓根就不接受別人說不,見她不肯自己走,他二話不說,轉身看她一眼,攬腰將她抱起,在她的驚呼及掙扎,他實實地將縴細的她抱在懷里,快步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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