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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娘子狼相公 第八章

第五章

徐暄嵐是在劇痛中痛醒的。

她覺得整個人像被馬車軋過來又軋過去、軋過來又軋過去,至少軋了五六次才被放過,她只是動一下,大腿就痛得她哇哇亂叫。

「啊……疼啊……」人家說舉步維艱,她連要做下床這個動作都困難萬分,就算像條蛇般蠕動,好半天也爬不到床邊。

「你今天應該是起不來的。」左騰允沉聲道。

他很清楚那會給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帶來多大的傷害,就算是經驗豐富的鴇兒也不見得承受得住。更何況她還是處子,她這幾天可有得好受了。

但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一點同情跟憐惜都生不出來。

听到聲音,徐暄嵐才發現房中有人。

艱困的張眸,這時外頭天色尚蒙蒙亮,眼前的男子雖然只有依稀輪廓,但那聲音她是不會認錯的。

「你怎麼在我房間?」

左騰允嗤笑。

這家伙又在作戲了。

「啊……」徐暄嵐倏忽想起,「昨天那個采花賊你們放走了他。」

「是逃跑的。」而且還可能是她協助的!

想到此,左騰允不由得暗暗握緊拳頭。

「那還不是一樣……嗚!」因為太激動,她的身體立刻發出警告,讓她痛得哀鳴一聲,「他跑來我房間,害我差點失了清白!你要負責!」

「怎麼負責?」

「就是……」

「娶你?」

他說得太直白,反而害她反應不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左騰允彎身向前,俊顏進入窗欞灑入的微光範圍中,徐暄嵐莫名的抖顫了一下。

他在笑,可眼神好冷,冷得讓人彷佛被埋進大雪中。

「我可沒這麼說……」雖然阿娘說過,跟男人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他就得負責,但她昨晚又沒失清白,他為何直接接到婚嫁這事上去……

生米煮成熟飯?

昨晚的回憶一點一滴回籠,她悚然一驚。

昨晚,左騰允拿了解藥回來給她吃下後,她不知為何身體變得奇怪起來,周身發著燙,身子發著癢,渴望有男人的溫存,撫盡她遍身肌膚。

後來他進來了……他……進來了!

徐暄嵐瞪大眼。

「你……跟我……生米煮成熟飯了?」

左騰允沉默未回答,僅唇邊掛著冷笑。

「你昨晚給我吃了什麼?」她激動坐起身,強忍住身體的痛苦哀鳴。「為什麼我吃了之後就渾身不對勁?」

「我給你吃了什麼?」左騰允起身走來床前,居高臨下冷睇她,「是我要問你在茶壺里下了什麼藥!」

「我被迷藥控制,根本不能動,茶壺離我那麼遠,我要怎麼下藥?」他在胡扯些什麼啊?

這是想要卸責嗎?

「你跟馬宗辛是一伙的。」

「啥?」她跟采花賊是一伙的?他怎麼想得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你安的什麼心啊?昨晚把人家吃干抹淨……嗚……」激動的音量拔高,但身體立刻起了反應,痛得她差點掉淚。「想用這種卑劣的方式逃避應負的責任?」

雖然很不願意,但身體都被他用過了,除了嫁他還能嫁誰?

「你昨晚在夢囈時就坦承了。」

「我坦承什麼了?」

「算計我生米煮成熟飯。」

「我沒有算計……」

「你還有助馬宗辛逃跑的嫌疑!」左騰允屬聲一吼,嚇得徐暄嵐肩膀一縮,「有任何狡辯,到衙門再說吧!」

「助馬宗辛逃跑?」他在說什麼鬼話?「我若助馬宗辛逃跑,昨晚會差點落入他手中嗎?」

「這是你們的計謀!」左騰允冷眼覷她,「你們各懷心思,互相合作,馬宗辛出現在你房內不是偶然,真正的目的是要毀了我的名譽。」

「啥?毀了你的名譽?」

「我追捕馬宗辛已經半個多月,一直以來,他都能輕易逃避官差的追捕,就只有我對他緊咬不放,所以你們兩個一搭一唱,讓我沾上玷污清白女子之嫌,這樣馬宗辛就可逃避追捕。」

「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可以得到我。」

「啊?」這算好處?

「為了負起責任我必須娶你,但因為清譽有損,我可能也無法繼續擔任護衛長一職,這不就是你們兩個合作的一出大戲?」

「……」徐暄嵐傻了。

「但我不會如你所願!」左騰允恨恨一咬牙,「你將視為馬宗辛的共犯接受審判。」

「審判?」她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卻要接受審判?「我沒有……我是無辜的,我沒有跟馬宗辛合作陷害你……」

「我沒興趣听你狡辯!」經過一夜仍未平撫的怒火,左騰允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

因為他被騙了!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栽在她的作戲之下,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眸、那自然不做作的姿態,全都是欺騙他的手段!

他甚至起了跟這姑娘作伴的感覺挺好,打打鬧鬧,斗氣拌嘴十分開心,才在昨晚情不自禁吻了她……

他希望她先回大黃山,也是打定主意將馬宗辛帶回漢璃城後,就會請娘親派媒人過去提親。

怎知,一切都是假的!

她並非天真浪漫,她實則心機深沉,因為他三番兩次假意拒絕,她便起了歹念,跟馬宗辛合作,況且,他的名譽被污之後,她就能順理成章帶他回大黃山當壓寨相公,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想通的他憤怒得一伎無法成眠。

「我不是狡辯,我是說實話。」他怎麼可以這樣污蔑她?徐暄嵐氣得紅了眼眶。「我毀了你的名譽,讓你被拔職,對我有什麼好處?這一想就……」

「你就可以把我帶回大黃山當壓寨相公!」左騰允越生氣,語氣就越冷,叫徐暄嵐不寒而栗。

「若不是如此,就算我當真娶了你,我也不可能隨你回大黃山。」只有夫唱婦隨,哪有婦唱夫隨的道理!

「我並不想跟你成親!」徐暄嵐生氣地喊,「我都、我都決定回家了,決定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相反的,是你昨天主動親了我吧!那我是不是要說,是你跟馬宗辛共謀,在我水里下藥,讓我失去理智,失去清白給你?」

「你以為我會娶一個山賊之女嗎?」

徐暄嵐胸口一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鄙視輕蔑的傷人話語來。

「馬宗……馬宗辛也說我是他的共犯嗎?」

「我還沒問。」

「那你干嘛不問?他可能……」

「他可能會說實話?」左騰允冷笑,「既然你們是共犯,他有可能不會招你出來,他說的話只能做為參考,無法成為你不是共犯的證據,一切都要經過審判才知道真相。」

徐暄嵐張啟小嘴,想為自己抗辯,可見他眼色堅定,眸中怒火狂燃,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視為狡辯吧?

他已經把她定罪了。

「好!」徐暄嵐傲然昂首,「就審判吧!如果我是無罪的,你最好想想該怎麼求得我的原諒!」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咱們走著瞧!」

左騰允撿起地上的衣物,扔到床上去。

「把衣服穿好,要出發了。」他警告,「別想逃走,逃走再追回,罪加一等|」說罷,左騰允頭也不回地出門。

「可惡……」徐暄嵐抓著被褥,憤恨的淚水滾落。

她在夢話里坦承她跟馬宗辛合謀算計他,讓生米煮成熟飯?

怎可能!

馬宗辛那個死色胚,昨晚差點強要了她,這筆帳她還沒跟他算,怎可能跟他合謀!

該死的,他到底听到了什麼竟會往那方面想去了?

更可恨的是,他真把她當成犯人了,不管她如何替自己的清白辯解,他都視為狡辯,完全不听。

「好過分……」她抓起被子蒙在眼上,痛哭失聲,「好過分……」

左騰允再度回房時,徐暄嵐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緣,安靜得像個小媳婦,她的雙眸紅腫,顯示剛才哭過,察覺他進來,只睞了他一眼,便自動站起,還朝他伸出手。

「做啥?」左騰允不明就里。

「手銬。」徐暄嵐帶著嘲諷之意道,「犯人不是都該上手銬腳繚?」

「別以為你故意這麼做,我就會認為你無辜。」左騰允拿出繩子來。

一看到繩子纏上她的手腕,徐暄嵐心都寒了,就算尚存那麼一點希冀,也如泡沬般消失。

左騰允抓著繩子的一端,拉著她走。

徐暄嵐那昨晚飽受折磨的身子,連站起來都很艱辛了,更別說是邁步前行了。

見她蒼白著小臉,額上冷汗密布,手扶著家具艱困的一步一步走,左騰允咬了咬牙,回身將她打橫抱起。

「不要踫我!」徐暄嵐喊。

「照你這樣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出發?」左騰允刻意壓制著感情道,「我只是公事公辦。」

「你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我被關進大牢的那一刻吧。」

左騰允沒有回應,快步出了房門。

另一端,謝杰等人亦押著馬宗辛出來。

他們看到左騰允抱著徐暄嵐,本想偷笑,但再瞧見徐暄嵐兩只手被繩子綁了起來,均不解的撓頭。

「護衛長,」謝杰問,「為啥姑娘的手被綁起來?」

「她是馬宗辛的共犯。」

「什麼?」就連沉穩的吳康都因為過度驚訝而張大嘴。

「護衛長,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謝杰怎麼想就不覺得這姑娘會是yin賊的共犯啊。

「沒有誤會。」左騰允腳步堅定地走向租來的馬車。

馬車內鋪著柔軟的坐墊,踏板上有保暖用的火盆,左騰允將徐暄嵐抱進去坐定之後,人也坐了進來。

「護衛長,莫非,昨晚你是被姑娘下藥?」一向很不懂得看氣氛的謝杰找死的問。

左騰允轉頭狠狠瞪他一眼,「去前面駕車。」

「是……」一臉困惑的謝杰將馬宗辛丟入車里,低聲想跟與他一起負責駕車的吳康聊聊,但吳康都沒理他。

被扔進來的馬宗辛像條被繩子捆起來的豬肉,無法動彈。

他一開始似乎是昏著的,被扔進來時頭撞到牆板,所以醒過來了。

他的臉可說是慘不忍睹,瘀青與未完全結痂的紅腫傷口,讓一張俊顏變成了一個大豬頭。

徐暄嵐都不忍見了。

不過誰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面目呢?

畢竟他昨晚當著她的面撕掉了好幾張假人皮。

原本三人是騎馬追蹤馬宗辛的,但因為多了個身體不舒服的徐暄嵐,左騰允考慮到她的狀況不適合騎馬,才租了馬車。

左騰允坐在徐暄嵐旁邊,中間相隔的距離再塞個人也綽綽有余。

馬宗辛看著他們兩人,賤嘴又開,「喲,小夫妻……」

話未說竟,一只鐵拳揮向他的臉面,他當場又暈了過去,連唯一幸存的左眼也腫起來了。

由于太過迅雷不及掩耳,徐暄嵐才一個眨眼呢,馬宗辛就被左騰允給打暈了。

那一拳下手之重,像是有深仇大恨。

徐暄嵐看著馬宗辛,再望向隔壁的左騰允,猜想若她不是女人,他可能也想這樣狠狠揍她幾拳,跟馬宗辛綁在一塊兒當垂死的豬肉,而不是只束縛著雙手而已。

可她真的是冤枉的……

粉唇微啟,想到他根本不信她,不管怎麼辯解都無用,又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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