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欠調教 第十七章
何珍珠去浴室洗澡,換了睡衣出來,走到床邊了,看著空蕩蕩的床,她怎麼也睡不著,那只泰迪熊在德國被她轉送給了另外一個小女生,那時她想,她也許以後都用不到了。
她握緊了拳頭,忽然沉下臉,轉身跑到客廳,從包包里找到一把鑰匙,她踩著重重的步伐,離開家門,直直地往對門去。韋智文公寓的鑰匙她有一把,韋智文很早就給她了,不過她很少用。
何珍珠推開門,熟門熟路地走進去,直奔韋智文的臥室,生氣一般地將自己拋向他的床上。熟稔的味道如大海一般包圍了她,她將小臉靠在枕頭上,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嘴角彎起一抹甜笑,眼皮發沉,漸漸有了睡意。
這里是韋智文的位置,這里是他的床,他的氣息充斥整個屋子,她感覺自己彷佛被他擁抱著一樣,眼角微微濕潤,她發現一個糟糕的事情,她不僅習慣了韋智文,她甚至無法否認,離開的兩個星期她很想、很想韋智文。
將小臉徹底地埋在了枕頭里,何珍珠深吸一口氣,屬于他的味道令她安心。腦海里跳出一個疑惑,如果韋智文真的在短短兩個星期內變心了,她該怎麼辦?
因為他,她已經送走了她心愛的泰迪熊;因為他,她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他孤獨地睡覺了;因為他,她第一次感受了溫暖。她想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但如果……一抹陰冷浮現在何珍珠的眼底,沒有如果!她想,就算有如果,她何珍珠也不會讓如果存在。韋智文休想甩了她,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她不會讓他瀟灑的。
此時此刻,放在她自家公寓的手機響個不停,來電顯示,韋智文。
何珍珠迷迷糊糊地噬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客廳里似乎有交談聲,她恍惚地坐起來,揉了揉凌亂的發絲,搖了搖腦袋,她抓過旁邊的睡袍穿上。
光果的腳來不及穿鞋,直接踩在地上,何珍珠推門走出去,令她意外的是,客廳里站著的不是韋智文,而是李恩星和一個中年大叔。她靜靜地站在那里,有些驚訝,抬起下頷,「李恩星,你為什麼在這里?」至于那個不認識的大叔,她直接忽略。
李恩星瞬間傻哏,她沒想到她會在這里看到何珍珠,眼里閃過一抹妒忌。何珍珠和韋智文交往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可她沒想到他們兩人還同居了,這個事實令她瘋狂地想上前抓爛了何珍珠的臉。
何珍珠未施粉黛,可她那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卻令人說不出的討厭。李恩星握緊了拳頭,「我為何在這里不需要跟你解釋吧?」
何珍珠笑了,食指指了指腳下的地板,「這里是我男人的地方,你一個女人出現在我男人的地方,還讓我不要管,怎麼听都很不對勁。請問李小姐,你準備轉職了?想當小三,是嗎?」她冷笑,「你要是有膽子做,信不信我揍得你親媽都不認識?」
何珍珠不屑跟李恩星玩陰謀,現在她肚子里一堆的火氣,她不明白,為什麼韋智文的地方李恩星可以進入,光是想到這一點,她就要生氣了。太可惡了,韋智文這個豬,怎麼可以讓除了她之外的女生進入他家!
李恩星冷下臉,「何珍珠,你真的不要臉,把自己的身體當籌碼,勾引了韋智文,現在一副自己是這里女主人的模樣,你罵別人不要臉,你自己才真的不要臉。我媽是名正言順的何家太太,你呢?呵呵,還沒結婚就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你住古代的?」何珍珠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我跟他是男女朋友,我跟他住一起、睡一起,有什麼關系?」
李恩星臉色漲紅,說不出話。這時李恩星身邊的中年大叔突然開口,「你不是阿文的情婦?」
何珍珠的臉色瞬間變黑,開始什麼玩笑,她哪里是情婦了?她心中升起一股委屈,她長得太漂亮了,所以被人誤會成情婦?是那種壞女生?
何珍珠以前真的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反正她確冒不是很好,按楊嬌嬌的話說,她充滿著一股邪氣,但是她的內心很正氣,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她一清二楚。
背地里,有人說她不好,她壓根不在乎。可此時此刻,被李恩星指著罵不要臉,現在被一個不認識的大叔說自己是韋智文的情婦……這種無名狀的火氣從她的心底深處燃起,她惱怒地大吼︰「我不是他的情婦,我是他的正牌女朋友!」
見那位大叔的哏神奇怪地看著她,何珍珠氣得胸口起伏,「這里不歡迎你們,你們給我滾!」
何珍珠生氣地走向門口,正要拉開門要他們滾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韋智文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門口,她一怔。
「何珍珠!」韋智文的聲音蘊含著怒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肘,「你去哪里了?我打你電話,你一直不接,你……」他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何珍珠。
在他的印象中,何珍珠是一個堅強如石頭的人,不僅性格強硬,更是從來不服輸,他認識她這麼久,卻只看她哭過兩次,她是那種連矯情地哭一下博取別人同情心都不會的女生。一次是她十六歲的時候,她大哭,哭得彷佛沒有明天,另一次則是現在。
韋智文以為他這一蜚子都不會看到何珍珠哭,他有時候會想,珍珠、珍珠,明明她媽媽希望把她當成掌上明珠疼,怎麼她成了一塊石頭,都哭不出眼淚。現在,他才知道,他寧願她生氣,寧願她朝他發脾氣,也不希望看到她流一滴的珍珠。
她的哭,很安靜,不吵不鬧,越發地令他心疼。韋智文伸出食指揩走她眼角上的珍珠,聲音放柔,「怎麼了?」
何珍珠沒說話,一雙眼晴骨碌地看著他,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她撲進他的懷里,他的襯衫能感受到她眼淚的熱度,熾烈、滾燙,灼熱了他的心。
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可以讓你氣到極點的時候又忍不住地去原諒她,不計較她的過分,全心全意地疼她呢?這樣的人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來得猝然,他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被迫嗎?他又不是被迫地去接受,在十六那年,懵懂、不識情味,誤以為是要報復,現在卻不是了,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他記了十幾年呢,唯有對她的喜愛才能這麼天長地久,一日一夜地累積,一年數日地到了情感的巔峰。
就如火山爆發一般,對她的感情忽然轟地一下如火山爆發一樣,來得突然,卻又來得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他的感情就位了,他愛上她。很簡單,卻浪費太多的時間,唯一慶幸的是,她還沒遇上別的男人。
韋智文不禁用力地摟著何珍珠,聲音溫條、深情,冷厲的五官稜角一點一點地如雪般融化,「乖,不哭,有什麼話跟我說,嗯?」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如果不是抱著她,他不會發現她的身體在輕顫。他的心軟得一塌涂地,「珍珠……」
「咳咳!」
咳嗽聲打亂了韋智文正要說的話,韋智文抬頭,意外地看到站在前面的人,「大伯?」
「阿文啊,這位女生不是你的情婦?」韋大伯嚴肅地問道。
韋智文的臉瞬時陰沈,陰騖地抿了一下唇,並沒有為對方是自己的大伯而忍氣吞聲,不客氣地放冷氣,「大伯,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以後的老婆。」
韋大伯玩味地笑了,「哦,這麼巧?」他的手指著一旁站著的李恩星,「她也說她是你的女朋友哦。」
韋智文鋒利的視線如箭般射向了李恩星,「李小姐,你確定你的說辭是真的嗎?別說女朋友,你連我的客人都不是。」
韋智文的腦子一轉,便知道何珍珠為什麼哭了,是被這兩個人氣到了?他同樣怒不可遏,一手抱緊了何珍珠,一手拉開身後的門,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大伯,今天不方便招待你。李小姐,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將請我的律師團告你非法侵入我家。」一番話說得很不給面子。
韋大伯也不氣,笑咪咪地頷首,「行,我先走。」
至于李恩星,她從韋智文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一句話也不敢說,灰溜溜地走了。
身上的男人猛地一僵,咬著他的何珍珠第一時閭感受到了。她緩慢地抬頭,對上他那雙飽含情|欲的目光。
「何珍珠,你玩很大。」韋智文的聲音末梢都染上了濃烈的。
何珍珠不禁瑟縮了一下。現在逃,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