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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求反轉 第四章

「不要推……」季念瑤踉踉蹌蹌往後退了數步,盼春又追打上來,季念瑤只得出手防御。「別……」

「你不過是個替身,你憑什麼!」盼春與她扭打在一炔兒。「明明是錢買來的,還要我們服侍你!還逃跑!賤貨!」

「就算替身又怎樣,我就是你的小姐,不要動手動腳,是文明人就不要用暴力……」

「我就是要!就是要!你能拿我怎樣?」

季念瑤心想原來的季念瑤到底是有多懦弱,被奴婢踩在頭上也就算了,竟然連動手都敢了?

「不要以為你年紀小我就不敢打你……」

「住手!」

一聲大吼嚇住了盼春,連忙收手,季念瑤見她未再纏打,立馬退後數步想退到安全範圍,沒想到腳下一個懸空,「撲通」一聲,摔進了湖底。

「嗚……」她驚恐地拍打水面,「救命……不會游泳……」

一道頎長的身影迅速躍入湖中。

「爺!」盼春失措大喊。

閻煒天抓住在水里載浮載沉的季念瑤,季念瑤驚慌失措地抓著他,像抓著救命浮板,閻煒天拉開那抓著他脖子,差點就要拉他一起滅頂的手,將人拉上岸邊,呼呼喘著氣。

季念瑤躺在地上,她還穿著醒後未換的中衣,薄薄的衣料因為水的關系貼在身上,曲線畢露。

季念瑤坐起身來,撥開覆蓋在臉面的長發,俏麗芙顏因水的滋潤更顯得嬌女敕妍麗,微張的女敕唇如飽含露水的花兒嬌艷欲滴,閻煒天一時之間竟有些看呆。

她攏過長發扭干湖水,一陣風吹了過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更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回過神來的閻煒天有些錯愕自己的失態。

閻煒天不知這樣隱隱約約的性感最是誘人,比光果著身子還要更讓男人心猿意馬。

「去幫小姐準備熱水和衣服。」閻煒天抬頭命令嚇傻的盼春。

「是……」小臉蒼白的盼春迅速點了點頭,跑向廚房。

「你真的是……」很會惹事生非!

季念瑤抬起頭來,臉上寫著困惑,「我怎樣?」

水潤的眼眸眨著不解與無辜,模樣看起來有些嬌憨的可愛。

微張的濕潤小嘴隱約可見粉紅色的小舌,閻煒天一時沖動,湊過臉去,含吮困惑的粉唇。

季念瑤吃驚瞪大眼,迅速將人推開。

「你不是說不會對我怎樣?」言猶在耳,就偷親她了?

閻煒天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這份沖動從何而起,在等待孔若藹長大的那段歲月,他不作不曾對她有任何逾越之舉,連遐想都不曾在腦中發生過,將季念瑤買回來個把月了,他也沒踫過她一根寒毛,可為何今日此時,他竟想一嘗女敕唇的甜美?

因季念瑤的詰問而惱羞的閻煒天將她推壓在地。

「我是你的主子,我想怎樣就怎樣。」連同意都無須征求,她是屬于他的物品!

「就算我比你義妹丑,你也要吃下去?」這人已經饑不擇食了嗎?

還是因為剛才受到過大的刺激,所以想把得不到義妹的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丑……嗎?

他怎麼現在會覺得她小臉發著光,閃著奇異的光輝呢?

她的氣質、涵養絕對是比不上孔若藹,五官雖相似但未及她的明艷,但只不過是湖水的浸潤,整個人感覺卻不一樣了。

孔若藹是名溫婉嫻雅的可兒,就連笑都不出聲,一舉手一投足在在顯露大家閨秀的氣質,相比之下,在他眼中的季念瑤初時就是個市井小民,空有一張漂亮的容貌,但沒有教養的陪襯,溫溫懦懦,膽小怕事,但當她鼓起勇氣逃跑之後,整個人氣質就不同了。

一樣不是女家閨秀的風情,但也不是讓人生厭的畏縮,而是一種明朗爽快,像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

她敢與他對話,眼神堂堂正正地落在他身上,不帶任何懼怕。

丫鬟會偷偷欺負她一事,他也不是不清楚,但自從將她買回來之後,他對她就一直有一種不耐煩感,或許是他一開始真的只是一股沖動,把她當成了孔若藹的替身,想再找個妹妹來疼愛,但是她實在太過懦弱,就連他曾經問她是否丫鬟欺負她,她也只會頭,連幫自己申冤都不敢,倒是一天到晚哭泣惹他心煩,所以他才換了她的住所來個眼不見為淨。

可他今早看到了什麼?

他過來偏院,從窗外看到她跟丫鬟打成一團,迎春都被打流血了,昏倒在床上,她像是一夜之間長大,懂得扞衛自己,包括與他的對峙。

她直言說穿了他對孔若藹的想法,他在一陣狂怒過後,卻又不知怎地,有種將過去的一切執著卸下的感覺。

也許,是斷念。

他曾經想過,若是他早點將自己的養妻計劃跟義妹坦白,那麼,他們的故事是否會有所不同。

可他現在明白了,不會有所不同。

義妹心中的丈夫人選,從來都不是他。

他固然抑郁,但反過來想,這也沒什麼不好,義妹都嫁給孫韜棠半年多的時間了,他終于可以正視未來的感情方向了。

今年二十三歲的他也是老大不小,家族中的長輩一直督促他娶親,但他一直放不下義妹,現在他想,他可以去看看周遭的其它姑娘了。

他這人不說話時臉特別嚴肅,尤其此時他還盯著她一臉若有所思,讓季念瑤不禁都要全身發毛了。

她剛才因為一時沖動,把孔若藹的心情告訴他了,他這時肯定很難堪的吧?

其實她自己比誰都明白那種不被愛的心情,當她發現爸媽不要她的時候,她還曾經徘徊在自家十一樓的露台邊,看著底下的馬路,想著如里就這樣跳下去,痛苦是不是只是一瞬間,但解月兌卻是一輩子?

她曾經這樣反復掙扎猶豫過,故想到他剛才怒到毀了屋中所有家具,歉意油然而生。

「孔若藹……孔若藹她呢,她是喜愛你的,很喜愛你的,只是那種喜愛是對兄長的喜愛,是一種親情的喜愛,你不覺得這種感情才是天長地久的嗎?那些男女之間的愛是很有可能變質的,尤其古代……呃,現在的男人不是都可以三妻四妾嗎?這表示愛情這種東西是有可能冷卻的。」

就像她的父母也是戀愛結婚的啊,最後不都變心愛別人了。「但是親情卻是一輩子……」她黯然垂下眸去。

她在說什麼白痴話啊,親情也不見得是一輩子,她不就是被拋棄的那個嗎?

她想安慰他?

這個點了火又擅自想滅火的女人?

閻煒天微眯著眼,還真的滿想將她掐死的。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的。」季念瑤滿懷歉疚的低頭道,「我不該也沒有權利告訴你孔若藹的事,對不起。」她用力抿著唇,想克制眼眶的酸楚。

都四年了,她還是無法忘懷听到父母決定的那剎那,心有多痛,同樣的,閻煒天應該也是承受著這樣的折磨吧。

就算她粉頸低垂著,閻煒天也能看到她頰上的淚水似五月的梅雨落個不停,害得他一口的怒火也不敵那大雨,完全被澆熄了,最後只剩下嘆息般的余煙。

「你還是一樣愛哭。」他的語氣充滿無奈,但未帶任何一絲煩躁,嘴角甚至還是微微揚著的。

「我真的覺得我很對不起你。」她干嘛說穿呢?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啊!

「好了!」他粗魯的抹掉她頰上奔騰不止的淚。「我沒怪你。」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喔。」季念瑤握緊拳鼓勵著他。

「啊?」她在說啥?

「大哥,你長得一表人才,肯定可以找到第二個孔若藹得到屬于你的幸福的,雖然我這樣的勸告你听起來可能覺得有點輕率,但有時我們人生在過了某道坎之後就會突然海闊天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跨過去的。」

瞧她一臉激昂澎湃,閻煒天的嘴角在抽搐。

「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有趣。

「我怎樣?」她剛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蠢話?

安慰人她不行,吐槽倒是挺可以的,人生難得做不上手的事,果然就是……

很不上手啊!

「你真是……」

「爺?」一道男聲接近,閻煒天瞟了季念瑤那貼身的衣著一眼,迅速將她拉了過來,攏在懷里。

「嗯,你干嘛?」他為何突然抱住她?

剛才突然強吻她,現在又突然抱她,該不會等等就要把她強壓在床了?

「不要亂動。」

「你不要隨便抱我!」季念瑤扭動掙扎。

她才不要當孔若藹的替身!

「你想被家丁看到你濕身的樣子?」閻炫天在她耳畔磨著牙。

季念瑤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貼在皮膚上,尤其衣服顏色還是白色的,這透了水就變成半透明。

她迅速雙手掩胸,弓起雙腿,甚至把身體整個藏進了閻煒天的懷中。

溫熱的軀體幾乎整個貼上了他,惶惶大眼寫著不安,就怕被家丁看到什麼,再想到她這模樣剛才閻煒天應該都看光了吧?難怪他會突然吻她,搞不好他以為她在誘惑他!

我的老天鵝啊,讓我死了吧!

「你為什麼沒有穿抹胸?」閻煒天的牙齒幾乎要惱怒的從她耳廓咬下去。

「我怎麼知道?」她昨天半夜才來的好嗎?

不過她睡覺時本來就沒有穿內衣的習慣,會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有抹胸在身上?

家丁匆匆過來,看到兩人以曖眛的姿勢抱在一塊兒,臉一紅,識相的轉過身去。

「稟爺,劉員外已經在花廳等候。」

閻煒天倏忽想起,他今日與經營生藥鋪的劉員外有約。

「告訴劉員外,我等等過去……」閻煒天一頓,低頭看著縮在他懷中求遮蔽的季念瑤。

他不可能放季念瑤自己一個走回廂房,這路上不知會遇到誰,好風光都要被瞧去了。

「告訴劉員外,我今日身體不大舒服,改日再登門致歉。」閻煒天對家丁喔咐道。

「是。」

家丁的腳步走遠,季念瑤不放心地越過他肩頭,注意家丁的動向,卻不知她柔軟的胸就貼在閻煒無的胸口,惹得閻煒天體內更是躁動難息。

「浴水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回房吧。」閻煒天強壓內的,平聲道。

「哦。」

季念瑤正要起身,閻煒天突然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你你你……你干嘛?」季念瑤驚慌地嚷道。

「你要以跟半果無異的模樣,走回去廂房嗎?」閻煒天冷聲嚴肅道。

「我……」

「這里離廂房可有好大一段距離。」

「我……」放棄。「你不會對我亂來吧?」她總覺得他眼神怪怪的啊。

「你說過不會對我怎樣的。」

她是把他說過的這句話當成聖旨,時不時搬出來壓他嗎?

「話是我說的,」他瞅著那雙等待下文的水眸,「我具有修改的權利。」

「你不可以這樣!」季念瑤大喊。「言而無信!言而無信的人會吞一千根針,會食言而肥,會……」

「你再嚷下去我就吻你!」閻煒天威脅。

季念瑤立刻雙手掩口。

她這般抗拒的行為讓他又是一陣惱火。

「怎麼,大把姑娘想上我的床,你自以為與眾不同的表現就可吸引我的注意?」

「……」這人哪來的自信啊?

是啦,他有權有錢有勢,還是皇親國戚,人又長得好看,身材高大威猛,看上去是沒得挑,但白痴才會喜歡一個妹控。

這世上除了他義妹,沒有一個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她好歹看過小說的,她清楚得很。

「我不喜歡你啊。」她直言無諱。

「啥?」她竟敢說得如此直白,她是嫌命太長了嗎?

「我個人比較喜歡親切易相處的那種男生,長相不要太出眾,你五官太深邃了,不是我的菜。」

他的模樣其實讓人有種壓迫感,不怒自威,而且還不苟言笑,這世上大概只有他義妹孔若藹見過他的笑容吧。季念瑤猜想。

「菜?」什麼菜?把人當吃的?

「就是……」這要怎麼解釋?「反正你就是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

「……」這小妮子真的很找死。

「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人!」閻煒天怒道,「我喜歡的是……」

「像你義妹那種的。」她了解的擺擺手,「我知道你把我買進來緬懷她的。」

對,她想起來了,閻煒天沒有踫過原來的季念瑤,當然也沒有給過她什麼名分,就只是買回來擺在家里,像個千金小姐一樣養著,或者更該說像個寵物,沒名又沒分,加上丫鬟奴才的奚落嘲笑,才會對孔若藹起殺意。

忌妒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可以讓一個本質怯懦的姑娘,敢動手殺人。

話說回來,這個閻煒天也太純情了吧,竟然就這樣一直守著他的義妹耶。

閻煒天深吸了一口長氣,壓抑怒氣。

「我隨時隨地都想掐死你。」

「掐死我,你不見得買得到第二個喔。」季念瑤煞有介事道,「你知道這個世上會有三個人長得一樣嗎?一個是你義妹,一個是我,另一個搞不好在國外,這輩子都找不到喔。」

她又在說什麼渾話?大半都听不懂。

「你跟若藹其實並沒有那麼像。」他深深瞅著她。

「是嗎?」

「你丑多了。」

「……」這個世界毒藥好買嗎?

她一定要毒死他!

至少毒爛那張賤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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