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求反轉 第十章
孔若藹自閻煒天的手臂上方探出頭來。
「你……怎麼好像跟我長相有些相似?」孔若藹發出疑問之聲。
身為知府夫人的她,平日住在深宅大院,跟娘家這方也鮮少聯系,不知閻煒天買了一個外貌與她神似的女子回家。
季念瑤揚睫一笑,「奴婢有幸與若藹小姐面容相似,才有機會進入閻府做事。」
「大哥,」孔若藹拉了拉閻煒天的衣袖道,「你把這丫鬟給我行嗎?」
「什……」閻煒天吃驚回首,「你要她干啥?」
「我第一次見到長得跟我相像的人,感覺就像姊妹一樣,所以想讓她跟我作伴。」
孔若藹語氣殷切,季念瑤知道那個妹控肯定無法拒絕義妹的要求的。
「這是奴婢的榮幸。」季念瑤深深一揖。
這丫頭想干啥?
榮幸?
難不成她想離開這里,去陪伴若藹嗎?
或者……
閻煒天深深凝視著季念瑤那雙不知在想啥的瞳眸。
是在意氣用事?
「那你待會就隨我回家吧……」
「不行。」閻煒天突然打斷了孔若藹,並否決了她的要求。
閻煒天竟不肯答應孔若藹的要求讓在場眾人都為之一愣,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為何不行?」生平第一次被義兄拒絕,孔若藹面上有些許難堪的潮紅。
「她只是臉與你長得有些相似罷了,」閻煒天淡瞟呆若木雞的季念瑤一眼,「行徑卻是粗魯、不懂禮儀、身無任何技藝,連怎麼服侍主子都不清楚的粗野丫頭,我不放心讓她到你身邊。」
他心底一直都是這樣評價她的嗎?
如此的……一無可取?
身前的小手互相緊搧,季念瑤粉臉蒼白,面色泫然欲泣。
她還以為……還以為他那句「不行」是對她有眷戀之意……
「可我瞧好像不是這樣啊。」孔若藹不明白怎麼大哥怎會把一個女孩子說得這麼難听。
「你未與她相處過,不明白……」
季念瑤再也听不下去任何批判之詞,轉身便跑。
「你瞧她就是這麼無禮……」閻煒天惱恨一咬牙,對義妹道︰「你們先用點心,我待會回來。」
他拍拍孔若藹縴細的肩,不等她回應,就追著季念瑤消失的方向而去。
「大哥?」孔若藹一頭霧水的立于原地,她的夫婿孫韜棠走到妻子身邊,孔若藹抬頭問他,「你說大哥是怎麼了?」
孫韜棠看著兩人消失之處,「興許是移情。」
「移情?」孔若藹頓了頓,懂了。「我……是不是很對不起大哥?」孫韜棠無語。
他這個搶走閻煒天心中至寶的男人,是沒有資格多說上半句話的。
閻煒天追上季念瑤的時候,她人站在橋上,抓著欄桿,有那麼瞬間,閻煒天以為她會從橋上跳下去,而心跳陡急,但她沒有,她僅是抓著欄桿,吼著一些他听不懂的話。
「安小緹,你這個渾球,快讓我回去!讓我離開這里!我再也不要待在這個世界,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安小緹,你听到了沒有?」
安小緹?
是誰?
男的還女的?
為何她要安小緹帶她離開這?
莫非她跟誰曾有私下約定?
濃重醋意升起,閻煒天快步上橋,一把揪起握在欄桿上的手,芙顏因此抬起,他愕見她淚痕滿面。
「干嘛啦?」季念瑤生氣地喊,「去陪你的義妹啊,你最愛的義妹啊!我這麼粗鄙、這麼不見容于你,你還來干嘛?」
「你不會是真心想離開?」
「我當然是啊,都被你說得那麼難听,我還留著干什麼呢?就算是個冒牌貨,我也當得一點都不適襯不是嗎?你義妹高雅秀麗,哪像我這樣粗俗無禮,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只會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糟糕透頂,我還留著干什麼?」
「所以你要安小緹帶走你?」
「對!」
「安小緹是誰?」
「我同學!」
「同學?你上過學塾?」
「什麼學塾?」听不懂啦!「她是我朋友,一個女生!」
「女生?」他心口某樣沉重的東西落了下來。「她有辦法讓你離開?」
「對!」
「什麼辦法?」
「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她生氣地嚷,嚷得淚水都落下,「我如果知道就可以離開你這個大混蛋!不用再把心放在你身上,不用一直想著為什麼你都不來看我,為什麼你要這樣冷落我,為什麼……」
他突然將她摟進了懷中,季念瑤所有未傾泄的不滿剎那間全數吞了回去。
但她很快的就知道他是在抱「誰」。
「我不是孔若藹,你不要抱著我想著她、不要看著我想著她,不要……」
「我知道我抱著的是誰。」閻煒天更加箍緊臂上的力量,「你跟若藹一點都不像,我怎可能透過你看著她。」
「我的臉……」
「相由心生,你跟個孩子一樣頑皮,哪兒像若藹了?」
季念瑤火大的推開他,「你不要一直損我!」
閻煒天握住在胸口推擠的縴手,注視著她的雙眸透著一股火熱,季念瑤竟感到嬌羞起來。
閻煒天彎低了腰,吻上那雙紅艷的女敕唇,細白的小手被他抓握在胸口處,季念瑤可感受到他的吻雖然輕柔,但其實心髒跳得有多急,而她的心亦同樣怦咚怦咚,像鼓聲,擂得都要自心口躍出來了。
「我沒有冷落你。」他低聲在她耳畔傾訴,「這段時間較忙,回來時通常都深夜了,可我都有過去看你,只是你睡了,若是不信,可問來春。」
「真的嗎?」
「去問問來春吧。」他輕掐濕濡的臉蛋,將頰上的淚抹淨。「別哭了。但你也別想離開,我不會讓你走的,就算若藹要你也一樣。」
「你的……」季念瑤抓著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摳啊摳,「你的義妹不是一向在你心中擺第一,你忍心拒絕她?」
她摳著他掌心的舉動,不知為何牽引了小胯深處的某種潮流,他忽地覺得喉口有些緊窒,夏日的艷陽住進了他的體內,一團火熱。
他低頭看著那微紅著小臉,嘴角揚著不明笑意,模樣害羞,舉止卻是大膽的女人,鮮有的沖動猛然而起。
他一真是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他不像一般的豪門人家,情|欲起就把女人拖上床,他喜愛義妹多年,也未曾對她起過非分之想,可就只有季念瑤,總是會有沖動上身。
他暗暗調勻了下呼息,「我該回前廳了,你先回房吧。」
他松開了她的手。
如果她再摳下去,他恐怕就會直接在附近找間廂房,將人給要了。
「噢……」
他轉過身,未瞧見她眼底的失望之色。
他回避了她的問題。
她的確是帶著試探之心,想親口听到自己贏過孔若藹一點點,就算他只是安撫她的,她也覺得開心。
可他選擇不回答。
她是不是永遠不可能贏過孔若藹?
季念瑤轉身朝閻煒天的另一個方向,手指點著欄桿,溫吞吞的走回廂房,已干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滾落下來。
坐在圓桌前打盹的迎春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吵醒,她忙點燃燭火,看到來者是閻煒天,頓時有些慌張。
才張了口要問安,閻煒天以食指就唇暗示她噤聲,並指著外頭表明她可以出去了。
迎春迅速點了下頭,來到他跟前時,輕而快速道︰「那小的待會再過來。」
「不用了,你回房去歇息吧。」
X春三姊妹住在偏院西方的小房,听到不用再守夜,迎春有些驚訝但不敢多問,快步出房並不忘將門帶上。
閻煒天走近雕花大床,拉開床帳,那本應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孩忽然睜開眼,一骨碌坐起還朝他做鬼臉。
「你還沒睡?」閻煒天失笑。
「我想看看你下午是不是誆我啊。」季念瑤理所當然道。
「你沒問來春嗎?」
「來春是你閻府的丫鬟,你就算沒來卻說有來,來春敢不幫著你圓謊嗎?」她才沒那麼笨呢。
「疑心病真重。」閻煒天掐掐那鼓得圓圓的臉蛋兒。
「沒有啦。」季念瑤嘟了嘟嘴,「我只是不想你都來得無聲無息,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強忍睡意等你的。」
「我也沒打算今晚靜靜的看過你就好。」大手撫上縴細的頸頂。
下午離開曲橋後,回到了前廳,他雖然跟義妹還有義妹婿說說笑笑,人卻常走神到季念瑤的身上。
明明若藹就在他面前,他想著念著的卻是那個孩子性格的季念瑤。
他這是著了磨嗎?
明明是他一開始就提議夫妻倆留下來共享膳,但他卻覺得用膳時間十分冗長,廚房不是才準備十二道佳肴,怎麼一直都送不完?
送走了若藹夫妻倆,他還有些公事不得不先完成,原本想以最快的速度將其處理完,卻沒想到因為季念瑤的一顰一笑不時閃進他腦中,反而拖延了速度,待他再沐浴過,已近子時。
「真的嗎?」季念瑤拉開那讓她覺得悶熱的被子,雙腿盤坐,向前靠近他。「你打算把我叫醒?」
她雖然穿著中衣,但衣內照例空無一物。
「你又沒穿抹胸。」他的體內又似有火燒起來,嗓音因此有些喑啞。
「睡覺時身上綁著帶子很不舒服呢。」男人都不知道女人的辛苦。「那個抹胸在腰子上要綁一條,背上還要綁一條,我躺著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那個蝴蝶結扎著我的脊椎,很難睡呢。」
「你真是懂得折磨人。」
「什麼意思?」折磨人他比較高招吧?她何時折磨過他了?
「就是這個意思。」
他抬起季念瑤精致的下頷,吻上柔唇,靈活的長指同時解開中衣側邊的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