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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夜 第十一章

邊幽蘭死命反抗嫁給楊克哉,最後拗不過邊父的強硬作風,只能乖乖地嫁了。不過她婚前就很清楚地跟楊克哉挑明了,婚後各過各的,各玩各的,她跟他沒有新婚夜,而且婚後還要分房睡。

這年頭,新婚夜一般都是新郎喝掛,還不曾見過哪個新娘喝醉的,當喝得半醉的邊幽蘭倒在楊克哉懷里時,眾人眼中的暖昧眼神教楊克哉無奈地搖頭。畢竟,身為新郎的他還好端端的,他酒力不差的新娘卻喝得不醒人事了。

還好婚宴已經接近尾聲,楊克哉將身著大紅魚昆禮服的邊幽蘭攔腰抱起,在眾賓客的掌聲聲中,將邊幽蘭抱進電梯,一路往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而去。

邊幽蘭堅持婚後不要蜜月旅行,宴客後直接在飯店過一夜,之後回到楊克哉在市區的公寓。

公寓的擺設為了結婚也重新裝潢過,邊幽蘭雖然不想盡妻子的責任,但她對于她要住的地方可是十分挑剔,百來坪的空間只有兩個人住,十分寬敞,她便私下請人將其中一間客房改為書房,把她的辦公用品搬過去,而後再將另一間離楊克哉最遠的客房改為她的房間。

既然是她要住的房間,當然要仔細地裝潢布置了,房間的壁紙、地毯、家俱等用品,再到一整面牆的衣櫃,還有她個人的更衣間,擺放她從頭到腳的配飾。

邊幽蘭的人還沒住去,她的私人物品已經將整個公寓佔去大半,就連玄關都因為她收藏的鞋子,不得不改裝潢,其中楊克哉的鞋子可憐地只佔了幾個小空間。

最後,邊幽蘭新房間裝潢的費用,楊克哉全部買單,邊幽蘭這錢花得一點都不客氣,怎麼喜歡怎麼布置,房間本是冷硬風格的擺設,因為她花錢如流水的作風,大手一揮,百來坪的屋子里多了明亮跟人氣。

而被坑錢的楊克哉一句話沒說,他被迫搬出公寓一個多月,直到裝潢完工,他才又搬回公寓。

對于公寓的裝潢,他一句話都沒多說,全是邊幽蘭說了算,他只負責拿錢出來。

當帳單送到公司時,章城盯著那洋洋灑灑的一疊帳單,不只瞪大眼楮,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心里還想著,邊幽蘭剛好嫁給楊克哉,他不只有錢,還很能賺錢,不然光她邊大小姐這樣花錢如流水的作風,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受得了。

見到帳單時,楊克哉剛開完會,眉頭都沒皺一下,大筆一揮,就讓章城再問看看還需要購置什麼。對女人如此大方的男人,章城看也只有他楊克哉了。

當電梯到迖頂樓,楊克哉抱著邊幽蘭走出來,這層樓就這間總統套房,服務生領著他們開門後才離開。

楊克哉將邊幽蘭抱房間,將醉得不醒人事的她放在大床上,月兌下她的高跟鞋後,他先是站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之後,轉身月兌下黑色西裝外套,解開領帶,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後月兌下。

見床上的邊幽蘭雙眼閉著,難得上了濃妝的她妝容美艷動人,楊克哉沒搖醒她,而是逕自走進浴室,打算先去沖澡。

她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迷惘,見他走出來,朝他招招手。

楊克哉只著浴袍,手里拿著毛中擦頭發走過去。

當楊克哉立在邊幽蘭面前時,她對他舉高雙手,「抱我。」

楊克哉手上的動作一頓,一時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剛要開口,邊幽蘭不滿地嚷嚷道︰「抱我去洗澡。」

楊克哉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上的毛中扔到一旁的沙發,傾身將她抱起,邊幽蘭的雙手很自動地勾在他的脖子上,還不忘嗤嗤地朝他笑。

此時的邊幽蘭看起來很嬌憨。當楊克哉將她抱到浴室放下,見她有些不穩地站在地板上,他便伸手摟住她腰,「站好。」

「楊克哉,你不要一直搖我,我站不穩。」

明明是她酒醉站不穩,卻要怪別人亂動,楊克哉沒打算跟她多解釋,畢竟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說道理沒有用,「站好。」

邊幽蘭勉強站穩,「幫我月兌衣服。」她踉蹌地轉個身,要楊克哉幫她月兌。

楊克哉這輩子沒服侍過醉鬼,唯一打過交道的就只有邊幽蘭,平時看她就霸道,凡事她說了算,沒想到喝醉酒也一樣,照樣愛對人下命令。

楊克哉盯著她平口的魚匡禮服,圓潤肩膀、漂亮的鎖骨,白藕般的細女敕的背部肌膚,令他移不開目光。他伸出大掌,修長的手指幫她拉下拉鏈,禮服隨即滑落,全身只剩大紅色的無肩帶內衣跟內褲,刺激他的視覺感官。

當禮服被月兌下後,邊幽蘭馬上翻臉不認人,「你出去。」她一邊拿下首飾丟給楊克哉,一邊趕人。

當邊幽蘭連頭發都解開,散落在身後時,楊克哉望著美艷的她,不但呼吸加重,連全身都熱了起來。

邊幽蘭醉得迷糊,根本沒注意楊克哉充滿情|欲的目光,一再趕人,好不容易把他推出去了,隨即扭開蓮蓬頭沖水。平時她洗澡最愛唱歌,今天也不例外,邊洗澡邊哼歌,只是她哼得走音,一首好好的歌被她哼得荒腔走板的。

而立在浴室外的楊克哉並沒有走遠,浴室的門沒關,他就這麼倚在門邊,雙手抱胸看著浴室里那個搖頭晃腦地哼歌的邊幽蘭。

浴室里熱氣直冒,卻擋不去邊幽蘭曼妙的身軀,楊克哉炙熱的目光烙在她的身上,一秒鐘都不想移開。

邊幽蘭洗了大半個小時,當終于洗好澡,從頭到匡全身濕淋淋時,楊克哉走進去幫她關了熱水,又拿過浴巾幫她擦頭發跟身體。邊幽蘭傻傻地由著他擦,一點都沒有覺得被侵犯。

「我沒穿衣服。」當楊克哉要抱她走出浴室時,她不滿地喊著,憑什麼他有衣服穿而她沒有。

楊克哉被邊幽蘭吵得不行,只好拿出浴袍幫她穿上,之後再抱她走出浴室,坐在床上幫她吹干頭

發。他忙得全身冒汗,坐在他身前的邊幽蘭早已打著瞌睡,一點都沒感受楊克哉壓抑的痛苦。

好不容易忙完了,楊克哉幫邊幽蘭蓋上被子後,再一次走浴室沖澡,他需要冷水來澆熄。等他再出來,他幫邊幽蘭蓋好的被子卻她踢得老遠,她穿著浴袍躺在床上,而下擺上掀露出的是她修長、漂亮的長腿。

這就是楊克哉眼前所見,費他才剛沖了冷水澡,這一幕教他本是壓下的欲火再次騰地點燃。他低聲咒罵一句,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傾身想幫邊幽蘭蓋好被子,起碼不要這麼引誘他犯罪。

楊克哉自認不是君子,也不是柳下惠,他想要的女人就在床上,他不可能不心動,但是邊幽蘭先前就跟他下了令,不準他踫她。

一旦他沒經過她的允許要了她,她馬上就離婚,不管任何理由,她絕對離婚。她的威脅其實並沒有太大作用,她是他老婆,他跟老婆上床是天經地義,但她躲了他這麼多年,他不想再失去她,起碼不想她又一聲不響地躲他。

既然都結婚了,他有大半輩子的時間跟她耗,她追了七年,整整七年的青春歲月都用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是男人,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只是他動心時,她變心了。

楊克哉自認從沒用心在女人身上,邊幽蘭過去的死纏爛打確實曾讓他煩心,但後來他被制約了,習慣是在小細節中養成,邊幽蘭不知不覺地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嵌進他的心。而今,他沒打算死纏爛打,那不是他的風格,他也做不來,反正她是他的人了,在他把她身上的刺都摘掉後,她的心他也會一並帶走。

當楊克哉幫邊幽蘭拉上被子,本是閉上眼的她卻在這時睜開眼。他以為她睡著了,原來她沒有。「楊克哉,這個床不好噬,一直搖來晃去。」邊幽蘭今晚喝得有點多,酒精的後勁自然比上一次還強,只是這回她剛好沒有吐。

楊克哉嘆了口氣,決定安撫她,「我把電燈關了就不晃了。」他站起身想要去關燈,身上的浴袍卻被人往後扯住。他偏頭往回看,就看到邊幽蘭的手捉緊他的浴袍,「你不要走。」

楊克哉無奈地道︰「我只是去關燈。」

「你陪我睡。」邊幽蘭拉著他的浴袍要他上床,一點都不管她這麼拉扯下,浴袍隨意綁住的帶子會松掉,而他里頭什麼都沒穿。

「幽蘭,我晚上睡另一間房。」楊克哉不想被欲求不滿折磨得夜不能眠,明天他還有一誰事要忙。

奈何邊幽蘭卻不放手,「你過來一點。」邊幽蘭沒再要他上床,而是要他靠近。

楊克哉以為邊幽蘭要說什麼,便往她的方向靠近些,「再過來一點。」邊幽蘭嫌他離得太遠,這回便向他招招手,笑得嬌憨。

因為這抹笑,加上這昏黃的空間,楊克哉被她的這個笑給迷了心智,一時恍神,待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身材高大的他竟被邊幽蘭用蠻力給拉上床了。

邊幽蘭還帶著酒味的唇瓣輕輕地貼上楊克哉炙熱的唇,那吻是輕嗜,啄了一口後,馬上移開,「喜歡我親你嗎?」像是偷了一個吻而得意,邊幽蘭這回笑得更憨了。

這時楊克哉才發現,原來邊幽蘭的酒意還沒全醒,而酒醉的她是打算不讓他睡了。

被女人主動吻,還是自己想要的女人,楊克哉不可能無動于衷,他兩眼帶著熱切,看著她素顏卻依舊漂亮、精致的臉蛋,他的喉頭滾動幾下,只覺得全身燥熱,要不是她還拉著他,他可能會馬上下床沖進浴室再洗個冷水澡消火。

邊幽蘭見他直盯著她看,她笑得更得意了,「那換你親我。」她這人一向不吃虧,她都親他了,他自然也要親她。

楊克哉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有些無奈地露出笑意,她想要他親她,她難道不知道,一旦他真親了,那後果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男人的一旦爆發,沒有得到滿足之前,根本停不下來,更別說他還久曠,一旦真踫了她,他怕自己會把她給啃得一點都不剩。待她醉醒了,肯定會恨他,為此,他只是笑著看她,遲遲不肯動作。

「楊克哉,你為什麼不親我?」邊幽蘭細細的眉毛皺起,大有她吃虧了的不滿。

楊克哉依舊是但笑不語。

邊幽蘭發現她的求沒被采納,又見楊克哉好看的臉正笑著,她就不爽了。都說了,別惹女人,更別惹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快點親我。」邊幽蘭瞪著眼前的人,大有他敢不親她,她就再強親一口的氣勢。只見她將紅紅的小嘴往前一嘟,非要楊克哉親她。

見狀,楊克哉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對邊幽蘭醉後沒防備的嬌憨,他只能嘆氣,一邊的手肘撐在床上,一手則是撫著她的柔女敕臉頰,隨後在臉頰邊印個淡淡的吻。

「楊克哉,不是親那里,是親這里。」邊幽蘭覺得他親錯地方,十分不滿地抗議著。

只見邊幽蘭漂亮的眼楮睜大,一點都不妥協地繼續嘟嘴,平時看著強勢、懷悍的她,此時這模樣就像個在對他討糠吃的小女孩。楊克哉不覺莞爾,忍著笑,抿緊嘴唇。

看來今晚他是很難全身而退了,他想當君子,一再壓抑身體里不知足的獸性,但邊幽蘭卻一再破壞他的防線,一次又一次地拉著他越過那條他築起的防線。楊克哉此時只覺額頭熱汗直冒,手里熱得發燙。

「你醉了,趕快睡覺。」楊克哉試著哄她,雙手圈住她細細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你還沒親我。」邊幽蘭繼續要懶,手指還戳了戳他領口處露出的精壯胸膛,一點都不安分。

聞言,楊克哉先是吁了口氣,而後眉頭皺起,因為而深沉的眼眸直叮她微啟的兩片嘟起紅唇,英俊的臉上寫著不曾有過的疼愛的表情。

他明明想要順著邊幽蘭訂下的規則走這場條條框框的婚姻,但她身為立規矩的人,卻在新婚第一夜就違規了。對于一再強逼壓內那股獸性騷動的自己,懷里的邊幽蘭卻不知害怕地一次次挑起他一波又一波的欲火,把他自制力摧殘得所剩無幾。

從決定結婚到結婚,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強逼她結婚後,與她的關系由一開始的冷漠到冷淡,再到似有若無的互動,然後是現下的不安分,一切看似自然卻又折磨人。

邊幽蘭的感情路開竅得早,十六歲就追他,但她的追求並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長進,對于男歡女愛,她一副經驗老道,可惜卻是個半吊子,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全然不知自己的行為對他有多大殺傷力。

楊克哉自認給過邊幽蘭機會,也想過陪她玩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游戲,可是是她先破了規矩,那就不要怪他。想到這里,楊克哉霸道地將摟在她細腰的手指收攏,因為而沒注意自己的力道。

邊幽蘭像是被摟得太緊,不舒服地皺起鼻頭,「楊克哉,你弄疼我了……」邊幽蘭伸手想要拉開他收攏的手,卻怎麼都拉不開,男人的力氣哪是她扳得開的?更何況是一個在理智跟情|欲拉扯邊緣的男人。

「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楊克哉的額頭抵住她的,兩人靠得太近,以致于鼻息相混。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嗯?」

「我哪有。」邊幽蘭不服氣地想別過臉,覺得他全身燙得嚇人,伸手想要推他。

「你沒有嗎?」兩人的唇只有幾寸的距離,楊克哉沙啞的聲音帶著磁性,像是有催眠作用。

「我、我只是想要你親我一下。」邊幽蘭一點都不承認她正在玩火,「而且你都還沒有親我。」說完,邊幽蘭又微嘟紅唇,用水汪汪的眼楮叮著他看。

楊克哉被她看得全身一震,輕眯了眼眸,連連儆了幾個深呼吸,接著終于順了她的意,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輕點了下。

當楊克哉的唇移開,邊幽蘭終于滿足地笑了,並且還將柔軟的身子往他的懷里窩,嗅著屬于他身上的獨特男性氣息,她竟覺得全身也跟他一樣,變得很燥熱,然後掙扎著想要掙開他的懷抱。

感覺出她的掙扎,楊克哉怕她在他的懷里扭動會讓他把持不住體內的沖動,先行松開手,讓她平躺在床上,而後他的大掌才再摟上她的細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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