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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馭夫有道 第五章

第三章

鐘星遠隱約感覺到許映雪有點不對,對床笫間的事十分急迫,可到了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意外她的主動。

以前僅有的幾次歡愛里,她總是羞怯多于動情,無論是一開始是最後,都沒有太盡興的樣子,總是咬唇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雖說維持了端莊的模樣,總讓男人少了那麼一點趣味。

知道和她上了床也沒什麼趣味,心底里就越發懶得來,因為心里有人,又懶得收納妾室,就連貼身婢女都沒有收入房中。

鐘星遠自認並不沉迷此道,從未被女人引誘的縱情過,可這一次,許映雪的表現讓人吃驚。

……

許映雪只覺得腦海閃過一片空白,昏昏沉沉地倒在了男人臂彎里,人也幾乎虛月兌。

鐘星遠把女人緊緊抱住,就這麼相擁著沉在已經涼透的水里,等他仔細打量懷里暈倒的小女人, 看到被自己折騰的嫣紅豐唇,從未有過的滿足涌出來。

她一定是被自己要得狠了才會昏過去,也不知是眼淚還是水沾染在眼角,說不出的可憐。

鐘星遠愣愣看著女人,想到了白天的事情。

在他來這邊的路上,兩個粗使丫頭沒注意到他的存在,在那里議論許映雪的事情。

她們說,許映雪從鐘夫人那回來之後就哭了。不是安靜地流淚,是放開嗓子大哭,和秋心兩個主僕相對哭了很久。

那丫頭覺得好笑,聊起來還有些嘲笑的意思,鐘星遠听在耳里卻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負了這個女人。

從求娶她進門卻沒有半點寵愛開始,就注定了一生都欠了許映雪。在今夜之前,那種感覺還沒有那麼強烈,偶爾會自我安慰這不算辜負,畢竟憑許家的家世,能攀到鐘家這樣富有的大家族,是很難得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到她昏倒在自己懷里,他再也沒辦法逃避責任,知道這個女人的一生都被自己毀了。

娶了不寵不說,還要剝奪她僅有的正室身分,想到梁玉音嫁門之後她的日子必然更難……鐘星遠突然冒出點瘋狂的念頭,他想把正室之位留給她,想把自己的心也分給她一些。

可這念頭剛出現,梁玉音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冒出來,兩種念頭糾纏在一起,讓他濃眉緊鎖,知道自己不能出爾反爾,只能盡力對她好一些,陪伴著她。

夜已經很深,鐘星遠沒喊下人換水,簡單給兩人清潔了身體,抱著人上了榻。

躺在床上被男人緊緊抱著,許映雪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憋悶,彷佛還在夢里,她喃喃地喊出宛兒的名字,慢慢地回神,等到澈底清醒,待到想起自己昏過去都是因為男人的折騰,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鐘星遠本來就沒睡,只是閉目休息,感覺她抽噎時候的顫抖立刻睜開眼,那句模糊的宛兒也沒逃過男人聰敏的耳朵。

喑啞的聲音透著還沒散去的,他低問︰「宛兒是誰?」

說著抱她的手臂漸漸收攏,如果不是這名字像個女人,他的惱怒會更甚。

歡愛過後叫出別人的名字,哪個男人能忍受。

許映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就是止不住眼淚,她搖搖頭沒回答,抓起被子想把自己藏起來。

心頭被重重撞了一下,鐘星遠臉色難看,他扯開被子,抓住想逃離自己的女人,將她抱在懷里, 兩個人面面相對,看她無聲地哭泣,忍不住嘆氣起來。

「你別管我!」她哽咽著說了一句,也不管是不是哭得難看,暢快地掉眼淚。

鐘星遠伸手托住她的後腦杓,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低聲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準哭……」

還有半句沒說出口,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第四章

縱欲的下場就是整個人像被打過,每一處都叫囂著酸疼。

許映雪還沒睜眼就忍不住申吟出聲,不是因為動情,純粹就是酸疼得要命,忍不住就想嘆氣。可這種情緒並沒有延續太久,看到眼前半果的胸膛,耳邊是男人的聲音,她僵住了。

鐘星遠聲音透著饜足,淡淡開口,「醒了?」

震驚之下倏然起身,又被酸麻的腰弄得臉色大變,許映雪靠在牆邊看面容平靜的男人,想不透他為什麼沒有早早離開,明明以前都是睜開眼就瞧不見人,就連句解釋都沒有。

她臉色變化太快,從該異到冷淡,讓鐘星遠心情也隨著變化。

「有這麼吃驚嗎?」他不急不緩地開口問。

許映雪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褻衣,雖然露出大片肩膀,但起碼還穿在身上,想也知道是他給自己穿的,她臉上緩和一點,卻沒忘記初衷。

「你怎麼還沒走?」很難回到以前的柔情似水,她瞪著男人,看他毫不在意赤|果的胸膛坐起來。

她口氣淡然,冷漠又絕情,像是比對著陌生人還不如。經歷過昨晚繾綣的男人驚訝至極,他深深看著女人。

鐘星遠很疑惑,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用看陌生人一祥的眼神看著自己,明明昨晚的纏綿非常醉人,誰知她一夜醒來就翻了臉。

「你怎麼了?」他很平靜地問出口。

比起他的溫和,許映雪簡直像個刺蝟,女人眸子里滿是掙扎,她咬唇看著自己,痛楚過後又是更冽的漠然,「沒事。」

昨晚當下,判若兩人,這下,鐘星遠的心情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就在許映雪醒來之前,他抱著這女人,想著的猶釋的都是該怎麼面對她。不是沒想過早早離開, 避免睜開眼後的尷尬,可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竟然趕走了這個念頭,硬要是等到她醒來。

他想到過很多歡愉過後尷尬的場景,也想過這女人的諸多反應,輕柔淺笑、意亂情迷或者忐忑不 安,每一樣他都能接受,但絕不是現在的冷漠。

在認真思考該怎麼對她之後,懷著歉疚的心情還是坦然面對,怎麼安慰她種種,誰知自己內心里在猶豫不決,她眼前人已經開始冷若冰霜,滿腔的熱血被冰冷澆滅,他覺得很不痛快。

迷糊的時候還躺在自己懷里,睜開眼就冷冰冰,誰能受得了。意識到自己居然自作多情,被嫌棄了,鐘星遠臉黑如墨。

枉費還想著對她好一點,根本就是多余。

他眯著眼,臉色不快,許映雪的心思卻十分簡單,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就是想趕走男人,除了上床,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牽扯,不想生出許多枝節,可她也不得不承認,看到男人因為自己的冷臉驚訝的樣子,心底里竟然也十分痛快。

兩個人對峙片刻,誰都不肯認輸的樣子。

瞥他一眼,許映雪努力忽視對方的存在感,攏好褻衣掀開床幃走下床,不輕不重地開口,「如若沒事,夫君請先去忙吧。」

說完轉身往簾外走,卻用眼角把男人的表情看眼里。鐘星遠臉色更難看了。

想到這位鐘家大公子說不定是第一次吃癟,許映雪嘴角揚起來,覺得有點解氣。

之前她不明白自己重活一次除了留住宛兒還有什麼作用,現在倒是品出點滋味,如果能讓鐘星遠覺得難受、不痛快,她的心會舒服很多。

「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沉聲問出口,鐘星遠緊盯著女人,看她慢條斯理地穿衣裳。

似笑非笑看著男人,她挑眉,「怎麼,夫君今日不忙了嗎?」

這話里帶刺,想起那些獨自等待的夜晚,還補上一刀,「映雪失言,夫君敬請原諒,只是夫君事務繁忙,還是早些過去吧。」

難看的表情上擠出冷笑,鐘星遠朝著她大步走過去,捏住了她下巴,「別玩什麼把戲,昨天勾引我,現在又冷若冰霜,這種把戲不好玩。」

他手勁很重,疼得許映雪皺起眉,掙扎幾下不開男人,只能藏起身上的鋒利,變得溫煦,「映雪知錯了。」

她低眉順眼,意識到自己的恨意表現得太明顯,現在還不能得罪男人,等到一個月後再翻臉才行。

想到這,她眼波盈盈地透著可憐,小聲說道︰「剛才還沒滑醒,現在知錯了,好痛,饒了我吧。」

那一眼讓鐘星遠倏然怔住,像是害怕什麼一樣突然松開對她的束縛。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不想再度惹怒男人,許映雪深吸一口氣,去拿過他的衣裳,「我來幫夫君穿衣。」

她柔聲細語,眼底里的那一絲排斥卻沒逃過男人的眼楮,鐘星遠濃眉緊鎖,伸開手讓她幫著穿衣,看著白女敕的手臂穿過雙臂環著自己的腰,他腦海突然冒出許多旖旎畫面。

那是她最動情的樣子,靠在自己肩上申吟,秀氣的唇微張,像是等待人采擷的花朵。

鐘星遠的呼吸因為旖旎畫面變得急促,許映雪站在他面前幫著系上衣襟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握住女人的腰,把她整個人拉到懷里,急切地吻上去。

驟然侵襲的飽滿的唇瓣,他喟嘆著加深力道,把亂七八糟的念頭都丟出去。

「放、放開我……」不同男人的動情,許映雪很掙扎,她曲意承歡只為宛兒,卻不想再和男人有別的瓜葛。

曾經刺痛的經歷告訴她不能輕易接受男人的好,無論多少溫存和歉疚,梁玉音出現的時候都會被收回去,如果不能長久的擁有,短暫的憐憫又算什麼。

她眼神莫名痛苦,掙不開男人的束縛,又不想繼續沉醉,干脆咬生他的唇。

吃痛得抽氣,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刺激到男人的驕傲。

意識到她真的那麼抗拒自己,鐘星遠僅剩的柔情也都化成惱怒,不顧疼痛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她不能躲不能逃,只能承受自己的怒氣。

炙熱而堅定,這一刻的男人不復昨晚的淡然,多了許多瘋狂。在男人的心里,一旦跨過那條界限,再做些密的舉動就很簡單,心底里沒了抗拒。

他執著地損動她唇齒,讓她無處可逃,雙手甚至想要扯開她衣裳,直到一聲驚呼打斷一切。

看房門半開,秋心端著水進來服侍,卻沒想到看到這畫面,嚇得叫出聲,「小、小姐……」

她原本想轉身就走,可看小姐的模樣根本就是不情不願,還以為鐘星遠要用強,她鼓起勇氣站在那里,「公子別這樣。」

「放開!」趁鐘星遠出神的瞬間推開男人,許映雪漲紅了臉,狠狠地擦拭被男人親吻的唇。

彼此呼吸都很亂,鐘星遠放開懷中人,看她嫌棄的表情,嘴角也露出一抹冷笑。既然她這麼善變,還一改面孔像是討厭自己,他倒非要留下來看她能如何。

「無事。」轉身看秋心,鐘星遠甚至還笑了一下,「我在和你家小姐鬧玩笑。」

眼前兩個人都不對勁,秋心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時溫柔的小姐變了樣,總是冰冷的公子也變了人,她模不著頭腦,簡直不知道該相信誰。

「那……」

「去廚房拿早飯來,我餓了。」

這一次,秋心和許映雪都很吃驚。

 著男人,許映雪沒什麼好氣,「你要留下用飯?」

「不行嗎?」他勾唇一笑,透著點壞。

許映雪心里一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抗似乎激起了男人的好勝心,她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勉強答應,「當然好。」

秋心來來去去動作迅速,把飯擺在桌上。

許映雪真心里不想和男人對桌而坐,可看他堅持這麼做,也只能忍著。

有他坐在旁邊,什麼山珍海味都沒滋味,何況飯菜著實一般,只有碗里的粥還算不錯,她嘗了半碗,又讓秋心添上,多喝幾口,覺得一股熱氣充斥到全身。

昨晚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差點掉了半條命,用盡力氣幾乎虛月兌,她早就餓極了,如果不是男人留下作亂,還能多吃點。

溫熱的粥緩解了許映雪的緊張心情,她舒口氣,心情好了很多。

「你這邊的飯菜總是這樣?」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鐘星遠表情復雜,比起他房里的吃用,許映雪這邊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咽,可看她像是習慣了,這讓男人心情很微妙,有點惱怒又覺得她可憐。

「我已經習慣了。」笑容里透著點惡意,她看男人,「夫君急什麼,這里只有秋心和我,沒人發現我這少夫人不受歡迎,被你們鐘家欺負的。」她話里帶刺,刻意刺男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鐘星遠解釋道。

「食不言、寢不語。」許映雪淡然地喝了口粥。

這一餐是鐘星遠最不舒服的。

早就感覺到兩位主子都很奇怪,秋心很聰明地躲開他們,沒一起用飯,站在旁邊服侍著,等到鐘星遠用過飯要走的時候,才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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