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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家 第十八章 有孕了,天行道

隔壁宅子的房契到手後,江夕荷立刻變得忙碌了起來。

這可是屬于他們自己的房子,而且還是要住一輩子的房子,她怎麼可能就請工人來開一道門連通宇軒院就這麼算了?當然得好好的規劃,將宅子改成她想要和她喜歡的樣子,住了才會暢快舒爽。

她喜歡的那棵梅樹就靠牆邊,從宇軒院那邊看來很美,從這邊看來就有些孤單了,所以旁邊要再多種幾棵,未來這邊梅樹成林,等到花季時肯定會很美。

隔壁的宅子比整個池府還要大上許多,既有花園又有池塘。

池塘在宅內的東路上,池邊只建築了一個涼亭,感覺很浪費,所以她決定要在池上建個水榭樓,池邊多種些楊柳樹,池里種蓮花,等到了夏天這里肯定會成為她最愛待的地方。

花園在宅內的西路上,因季節的天系,如今花木凋零,看起來有光禿禿的,所以她得好好想想將它重新規劃種植上四季花草與樹木,不能獨厚某一兩季,否則眼前的景象便就是最好的前車之監。

除此之處,她還想在花園邊上建個暖房,不管是用來養花或是種些大棚菜都行。

宅子是兩組並列式的院落,听說之前住的人家便是一對兄弟。雖是兄弟,但際遇不同,早有嫌隙,因而才讓他們有機可趁的將之說服,將這座宅子賣給他們,然後兄弟倆分家各過各的。

總而言之,為了改造這座宅子,江夕荷每天都忙進忙出的,忙得腳不沾地,連過年這等大事都不太在意,全權交給迎夏去準備。

迎夏也是好樣的,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不過現在情況好很多,似乎跟她一樣離開江家不再過得壓抑之後,本性就慢慢地流露凸顯出來了。她能屈能伸、學習能力強,統籌管理的才能更強,所以雖是新手上路,也將該辦的年貨、該送的禮處理得妥妥當當的。

因此,經過這個年之後,她已決定要將迎夏這難得的人才永遠留在身邊,未成親前當個丫鬟,成親後就升她當內院管事,直到迎夏疲了累了或老了想享兒孫福與她告老為止。

雖說要各過各的互不干涉,大年三十的年夜飯他們夫妻倆還是去了主院用了那一頓餐,過程自然是尷尬、冷場與難熬,最後在那位終于從牢里被解救出來的二爺池少堂陰陽怪氣與冷嘲熱諷下不歡而散。

說實在話,江夕荷還滿感謝那位二爺的白目,要不然天知道那個尷尬又虛假的闔家團圓年夜飯還要持續多久?她根本就食不下咽好嗎!

年初一要朝拜,所以池少霆一早就出了門,江夕荷則懶洋洋的窩在家里好好的睡覺。

年初二江夕荷不需要回娘家,池少霆就讓她在家里悠悠閑閑的過一天兩人你儂我儂的去妻生活。

初三夫妻倆去了城處的柳樹農莊,然後在那里一連待了三天,一邊享愛農莊的清靜悠閑,一邊替回芳州過年的三舅犒賞農莊里辛苦工作的下人們,在那里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同歡會,熱鬧的喝了場慶功宴。

這樣算來,池少霆便陪愛妻江夕荷躲懶了四天整,然後從初六開始便被拜帖轟炸個沒完,一會兒得去甲家喝春酒,一會兒得去乙家喝,然後丙家、丁家、戊家等等等,這般來來去去的走春,走著走著就把元宵節都走完了。

過了元宵節後,泥水工人們收假復工,隔壁宅子的建改工程再度如火如荼的進行起來,對新宅費盡心力、事事親力親為的江夕荷自然也跟著又忙了起來。

隨著天氣日漸暖和,府內的改造工程也一個接一個的完工,他們終于搬新家了。

江夕荷嘿嘿地笑,期待這天已久,因為要等著看池少霆驚喜的反應,結果他隨她在新宅里逛了一圈後就兩字評——

「不錯。」

「還有呢?」江夕荷眼巴巴的看著他。

「夫人辛苦了。」他又加了一句。

「除此之外?」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池少霆愣然的看著她,不確定她到底想听他說什麼。

江夕荷整個無言以對,從來不知道他也有這麼木頭的時候。

「你不覺得這宅子經我改造之後,變得既美麗又實用,如詩如畫、美不勝收的讓人見了就喜歡,住了更歡喜嗎?」她雙手抱胸,腳踏三七步的對他說道。

「所以夫人是想听我贊美夫人,還是贊美這宅子?」池少霆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江夕荷眨了眨眼,瞬間就被他這個問題給困住了。她想听的是什麼?不對,她干麼非要二選一啊,不能全都選嗎?

「我兩者皆想听。」她嬌蠻任性的對他說。

「可是為夫覺得……」池少霆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的美景,欲言又止。

「覺得怎樣?」江夕荷緊盯著他,一副你敢說不喜歡你就試試看的表情。她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精力在這上頭,如果他說不喜歡或說感覺和之前沒太大的差別之類的話,她肯定會哭給他看!

「為夫覺得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池少霆微笑的看著她,深情款款的說︰「唯夫人在足矣。」

江夕荷頓時眼冒粉色泡泡,整個人都有種想跳起來轉圈圈啊啊叫的沖動。是誰說他木頭了?他根本就是情聖好嗎,是情聖!

「所以這宅子再美,景色再如詩如畫,只要有夫人在我面前,它也只能黯然失色,懂嗎?」池少霆深情的對她說,因為他眼中真的只有她。

江夕荷此時此刻只有兩句成語可以形她的心情,那便是嘆為觀止與甘拜下風。

「相公,你真的是……」她開口想贊嘆他,結果話說到一半突然就感覺胸口一悶,張口欲吐。

她急忙捂住嘴巴,轉身跑到一旁的花樹下,彎腰就嘔吐了起來。「嘔……」

池少霆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呆愣了一下才急忙跑到她身邊,伸手扶住她,著急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嘔……嘔……」江夕荷忙著將早上吃下肚的東西全吐出來,根本沒空理會他。

池少霆不知所措的轉頭,揚聲大叫,「迎夏,迎夏在嗎?」

每回大爺和大少女乃女乃在一起時總會避到一旁免得撞見兩人親昵舉動的迎夏在听聞大爺的呼叫聲後,立刻飛奔而來。在驚見大少女乃女乃的狀況之後,不等大爺吩咐便立刻丟下一句,「奴婢去叫人請大夫。」說完轉身又飛奔而去。

池少霆眉頭緊蹙,滿臉憂心的攙扶著江夕荷,待她終于止吐後便將她打橫抱回房里。

回到房里,江夕荷在漱過口之後,感覺便好了許多。見池少霆仍是一副面色沉沉,憂心忡忡的模樣,便開口安慰他道︰「可能是我早上不小心吃到什麼不新鮮的東西,吐完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早膳咱們是一起吃的。」池少霆說。意思就是如果是她說的原因,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身體不適。

江夕荷聞言愣了一下,心想也對,如果是食物的問題,怎會只有她一個人有事呢?但她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反胃嘔吐呢?

她回想近日的自己,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之處,除了比較忙碌加上有些用腦過度的關系,每天一沾枕就睡得跟死豬一樣,池少霆每晚是何時上床睡覺,早上又是何時起床出門的她都不知不覺。

想到這兒,她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她這個人妻過得也未免太舒爽了吧,絲毫沒盡到身為一個妻子的責任與義務,而且重點是,這里可是男尊女卑、三從四德、內外有別的古代,她這樣的懶媳婦若不是嫁給了池少霆的話,恐怕早被休個十回八回了。

「在想什麼?」池少霆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與依舊有些蒼白的臉頰,柔聲問道。

「在想我都要被你寵壞了,以後要怎麼以身作則教導媳婦?」江夕荷對他說道,話一說完她就愣住了,整個人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了?」池少霆擔心得不得了。

「你……」江夕荷欲言又止。

「到底是怎麼了?對我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池少霆急死了。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確定,不想你跟我一樣為了一件不確定的事心情起伏不定。」江夕荷有些分神的道,思緒還集中在她口中說的不確定那件事上,驚疑不定的想著,可能嗎?

過去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得真的是太忙碌了,壓根兒就沒去注意過那件事,更不記得「它」上回來訪是多麼以前前的事,是一個月內還是一個月前,還是更久之前……

「夕荷,到底是什麼事?告訴我!我不介意為它心情起伏不定,我想陪著你,喜怒哀樂都一起。」池少霆握著她的手,堅定不移的對她說。

江夕荷眨眼回神,不由得對他微笑了起來。她說︰「不是什麼壞事,我只是擔心告訴你之後,讓你心生希望,最後卻又失望。」

「希望又失望?到底是什麼事?」池少霆都快要被她搞糊涂了。

江夕荷正欲開告訴他,卻听見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步聲,伴隨著迎夏急匆匆的通報聲,「大爺,大夫來了!」

「快!快請大夫進來。」池少霆立刻揚聲道。

江夕荷只好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再咽回肚子去,心想著這樣也好,讓大夫確認後再說就不會有錯了。

听見主子的吩咐,迎夏立刻領著大夫走進廂房里間,池少霆則是從床邊的椅凳上站了起來,讓位給大去坐下來仔細的愛妻診脈。

大夫年紀不大,約莫四五士歲的樣子,看起來還挺威嚴的,應該不是普通的大夫,至少他一定常進達官貴冑之家替那些夫人、小姐們看診治病,不然不會這般從容鎮定。

江夕荷伸出手來,看大夫凝神定氣的替她把脈。

房里一片靜默。

過了一會兒,只見大夫將搭在她腕上的手收了回去,開口道︰「恭喜夫人,是喜脈。」

江夕荷頓時喜上眉梢,她果然沒有猜錯,她懷孕了。

「大夫,你再說一次。」池少霆難以置信的要求道,深怕自己剛才沒听清楚又或者是听錯了。

大夫笑了笑,應要求再次開口道︰「恭喜池大人,您夫人這是喜脈,兩位不久之後就要做爹和娘了,恭喜。」

「我沒听錯對不對?」池少霆看向床上的愛妻問道。

江夕荷笑盈盈的對他點頭。

池少霆倏然間就從原地上跳了起來,像個孩子般開心的大叫道︰「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

「恭喜大爺,恭喜大少女乃女乃。」迎夏滿臉笑容的開口賀喜道,也替主子覺得高興。

「好,有賞,有賞,哈哈哈……」池少霆開心的哈哈大笑,整個人已經開心到得意忘形了。

江夕荷真沒想到他會開心成這樣,笑著開口提醒他,「相公,大夫還在呢,別讓大夫笑話你了。」

「不敢,不敢。」大夫拱手道,一頓後又有感而發的微笑道︰「從池大人真性情的反應可以看出兩位伉儷情深,令人生羨。」

「大夫目光如炬。」池少霆笑容滿面的點頭應道,讓江夕荷瞬間便紅了臉,趕緊開口轉移話。

「請問大夫,有什麼禁忌需要我特別注意的嗎?」她問道。

「夫人要多休息,忌勞累,還要多補充些營養的食物。」一頓,大夫又說︰「一會兒我寫張飲食所需與禁忌的單子留下來。」

「那就麻煩大夫了。」

「應該的。」大夫起身準備告辭。

「迎夏,你留下來照顧夫人,我送大夫出去。」池少霆開口道,因為他還有好多問題要向大夫請教,畢竟家里沒有一個有經驗的長輩在,他必須熟知一切與懷孕相關之事以防萬一。

或許,他該寫封信到芳州,看看三位舅母有哪位可以到京城來住段時間,幫他坐鎮府內看顧他懷孕的小妻子?

嗯,待會就來寫信。

孩子……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要當爹了!他要當爹了!

信,快馬加鞭的送往芳州。

人,快馬加鞭的趕來京城。

前後只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莊守誠便已帶著妻子張氏與兩大車的藥材補品上門,入住到他們的新宅里。

這邊的舉動雖沒大張旗鼓但三輛馬車的出入自然瞞不住池家正院那頭,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前段期間大興土木的隔壁宅院竟是被繼子夫妻給買了下來,並且和他們所居住的宇軒院打通了,讓他們的小院擴大了十倍不止,比整個正院——不,比整個池府都還要大!都還沒分家就置私產,他們眼中可還有父母的存在?

李氏眼紅到不行,又氣得不行。

想到自己這些年來想破腦袋尋找賺錢的法子,又省吃儉用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存一筆錢,卻在前陣子全賠給了池少霆她就心塞,再得知此事,她血都嘔了出來,當天就病倒了。

至于池正煥雖對此事也有諸多不滿,可是現今太子對池少霆的倚重與信任,比對他這個前少傅不知勝過多少,他又怎能為這事去懲戒兒子,觸怒太子呢?所以幾番猶豫之後,他還是決定忍氣吞聲了下來。

池家正院那兩位如何心氣不順都與江夕荷無關,她正忙著適應與享受三舅母張氏無微不至的照顧。

三舅母張氏是個非常和藹可親的人,長得慈眉善目,身形圓潤豐腴,很有媽媽的味道。

當然,這個媽媽指的絕不是懷安城江家二房里的那個王氏,同樣身為母親,王氏連張氏的一個手指頭都不如。

提到懷安城江家,听說她那位太守三叔日前因貪瀆被人參了一本,情節雖不是太重大,但畢竟是犯了錯,因而已被調離原職。

听說此事與三舅母的娘家似乎也有所牽連,但張家財大勢大,哪是江家那五品地方官家境能比的?所以張家能撇得一干二淨,江家卻只能成為那只代罪羔羊。

然後還听說——不對,這不是听說的,是池少霆親口對她說的,說江家從張家那里得知了他的身分,曾派人送信過來要他想辦法斡旋解決此事,結果他冷然回道︰「那奏本便是我讓人參上去的。」把來人嚇得當場傻在那里。

江夕荷好奇的問︰「那奏本真是你讓人參上去的?」

「嗯。」池少霆毫不否認的點頭,然後告訴她,「前陣子我幫太子做事,尋線順藤模瓜發現你那位三叔竟也牽扯到那件事里,看他的情況應該是不知內情只是被人利用罷了,可是這只是剛開始,誰知以後會成什麼樣子?我想了一下,找了這個理由把他摘來,免得日後牽扯過深,最後落到要被抄家的下場。」

江夕荷愣了好半晌,怎麼也沒想到他這麼做不是陷害江家,而是為了要救江家。

「其實你根本不要這麼做,我與他們是已銀貨兩迄,再不想干了。」她的表情有些復雜,「況且你這麼做他們也不會感激你,只會反過來怨恨你,我太了解他們了。」

「我也沒有要他們的感激,只是不想未來事發後他們尋到你這兒來,替你增加煩惱,讓你煩不勝煩。」池少霆搖頭說。

江夕荷眨了眨眼,感激道︰「謝謝。」因為她知道若真有那麼一天,以江家那些人無恥與厚臉皮的品性,那些人絕對會跑到她這里來賴她一輩子,他的確是在替她免除後患。

「對我你永遠不需要說這兩個字。」池少霆寵溺的對她說。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有點擔心他們遲早還是會跑來找我,成為咱們或咱們孩子的麻煩。」江夕荷有些憂愁。

「不會。」池少霆說得斬釘截鐵。

江夕荷不解的看著他。

「你那位三叔這次犯的事足以讓他官降三級,我動用關系讓他有個平調的機會,只是那任職地點距離京城非常的遙遠。」池少霆說。

「他接受了?」江夕荷不由自主的挑高了眉頭。

「接受了……」

「那另外兩房……」

「自然是跟著去,因為懷安城已無他們的容身之地。」

「你還做了什麼?」江夕荷好奇的問他。

「沒什麼。」

江夕荷露出滿臉不信的表情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池少霆無奈的一笑,只好告訴她,「我請三舅找個人到那里集資做生意,把江家那三位夫人都拉了進來,又利用人性的貪婪騙得她們跟一些交好的人家借錢投入,然後……」

「然後你們找的那個人就跑了,留個爛攤子給江家三位妯娌,讓她們也只能跟著跑路了?」江夕荷接聲替他說完後續發展。

池少霆一臉無辜的點點頭。

江夕荷則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整個人笑得樂不可支,笑得東倒西歪。

「夫人,悠著點悠著點,你忘了大夫說過孕婦切忌大喜大悲嗎?」池少霆緊張的趕緊提醒她。

「我沒事。」江夕荷笑不可抑的對他說。

「早知道這事說出來會讓你笑成這樣我就不告訴你了。」池少霆有些後悔。

「我只是覺得好笑,又不是什麼大悲大喜。」江夕荷嬌瞋了他一眼,終于止住那有些失控的笑意。

「這事有這麼好笑嗎?」池少霆不懂她笑意何來。

「江家人向來為‘升官發財’這事而薄情寡義、六親不認,這回卻全栽在了這上頭,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江夕荷對他說。

「這也算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了。」池少霆說,他始終記得當初江家人是如何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的賤賣江家的女兒的,那些人的嘴臉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你的意思是你在替天行道嗎?」江夕荷好笑的斜睨他一眼。

「不然,惡人總有惡人磨?」池少霆故意裝出凶狠樣說。

江夕荷被逗笑出聲,然後狠狠地瞋他一眼,凶巴巴的對他說︰「我相公是大好人,才不是什麼惡人呢,不許你亂說話!」

池少霆輕笑出聲,伸手將她擁進懷里,輕撫著她的肚子,轉移話題道︰「咱們的女兒今天乖不乖啊?」

「你干麼每回都說女兒啊,難道你不喜歡兒子,不想要先有個兒子嗎?」江夕荷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懷抱里,疑感的問。

池少霆在心里苦笑,心想著他這不是擔心她會有一定要生兒子的壓力嗎?

「太子近來對我的委任愈來愈重,看這情形以後我只會愈來愈忙,陪你的時間相對只怕會愈來愈少。人人都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所以我想先有個女兒可以代替我陪伴你。」他對她說。

「太子知人善任,將來肯定是個明君。」江夕荷認真道。

池少霆頓時失笑,問她,「夫人這是在稱贊太子的知人善任,還是稱贊為夫是個人才?」

「都有。你們倆是一對相輔相成的好伙伴,缺一不可,若能一直並肩同行,大靖盛世指日可待。」江夕荷在他懷里轉身,認真地凝視著他的雙眼道。

「傻話,他是君,我是臣,哪能並肩同行。」池少霆低下頭,用額頭輕撞了一下她的,對她說道。

「這只是一種說法啦。」江夕荷為之氣結。

「你才不明白。」她又忍不住嘟囔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曾重生過一回,現今的太子就是未來的明君,他若能好好輔佐此人,對此人忠心不二的話,將來必定能位極人臣。

「夫人放心,我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既然選擇了這位輔佐,我便會忠心不二,盡心盡力。君臣之道,恩義為報,君禮而臣忠,如此而已。」池少霆淡然又帶點傲氣的說。

君禮臣忠?江夕荷輕愣了一下,真的放下心來了,因為據她所知,那位的確是位禮賢下士的明君。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月復心,這樣的兩個人,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胸前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終勢後滿意道︰「我要睡覺了。」

池少霆低笑出聲,親昵的抱了抱她,又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這才柔聲應道︰「睡吧。」

江夕荷帶著微笑閉上眼楮入睡。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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