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夫如伴虎 第十四章
第八章
蘇展皺起了眉，王爺對江素心確實不一樣，但好似不是男女之情，他這麼想著，突然嘖了一聲，關他什麼事情，他現在一心只記得那美味的鹿肉，而且王爺烤肉的本事可是頂好的。
江素心見軒轅易去烤肉了，她便跟在他身後幫忙。時間久了，她倒真的養成了寸步不離他的習慣，他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等她站在他身後幫忙打下手的時候，她心里不禁覺得別扭，這真的是讓人情何以堪，當初巴不得離他遠一點，如今倒是听話得緊，認真地要做他的小跟班，真是世事難料。
她正在感慨的時候，听到軒轅易的吩咐，「張嘴。」
她竟是想都沒有想便張開了嘴，下一刻，一股美味的滋味充斥著她的唇齒間，她眼楮一亮，「是鹿肉？」
「不錯，好吃嗎？」他懶懶地問道。
「很好吃。」江素心現在明白了蘇展的心思，怪不得蘇展舍不得鹿肉了，當真是好吃，看著軒轅易熟悉的動作，只怕這烤肉這麼美味還得益于軒轅易的手藝。
「王爺，你好偏心！」另一邊的蘇展怨氣連連地看著他們。
江素心看得不由好笑，這蘇展也太重口月復之欲了吧，軒轅易已經是不想理會那蘇展了，淡淡地問江素心，「咸度適中？」
「不咸不淡，剛剛好。」江素心說道。
軒轅易點了點頭，繼續烤著手里的鹿肉，蘇展最後只好求和，「王爺，是我不好，剛才淨說胡話，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里。」
「本王正好不是宰相肚里能撐船的人。」軒轅易不客氣地說。
江素心在一旁听得笑了，軒轅易蘇展兩人倒是有趣，正這麼想著，軒轅易又割了一塊鹿肉放入她的唇里，她下意識地含住，一不小心輕咬到了他的手指。
她一驚，心虛地看著他，只見他眼里飛速地閃過一簇小火苗，她心里一瀆，糟糕，他不會生氣了吧！
她正要開口道歉，他扭過了頭，繼續烤肉，她心里一松，他這是不與她計較了吧，還好。
但軒轅易卻非常不好，只要一想到她那張小巧的唇，輕輕地吹過他的手指，那原本盤旋在他小月復的欲火又一次地被點燃了。
他想到她那柔軟的小舌，竟有些沖動地想將手再一次地放入她的唇里，代替那鹿肉，在她的唇齒間游走。
「王爺。」江素心神情古怪地看著他。
「嗯？」
「這塊肉烤焦了。」江素心可惜地說。
軒轅易神色不變地將那焦肉遞給了江素心，「送去給蘇展。」
江素心一怔，「哦。」接著，她便將焦肉送去給蘇展。
蘇展還以為軒轅易被他打動了，開心不已，但看到是一塊烤焦的鹿肉，他一瞬間肉疼了，這多好的肉居然被烤焦了。
但軒轅易將焦肉給他，是否是和好之意呢？蘇展勘酌了一番，最終還是咽下，罷了罷了，王爺這人就是要整他，他也得吃下。
見蘇展吃了那焦肉，江素心疑惑地回到軒轅易身邊，心里莫名不已，送焦肉給人已經是不對了，更不對的是蘇展還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張嘴。」
她聞言抬頭看他，他眼光的火苗似乎還在燃燒，她心中警惕，莫非這塊肉放了不該放的料？就如給了蘇展的那焦肉。
但此刻，她的心情如蘇展，不管這肉有什麼問題，她就是哭，也得乖乖吃下。于是她張嘴，含住了那塊肉。
她正要輕輕咬動，卻被一手指卡住了，她吃驚地看他，鳳眼眼眶泛著淡淡的猩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堆燒得太旺盛的系象故，她的心猛然地漏跳了幾拍。
她僵持地不知道要如何的時候，他的手指忽然蠕動著，在她的舌尖上輕輕勾弄著，繞著她的舌翩然起舞，她整張臉都紅了。
比起他的吻，他此刻的動作才真真是魅惑人心。她整張臉在火光之下更加的發燙了，礙于他的手指，她無法有任何動作，可嘴里的動靜卻如何也無法忽視。
眼見她的眼眶泛起絲絲的濕意，他眼閃了閃，這才收回了手指，在她松口氣的同時，將沾滿她味道的手指放入他自己的唇里。
他的眼里閃著妖艷的光芒，以別人听不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道︰「果然不咸不淡，味道剛剛好。」
她嘴里的鹿肉一時間，不知道是吞還吐。
他邪笑地問:「本王烤的鹿肉如何？」
江素心只想狠狠地扭過頭，可她還沒說話，吃完焦肉的蘇展便搭上了話來，「王爺烤的肉很好吃！」
江素心知道，自己的臉此刻定然紅到不自然了，她抿著唇，羞惱地轉過身，不去看軒轅易那張可惡的臉了。
「江姑娘怎麼了？」蘇展見狀任不住問道。
軒轅易彎了彎唇，淡淡地說︰「她害羞了。」
「吃塊鹿肉就羞了？」
軒轅易但笑不語，那鹿肉可與別的鹿肉不一樣，她此刻心中一定是羞到了極點。
「江姑娘的脾氣倒是被你寵壞了。」蘇展笑咪咪地說。
看著江素心逃遠了的身影，軒轅易柔柔地說︰「本王樂意寵壞，你有意見？」
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蘇展心想。
晚上的時候，鹿肉被幾人分食完畢。江素心不想吃，可也沒有力法，這山中可沒有別的食物，餓著肚子可不好。
就算再羞澀，就算吃著鹿肉就想到吃軒轅易手指的事情，她還是吃了鹿肉，在山中為了臉面餓肚子可是不明智的。到時她要是餓得受不了，沒東西吃，可不一定有東西可以吃。
見她乖乖地吃下了鹿肉，軒轅易眼里浮起一抹滿意的神色。夜再深一點的時候，軒轅易用打來的湖水簡易地洗漱一番，鑽入營帳就寢。
蘇展吃夠了鹿肉，腆著肚子早早回他自己營帳中休息了。江素心也是簡單熟悉一番，便在火堆旁坐下，準備守夜。
「江素心，進來。」營帳里傳出軒轅易的聲音。
江素心听到之後便站了起來，往營帳里走去，看到已經躺下的軒轅易，她半蹲子，看著他，「王爺，有什麼吩咐？」
「你在這里守夜。」他開口道。
江素心一點也不意外，守夜這活她一點也不陌生，目光掃了一眼，準備要在門邊坐下時，軒轅易又發話了。
「過來，這里。」他的大掌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
這一次江素心傻了，坐在他的身邊，那他如何睡覺，「王爺……」
「莫多言，過來坐。」他只這麼說。
她眉，但沒有多說，服從地在他身邊坐下，她盤腿坐在一邊，軒轅易一手枕著腦袋，一頭烏絲傾斜而下。
「替本王梳頭。」他開口。
她拿出一柄象牙梳，解開了他的發髻，小手先是在他的黑發之中穿梭著，試著解開他的發結，免得等會兒梳頭發的時候弄疼了他。
她的小手溫柔地輕踫他的頭，等到發結都順開了，她用象牙梳一下一下地梳著，營帳外的火堆吱呀吱呀的燃燒著，營帳內一片平和。
她梳了片刻，軒轅易半眯著眼楮，彷佛睡著了一樣，她才小心翼翼地將他的發絲攏到一邊，收好象牙梳，接著她便坐在一邊守夜。
半個時辰之後，外面只剩下火堆燃燒的生意，宿風在外頭守夜，蘇展那邊的營帳早已安靜，而軒轅易此時睜開了眼。
他沒有睡著，她香甜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身邊，他閉上眼楮，便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如何能睡下。
望著就在手邊的佳人，他忽然伸手將她攬入懷里，她在黑夜之中倏然睜大了眼楮，「王……」
他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她別扭地待在他的懷里，水眸不敢瞅著他，他也沒有說話，在黑夜里視線極好，就這麼打量著她。
江素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他這樣的舉動無疑讓她不安，他要做什麼？她捫心自問。
然而他也不語，就這麼看著她，復雜的心思在他的眼中浮浮沉沉，好似在作什麼決定。
江素心只覺得心口有些不自在，他突然開口了，「你可曾恨本王？」
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搖頭，「奴婢沒有。」
「你爹入獄，你從一個千金小姐成了官婢，你不曾恨？」
「會有失落，但不會恨。」她淡淡地說︰「奴婢只是一個庶女，日子過得一般，到了王府，除了一開始不順，後來過的日子和在府中沒什麼不一樣。」
「本王難伺候嗎？」他問。
她的眼角抽了抽，鑒于這個人不喜听人說謊，她還是坦白地說︰「王爺很難伺候。」
「本王只是問你難伺候與否，你不用強調地加個很難伺候給本王！」他略微不悅地說。
江素心不由地扯了扯唇角，看來他也知道他自己難伺候，見他不生氣，她心里懷疑他到底要干什麼。
「素心……」
她毛骨悚然，覺得他此時的溫柔都是過眼雲煙，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呢！
「既然你不恨本王，也不覺得本王難伺候，」他眼楮亮如夜明珠，深深地說︰「你從此以後便是本王的人了。」
「奴婢一直是王爺的人。」她是他的奴，他的婢，何時不是他的人了？
他勾起了邪佞的唇，手指輕輕的畫著她的眉眼，「本王的意思是，無論床榻上，還是床榻下，你都是本王的人。」
她驚訝地往後退了退，「王爺說什麼？」
他不許她的後退，伸手將她壓在身下，烏黑的發絲如瀑布般散下來，將兩人密密實實地隔在一個親密空間里。
「你都被本王吃了好幾回了，清白都在本王身上了。」他的手捋起她一縷發絲，湊在鼻尖，「還想找別的男人？」
他的語氣清清淡淡的，可她能听出一絲威脅的意味，「奴婢是奴，王爺愛如何便如何。」她完全忽視了他所說了另找別的男人，她這樣身分的人，要如何找男人？她都已經做好了要老死在攝政王府的準備了。
「你說的很對。」他邪肆地笑著，湊在她的耳邊道︰「你要知道，你是本王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沾惹。」
「奴婢不明白。」江素心輕輕地開口。
「嗯？」
「王爺現在是要奴婢侍寢？」
帳內一片安靜，一會後，他俯子，氣息掠過她的臉，黑眸直直地盯著她。
「你，是否想侍寢？」
「奴婢還是想不明白。」她一頓，「府中沒有侍寢的小妾通房，但是花容月貌的丫鬟不在少數，而奴婢自認自己長得一般，王爺怎麼就想要奴婢侍寢？」
他靜了一會兒，薄唇出其不意地吻在了她的唇上，「因為本王發現，除了你，竟無人能讓本王有……」
她臊紅了臉，「王爺……」
「那鹿血可是你要本王喝下的。」他開口道。
「這、這跟鹿血又有何關系？」她羞得脖子都紅了。
「鹿血可是補血補精氣，如今本王精氣旺盛，是誰害的，嗯？」他的唇順著她的臉頰往旁邊移，轉而含住了她的耳根。
她不爭氣地全身發軟，「王爺自己喝的，關我什麼事情！」氣他將這種罪名也按在了她的頭上，她自然不願。
他也不計較她的以下犯上，將身子往她身上一松，直直地倒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就這麼趴在她的身上不下來。
「素心忘記了，素心說這鹿血好，本王才喝的。」他涅漉漉地在她的耳邊吻著。
她整張俏臉都被氣紅了，真是厚顏無恥，可是她卻不敢輕舉妄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