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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情聖手 第九章

第五章

谷令揚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運動,無論慢跑、打沙包、或是高低桿都成。以往在學校,高低杠和沙包在體能運動室內都有現成的,如今出門在外又「寄人籬下」,他心想還是慢跑最適合,也是最方便的一項運動。

于是他換了一套白色無袖運動衫,深色運動短褲,欲展開他在洛杉磯的第一次晨間運動。

偏偏他又不甘寂寞,于是打定主意要找個伴。

「哈,小瞳,起床了!」

他在凌瞳的房門外大喊,也不想想現在才凌晨四點。

凌瞳睜開惺忪睡眼,昨晚被谷令揚搞得輾轉反側、一夜無眠,好不容易剛剛才闔上眼,是哪個天殺的家伙又再門外亂吠?

「小心身材,再睡可會走樣哦!」谷令揚一手撐在門上,微亂的金發襯著他粗獷且曬成古鋼色的體格,煞是迷人,一雙修長結實的長腿更顯示出長年運動下的成果。

昏睡中的凌瞳久久才知道在門外亂叫的人是誰。拜托!他為什麼就不能饒了她,讓她多睡一會兒會死嗎?

她索性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她就不信他一個人能在外頭自言自語到幾時,因此她閉上眼,並塞上耳塞。

不知過了多久……

「為什麼你沒有果|睡的習慣呢?真可惜!」慵懶的音調再度傳進凌瞳的耳里。

咦,奇怪了,這聲音好像不是來自門外,透過耳塞,凌瞳發現這音量似乎就在身邊,她猛一睜眼,「啊!」

「嚇死人了。你不怕被誤會,我還怕娶不到老婆哩!」

谷令揚倏地捂住她的嘴,邪魅的笑容漸漸擴大在凌瞳逐漸清明的眸中。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凌瞳結結巴巴的說,哀嘆地發現自從他出現後,自己便喪失了冷靜自若與處變不驚的能力了。

谷令揚笑得兩眼眯成月牙狀,伸手揉著她抽搐作疼的太陽穴,「我看得出來你又頭疼了,別緊張,放輕松。」

她企圖讓罷工的腦子清醒些,只可惜腦細胞不合作,在他的撫揉下睡意又漸漸裹上她身心。

「小懶豬,不準睡了,你再這樣漫不經心的,小心我你。」

赫!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凌瞳霍然睜開眼,腦子還來不及運作,人已彈跳到床尾,怒視著他。

「不錯,你的瞬問反射能力還可以,不過運動神經好不好就不得而知了。走,我們去晨跑。」谷令揚擺出平日的痞子樣,從容不迫地偏頭打量她。

這下子凌瞳可完全清醒了,盯著他過分好看的臉說︰「你到底想干嘛?我不跟你玩了,你出去好不好?對了,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有將房門上鎖。」

難道這種恍惚的感覺就是神經錯亂的開始?天哪,她快受不了了!偏偏自己又在喜歡他和討厭他之間搖擺不定,這種弄不清楚的感覺讓她害怕。

谷令揚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中一根長鐵絲,很明顯地告訴她——門就是這麼開的,很簡單!

「什麼,原來你還會這稱旁門左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種宵小行徑?」

凌瞳陡生一股騎虎難下的無助感,面對他,總是教她如坐針氈、方寸大亂,看來她今後的生活不會無聊了,除非他識相的離開。

「不管是不是宵小行為,至少我覺得還挺好用的,沒什麼好大驚小怪呀!」他欺近她的臉,盯著她的紅唇,欣賞著她因過分緊張而舌忝唇的小動作,眉頭逐漸緊蹙,「以後不準你在別的男人面前做這種煽情的動作!你知道嗎?這絕對足以讓男人因把持不住而對你強取豪奪的……不過幸好此刻你面對的男人是我……」

凌瞳尚未意會出他的話中意,也根本還沒檢討自己到底在他面前做了什麼該死的煽情動作時,一個結結實實的熱吻已經覆在她的柔唇上。

他如春風、似棉絮般輕輕柔柔地吻吮她,害她心底一陣陣狂熱!想開口怒罵,卻又害怕他乘隙而入,只好緊閉著唇,讓他在外為所欲為。

不听話的舌居然移至她的眼瞼,挑弄著她的羽睫,她的呼吸中充滿了他溫熱青草般的氣味。

要命了!他怎麼老愛跟她玩這種游戲!

谷令揚微抬起頭,撇唇得意地笑了,但下一秒他又飛快地堵去她輕喘的口,換上一記火熱多情的吻,帶來了足以令她七葷八素的龐大震撼!

嫁給了莫強森三年,她可連踫都沒讓他踫一下,而他似乎也沒有想踫她的。那正好,一個沒感情的婚姻最好彼此撇清,不帶關系。

但她就是不了解為何他硬是要娶她,這種各過各的婚姻關系難道是他的偏好?向他提議過幾次離婚,他始終以靜默代替回答,看樣子他不會放過她了。

想起莫強森她就不由自主思及自己的身分,谷令揚當真找錯了對象,但心虛的是,她並不願讓他知道自己的已婚事實,怕失去……失去什麼她無法言喻,這算是一種欺騙嗎?她好困惑!

離開她一些,谷令揚以折磨人的眼光看了她一會兒後說︰「我想要你,如果你同意,這也可以算是一種晨間運動,咱們就別去展跑了。」

急喘了幾下,意識也漸漸清朗,凌瞳訥訥地開口︰「還……還是展跑好。」

他在她眉間印上一吻,凌瞳清楚地看見他額上沁出的汗水,看來他並非如他表現般收放自如,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順你的意!快換衣服,我等你。」

他翻身躍起,走向臥房一角,俯瞰樓下的庭園,似乎在給她換衣服的空間與隱私。

凌瞳見狀,趕緊起身找出運動服,躲進浴室迅速換上。

出來後,她忽然想起,「你是保護我爺爺的,我們去晨跑,若有人闖入呢?」

「放心吧!昨晚我已連夜安裝了許多紅外線電眼,以及感溫電擊發射器在圍牆四周,想進來並不容易。再說我們只是在附近跑步,有狀況我的警報器會有反應,在對方下手之前,我有把握趕得回來。」

他說來平靜,但想在凌瞳耳里卻非同小可了!昨晚他忙了一夜在防護上的部署?雖然她這外行人弄不太清楚什麼紅外線、電擊發射器,但她知道他辛苦了一整晚。

是感動吧!她走向他,情不自禁地模著他略顯疲憊的臉龐,「那怎麼不去睡?」

「睡了,但睡不著,腦海里全是你的影子,我想跑一跑,體力多透支點,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覺。唉,從不知道思念一個人比百米跑步還累人。」他倒是一臉無所謂的瀟月兌神態,受寵花林的生活他過膩了,現在他只想找一株清新的茉莉共度此生。

「那走吧!」凌瞳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反正只是跑步而已,她小氣個什麼勁兒。

一魁一柔的兩個身影在別墅區外圍的山路上慢跑著,晨霧彌漫眼前,但凌瞳知道此刻她的心是清楚的。

想問他為何選上她,還有昨天那位不請自來的史茱蒂呢?但她終究沒問出口。

和諧的氣氛蔓延在彼此之間,無聲勝有聲的氛圍反而更令人心往神馳。

谷令揚突然警覺地煞住了腳步,也猛然拉住凌瞳。

「怎麼了?」她問道。

「有人。」他的臉上有著冷冷的提防之色,眼光全鎖在前方的樹林轉口處。凌瞳雖不知他指的是誰,但對方似乎是敵非友。

他將她拉于身後,以身子護衛著她。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槍聲挾帶著一道光影往他們倆的方向射來,谷令揚機警地把她往路旁一推,自己則以數個翻滾躲開了偷襲。

「媽的!小瞳,你待在這里別動,我去看看。」他將她帶進一處門未合攏的住家庭園中,特別關照她無論如何別出去。

「你別去,太危險了。」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她不能讓他冒險。

谷令揚笑了笑,「你是擔心我嗎?知道你關心我這就夠了。」性感的薄唇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後,他不再遲疑地沖了出去。

「谷令揚!」喚不回他,她氣虛地杵在圍牆內。想起剛剛他說的話、他牽強的笑容,以及吻她的神情好像有些凝結,難道……天,急死人了!

砰!砰!

牆外又連續出現了兩聲槍響,凌瞳這才驀然想起谷令揚雖號稱槍法一流,但他身上並沒帶槍要如何抵抗?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慌,她偷偷跨步出去。

才剛踩出去一腳,一把冰冷的刀已架在她頸上,她倒抽了口氣,後悔莫及。

「小妞,你是那小子的女朋友吧?他居然赤手空拳撂倒了我兩個同伴,太屌了點吧!不過有你在手上我就不信他不就範。」操著南美口音的黑人硬是將凌瞳往前帶。

凌瞳看見前方不遠處的谷令揚已將兩名歹徒制伏,並奪下他們的手槍,如果不是她的雞婆,他是贏定了,只是現在……

當谷令揚回首看見她被黑人擒住時,他的臉色丕變,一臉寒霜。

「放了她。」他直視架著她的黑人。凌瞳這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兩人已無力反抗。

「把槍放下。」黑人喝道,因駭于谷令揚那張冷峻嚴肅的表情,情急之下,他抵在凌瞳頸部的刀已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逼出血絲。

凌瞳該叫疼的,可是她喊不出來,因為眼前的谷令揚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他的眸中泛出殺人冷焰,一反平日輕佻嬉笑,嘴角似嘲諷似鄙夷地瞪視著挾持她的黑人,逆著晨光的他彷若被火光包圍,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把……把槍放下!」黑人驚懼地又喊了一遍,持刀的手已漸漸發軟重頻,驚懼之下他倏地抽出一把槍直對著谷令揚,又擔心凌瞳會月兌逃,于是更是用力箝緊她!「快,要不然我開槍了。」

見他毫不憐香惜玉的粗魯動作,谷令揚眼中充血,憤慨萬千,「如果我不呢?」試著跨前一步,對方一緊張立刻亂開槍,子彈擦飛過谷令揚的身邊,全被他閃過。

「小心!」凌睹見狀,狂亂地大喊。

「住口!再叫我再開槍!」黑人沉著聲恐嚇,親眼目睹谷令揚矯健的身手,他更是六神無主,神情慌亂。

谷令揚眯起眼,犀利的眸光先看了眼凌瞳,再瞟了眼地面,最後目光放在歹徒身上。似慢動作演出一般,他半蹲子丟出了手中的兩把槍。

剎那問,兩槍相互摩擦,出現走火現象,一顆子彈精確無誤地射進黑人膝蓋!

黑人一聲哀叫,松手之際,谷令揚連忙大喊︰「小瞳,快閃!」自己則乘機撿起地上的槍連發射下黑人手中的武器。

「你沒事吧!」他立即上前審視她的頸部傷痕。

「我沒關系,對……對不起!」想起自己的幫倒忙,她簡直無地自容。

「說什麼傻——」嗶嗶!手上的警報器響了起來,他重擊地面,「他媽的!那些人想累死我!走,爺爺有危險。」

一把將她拉起,他飛也似地奔回凌宅,遠遠地已看見兩名黑衣人誤闖紅外線禁區!

谷令揚凝眸冷笑,走入了射程範圍內,單手舉槍,連扣兩次扳機,利落地又解決掉兩個不速之客。

凌瞳無語地看著他,這才發現他的臉龐微微發白,她用力拉住他向前邁進的身軀,「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沒事。」他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順手按下了電眼解除鈕,步進屋內拿起電話撥了組號碼。

凌瞳不知他到底在忙什麼,但還是不放心地亦步亦趨緊跟著他。

「華總嗎?我是谷令揚,這里出現幾個找事的笨蛋,麻煩你派人來收拾殘局……」他交代著事情經過。

凌瞳在一旁無聊的踱步,頭一低,突然看到他深色的運動短褲邊緣竟然滴下鮮紅的血液!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看他走路依然有神,一點兒也沒有受傷的跡象啊!

「別說了!」她搶下話簡,摔上電話,「你知不知道你受傷了,還有閑情逸致在那聊天?」她急得心肺都揪在一塊兒,他為什麼一點兒也不著急。

「小瞳,我是在交代重要的事情,不是聊天……」一陣暈眩襲來,他跌進了沙發。

「啊!」凌瞳嚇得心髒差點停擺,急忙沖上前抓住他冰冷的手。

「別緊張,我只是剛才不小心中了那黑鬼的一顆流彈。」他壓著被子彈擦過的右下月復,閉上眼喘息著。

「什麼?」原來他剛才並沒逃過,為了救她,他鎮定得讓人不生懷疑。

「別一副像我快死的樣子,只是擦傷,你有認識的家庭醫生嗎?請他來一下就可以了。」他吃力的說。

「有,你忍耐一下,我立刻請他過來。」凌瞳抹去淚,以顫抖的手指按著電話鍵,她恨自己怎麼變傻了,居然忘了要將他送醫。拔完電話一回首,這 才發現他已昏厥過去,完全沒了動靜,沉靜得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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