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個醋精 第九章
第六章
他們來的是最早的,何彥今天出門的早,本以為和安欣要在車上說好一會話的,結果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完了。
他們進去之後,先去見何女乃女乃,何女乃女乃一臉慈祥地看著他們,「來了啊。」
「女乃女乃,我上個星期不是來過了嗎?」何彥笑著說。
「誰要看你,我想我的孫媳婦了,安欣啊,來來來,坐女乃女乃這里。」何女乃女乃先是嫌棄了何彥一番,又去拉著安欣的手。
安欣順勢坐在何女乃女乃身邊,將禮物送給何女乃女乃,「女乃女乃,這是我們送的禮物。」
「來就好了,送什麼禮物。」何女乃女乃嘴上這麼說,可年紀大了以後就喜歡驚喜,「我拆開看看。」
「嗯。」安欣點點頭。
何女乃女乃一打開,看到是自己的心頭好,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一送就送到我的心坎里了,哈哈,女乃女乃喜歡。」
「女乃女乃,你喝了還想要的話跟我說,我再給你買。」安欣笑咪咪地說。
「嗯。」
和何女乃女乃說話的安欣格外的溫柔,聲音柔柔的,整個貼著何女乃女乃的身邊,但沒有往何女乃女乃的身上使力,這麼靠近,何女乃女乃也听得清她說話,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很照顧長輩的人。
何彥的目光忍不住地落在她的身上,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這樣的她很吸引人。
何父和何母走到一旁,何母加入了何女乃女乃和安欣的對話,何父看了一眼何彥,見他叮著安欣看,不動聲色地往何彥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輕道︰「到書房來。」
「嗯。」何彥收回了目光,跟著何父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關上了,何父神色嚴地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你最近的行為太過分了。」
何父不知道何彥是怎麼回事,安欣這個媳婦多好啊,乖巧懂事又細心,一家老小都喜歡她,就他兒子毛病多!
「爸……」何彥听到這話,就知道他爸是要為安欣打抱不平的,可對于假緋聞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揉著腦袋,求饒,「爸,這事就不要說了。」
「不要說?外面的那些女人哪一點比得上安欣,你說給我听听?」何父冷笑。
何彥心里苦,安欣心里有一個對象,他故意做假緋聞,她還是不理人,想到她對他的不理睬,他有苦說不出。
何父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死不悔改,「我本來以為,你跟安欣相處後,會改變想法,現在你是打算家里的外面的都通吃?老子怎麼生出你這種混球!」
何彥臉上猶如調色盤般精彩,「爸,你胡說什麼?」他根本沒這種想法,本來那些緋聞都是假他踫也沒踫她們一下,至于安欣,他不僅踫了,還將她吃到了肚子里,所以這話他只能反駁一半。
關于安欣那一部份,他是真的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但,他並不後悔,只是氣惱她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的態度。
「別以為我剛才沒看到!」何父雖然年紀大了,可一雙眼晴跟鷹隼一樣鋒利。
「看到什麼?」何彥一頭霧水。
何父一臉的不屑,「我看到你一雙眼晴都黏在安欣的身上拿不下來了!」
何彥立刻紅了臉,他剛才真的眼神很露骨嗎?眼晴黏在安欣身上了?
何父見他不信,冷哼一聲,「懶得理你,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看監視器。」
何家除了臥房以及一些私密的房間之外,里外都是裝了監視器,一方面是為了安全,一方面是了照顧何女乃女乃,免得何女乃女乃在沒人的時候摔倒。
何彥從小到大,除了很小的時候會被何父抓住把柄取笑,從他懂事以來,再也沒有被何父取笑過了。
他臉色發紅,有一種見不了人的羞澀,聲音也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爸,你別說了,我沒有!」說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了解,何父輕哼了一下,「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跟你說清楚,你要是在外面亂來,別說安欣了,我第一個放不過你!」
何父至今只是听到風言風語,即使是兒子上了八卦雜志,但也可能是假的,他畢竟經歷過風兩,見過世面,有些事情真真假假的,光是看或者听是不一定的。
但如果讓他有了證據,他一定打斷兒子的腿!
這邊何父在威脅何彥,那一頭何母在安撫安欣,趁何女乃女乃去上洗手間的空檔,溫聲地安撫著安欣,「安欣,爸媽就只認定你一個兒媳婦,你別亂想,何彥一個大男人在外面,難免會跟女性接觸,但是他沒這個膽子,你放心,爸媽都站在你這邊。」
安欣心里已經有了別的主意,除了何彥之外,何家人對她其實很和善,她溫和地笑著,「媽,我知道的。」
何母握了握她的手,「有什麼委屈都跟媽說。」
「嗯。」
安欣點了點頭,抬頭,正好看到從樓上下來的何彥和何父,她眼里閃過一道光芒。
她最不會委屈自己了。
她大度點,放他自由,他喜歡跟別的女人約會就約會,哼!她管不著他,也不管他,但是她的事情,他也別想管。
這樣一拍兩散,誰也礙不到誰!
何彥看著樓梯下的她,一臉晶壁的肌膚散發著玉色的光芒,大大的水眸瑩瑩發光,這一刻,他確定,他的眼楮確寶是黏在她的身上了。
可當她略帶冷清的眼掃過他的時候,他背脊泛起一股涼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再仔細看她,她神色淡淡的,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他有些焦躁地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大概是錯覺吧。
一頓晚飯就只有自家人,吃得開開心心,何女乃女乃臉上滿滿是笑意,臨走的時候,還拉著安欣的手,「要不是怕打擾你們兩個新婚燕爾,我真的是想你們搬回來住。」
何女乃女乃喜歡看著一家人團聚在一塊,只是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只是嘴上說說。
安欣就笑笑,沒說話,一旁的何彥也只跟著笑,他們的婚姻狀態身邊的人沒人知道。安欣之前的生活就像古代不受寵的正妻,獨守空房,活像是守寡。
又說了幾句話,何女乃女乃才放行,何彥帶著安欣出門,上了車子之後,他開車送她回家。
一路上,很安靜,安欣沒有說話,何彥想說話,可看著她不想開口的樣子,也就不說話了。
車子開到公寓樓下,她說了一句話,「我有事想跟你說。」
何彥又覺得之前那種涼涼的感覺找上來了,但她難得主動跟他說話了,他自然沒有不答應,點了點頭。
等何彥停好了車,兩人一起上樓,進了公寓,「我給你泡一杯咖啡。」她說。
何彥受寵若驚,忍著唇角的笑,「好。」
她走到廚房,動作熟練地幫他泡了一杯咖啡。
何彥則是站在廚房門口看她,等咖啡好了,她端過來的時候,他立刻伸手去接,「我來吧,有點燙。」
「嗯。」她點點頭。
他接過咖啡的時候,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指尖,神色一頓,「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嗯?」安欣正打算怎麼開口跟他說離婚的事情,他飛來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慢慢地說︰「我的體質就是四肢冰涼。」
「去看過醫生嗎?」他認真地問。
「沒事的,我身體很健康。」她說。
他沉著臉,「還是去看看醫生比較好。」
「不用。」她堅持地搖搖頭,「我身體檢都好好的。」
她這麼說,他稍微放心了,跟著她走到客廳,她在沙發上坐下,他坐在她旁邊。
這個距離似乎不適合談離婚,安欣故意站起來,去把窗簾拉起來,再重新走回來,狀似無意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何彥略微不悅地看著她坐在對面,干嘛坐的跟他這麼遠?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他垂眸,掩下心中的不悅,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
安欣靜了一下,開口道︰「我想跟你談一談我們的婚姻。」
何彥端著咖啡的手輕顫了一下,唇角即刻彎了一下,她終于意識到他們這樣不好了?
他故作鎮定地將咖啡杯放在茶幾上,一腿優雅地疊在另一條腿上,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喉間輕盈地哼出一個字,「嗯。」
安欣沒有注意到他的交握在膝蓋的雙手緊了緊,只注意到他輕微地笑了一下,心下一松,原來他應該跟她有同樣的想法。
這麼一來,她也放心了,她輕輕地說︰「我想結束我們的婚姻。」
何彥臉上的笑容僵了,他作夢也沒想到她要談一談,談的卻是要結束婚姻,他眼微冷,「什麼?」
「離婚,我想離婚。」她說。
他臉上的條和全數褪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暈黃的燈光披在她的身上,如鍍了一層純淨的光層,他聲音發冷,「你,想要跟我離婚?」
「是。」
「為什麼?」
「我們之間的婚姻有名無實……」
「有名有實。」他打斷她,黑壓壓的眼注視著她,硬是糾正了她的說法。
「你知道的,那一夜是意外。」她蹙眉道。
他抿了一下唇,不置可否。
她又說︰「在這段婚姻里,我們兩個人就和陌生人一樣,何必浪費彼此的……」
「誰浪費了誰?」他笑了出來,可眼底毫無溫度,「你覺得我浪費了你的時間,阻礙你尋找真愛?」
他何彥什麼時候成了一塊真石頭,擋著她了?
她想跟他離婚,就是因為他的態度!好似她欠了他幾千萬一樣,她是做了什麼,讓他這麼討厭。
她也冷了臉,「何彥,你誤會了,是我不該浪費你的時間,阻礙你尋找真愛!」
他突然起身,走到她前面,半俯,「是不是那個姓吳的?」
「吳大哥?」她吃驚地看他。
他為什麼知道她對吳大哥的心思……她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安欣,他已經結婚了,你想怎麼樣?當人家的小三?」他氣到口不擇言。
她懊惱地站起來,想也沒想,伸腿直接踢了他的膝蓋一腳,他膀瞬間黑了,一半是痛的,一半是被她氣的。
「心虛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心虛你個頭!」她氣呼呼地瞪他,「你別什麼帽子都往我頭上戴,就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有什麼好說的!」
「你!」
「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勾勾纏,你的女人從台北排到屏東都排不下吧!就你這樣的不要臉的,看別人就覺得別人和你一樣不要臉!」撕破臉面,安欣也沒什麼顧忌的了。
「本來這一段婚姻放著就放著,我過得也輕松,就是別人跑過來跟我說,我老公又跟誰纏在一起了,我也不在乎,本來我跟你也沒怎麼樣,除了名義上夫妻,我們還有什麼?」
他們還是什麼?他震驚地看著她,好像有點不敢置信。
「那一次我就當是一夜了,被你這只狗白白咬一口算了,但你現在想插手我的生活?還污蔑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靠!你自己風流成性,還來冤枉別人!」
「何彥,我跟你說清楚,你這種花心劈腿的男人,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也不在乎你,你這種種馬,也就是那樣的女人會看上你。」
「我,安欣,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但是你別往我身上潑污水,我不喜歡受委屈,你這張嘴臭的要命!」她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