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總裁逼我嫁 第五章
第四章
入秋以來,晝夜溫差大,夜里風有點涼。
酒吧門外,張君超等司機把車停好便下了車,一身黑色風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陰郁。
這些天,他一直讓人給他查找梁靜珊的下落,可是遲遲沒有消息。
這趟來台中出差,是因為有一個重要的商業會議要參加,可這邊的朋友知道他來,就約他來酒吧小聚。盛情難卻,他只好來了。
走進酒吧里面,四下烏煙瘴氣,他輕掩鼻,一臉嫌惡。他這人有潔癖,很少到這種地方,但朋友很快就迎了出來,不得已,他只好跟進去。
坐在吧台前,點了一杯威士忌,張君超端起酒杯輕啜一口,跟朋友談起了近況。
這時,不遠處的舞台上一陣騷亂,兩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只見一個身材性感的女人在台上跳起了火辣的艷舞。
可惜,那香艷的畫面絲毫勾不起張君超的興趣,他滿腦子裝的,都是梁靜珊那張不化妝也很動人的小臉,可一想到她現在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沒有一點音訊,電話也一直聯系不上,他就很火大。
那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依賴他,哪怕他主動提出會幫她,想要攀附他的女人那麼多,偏偏她是那個例外。
他視線從那跳著艷舞的女人身上收回,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一旁的朋友看他興致不高,不由得有些疑惑,他掂量了一下,問道,「君超,你有心事?」
張君超唇角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搖了搖頭,他這人不懂什麼男女之情,但心里惦記一個人,那種感覺是真實的,想要而得不到的落差感,一天天磨著他,讓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她。
「女人?」朋友有些窮追不舍,畢竟從這不近的張君超嘴里挖出點有關女人的資訊,可是圈子里的大新聞。
張君超修長指節輕輕敲一下玻璃杯,不置可否。有些東西說出來也沒用,別人幫不上。
朋友的手搭在張君超局膀上,「行了,女人而已,我給你介紹……」
張君超側一子,別開了朋友搭在他肩膀的手,只是低頭喝酒。
「嘿,那個小妞怎樣?我留意她一晚上了,長得蠻漂亮的。」朋友突然沖張君超說道。
張君超沒心情理會他,只想著梁靜珊的事,她那天晚上冒冒失失的,他就該知道她有麻煩,原來麻煩再大,她也不會向自己求助,他無奈一笑,她真的夠倔強!
「算了,我去跟她聊幾句。」朋友離開吧台椅,向不遠處走去,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對張君超道,「馬上回來,等我。」
「去吧,不回來也不要緊。」張君超沒好氣地說道,就在這時,他似是看到了那張魂牽夢縈的小臉,因為她化了妝,他一下子差點沒認出來,但化的是淡妝,不至于太嬌艷,所以認出是她的時候,他一時有些失神。
梁靜珊穿著一條黑色修身背心裙,扎了一個丸子頭,捧著酒水經過,一張純真臉跟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人。
她走到了不遠處那個卡座上,開始了她促銷酒水的工作,坐在那頂著大肚腩的油膩男人身邊,她小小一個,很惹人憐愛。可他是高傲慣了的,她不听他的話,不來跟他求助,不把他當回事,非得出來拋頭露面迎合這些男人,他只覺得她傻。
可是,人竟然讓他遇到了,他感覺很興奮,整個就像一個嗜血動物般,盯著不遠處終歸屬于他的獵物。
梁靜珊身上黑色的裙子,倒襯得她肌膚似雪,在燈光下很吸引人,她身邊那男人一只手搭在她局膀上,她很不自在地側子,躲開了那只手,最起碼,那手不得已只能收回。
她還是那麼機靈不輕易吃虧,不過在那種混夜場的男人身邊,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那點小機靈怎麼夠用?
她陪著笑,把酒水倒進杯里,端給客人喝。
客人接過的時候順勢模了一下她的手,她咬咬唇,強忍著沒有張牙舞爪的樣子,讓張君超看在了眼里。
張君超雖然很不爽,但他還是冷眼看著,偏要看那不乖的女人吃點虧,看她會不會學聰明,以後在他面前听話些。
就在這時,他端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因為那男人的咸豬手摟在梁靜珊的腰上,他目光狠戾,恨不得剁了那只手。他抿了口酒,感覺自己真的坐不住,想要插手了。
梁靜珊這些天一直在酒吧銷售酒水,穿的是她以前不會穿的緊身衣裙,的地方很多,可是公司有規定,她不能不穿。
這工作提成不少,而且每天都結賬,就沖這兩點,其它的她都可以忍了。她只想盡快存夠錢還清債務,不用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可今天晚上她特別地倒霉,遇到了一個很難纏的客人,此時此刻他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她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坐在對面的高小晴,平時她們是互相照顧的,可是高小晴也自身難保,幫不了她。
梁靜珊平時雖然不輕易吃虧,但身邊那男人越來越過分,她又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急得都要哭了。
她咬咬下唇,這一台的人特別多,她小小一銷售酒水的,要反抗只會吃虧,幸好那手只是摟在她腰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但她的身體僵硬著,防備著。
突然,那手竟然沿著她的腰往下移,就快要模到她大腿時,那只手卻一下子被拿開,然後她肩胛處一緊,一只大手一把拎起她,她重心不穩,重重地撞入一個結實的懷抱里。
梁靜珊心下一驚,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她有些沉醉,但意識到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懷抱里,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月兌他。
「別動,是我。」張君超摟住面前的女人,她動來動去,一股邪火瞬間騰起,讓他身體有了反應。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個小動作,都可以讓他特別有感覺。
梁靜珊沒想到給她解圍的人是張君超,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她著實感覺到了滿滿的安全感,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溺在這里,她不能對他產生依賴。
這時,她身後一陣騷亂,酒杯重重地往桌面一放,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哪里冒出來的?這女人是我的!」身後那男人惡聲惡氣地嚷起來。
張君超沒有搭理那種人的打算,摟住梁靜珊轉過身就要把她帶走。
「你是聾的嗎?」那人重重地往茶幾上踹一腳,桌面上是酒瓶酒杯倒下的清脆聲響。
「我的酒!」梁靜珊心疼那些酒,這麼大的損失,她都要負責的啊,可是張君超卻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沒事,所有的損失我替你賠償。」張君超知道懷里的女人擔心什麼,忙安撫她。
「你自身難保還在這里裝什麼英雄!」那群人步步逼近,為首那個更是凶神惡煞的模樣。
張君超寡不敵眾,但他也不是好對付的,但身邊有個女人,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的朋友大概也受了驚動,很快就走了過來,護在了張君超的面前,他在台中是個很吃得開的人,報上了名字後,那群人消停了,還說是一場誤會。
張君超二話不說拖著梁靜珊往外走,梁靜珊手腕處被張君超大手鉗制著,力度太大沒個輕重,痛得她 牙咧嘴的。
「你弄疼我了,就不能輕點嗎?」她走得跌跌撞撞,生氣地大叫。
張君超臉上帶著薄怒,不理會身邊女人的掙扎,只想帶她離開身後的喧囂。
酒吧外面,他松開了她,氣得雙手叉腰,順了順氣又回到了梁靜珊的面前,質問的口吻問道,「為什麼?我說了讓你有麻煩就找我,為什麼不來找我幫忙,非要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來……」
本來是凶巴巴的口吻,但在看到站在一旁的小女人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後,他心就軟了,語氣也軟了。
「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來找我幫忙?」他要的,無非是她開個口,有那麼難嗎?
「你是我的誰啊?我親人還有朋友都幫不了我,你憑什麼會幫我啊?」梁靜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大的火氣,沖面前這個前一刻還幫了她的男人就撒了出來。
這段時間,她就像在夾縫生存般,壓力很大,她父親也因為換了一個環境,變得心事重重,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拼命賺錢,想著把債務還清就好了,可是她面對的客人卻那麼難纏,而眼下,她最討厭的就是眼前這個人了,她明明不需要他幫忙,他懾懾老是陰魂不散跟著她,她很氣!
「我只是等你開口,是要資金上的幫助,還是要行動上的幫助,你不說,我又怎麼幫你?」張君超認定了她,就把她當自己人了,他不希望這女人老是逃。
「我不要你幫忙,我自己也可以!」梁靜珊很不高興,手腕上火辣辣地疼,她知道那里又要青紫一片了。而最討厭的就是面前這男人,每一次都要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她感覺好糗。
「可以?可以的話,會讓人在西餐廳刁難?可以的話,會讓人在里面亂模?你知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麼人?如果沒人幫你,你以為晚上可以擺月兌那些人嗎?」一想到眼前這女人一點都不懂保護自己,他就很火大,忍不住凶她。
梁靜珊一雙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夜色中特別好看,可卻把張君超給看心疼了,看她不作聲,他語氣就柔了幾分,帶著責備的口吻道,「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都是些什麼……」
「嗚……」梁靜珊一聲哽咽,別過臉去,就是不想理會面前這男人。
張君超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還拉了一下領口,把她捂得嚴嚴實實的,整個人被她磨得沒了脾氣。
梁靜珊感受到身上一股暖意,她抬眸看一眼張君超,大顆的淚珠就掉了下來,在他面前流露了自己的委屈。
張君超一把將她摟入懷里,也不懂哄人,只是輕輕安慰道,「好了,沒事了,以後凡事有我。」
但話說完,雙臂就有點不自在,第一次這麼親密地抱女人啊,而且是這麼軟綿綿的一團,他下巴抵在她小腦袋上,聞到她頭發的香味,他閉上雙眼,真的恨不得這樣一直抱下去。
梁靜珊輕聲哭著,雙手緊緊抓住張君超的衣襟,過了一會,她哭夠了,止住了眼淚,把埋在張君超胸前的臉抬起,臉上有點尷尬。她怎麼就在這男人懷抱里面哭了這麼久?她覺得好丟人,抓住他衣服的手也迅速松開。
「哭完了?可以告訴我要怎樣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了吧?」張君超胸口本來溫溫熱熱,如今卻是一陣清涼,他胸腔里面卻充斥一股異樣的感覺,他領她回家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梁靜珊抬起手指擦擦臉上的淚痕,輕聲問他道,「你幫我,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嗯哼,那當然。」張君超很坦誠。
「是什麼條件呢?」梁靜珊又有點防備了。
「幫你,可是你要和我結婚,做我老婆。」張君超答道。
梁靜珊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緩了一下緊繃的心情才問道,「你跟周美意……」
「別提她!我跟她什麼關系都沒有。」張君超抬手捏捏梁靜珊女敕白的耳垂,動作語氣都極曖昧,「我只想要你。」
梁靜珊臉上紅透,她輕輕地搖搖頭,用手推開張君超那只已經沿著她頸側下滑的手,她真的沒想過,這人要娶她做老婆。
「我,我……」事情讓她震驚,她有點結巴,臉上紅了又紅,她有點不知所措,「我考慮……」
話還沒說話,對方便勾起她下巴,一個吻堵住她唇瓣,帶著迫不可待的急切,輾轉吻吮時噬,沒有這樣吻過別人,但本能的就是想這樣昒她小嘴,又甜又軟。
他迫切地想要這女人,什麼原則都見鬼去!他想得到她,至于她那顆心,晚點歸她沒關系。
梁靜珊被火熱的吻昒傻了,一雙大眼楮睜很大看著吻她的男人,他那麼近,呼吸的滾燙氣流都拂在她臉上了,可她連怎麼反應都忘了,隨即胸口一陣涼意襲來,讓她一個激靈,總算清醒過來,用力地捶打在這在她身上作亂的男人身上。
張君超不得不喘著粗氣冷靜下來,食髓知味,他可真不想放她走了。可梁靜珊卻惱怒地把他的風衣月兌下還他,眨眼逃得沒了影。他站在原地,低下頭一笑,看來他這趟真的是不枉此行,很快,他會帶她回家,正式公開她,再多的阻撓,他也有能力解決掉。
另一頭,梁靜珊沒命地跑回酒吧,躲進休息間里面,整個人近乎虛月兌狀態,綿軟無力地靠在牆邊,她雙臂抱緊自己。
抿一下嘴唇,還有點痛!她竟然被親了,她曾經也幻想過無數遍,覺得會是在很浪漫的場景下才會給人的初吻,竟然被那男人粗魯地奪走了,還有他親她的時候還亂模她……她抓緊襟前的衣物拼命甩甩腦袋,不敢再回想。
她承認,如果真的跟他求助,一切會來得容易許多。可是那就意味著她要嫁給他。前一刻他那猛又急的吻都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要是嫁給他,她無法想象往後的日子。搖了搖頭,她不想那樣,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