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好廚藝 第八章 情生意動
夏侯悅音沒想到魏縴懿會主動到定風軒為她針灸,自己昨日都故意惹她不快了,她竟然不計前嫌,主動上門?
「有勞魏姑娘了。」夏侯悅音表達謝意點到即止,都不知對方來意,她也不必太過熱情,魏縴懿肯上門來,不代表是來與她交朋友的,趁機扎她兩針也有可能。
前世她是很喜歡交朋友的,因為開館子的原故,很多客人也成了她的朋友,會成為朋友,多半是屬性相同,彼此之間的電波合拍,有一種融洽的交流,一種契合的感覺,相處起來很舒服,有說不完的話,聊著聊著還會發現彼此原來有相同的興趣,而魏縴懿,顯然不是那一種,是有目的才會上門的。
「夏侯姑娘在京城里一定看過不少青年才俊,來到這邊關,肯定會覺得無聊吧?」魏縴懿淺笑問道。
夏侯悅音心想,來了,她就知道來者不善,說得好像她專門在看男人似的。
她雲淡風輕的說道︰「我失憶了,不記得看過什麼青年才俊,不過我倒不覺得邊關無聊,這里天高地闊,民風純樸,人情溫暖,再說也有青年才俊可看,我覺得衛大哥就是。」
魏縴懿一愣,沒想到夏侯悅音會那麼直接,主動提起衛青馳,再看著眼前夏侯悅音瑩潤透白的小臉,她真是有些嫉妒。
夏侯悅音特別的白,而她投入的這副身軀因為是農家女,需要下田的原故,膚色較暗,她已經日日在喝調理肌膚的湯藥了,還是沒太大改善,她本來也不急,知道改變膚色這種事是急不得的,來日方長,她一定會將自己變成白皙透亮的美人,可現在有個夏侯悅音在對比,她就很難平心靜氣。
「衛大哥確實是人中龍鳳,」她點了點頭,眼眸不由得透著向往。「加上出身高貴,有著大齊皇室血統,風采自然月兌俗,不同于一般人。」
「何只不同于一般人。」夏侯悅音眼眸閃亮,熱烈的說道︰「能嫁給衛大哥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衛大哥年少有為,勇于沖鋒陷陣,屢立戰功,當上大將軍是指日可待,前途不可限量,加上衛夫人出身大齊皇室,雲齊兩國必定永結同盟之好,將來也需靠衛大哥將這份緣延續下去,當今聖上懂得個中道理,又豈會怠慢了衛大哥?封官晉爵是一定會的!」
魏縴懿心里一動,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如今大雲與大齊之間的聯系是衛夫人,等衛夫人百年之後,便是衛青馳了,游走兩國之間,誰敢不禮遇于他?
于是,她難得認同的點了點頭,「夏侯姑娘,你說的很有道理。」
夏侯悅音嘆了口氣。「衛大哥好比明日之星,初升的旭日,是那般的耀眼、燦爛、奪目,令人目眩神迷,就不知哪家的姑娘才配的上衛大哥了。」
魏縴懿試探地問︰「听夏侯姑娘話中之意,似乎極為欣賞衛大哥?」
夏侯悅音一臉奇怪的看著魏縴懿,「像衛大哥這樣優秀的好兒郎,難道魏姑娘不欣賞嗎?」魏縴懿一愣,沒想到夏侯悅音會那麼直白,單刀直入,「呃……我自然是欣賞的。」
「那就對了。」夏侯悅音很是感慨地道︰「我相信沒有哪個姑娘會不欣賞衛大哥的,所以了,不知哪樣的姑娘才配的上衛大哥,家世、容貌、人品,缺一不可,肯定都要與衛大哥旗鼓相當才足以匹配。」
魏縴懿微微皺眉,家世是她最弱的一環,偏又不可否認家世是第一考慮,一個大齊的長公主會要一個小農女為媳嗎?不管她的容貌人品再怎麼出眾也沒用,過不了家世那一關,什麼都別談。
靈光一閃,她理解了夏侯悅音話中有話,防衛心升起了,冷淡地道︰「這樣看來,夏侯姑娘倒是挺適當的人選。」
她這才意識到夏侯悅音是故意的,故意將話題引導到門當戶對上去,狠狠的踩她一腳,想讓她知難而退,好深沉的心機!
「我嗎?」夏侯悅音幽幽的說道︰「魏姑娘太瞧得起我了,如今我還寄人籬下,又失了記憶,且不知京城情況如何,我可不敢妄想。」
魏縴懿在心里哼了哼,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她听聞一些消息,夏侯悅音的父親似乎犯了什麼大事,雖未查明,但肯定是件大事,若罪證屬實,夏侯悅音便再也不是官家千金了,而是罪臣之女!她這個農家女就比罪臣之女強,何況她還身懷高明醫術……
「悅音!」
衛青馳爽朗的聲音從院子之外傳了進來,兩個姑娘同時抬眼,也同時心里一跳。
衛青馳大步流星的走進來,臉上噙著笑容,看到魏縴懿也在,很是意外,但還是有禮地問候了聲,「魏姑娘。」
「衛大哥你也來探望夏侯姑娘啊!」魏縴懿露出笑容,邀功道︰「我來給夏侯姑娘針灸換藥,看起來已比昨日好了許多。」
衛青馳點了點頭,「魏姑娘有心了。」
魏縴懿又不舒服了,他一直稱她魏姑娘,卻直呼夏侯悅音的名字,一听就親疏有別,她多希望衛青馳也直呼她的名字。
「悅音,既然腳已經好多了,要不要去我發現你的地方看看?或許能幫助你恢復記憶。」
听到衛青馳的提議,夏侯悅音不假思索的點頭,「好!」
她也想去她「降臨」的地方看看,看她究竟是從哪時候起借用了原主的身軀,原主的魂魄又是在什麼地方離開了,會不會到了「案發地點」就找到回去現代的方法?
應該會有些蛛絲馬跡吧?不可能來的無影無蹤啊,總會有條她從現代穿越而來的「途徑」,不是嗎?
夏侯悅音第二次讓衛青馳騎馬載著,這一次一樣是他抱著她上馬背,她坐在前面,迎風飛揚著發絲,欣賞一望無際的草原風光,聞到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青草味,十分舒暢。然後,她訝異的听到一陣歌聲傳來,柔磁的中低音緩緩唱著︰
玩玩積木 換換座位
听听唱片又輪回了幾遍
騎騎單車 蕩蕩秋千
看看雲堆還要吹散幾遍
喔不知不覺已走了多遠
你打呵欠 我游花園
差一點 多一些
路過了學校花店 荒野到海邊
有一種浪漫的愛 是浪費時間
徘徊到繁華世界 才發現你背影平凡得特別……
「衛大哥,你學會了?」她忍不住轉頭抬眼看著他。
衛青馳揚唇微微一笑。「沒有全部,也差不多了。」
他又開始唱了,幾句之後,夏侯悅音便加入和他一起唱,她腦子莫名的冒出琴瑟和鳴這個成語,臉微微的發燙。
怎麼跟他在一起,她就會有過多想法?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們是不可能的,他們人鬼殊途,他是人,她是鬼,人鬼怎麼能談戀愛?人鬼怎麼會有將來?她不能放感情在他身上,不然等她找到方法能回現代時,她會不想走……想到這里,她竟是有些難受。
等她回到現代之後,她不會忘記他的——衛青馳,他是一個叫人很難忘的男人。
衛青馳在一間破廟前停了下來,他先下馬,然後將夏侯悅音抱了下來。
「就是這里,我就是在這里發現你的。」衛青馳指著破廟旁的一處角落說道,那里雜草叢生,足有人半身高。
夏侯悅音走了過去,她定楮看著衛青馳手指之處,對這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就是在這里穿越過來的嗎?怎麼她對這個地方毫無感應,當時是不是該有一道晴天霹靂什麼的?她左看右看,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都沒找到什麼時空之門。
衛青馳走到了她身後,「有想到什麼嗎?」
夏侯悅音搖了搖頭。「我對這里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知是怎麼來這里的。」
原主是怎麼昏迷在這里的?遭遇了什麼事?一個京城的官家千金,為何會只身來此?還身無分文……
「不打緊。」衛青馳安慰道︰「只是讓你來看看,不必逼自己要想出什麼。」
夏侯悅音卻是無法釋懷,她很想想出些什麼。
「瞄——喵——」
驀地,一陣微弱的貓叫傳來,夏侯悅音敏銳的听到了,「衛大哥!有貓叫!你有沒有听到?」
衛青馳點了點頭。「有。」
他是听到貓叫了,可那又如何?不知她為何整個人反應那麼大?
「在哪里……」夏侯悅音連忙往草叢里去找。
里頭不但雜草叢生,還有很多石塊,衛青馳見狀蹙眉,「悅音!當心你的腳!」
她腳傷還沒好,怎麼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若是再傷到怎麼辦?
他拉住她,沒好氣地說道︰「你留在這里,我去找。」
夏侯悅音察覺到衛青馳似乎是動怒了,便乖乖的留在原地,等他去找貓。
沒一會兒,衛青馳便從草叢里走了出來,手里抓著一只白色小幼貓,她驚呼一聲,連忙去搶下自己抱著。
「它還小!不可以用抓的!」他似乎沒有愛護動物的想法,上次在巫靈山里還要把兔子當食物……
衛青馳見她的舉止,覺得好笑,「敢情你把這小畜生當娃兒了?」
夏侯悅音不由得爭辯道︰「它不是畜生,它是孩子,毛孩子。」
「毛孩子?」衛青馳對這說法感到新鮮,莞爾一笑。
夏侯悅音輕輕順著貓毛,神情柔和的說道︰「正確來說,是毛小孩。」
前世少子化,將毛小孩當家人已是司空見慣之事,在大雲朝還沒有這觀念,他們看待貓貓狗狗就是畜生,她也不能怪衛青馳對動物怎麼沒有愛。
「唉。」衛青馳笑嘆了一聲。「悅音,我實在不明白你。」
夏侯悅音眼也不抬,專注力全在懷里的貓身上,「衛大哥,你不必明白,只要讓我把它帶回去養就可以了。」
衛青馳很是意外,「你要養它?」
夏侯悅音幽幽的說道︰「它留在這里會餓死,這里沒有它可以吃的食物。」
她在現代養了一只貓,名叫憨吉,每天回到公寓,最快樂的事就是有憨吉的陪伴,憨吉陪伴了她好多年,尤其在她被前男友背叛,最難過的那段日子,貼心的憨吉就是她最大的安慰。
穿過來之後,她最擔心的就是憨吉,雖然有定時喂食器,可飼料沒了怎麼辦?水喝完了怎麼辦?她一直沒回公寓,憨吉一定會很焦慮……
她只能往好的方面想,父母和死黨都知道她有養貓,他們都有她公寓的密碼,應該會去她公寓看一看吧?他們會把憨吉帶回去照顧吧?
可是,如果他們都太傷心了,沉浸在她死掉的悲傷里,沒人想到憨吉怎麼辦?憨吉豈不是要餓死了?
每每想到這里,她都會難過得不能自已……
「讓你帶回去養就是,有必要哭嗎?」衛青馳好笑的擦去她的淚,心里瞬間又被她觸動了。
他發覺不是自己奇怪,是她奇怪,她有太多與眾不同的地方,讓他被她吸引,不由自主的時常想起她,腦子里一直有她。
夏侯悅音都不知道自己想到憨吉又感傷的哭了,她想好好照顧懷里這只孤苦無依的小幼貓,她覺得只要她照顧好這只小幼貓,在現代也會有人代替她照顧好憨吉,這是她安慰自己的方法。
小梅見夏侯悅音帶回來一只幼貓,很是稀奇,「姑娘要養它?」
夏侯悅音拿了兩條布巾放在繡筐里給小貓當窩。「它叫憨吉,憨厚的憨,吉祥的吉。」
小梅更稀奇了。「還有名字?」
夏侯悅音明白大雲朝是沒人將貓狗當寵物的,她還給貓取名字,一定像個神經病。
不管小梅看她的眼光怎麼奇怪,今晚的她很滿足,給憨吉喂了些羊女乃,將它放在床上與她一塊兒睡,她得到了莫大安慰。
隔日,她訓練憨吉定點尿尿和便便,也讓憨吉在固定的時間喝羊女乃,放它到院子里活動,她注意著沒讓憨吉離開定風軒,不然將軍府這麼大,她可不知道要上哪兒去找它。
她也明白,關得了一時,關不了一世,等憨吉長大了,會跳上圍牆了,她便拿它沒轍了,不過她並不擔心,只要訓練得好,它出去溜達之後還是會自己回來熟悉的地方。
畢竟有吃食的地方就是家啊,相信聰明的憨吉會懂的。
過了幾日,小梅習慣了憨吉在屋子里活動,看夏侯悅音哄娃兒似的哄憨吉也不覺得奇怪了,甚至開始覺得憨吉那軟萌扭動的小身軀很可愛,不一定哪天她也會像夏侯悅音一樣去親憨吉那夏侯悅音口中的「粉紅色的肉球」。
夏侯悅音的腳已經沒事了,一沒事她便迫不及待的鑽進小廚房,小梅給她打下手,一邊閑聊。
「不知道少將軍怎麼樣了?」
夏侯悅音不甚明白,「什麼怎麼樣了?」
「听說少將軍受傷了,西遼軍潛入邊關偷襲,少將軍為了救一個部下,自己反倒受傷了……」
「受傷?」夏侯悅音大驚失色,原本拿著杓子要攪湯的動作停止了。「傷到了哪里?嚴不嚴重?」
她知道他回軍營了,但不知他受傷了,她以為像以前一樣,軍務多的時候,他有時也會在軍營里待上兩、三天,因此不以為意,沒想到他是受傷了……
「細節奴婢並不清楚,奴婢也是听下人們在說的。」
一時間,夏侯悅音竟是沒心情做飯了,她將後續步驟教給小梅,自己則回到了房里,抱起了蹭上來的憨吉,很是掛心。
她要去向誰打听衛青馳的情況才好?去問衛夫人嗎?還是去問衛老夫人或衛知妤?她們會不會覺得她莫名其妙?
可是他對她那麼好,她竟連他受傷了都不知道,每天只顧著跟憨吉玩,若是知道他受傷了,她好歹可以煮些好吃的送去給他吃……
這一夜,她一直睡不好,一直有股想要去軍營里看看他的沖動,這份急迫煎熬著她,一翻身,對上了憨吉圓圓的眼楮,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我怎麼會對衛青馳這麼掛心?憨吉,你說,要是我喜歡上衛青馳怎麼辦?要是我突然穿回去現代,那這份對他的心意又怎麼辦?」
夏侯悅音睡不著,天未亮便起床進了廚房,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一直胡思亂想。
她做了南瓜蒸雜蔬、金沙小花菇、橙香麻醬菠菜、姜絲海帶芽、辣毛豆酸菜、蛋酥白菜、莧菜豆腐羹、蒜味大頭菜、冬瓜炖盅、炒鮮香菇、一鍋白糖粥、一鍋山藥紫米粥,甜品是蓮藕花生湯,雖然都不是什麼大菜,卻勝在開胃爽口。
夏侯悅音和小梅正要準備用早膳,衛老夫人和衛知妤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滿滿一桌子的菜,兩個人都瞪大了眼楮。
衛知妤申明道︰「悅音姊姊,話先說在前頭,我們不是來蹭飯的,我們是來探望你的。」
「我知道。」夏侯悅音微微一笑招呼道︰「老夫人和小妤兒快坐下吧!我正悶得慌,有你們來一塊兒吃飯太好了。」
兩人落坐之後,小梅、錦繡、朵兒也跟著坐下,她們都知道夏侯悅音的規矩,不坐下就沒得吃。
衛知妤像是餓了幾天似的,一開吃便停不了筷子,「怎麼沒有魚沒有肉還這麼好吃啊!太神奇了!祖母您說是不是?」
衛老夫人連連點頭。「比大魚大肉還要好吃!說悅音丫頭是神廚也不為過,連這普通的香菇都能炒得如此鮮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炒鮮菇了。」
她們吃得歡,夏侯悅音卻沒什麼胃口,擱下了筷子,只是看著她們吃,心里記掛的還是衛青馳。
衛知妤注意到了,奇怪問道︰「悅音姊姊,你怎麼不吃?」
夏侯悅音忍不住問道︰「我听說衛大哥受傷了,傷的重不重?你們去看過他沒有?」她殷切的看著衛知妤,等她回答,沒想到衛知妤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哎呀,大哥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有什麼好看的,過幾天他傷好了便會回來。」
衛老夫人也道︰「就是說啊!青馳那小子老愛沖第一,不把命當回事,跟他爹一模一樣,誰勸也沒用,會受傷在所難免,悅音丫頭,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過幾日他便會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夏侯悅音沒想到會得到如此漫不經心的回答,難道是她小題大作了?他受傷不是什麼大事?
憨吉悄聲跑了出來,夏侯悅音將它抱了起來,引起了衛知妤的關注,她的聲音都有點尖了,「悅音姊姊,這里怎麼有貓?你——你還抱它?」
夏侯悅音淺淺一笑,「這是我養的貓,它叫憨吉,以後會住在這里,你們也認識認識吧!」
衛老夫人和衛知妤瞪大了眼楮,「你養的?」
小梅笑道︰「姑娘對憨吉可好了,給它喂羊女乃,給它做睡窩,還哄著一塊兒睡。」
衛老夫人和衛知妤又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什麼?一塊兒睡?」
夏侯悅音想給她們推廣貓狗是家人的觀念,便邊順著貓毛邊說道︰「你們不要看它這樣,它們是很有靈性的,听得懂我們的話,也體會得到我們的心意,只要對它好,打從心里愛它,它給的回報和愛是意想不到的。」
衛老夫人和衛知妤對看一眼,兩人均是一臉的懵。
「回報?回報什麼?一只小畜生能給咱們什麼回報?」
夏侯悅音知道觀念一時之間是改不了的,等相處久了,她們也會慢慢感受到貓主子的魔力,她相信憨吉很快會收服眾人,讓大家都變成鏟屎官。
想到這里,她不傳教了,開朗的說道︰「對了,我腳已經好了,老夫人和小妤兒你們若想用膳就隨時過來吧,定風軒里總是有得吃的。」
兩人均眼楮一亮,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衛知妤連忙要張免死金牌,說道︰「悅音姊姊,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我們沒有強迫你哦!那我們——我們就不客氣了,要是大哥問起,你可要說是你邀請我們來的。」
衛老夫人也跟著說道︰「是啊,悅音丫頭,你一定要那麼說,青馳那小子可會念了,一再警告我們兩個不可以在你腳傷未愈之前來蹭飯,說得好像我們很不知輕重似的,也不想想我好歹是他祖母。」
夏侯悅音笑道︰「我知道了,我會那麼說的。」
可是,衛青馳哪時候才會出現呢?想到這里,她一顆心又牽掛了起來,他受傷真的不要緊嗎?真的只是家常便飯,不需放在心上嗎?